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
商店旁那一群人吵得正厉害。
“你凭什么说你家店是我家孩子搞坏的呀没有证据就敢这么说,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呀”一名胖胖的中年妇女指着老板的鼻子大喊。
另一名家长应和,“就是啊,这么高额的赔偿,我们可不当冤大头”
其他家长和孩子也纷纷应和。
站在旁边的黑衣少年“嗯嗯,说的没错。”
老板“我的店被砸的时候就只有他们三个在场,还拿着一个因为扎了玻璃碎片而漏气的足球。你告诉我,除了他们,还能是谁”
站在旁边的黑衣少年连连点头,“嗯嗯,你说的有道理。”
织田作之助夏目贵志“”
夏目贵志有点懵。这少年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这劝架的架势怎么看怎么像在往自己身上拱火。
但老板和孩子家长的火气都意外地半点没敢朝他身上发。
他听到织田作之助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去,没理会那差点没吵下去的一群人,径直来到黑衣少年的跟前。
“太宰,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目贵志
这个少年就是太宰治那个据织田作之助说可以帮助他的人
他曾经在风见悠介的日记里和这个少年相遇过许多次,眼前的这人倒是的确和日记中所描述的一模一样年纪比风见悠介大不了多少,身材高挑但瘦弱,披着一件略显宽大的黑色风衣,手上、脖子上、头上都用长长的绷带紧紧包扎着,脸颊上还有一块,像是受了严重的外伤一样。
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病态,乍一看是会在行动中屡屡受伤的人,和那个据称无所不能的港口afia干部很难联系起来。
风见悠介日记里的太宰治和自己原先世界里那位著名的作家先生都是某种意义上的自杀爱好者,这些绷带后面隐藏的伤疤该不会全都是自残造成的吧
夏目贵志心情复杂。
但太宰治的神情却异常活泼。
发现织田作之助来了,他立即眯眯地笑开了眼,“呀,织田作,你来了”
“我和手下路过这里的时候听到这几个人提了你的名字,说是你很快就会过来帮这位老板主持公道。我们都好几天没有见面了,我就想着在这里等你一下喽。”
他说着一歪头,像是个有些调皮的中学生一样。
织田作之助向不远处的路边看了一眼,说道“原来是这样。”
那里正停着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一位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青年站在车旁严肃地望着这边。看样子应该就是负责护送太宰治的手下。
织田作之助又看向太宰治的脸颊“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太宰治用一根手指挠了挠脸上纱布的外层,鸢色的眼睛弯起来,“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事。前两天啊,我和手下一起行动的时候捡到了一只小花猪。本来想逗逗它的,结果没想到它特别凶,一爪子就把我的脸给抓伤了”
夏目贵志好委屈的样子。
这个人真的是港口afia的干部吗
而且被猪的爪子抓伤什么的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连织田作之助也问“猪的爪子有这么厉害吗”
太宰治煞有介事“当然了他可不只是伶牙俐齿那么简单呢”
嘿嘿,实际上这是他昨天和敌人火拼,上赶着往枪口上撞的时候被不长眼的手下死命拦着,子弹擦到脸造成的。
但是感觉另一个说法更有趣呢
果然,织田作之助被说服地点点头,“有时候,即使是看起来很笨拙的动物也会意外地很有攻击力。”
太宰治也心情很好地点头,“是呢是呢。”
“”
夏目贵志有种槽多无口的无力感。
还好咖啡厅的老板矢田慢慢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先前就在这里的太宰治,又看了看刚刚才到的那个红头发、留着胡茬的青年,知道他就是自己请来帮忙解决自己遇到的纠纷的港口afia成员。
“那个,两位大人”他忍不住打断他们,“我家店遇到的事还没有解决,可不可以请两位大人帮帮忙”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回来。
太宰治朝织田作之助摊摊手,做出了个很无奈的表情。
织田作之助大致扫视了几眼现场。
“矢田老板,能不能具体解释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严肃地点点头,指向站在对面的三个孩子,“总而言之,就是这三个孩子故意破坏了我家的店铺,他们的家长不肯赔偿。”
“你这人不要乱说话”
“才没有”老板继续道“今天早上我刚来到店里,就看到我家店铺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门板破了一个大洞,店内也凌乱不堪。当时,这三个孩子恰好抱着足球在一旁看着”
老板目测了一下,自家门板那个破洞正好和足球差不多大。
“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所以我推测,他们应该是先用足球踢破了玻璃或门板,然后通过窗户的破洞进入店内,搞坏了店内设施,然后再通过窗户的破洞钻出来。本想趁着没人发现偷偷逃跑,却没想到正好被我抓个正着”
三个孩子中个子最高的一个立即反驳“你胡说我们当时明明只是路过”
另一个也说“对我们过来的时候窗户已经破了,碎玻璃还溅了我们一身呢”
“织田先生,您看看,您看看,他们身上的碎玻璃就是证据”
“你胡说”
织田作之助揉了揉额头,过高分贝的声音吵得他有点头疼。
“嘘”
这时太宰治竖起一根手指,嘘完指了指织田作之助,“安静点。既然请了人家来帮忙,就好好听人家怎么说。”
织田作之助稍微定了定心神,正要张口。
“那个”
他看见夏目贵志举着手向前走了一步。
“我也看出了一点端倪,请问可不可以让我来说呢”他看着太宰治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妄念小天使灌溉的五瓶营养液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