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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 殷余回来了
    住大街是肖扬谓故意夸张了说的。



    肖家家大业大,就算把国外的产业扔了,也不至于住大街。



    沈玲龙笑了一声说“如果你真睡大街了,秉承两家还有点儿血缘关系,我肯定把你和你曾祖父接到家里来。至于你爹,那还是算了。”



    她很直白的表明了对肖扬谓亲爹的嫌弃。



    肖扬谓根本没法劝说沈玲龙,反而被沈玲龙给劝说了。



    在沈玲龙这儿吃了饭,得了些许礼物,就给陈池送回去了。



    到家以后,看见病怏怏的肖老爷子,肖扬谓有点儿心虚的喊了声人,然后咋咋呼呼的跟管家说要洗澡。



    管家没来,肖老爷子却问“你去找她了得到什么结果了么”



    肖扬谓耷拉着眉眼,垂头丧气的说“堂婶说,以后咱们家要是落魄得真住大街了,他就把曾祖父您和我一起接到家里去,至于我爹地,她不管,还要笑话他。”



    肖老爷子毫不吃惊。



    当初自个孙子和沈玲龙之间得不和,已经分明了,又有肖铭去挑衅,沈玲龙帮衬才有鬼。



    肖老爷子沉默了许久,久到肖扬谓站得都歪歪扭扭了,他才说“给你爸写信,让他干脆利落点,放弃不该想的东西,搞自己擅长的。”



    肖扬谓愣了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写吗”



    肖老爷子看了小混血一眼,肖扬谓激灵了一下,立马道“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



    说完,噔噔上楼了。



    小孩上去没多久,管家出来了,毕恭毕敬的说“太老爷,舒家小姐来拜访了。”



    肖老爷子闭眸想了很久,才答“请进来吧。”



    肖家宅院的事儿,沈玲龙一丁点儿也不知情。



    她坐在床上,写着计划书,杂乱,但点子都很精准。



    等到七点多,快八点的时候,陈池回来了。



    沈玲龙看他进来拿衣裳,估计是准备去洗澡的,也没抬头,只问“回来了啊”



    她继续忙活自己的,没想到床边有人坐下。



    沈玲龙疑惑抬头,“怎么了”



    陈池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在纠结什么。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沈玲龙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哭笑不得道,“跟看了什么恶心事儿似的。”



    陈池道“我看见舒情了。”



    沈玲龙“”



    这话接的,沈玲龙都有点尴尬了。



    这是说看见舒情干什么恶心事了,还是解释他纠结的事儿



    顿了顿后,沈玲龙撇开了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干咳了一声问“看见她怎么了”



    陈池一语惊人“看见她往肖家去了,拿着不少礼品,应该是去拜访的。”



    沈玲龙怔了一下,舒情去找肖老爷子了



    今天沈玲龙算是明白舒情的骚操作了,她是但凡自己看上的人要去撩一撩,勾一勾,自己看上的事儿,她也要去横插一脚。



    现在去找肖老爷子,沈玲龙觉得怕是有可能要从肖老爷子家里入手。



    如今肖家肖铭那儿难得很,该不是舒情想从这上面入手吧



    想到这儿,沈玲龙又立马排除了,这应该不可能,肖家重头戏都在国外呢。



    “舒情,好像是国外回来得吧”沈玲龙突然惊坐起,询问陈池,“这、她们家和肖家,该不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吧”



    陈池摇头,他对舒情印象就是那回在黑王市的情况,还有后来她总是找沈玲龙。



    对于舒家家世他也不太了解。



    沈玲龙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说“明天我给杨罗岗打个电话,问问他。”



    陈池点头,他也是觉得舒情突然去肖家,总给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所以他才一回来就跟沈玲龙说这件事。



    如今沈玲龙警惕起来了,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起身翻找换洗衣服,洗完澡回来,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又跟沈玲龙说了一句“要是真遇上什么事儿了,你得告诉我。”



    沈玲龙都闭眼了,听见陈池的话,又好笑,又无语“知道了,知道了,你越来越罗嗦了。”



    这事儿,沈玲龙是真的放在心上了的。



    第二天早上刚起来,他没去早锻,而是坐在座机附近等到七点的时候,拨了电话。



    杨罗岗估计刚醒没多久,嗓子有点哑,“谁啊”



    沈玲龙也不管他是刚睡醒,还是没睡醒,开门见山的问“舒情家到底什么来头,你晓得吗”



    之前,沈玲龙因为不想跟舒情扯上关系,所以什么都没打听。



    现在她唯一能够打听的对象就是杨罗岗了。



    杨罗岗听出来了是沈玲龙的声音,整个人有点懵“什么沈玲龙,你没事吧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问我舒情到底什么来头我怎么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啊,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不晓得她跑哪儿去浪了,每天忙的要死,谁有空管她啊”



    沈玲龙不想听杨罗岗的这些废话,皱着眉头啧了一声又问“我不问你现在她的情况,我是问你她以前是个什么情况,出了是昆市那边的数一数二的望族以外,她们家在国外,是个什么情况,又在哪个国家。”



    杨罗岗嗤了一声“她家能在什么地方听说她堂哥在东南亚那一块儿,搞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恶心玩意儿的。”



    只有这样



    沈玲龙觉得,一个人的家境会给人一个人底气。



    舒情底气太足了,关系网也太强了,竟然还能让楼家倒贴。



    所谓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楼家事儿被闹得多惨,总归也不算差,这种情况下还让舒情来救,求着人救,那只能证明,舒家比楼家不差。



    沈玲龙想了想,“你找个机会去探望你哥,问你哥。”



    杨罗岗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去,我看见他人,就不痛快,而且他当初护舒情跟护犊子似的,我去问能问出什么才出奇了。”



    “你试一下,”沈玲龙继续跟杨罗岗周旋,“问问看,我真有事儿,舒情现在到海城来了,要跟我打擂台呢,我不搞清楚她什么情况,什么背景,我怎么跟她对”



    这事儿很重要,杨罗岗也不想沈玲龙垮啊。



    他现在做得生意,又一大部分是沈玲龙的股份了。



    沈玲龙在生意场上太有才华了,杨罗岗觉得要是沈玲龙给舒情斗垮了,他得遭殃。



    杨罗岗叹了口气道“行行行,我这两天就去见他,有消息了告诉你。”



    听着他应下来,沈玲龙才是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后,又在客厅了坐了好久。



    外头传来动静的时候,沈玲龙以为是家里的男人和孩子们早锻回来了,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想着今天怎么这么早。



    但迟迟等不到说笑声,反而听见门铃被摁响的声音。



    沈玲龙挑眉,边想着是谁,边过去开门。



    行至门口,发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沈玲龙皱着眉头问“你谁啊”



    “不是,沈同志,咱们虽然六七年没见了,但也不至于认不出我来吧”这人放下手上的黑色行李袋,有些无语的说。



    听着这沙哑的声音,沈玲龙一愣,“殷余你、你逃难过来的”



    殷余呸了一声说“你说啥呢我这调调,就是现在人最放心的调调,有能力的人,都这种打扮。”



    沈玲龙无语的看着殷余,给他开了门,嗤笑了一声说“有没有能力我不知道,丑是真的丑,邋遢也是真的邋遢,如果我是研究所的人,大概立马要把你赶出去,或者压着你把这一脸的胡子,给剃干净。”



    殷余“”



    这话太打击人了,亏得殷余觉得自己这样还蛮帅的。



    他垂头丧气的拎着行囊进去,边走边问“我儿子呢你该不是看我总不回来,给我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