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奴愣在原地, 眸中倒映着那人与他手中的花朵,透过暖纱将那人眼中的紧张与期待看的清清楚楚。
睫毛轻颤,过了许久, 红唇轻启“本尊不喜欢黄色的花朵。”
绕过那人率先走向街道, 徒留顾遇僵在原地默默握紧了双手, 佯装无事发生的将花朵收起小心贴身放在胸前。
他早在出宫时便知道堕神不会收下花, 但他还是想要试一试,或许仙长他会收下
但结果忍不住让他心痛,按了按生疼的心口, 跟上前面的白衣身影。
漆黑的眸子闪过疯狂的占有欲, 就算仙长拒绝了他, 他也要让仙长永远待在他身边,哪儿哪儿都去不了, 独属于他一个人。
凤眸死死盯着那道白衣身影, 垂眸敛去眼中的疯狂, 勾了勾唇角上前强硬的握住堕神手腕, 声音低沉沙哑含着轻笑“仙长等等孤,既然仙长不喜欢黄色的花, 下次孤送仙长其它的可好”
不等堕神回答,那人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唔,仙长可喜欢玉花等回了宫,孤让人给你用上好的玉雕刻一朵花。”
温奴暖纱下的柳眉轻蹙,抿着唇没有理会他,只知道往前走想要躲开那恼人的声音。
忽然腰上多了一只手,用力将他拉在怀里“小心。”
顾遇将堕神紧紧抱在怀里,小心护着小腹,眸光狠厉的扫向那个差点撞到仙长的蝼蚁。
路人被吓的脸色发白, 不断弯着腰向高大的男子道歉。
周围渐渐围了一圈的人,向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说着什么。
温奴耳聪目明,听到那些人说的话脸色微冷,伸手拽了拽顾遇衣袖,轻声说道“走吧,不是说要带本尊去吃好吃的吗。”
暴君自然也听到有人讨论堕神,出口猥琐。眼中逐渐布满红血丝充斥着浓浓杀意,单手护着堕神,另一只手垂在身侧,一缕魔雾从指尖钻出,分成许多缕钻进口出脏言的人的身体内。
魔雾不会让他们现在没命,只会先让他们受尽折磨,慢慢七窍出血死去,魂魄被魔界烈火烧的一干二净。
因着高大男子浑身气势魄人,挡住路的人连忙让开,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来。
温奴视线冷冷地扫过那些污秽之人,额上堕神印记闪过一道暗红色光芒。
辱骂天神,受到的惩罚可不是区区凡人能承受的。
虽他已然成了堕神,但神格还在,受天道庇护,若是凡人辱骂天神,必然会被天道记下,然后受到惩罚。
而且,任何人都不会放过。
余光看了眼身侧脸色阴沉的男人,眼帘微垂,将眼底的情绪藏在深处。
离开了人群,顾遇脸色极其阴沉,怕吓到堕神,闭了闭眼强压住心底的暴虐杀意,待红血丝退下才慢慢睁开双眼,摸了摸堕神小腹轻声询问道“仙长可有吓到,小腹疼不疼”
温奴摇了摇头“没有。”
暴君松了口气,搂住堕神腰肢去了旁边最大的一家香品阁“这里的吃食很好吃,仙长待会好好尝尝。”
半抱半搂进了店,守在门口的小二见来人衣着光鲜连忙迎上去,尤其是那位穿着玄衣的高大男子,能穿玄衣身份一定不简单。
“大人,您要包间还是”
顾遇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要一间安静的包间。”
小二眼前一亮,弯下腰侧身让他们上楼,去了三楼最好的包间。
“大人,这是店里最好的包间,您要吃些什么”
顾遇看了眼包间环境,虽比不上太极宫但也算还可以,让堕神坐在靠近窗边的位置,好让他欣赏外边的风景,朝小二要了一份菜单。
看到上面的菜品,剑眉紧皱,随意丢在旁边朝小二说道“孕夫可以吃的都来一份。”
小二诶了声,余光偷偷瞄了眼窗边的白衣女子,想起玄衣大人的身份,不敢乱看,连忙收回视线拿了菜单出去。
温奴靠在窗边,单手支着下巴,视线随着街道上的人移来移去,听到小二离开的脚步声,果不然身边投下一块阴影。
暴君坐在堕神身边,顺着堕神视线看去,看到了熟悉的红色。
花灯节是两人第一次出宫,他还记得那串红色糖葫芦,从仙长手中吃下的糖葫芦很甜,现在想起来仿佛唇上还残留着香甜。
看了眼安静的堕神,默默起身下了楼,朝着街边卖糖葫芦的走去。
靠在窗边的温奴鹿眸圆睁,惊讶的看着那道玄色身影出现在下面,看着他走向卖糖葫芦的买了一串糖葫芦。
顾遇察觉到窗边传来的视线,微微扬起下巴抬眸看去。
阳光下,冷硬的五官好似都得到柔和,拿着糖葫芦的暴君成了在简单不过的普通人。
