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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离开利丰之后齐洛灵又坐着宋文博的嘉陵摩托车去了一趟市轻工。

    这回她是去找许修伟的。

    她想要购买办公需要的传真机,  但目前计划经济还未完全结束,还是配额经济,而时下的传真机是国家要用外汇购买,  私人很难买得到。在广交会的时候她就问过市轻工的领导能不能帮忙。

    市轻工的领导当场就拍板了,让许修伟负责处理这个事。而今天许修伟让宋文博带话给她,  说商场已经调到最新款的传真机了,  让她过来拿市轻工的介绍信去付款提货就可以了。

    今天宋文博还给她带来了一个轻工三部的工作牌,以后她就可以自由出入市轻工的大门了。

    岗亭内的门卫开门的时候也认出她来了,  见到她胸前挂着工作牌愣了一愣,  半晌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现在到轻工上班了啊”

    齐洛灵坐在摩托车后座微笑点头。

    倒是宋文博撇撇嘴说“这是我们的大客户也是我的师父”

    门卫愕然地张了张嘴,  却也没敢多问。

    一到三部办公室齐洛灵就看到宋文博给她准备好了办公桌,  跟他自己的紧紧挨着。

    她笑容满面地跟办公室里的人打了个招呼。

    除了na埋着头动都没动一下,别的人都热情地回应了她。

    文员小妹大概也听说了她的事,全程用羡慕的目光注视着她走进经理室,  然后将刚才看的电影杂志扔进了抽屉里。

    许修伟已经闻声迎出,亲切地招呼她在木沙发上坐下,还贴心地给她倒了一杯花茶。

    然后在她对面施施然翘起二郎腿问“你今天去利丰啦,  样品进展如何”

    “不好”齐洛灵浅啜了一口花茶,  直接了当地说,  “老吴印出来的钟面纸跟john给的图纸完全两回事,  我让他重新去印刷了,后天我会再到工厂看一下,  如果还达不到要求,我只能建议b把订单取消”

    许修伟刚翘起的二郎腿立刻又放了下来“什么”

    齐洛灵将瓷杯轻

    轻放到茶几上,  神色凝重地说“这件事我也负有连带的责任,如果不能顺利完成订单,我也会向aex引咎辞职。”

    她当然不会让b取消订单,  这么说的目的是要让市轻工给工厂再施加一些压力。

    老吴有着小生意人的狡黠,刚才是很爽快答应了,但齐洛灵心里明白得很,他一定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明天他是会安排重新印刷钟面纸,但找的是什么样的印刷厂,效果能提高多少就很难讲了。

    她没时间也没精力跟工厂玩这种你来我往的游戏。如果每个工厂都有样学样,那她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搞什么事业

    她知道老吴敢这么做肯定有市轻工在背后偷偷摸摸地支持。这些合作的工厂长期依赖市轻工的订单才能维持工厂运转,说到底市轻工才是他们的大老板,如果市轻工不发话,态度暧昧,换到别的工厂也只会是同一个结果。

    说到底根源还是出在市轻工这里,她要从源头解决问题

    而市轻工的想法她也清楚。这些领导知道她英语好,但个个都认为她只是个外行,哪里知道生产中可操作的弯弯道道,欺负她年纪小脾性软,觉得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那么她今天就要让市轻工重新认识她,知道她做事的原则态度,也知道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只要是她的订单,绝不允许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否则宁愿两败俱伤,取消订单

    许修伟大吃一惊,没想到齐洛灵竟然会动起让b取消订单的念头。但他知道齐洛灵如果真的打算这么干,b肯定会听从她的建议的。

    这个钟面纸老吴有给他看过,他当时也觉得印制粗糙,色差大。

    但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并没有多说什么。工厂在前期花费了不少的钱打点市轻工的领导,包括他这个部门经理。

    他也心知肚明工厂在后期肯定会想尽办法降低生产成本来弥补这部分的人情打点费用。

    这在工艺品行业也几乎是一种默认的形式。

    比如展位上

    的木相框样品的厚度是1公分,但大货是按照8毫米的厚度来生产。

    客人如果不是特别的细心有测量有记录,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的变化,只会觉得质感似乎有些差别,但又说不出差异在哪里。

