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丹生是经历过专业培训的,轻易不会笑,除非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听见这个熟悉的旋律,他也明白过来这一切估计都是另一个玩家做的对此他只想说,这个玩家真特娘是个鬼才。
多稀奇啊,玩家与副本怪物地位完全互换,改为玩家吓死怪物,怪物恐惧乱窜。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蟑螂贞子“鬼”如其名,不光可以顺着缝隙爬,还可以以竹蜻蜓的“美妙”姿态飞起来,从空中给不会飞的土著怪物以致命性打击。
如果光是长得吓人,土著怪物自然不会理它,可现在的问题是对方除了精神打击外居然还有物理放电攻击,且都是可以致死的电量。
土著怪物们一个个褪下皮囊,露出里面诡异且千奇百怪的长相。
有的长着两个头,有的獠牙露在外面,还有的有三只眼睛千奇百怪长相下的统一点就是,它们的手臂上的皮肤都是蓝色的。
或许不应该说手臂是蓝色,仔细看去,那透明的皮肤下面是纵横交错的蓝色血管,密密麻麻的跳动着,才将手臂呈现出蓝色的样子。
看上去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这群家伙的血是红色的话,恐怕冲击性效果会更强。
兹拉兹拉的电焦声中,终于有土著怪物找到了对付飞上天的蟑螂贞子的好办法。
有人拿起了弓箭,一箭的威力正正好好将那飘逸而轻柔的白布死死钉在墙面上。
这样就限制住了蟑螂贞子的行动轨迹,并将对方牢牢压死在墙面上。
探头看战局的岑丹生与刺鸟连忙把头低了下去,同时身体后缩。这个动作既可以将身体不暴露在土著怪物眼里,还可以确保自己在被土著怪物们发现后及时撤离。
刺鸟的手微微蜷缩,木质的手心里凭空长出一枝蔷薇,同时在战局的地面角落,也同样生出了一朵耀眼的蔷薇。
蔷薇的眼睛就是她的眼睛,蔷薇的感触也会化为她的感触。
她探了探风向,确保风是从他们这个方向吹向土著怪物后,慢悠悠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花种子,随意的往那边一扔。
有了风的加持后,那些粘性十足、姿态轻灵的花种子很快附身在土著怪物身上,只等时机成熟,就会催发附在怪物们的血肉上生长。
语言学家是刺鸟在本次副本中抽取到的a级卡牌,但这还并不包括她本人自带的能力。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此地探查时那个机械质感声音对她说的话。
作为游戏的编外人员吾允许你可以在得到吾馈赠的同时保留自身能力
喜欢收集他人头颅的蔷薇圣女祝福你玩的开心。
刺鸟对此不屑一顾。
这个自称“神明”的垃圾得到的消息未免也太过古老了些,难道这家伙不知道先知大人早在很久以前就给她找回头颅这件事吗
有了自己的脑袋,谁还稀罕别人家的。
长在角落里的蔷薇花随风摇摆,微微扬起花骨朵,用力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土著怪物围得太密集,自己这边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但听着那边“把怪物拿刀剖开”的叫好声,恐怕不会太美妙
刺鸟正要出手相助,却听见土著怪物们更为恐惧的尖叫声。
兹拉兹拉
被从“腹部”剖解开的奇行种,居然在身体极度碎裂,碎成了一片一片烂布条,每一个布条似乎都在起舞,像是被踩死的母蟑螂肚子里爬出来的无数小小强一样,蹦蹦哒哒的往土著怪物身上蹦
虽然没有“母亲”那样剽悍的战斗力,但被电那么一下也要周身抽搐,动弹不得。
碎布条们构结成无数晴天娃娃样式的小幽灵,兹拉兹拉的找土著怪物们抱抱。
看见怪物们被电成焦炭,莫名的,岑丹生感到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如果不是强行忍耐下去这种作呕的感觉,一定会呕吐出来。
他勉强压抑住这种呕吐感,同时在心里面泛起嘀咕。
自己见过的场面比眼前这个血腥恐怖的有不少,为什么自己现在却会产生如此较弱的呕吐感
太奇怪了。
手臂的伤口处有些发痒,他忍不住挠了挠,却发现那个位置有些奇怪的凸起,摸起来有种滑腻的感觉,还带有奇怪的粘液。
心里疑惑更多,忍不住将自己的目光移动到那里。
蓝色血液涂满的手臂伤口处,赫然是无数和蛇怪一模一样的细小青黑色鳞片。
大船里面寂静无人,只有一青年道士手上掐诀,上下翻动,显然时在远程操纵在那边浪的飞起的低配版贞子。
陈沉面无表情的坐在青年道士旁边,显然是对这个世界已经彻底麻木了,他的膝盖处躺着那只领路的蛇怪脑袋,于是就伸出手去揉那触感不是很美妙的大脑袋。