温奴眼前忽然闪过陌生画面,穿着青衣的少年踮起脚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高大的男人,男人唇角上扬微微俯下身咬住了糖葫芦。
温奴瞳孔放大,恰好男人抬起双眼,两人穿过时空对视在一起。
那双眼,好熟悉
指肚压了压心口,茫然的眨了眨眼,画面很快从脑海中消失。
顾遇拿着糖葫芦匆匆上楼,推开包间的门看到坐在窗边的堕神松了口气,生怕自己不在堕神出了什么事。
温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连忙将眼下的疑惑藏去,装作无事发生的继续撑着下巴欣赏窗外风景。
只不过,总是下意识想起那双熟悉的眼。
“仙长可要尝尝,孤记得你很喜欢这个。”暴君将糖葫芦举在堕神面前,唇角噙着轻笑,凤眸微微眯起盛着波光潋滟的温柔。
温奴蹙眉,看了眼那人手中的糖葫芦,手动了动,掀开暖纱将糖葫芦接过轻轻咬了一口。
糖葫芦入口香甜,将果肉咬碎便有些酸,吃起来要比上次美味。
不知不觉温奴吃了两三个,还剩下最后一个递给了那人,若是继续吃下去牙齿会酸。
顾遇见堕神让他吃,眼神逐渐幽深危险,勾了勾唇和上次一样,俯下身就着堕神的手咬住最后一块糖葫芦。
站在门外的小二满脸僵硬,等到包间内的两人吃完糖葫芦,才轻轻敲了敲包间的门。
暴君眼疾手快的将暖纱放下,目光凶狠,扫了眼门外的人,像是觉得小二打扰了他和夫人。
小二吓的脸色发白,只觉得这位玄衣大人不好惹,吩咐身后的人将菜一一上齐,匆忙关上了包间的门。
下楼时,腿还在发软。
包间内,暴君看了眼桌上的菜,没有发现什么孕夫不能吃的才放下心,将碗筷摆好招呼堕神过来用膳。
“仙长快来尝尝味道如何。”
温奴摘掉帷帽放在一侧的凳子上,露出了那张面若桃花的脸,刚刚吃过糖葫芦的红唇越发的红,好似在引诱着顾遇去品尝那里的香甜美味。
暴君喉咙滚动,移开视线不去看那张红唇,执起筷子为堕神布菜盛汤,小心吹凉了才放在他面前。
“仙长小心烫。”
温奴默默看了他一眼,那人又把他当成了无手无脚的残废,不过这次好一些,没有亲手端着吃食喂他。
还未来得及舒心,就见旁边那人端起了饭碗,温奴将将注意到他面前没有筷子勺子,只有唯一一碗不需要勺筷的汤。
暴君这次抢先一步,眯了眯眼心情颇好的细心投喂仙长。
这顿饭吃了许久,窗外的人也越来越多,桌上的残羹冷炙已经被小二收拾下去,上了店里最受欢迎的糕点与清茶。
“仙长可还要吃些糕点”
见堕神盯着窗外看,忍不住轻轻掐住那张脸,让他看着他。
“现在人还是少的,等到晚些孤带你下去游玩,那时才最热闹,现在仙长乖乖吃些糕点。”
温奴挣开脸上的手,面无表情的低下头看向那盘糕点,蹙眉摸了摸小腹“本尊不想吃。”
顾遇以为他小腹疼,连忙从衣袖中取出玉瓶“仙长可是肚子疼”
温奴讶然看着那人一系列动作,仿佛做了上百次熟记于心。
心口好似又有些闷闷地,摇了摇头将手从小腹上挪开,低声说道“无事,本尊没有肚子疼。”
暴君紧紧皱着眉,将玉瓶小心收起,起身拾起凳子上的帷帽为堕神戴上,牵着他手腕让他从凳子上起身“走吧,趁着人少,我们去买花灯。”
一同出了包间,小心护着怀里的人下楼,吴乃克跟在后面付钱,整整一靛金元宝,差点让小二高兴的昏过去。
另一边,两人离开了香品阁,暴君将手放在堕神腰后护着他,两人穿过人群在街边的小摊上停下。
温奴还未回过神,呆呆的望着那人的下巴。
没想到顾遇会直接带他下来,他还以为以那人性子,必定会逼迫他吃下糕点为止。
“阿奴瞧瞧可有喜欢的花灯。”怕被人认出身份,暴君哑着声音喊了堕字,视线从小摊慢慢移到他身上。
温奴睫毛轻颤猛然回过神,顺着那人视线看向小摊,上面摆着各种颜色的花灯,但是却没有他喜欢的。
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他想要的。
顾遇唇角微勾,显然心情不错,带着堕神走向下一个小摊。
被表妹拉出来的王姬看着前面熟悉的身影,眼中闪过迟疑,那个高大的背影好像是陛下
但是陛下身为顾朝帝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王姬收回视线没有放在心上,自从那日左谦被陛下虐杀,王姬便后悔了,都是她一念之差害的弟弟丢了性命,每晚都备受折磨,梦到弟弟满身是血来质问她为何要害他。
往日里雍容华贵的脸疲惫不堪,整日闷在房中身体越来越虚弱。
最终还是父亲出了面,把她叫到了书房,桌上摆着圣旨。
“王儿,陛下刚刚派张公公来了府里,你看看吧。”右相老了很多,因为丧子之痛头发变的花白,见女儿又成了这幅样子,弓着腰叹气。
