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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富江是要用金钱,爱意和鲜血才能浇灌出的刺玫花。
“真不明白为什么家主会带那样一个废物回来。”年轻的女佣人蹲着擦拭着地面,眼里泛着嫉妒的光。
“你要是有那分美貌也不至于沦落至此。”稍微年老一点的女佣费力地擦着相框,相框里,容貌昳丽的男孩躺在玫瑰花丛中睡的正香。唇角微微勾起,好像梦到了美好的过去。
富江坐在露台的玫瑰秋千上,侧目看向那些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佣人。
耳朵被捂住了,富江抬头看着那个男人。由于是在梦中,男人的面容蒙上了一层迷雾,任富江怎样想驱散它都无法成功。
“别去听。”
男人说。
他对富江相当纵容,他任由富江赶走了庄园里多年的女佣,只因为她在背后说富江坏话。他任由富江把花园里的兰草全部拔掉,种上了艳俗的红玫瑰。他任由富江
这么多的任由只为了把富江留在身边。
那时的富江还不知道自己的美貌对他人的影响,他只觉得他们有病。
“你和之前捡到我的人一样傻,把我扔了,一切就结束了。”富江枕在男人的腿上,抬手拽他的领结。
“没有人会舍得扔下你。”
男人说着,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富江感觉脸上有些黏腻,他轻轻一摸是血。
男人身体不好,医生说他活不过这两年。
“给我建个天文塔吧。”
富江说。
以前有人告诉他,死掉的人会变成星星。男人是要死的。
给他建个天文塔,以后富江想起死去的他的时候就去天文塔看看星星。
这是薄情的富江留给他最大的温柔。
心口就像被人揪着一样疼,富江挣扎着从清醒梦里醒来。闵玧其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胸膛上,富江把他的手臂挪开,离开了房间。
富江找到闵玧其给他的小板凳,又坐在了狭小的阳台上,晒在阳台上的衣服偶尔被夜风吹起拂过他的额角。
富江抬头,想要在夜空里找到哪怕一颗星星,但是他失败了。
城市没有夜晚,夜晚早早的就被赶到了郊外。
富江站起身,双手撑在阳台的护栏上。
他不喜欢从这个视角往下看,就像他不喜欢那些自以为是的权贵一样。
他们拥有金钱,拥有权利。可是最后还是要伏在他一个空有美貌的废物脚下。
他们杀了他,可是却又渴望着他。
富江是他们心底最深的渴望,他们可以杀了他,但是无法泯灭他。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他身侧消失。
富江偏头看着裸着上身的郑号锡,他眼睛眯着,好像还没有从梦里醒来。
富江握着他的手不断向他的脸颊移动,郑号锡手上的冰可乐触碰到他自己的脸颊,这让他清醒了许多。
“睡不着吗”郑号锡打开可乐,目光落在远处的大厦上。
“想看看星星。”
“星星吗”郑号锡喝了一口可乐,冰冷的可乐在温热的口腔里咕噜咕噜冒着泡。
“城市里是没有星星的哦。”郑号锡揉了揉富江的头发,像是在安慰这个半夜睡不着觉出来寻找星星的孩子。
“那你能带我去看星星吗”
“行啊,等哪天回乡下。”
“那你能给我建个天文塔吗”
郑号锡显然没想到富江会问他这个问题。现在的他哪有那么多钱去建一个天文塔啊。
“在梦里给你建一个好不好”郑号锡拉着富江往房间走,“乖孩子应该睡觉了。”
闵玧其没问富江是怎么进入翰林艺高的,反正围绕在这个少年身上的谜团已经够多了。
金硕珍在把孩子们送出门前给他们都塞了一盒牛奶。金泰亨挽着富江的手走在朴智旻和田柾国身后。
朴智旻感觉田柾国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小兔子亮亮的眼睛像天上的云一样飘忽不定。
“在想什么”
“没什么。”田柾国慌乱地收回了视线,富江哥笑起来真好看,总是没有生气的脸颊会浮上娇艳的嫩粉,就像那天他在浴室看到的那样。
朴智旻哪能没注意到田柾国时不时往后瞟的动作,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
远远的,隔壁宿舍的人朝他们走来。金泰亨悄悄的往前走了一些好遮住身后的富江。
他们宿舍是出道预备役的宿舍,要是富江被那些人看到可能会留下话柄。
果不其然,那人走到了金泰亨面前,推开挡在富江面前的金泰亨。
“嗯,你们宿舍来新人了”那人眉头一挑,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我看是偷偷把人带回宿舍了吧。”一旁的接着往下说。
“要是告诉d会怎样被赶出宿舍吗”
“少说两句,轮不到你们管。”金泰亨冷脸,拉着富江往朴智旻和田柾国那儿去。
但是这件事还是在金泰亨心里埋下了隐患的种子。
要么富江被赶走,要么连玧其哥都要一起被赶走。
富江中午的时候没和他们一起,金泰亨问朴智旻原因,只得到了朴智旻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富江和朴智旻在瞒着他什么。
第二天,金泰亨从金硕珍的口中听说,隔壁寝室的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从天台推下去。现在一个在殡仪馆,一个在局子里。
金泰亨吓得连勺子都没握住,瓷制的勺子敲击着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看着富江,他正倚在朴智旻肩上看着课本。脸上带着最纯洁最无辜的笑,任谁都不会把他和一桩杀人案联系在一起。
咔哒门被打开了。
而宿舍的人都在这个房间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卡文啦所以没更小声bb
这篇的富江准确上说是“我流富江”,我作为作者,在这个形象上加入了我自己的一些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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