苏城说了,他要全程控局,而哄蛇怪的伟大任务就全权交予陈沉了。
陈沉欲哭无泪。
凭什么呀,自己这个顶级黑客为什么这么没有面子现在已经沦落为照顾宠物的男妈妈。
更何况自己和这只蛇怪有仇,要不是这家伙跟土著女怪物告密,凭借他的诸多哄人本事,又哪里会被追杀到那么狼狈的地步
要不是苏城及时相助,自己恐怕要被怪物啃成骨头渣子。
他心里面又是万分惆怅的叹了口气,手上拍蛇怪脑袋的力气不经意加大,充分的要发泄出自己的怨气。
却不知道蛇怪皮糙肉厚,刚才那一下子根本对它毫无效果反而自己手心生疼。
气死了。
陈沉把头一扭,想要抽出自己的大腿,却发现对方睡得太死,根本抽不出来。蛇怪砸吧砸吧嘴,睡得显然十分香甜,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蛇怪那茂密的黑色头发接触在腿上的感觉不太舒服,陈沉只好把那头发一点点捋到一边,不过这样也就露出了对方的后背。
后背上有很多伤疤,这些伤疤共同的特质是看上去已经有了许多年且十分的深,不过这些伤疤好像在雕刻出什么字
陈沉凑过去看了看,上面写的东西让他心里面一惊。
庆典是假的
这几个字没头没尾,像是什么人临死前借着蛇怪的后背书写而来的警告。
后面画的则是一个相机,应该代表着“摄影师”这一角色卡牌。
光是凭借自己好像查不出什么东西,陈沉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了苏城。
这边苏城也把那群土著怪物们吓到魂飞魄散,四散奔逃,估计这群家伙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想出去的想法。
毕竟苏城把布条分的很均匀,每一个土著怪物门口都有小蟑螂划去小贞子看守。
这样就确保玩家不用费尽心思躲避土著怪物查找线索。
苏城想了想,手里面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少,远程让小布条们守着,最重要的是保证它们每一个崽崽都要唱童谣,接着走向陈沉身边,慢悠悠的看着线索。
这条线索还是蛮重要的,因为还有着搞清楚此地发生的事件真相这一附加条件。
乘船逃出只是ne,苏城还是更想找一找最终结局。
庆典是假的在玩家视角来看,庆典就是开局七日后的土著人庆典,如果这个是“假庆典”,那“真庆典”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线索与所有人的附加任务都是有关联的。首先是这里的真相,第二是拍庆典照片。
心里面慢慢思索,然后他轻轻推醒蛇怪问道,“小友,你知不知道你后背的东西是谁给你刻的”
蛇怪半睡半醒揉着眼睛,叽里咕噜的说着听不懂的话,同时两只手来回摆弄着,试图让苏城和陈沉看明白自己的意思。
动作浮夸,看的陈沉眼花缭乱,外加上配上那叽里咕噜的语气简直就是魔音贯耳。
苏城安静的看着,却本着自己的“瞎子”人设不发表任何意见。
看着看着,苏城终于明白了蛇怪的意思
是父母。
能留下这样信息的父母,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玩家可他们的孩子却是游戏里的蛇怪。
他们是因为任务失败变成蛇怪的吗还是说
苏城心里面一激灵,连忙掀开衣服看手臂。
没有异样,但也许是因为需要足够的量变或者是别的什么条件。
要真如苏城所想,那这蓝色血液还是少用为妙。
反推一下,逻辑确实通顺至极。怪不得土著怪物们只要看手臂是蓝色就认定为自己人也许这玩意抹多了抹久了就真会变成蛇怪也说不定。
苏城想了想,垂下眼帘道,“我们去那个土著首领家探探,看看能不能有什么重要线索。”
“才刚刚过去一天诶,用得到冒这种风险”陈沉微微挑眉,“现在就去是不是太着急了些毕竟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苏城叹息着摇摇头道。
“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真正留给我们的时间远远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充裕。”
“抹在胳膊上面的蓝色血液看着是被人体体温蒸发”
苏城顿了顿,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彻骨,让人听的浑身汗毛竖起。
“谁又知道这玩意是不是顺着皮肤融入人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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