王姬还以为是陛下传她回宫里,眼中闪过惊喜,下意识没有去想父亲为何叹气,迫不及待的打开圣旨。
等看到上面的内容,脸上的笑容僵住,面色苍白,不敢置信的抖着手“父、父亲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右相苦涩的叹气,安慰女儿道“王儿,以后你便好好在家待着,离了皇宫也是好的,陛下与咱们家有血海深仇”
听了父亲的话王姬愣在原地,她只知道陛下与父亲有心结,但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是血海深仇。
右相不想多言,怕她知道太多会被帝王灭口,只说道“王儿你以为陛下为何让你们入宫却不宠幸,他只是为了报十五年前的仇。”
多的右相没有说,只叮嘱王姬勿要想着回宫,离了那处冰冷的牢笼,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不管王姬怎么追问,父亲都没有告诉她什么血海深仇。
等书房的门被人关上,右相再也支撑不住双腿瘫倒在椅子中,望着圣旨出神,后悔莫及的闭上眼。
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那一日,重大将军造反领着一众将领攻进皇宫,身边还跟着修真门派的几位长老。
他们指着皇后娘娘大声怒斥魔界妖孽,仙器直直击向皇后,却不想陛下挡在了娘娘身前,两人被一同击飞。
后来的事太混乱,不知道是谁提起吃了魔界妖孽的肉便可长生不老,那群人包括他好像都变了一个人,疯狂的上前将陛下与娘娘团团包围
有人看到了角落的太子,红着眼扑了上去,但不知是不是天意,太子不知怎么逃开了,滴着血一路跑出了皇宫。
再后来,便是两年前,二十几岁的太子突然出现,血洗皇宫杀了龙椅上的皇帝,也就是当初造反的重大将军。
新帝登基,第一件事便是报复当初那群人,先是给了他们希望,让他们以为女儿进宫便可享受一世荣华富贵,地位权势通通都有。然后在给他们绝望,让他们亲眼瞧着血亲受尽折磨的痛苦。
新帝手段残忍,那段时间常常有大臣血溅朝堂,看着陛下冷漠暴戾的模样,右相终于明白了,新帝他想要的不过是为娘娘与陛下报仇。
回过神,右相握住桌上的圣旨,后悔当初迷了心窍与重大将军造反
躲在书房外的王姬,听着父亲痛苦的叹息,忍不住落了眼泪。
“姐姐”
“姐姐在想什么”
白苏苏朝表姐挥了挥手,余光忍不住看向前面那道高大的身影,眼中闪过精光。
王姬回过神,将之前的记忆抛在脑海深处,抿唇笑了笑“在想今日要买什么样的花灯,每次花神节买的灯都差不多,也没个有趣的。”
白苏苏勾了勾唇,看了眼走进人群的高大背影,打趣的说道“姐姐每次买了花灯都要后悔,但偏偏每次还都要买上一盏。”
说着捂唇笑了笑“我倒是知道一家做花灯的店,里面各种有趣的花灯都有,比外边这些不知好看多少。”
王姬来了些精神,虽然知道这个表妹没按什么好心,但脸上仍旧挂着得体的笑容“是吗表妹不如带表姐去看看,若真的有趣好看,表姐定会好好谢谢你。”
白苏苏笑着应下,像是很期待表姐的犒赏,穿着一身白纱衣裙,与王姬走在一起,纤细的腰肢看的王姬冷笑。
她这个表妹,就如那水中的白莲,偏偏是个不安分的人,在家里没勾上左谦便换了庶子,惹得相府乱糟糟。
这一次,也不知道去那家店是为了谁。
另一边。
顾遇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带着堕神去了他们说的制作花灯的店。
店里人虽然很多,但周围安安静静的,都在挑选或者欣赏精致的花灯。
小心避开人群,护着怀中的人,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
温奴瞧着与街上不同的花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挂在绳子上的花。
店里的花灯若不仔细看,便会误以为是真的花,做的很是精致讨巧,鼻尖上好似飘着淡淡花香。
余光看到旁边白球似的花灯,眼中闪过惊讶,挣开腰上的手朝着它走去。
暴君眯了眯眼跟上,用眼神威慑周围想要靠上来的人群。
白苏苏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眼帘微垂闪过一抹精光。若是被陛下看上入了宫,她以后就不用寄人篱下,受相府那群人欺辱
