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正好, 酒店卧房里的女人却还在闭目睡得安稳。
夜里过度运动的后果就是让阮念一觉睡到了早上九点,仍然不想从床上爬起来。
凌乱的碎发遮住了眼皮,这让她难以睁开眼眸, 身侧床垫却在此时突然陷下一块, 男人温热的指尖不经意拂过她眼皮。
“还是很困吗”柏颂语气担忧, 手指不忘小心地替她拨开那些挡住脸颊的碎发。
阮念勉强睁开双眼, 用着迷离的眼神看了看他几眼。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轻声追问“几点了是不是很晚了”
“九点。”他轻声回答,温柔地拂过她白皙的耳垂, 笑“不晚, 你要是困的话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想着下午还要去医院学习的事,她闭目思索了几秒,最后还是选择从床上爬了起来。
“算了我还是起来吧嘶”
大腿内部的刺痛感还没有缓和过来,一下床她便不受控地闷哼了一声
柏颂似乎是立刻就冲了上来,揽住她快要倒下去的身子。
“要不要先坐一会”他低声对她说,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紧张与自责。“昨天晚上是我的问题,我没控制住, 不小心弄疼你了,对”
阮念抬眸看他。
柏颂的话语瞬间卡壳,他知道她不喜欢听他说那三个字, 独自沉默了许久, 他才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后说“那我给你按一按好不好”
怯生生的语气从身边这个男人嘴里说出, 阮念一时间没能缓过神。
毕竟昨夜这个人可是少见地当她面抛掉了温和礼貌, 切换而来的则是反常的不加克制和热烈急切, 像是直接换了一个人。
更别提,那人到最后在她耳畔吐露的,如同陷入梦魇一般的一声又一声的呓语。
“我好想你念念我好想你”
“我不能没有你, 别丢下我”
粗重的呼吸在黑夜里格外明显,她的双手被男人单手按住在床头,耳畔是男人一声又一声的连绵呓语,让她无所遁形。
最后的最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沉重的呼吸交交融在一起,他低下脑袋,轻轻抵着她额头,明亮的双眸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
“我爱你,念念。”
他轻喘着说。
耳垂不自然就染了点红色,从思绪里回神,她扭头看到柏颂脖颈处,上面并不比她少的红色痕迹,眼神顿时有些无措,慌乱地看向别处。
“随、随便你。”
她小声回答。
柏颂看着她突兀转过去的脑袋,以为她还在生气,内心不免有些惶恐,把她的不确定直接当成了肯定。
他轻声和她商量“那你先躺下去,我去拿药把那个地方涂一涂,然后帮你按好不好”
昨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清晨时分恍惚享受听到了门开的声响,估计着柏颂就是那个时候去买的药。
面上不免更红,她只好尴尬地轻咳一声
“哦。”
一番操作下来,等到柏颂再去看阮念时,只能看到女人通红的脸颊和耳垂。
他不免有些担心地伸出手去碰“很热吗还是刚刚我碰疼了”
阮念似乎是瞬间就躲开了他的触碰,慌乱地摇头“我没事,我不热,我就是”
有点不好意思。
周遭一下子就陷入了安静的氛围,似乎是柏颂也感知到她二人之间莫名的尴尬氛围,半分钟之后,他才轻声开口“昨晚”
“昨晚你动作有点重。”
阮念不等他说完就接了话。
柏颂眼神一怔,像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桌上是柏颂买回来的早点,热气腾腾。
阮念出口的语气听的自然,但面色却早就不知红成了什么样,只能默默低头,假装很自然地开口“你下次注意点。”
“下次”柏颂似乎是一瞬间就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关键词。
阮念瞬间窘迫地想脚趾抓地。
“下次就是下次”她赌气一般地出声解释。
半晌抬眸看到男人片刻便充满了欢愉的眼神,眉头一蹙,半晌嘴角一勾,笑着说
“但是出差期间不行。”
柏颂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了,我明天努力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