王姬自然也看到了陛下,脚下动了动想要走过去,但想起父亲说的血海深仇,王姬歇了上前的念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找了个人多的角落走过去。
白苏苏可不管王姬,勾着唇露出自以为最勾人的笑容,慢慢朝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去。
被人惦念的暴君此时脸色阴沉,紧紧箍住不断挣扎的堕神,咬牙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仙长别乱跑,若是被人撞到了怎么办”
温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盛着淡淡嫌弃“顾遇,本尊是天神,不是随风倒的凡人。”
况且他的灵脉已经修复大半多,区区凡人现如今已经伤不了他分毫。
收回目光看向那盏白球花灯,伸手摸了摸外面那层毛绒。
是真的。
看了眼周围,只有一盏这种花灯,朝着它伸手想要取下来。
忽然染着凤仙花汁的手出现在眼底,将那盏花灯拿了过去,柔柔地轻声说道“这位姐姐,不知可否将这盏花灯让与我,我很喜欢这个。”
温奴听到姐姐两字面色微冷,收回手放在衣袖中,慢慢转身看向身后,声音清冷出尘,绝不是什么女子的嗓音“善人认错了,贫道没有妹妹,且这盏灯是贫道先看上的。”
白苏苏惊讶的捂唇“你是男子”
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周围的人听清,纷纷看向这边,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暴君本就烦闷暴躁,如今遇上恼人的事情,更是脸色漆黑如墨,眼中盛着阴翳暴戾,恨不得将眼前的人踹开。
强压下心中杀意,厉声朝堕神面前的蝼蚁说道“眼没有用可以剜掉,这盏花灯是我们先要的,留下花灯滚开,否则”
眯了眯眼,红光一闪而过“到时候丢了性命,可别怪我手段残忍。”
白苏苏自然知道帝王暴虐残忍之名,但是她有信心能够获得陛下宠爱,毕竟相府里的几位可都为了她争吵打斗,只为赢得她的青睐。
脸上露出一抹柔弱的笑容,像是被吓到,白着脸微微低下头,眸中含着一层薄薄水雾,我见犹怜般捏着帕子“公子,我真的很喜欢这盏花灯,您就让给我吧。”
虽然是朝着温奴说的,但那双眸子却勾着顾遇。
暴君脸色越发阴沉难看,周身气压极低,冷冷地扫了眼那位挡在他们面前的蝼蚁,危险血腥的勾了勾唇角,声音低沉恐怖“是吗。”
温奴蹙了蹙眉,想起顾遇射杀左谦时的冷漠嗜血,怕太过血腥惊扰了周围的人,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捂着小腹轻声说道“顾遇,本尊有些肚子疼,想要去休息休息。”
眼中的暴戾迅速散去,顾遇冷冷的撇了那个人一眼,弯腰将堕神抱在怀里,径直离开花灯店。
无人看见的角落,一缕魔雾钻进白苏苏体内,瞬间不见踪影。
暴君穿过人群,寻了一处树下,将人放在石头上坐着,慌忙从衣袖中取出玉瓶倒出一粒保胎丸。
温奴确实有些肚子疼,接过药丸仰头吞下,静静坐在树下平复小腹的疼痛。
而花灯店内,王姬茫然地看着陛下与堕神离开,她没想到陛下与堕神居然会一同出宫。
她不在宫里的那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陛下与堕神关系如此亲密,仿若夫妻两人。
明明她在宫中之时,陛下与堕神还未如此这般,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两人竟然、竟然抱在了一起。
王姬大受打击,但看到想要跟上去的白苏苏紧紧皱了皱眉,若是惹恼了陛下连累的可是整个相府。
怕白苏苏继续追上去,王姬连忙狠狠拽住白苏苏手腕,强硬的将她带离花店。
白苏苏惊声挣扎“你做什么放开我我要去找陛下”
王姬冷笑着捂住她的嘴,怪不得白苏苏要来花灯店,原来是因为早就看见了陛下身影。没有说话直接拽着人上了马车,与丫鬟一起压着她回了府里。
另一边的树下,暴君半蹲在堕神面前,熟练的为他摘下帷帽。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嗷嗷嗷嗷qaq
不过也快火葬场了因为这本大长篇所以火葬场有点慢光是大纲都写了三万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