    而且那个时期的客人也不是很挑剔,只要货物不是差得离谱几乎都会接受。

    而以aex对齐洛灵的看重程度,只要齐洛灵这一关过了,b也绝对会接受。

    一个小姑娘而已,虽然英语很好,但性格温和,哄两句就成了。

    没想到现在事情完全脱离他的预期甚至连取消订单的话都放出来了,看那严肃的神色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而且他忽然觉得这小姑娘脸色严肃起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少女的稚气和温和一扫而光,全身上下都有了威严的感觉。

    他直起身子,在茶几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老吴做事就是这样,嗯不够尽心,等下我给他打个给电话狠狠地批评他,让他端正态度,把钟面赶快给处理好”

    又低下声音说,“小齐啊,你刚进入这个行业,对工艺品不大了解,这个色差和细腻度嘛,以目前国内的印刷技术来讲是客观存在的,你能不能咳咳通融一下,差不多就行了。你看呢”

    关于目前国内的印刷水平到什么地步,齐洛灵心里清楚得很。

    在八十年代初就有了自来水胶印,就是将润湿液全换成自来水进行印刷,已经可以印刷出非常细腻而且色彩斑斓的图像了,但这种技术时下并没有普及,很多印刷厂都没有掌握这种技术的人员。

    不过她这次换的钟面和铁挂板的贴纸色彩和图案都很简单,以目前的胶印技术水平要做到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唯一的问题就是成本。老吴为了节省成本,找的小印刷厂做出来的样纸纸质偏薄,底色粗糙,上面的图案模糊不清,而且色差严重。

    “你等等。”齐洛灵笑了一笑,在许修伟诧异的目光中走出经理室来到文员小妹的桌子前,俯身问“可

    以借你的杂志看看吗我用一下就还你。”

    文员小妹有点不知所措,不过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电影画报给她。

    她谢过小妹拿着杂志走回许修伟办公室将杂志递给他“许经理,你可以看看我们国内目前的印刷水平,你觉得滨海市的印刷工厂印刷不出那么简单的贴纸吗”

    杂志封面印刷精美,封面女郎穿着条时髦的花裙子,色彩丰富多彩,而一双多情的眼眸含情脉脉地看着许修伟。

    许修伟脸色微微发红,接过杂志随便翻了两下说“我对印刷工艺也知之不多,利丰找的合作印刷厂技术可能不大好,我回头打听一下哪里有好的印刷厂马上推荐给他们,让他们不计成本出样纸。”

    他把杂志递回给齐洛灵说“我保证你后天过去就可以看到合格的样纸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你这小女孩啊,长得秀气漂亮,还真看不出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一心只为b着想,小齐啊,你别忘了,我这轻工三部才是你的娘家啊。”

    齐洛灵抿嘴一笑说“这事我还真不只是为了b想,更多的是为了许经理您着想。”

    许修伟一愣“怎么扯到我这儿来了”

    齐洛灵缓缓说“许经理,b这几年每年在中国采购家具的订单总量都超过千万美金。而他们现在正涉足家居工艺品市场,目前虽然是试水阶段,要的款式和数量不会太多,但最多一年后他们就会开始大批量的下订单。工艺品单款价值虽然比不上家具,但胜在款式多,数量大,b随便挑几个款式给你下个单都抵得上几十上百个小客户了,对不对”

    她看着频频点头的许修伟接着说“许经理你想想b的订单一年可以给市轻工带来多少的收益,不说别的,光是退税都是一大笔钱了。这样的客人可遇不可求,有多少单位眼馋着想巴结上b呢,这如果换成别的单位接了他们的订单,你说他们会让b的订单出任何一点差错吗”

    她自问自答,“肯定不会他们恨不得把b像佛

    一样的供起来,一定想尽办法去配合他们,绝对不会让b失望,尤其是第一个订单如果第一订单出了问题,b不满意了,还会下第二个订单吗”

    她顿了顿说“aex信任我,我更不能辜负他的信任,而我的任务就是把他要的产品保质保量地送上船就ok了,至于产品是在哪里生产,通过哪家公司出口对我来讲都没有太大区别的”

    许修伟琢磨出味儿了,这是说市轻工如果不配合的话,她也可以转而把订单下给别人啊。

    “别别别,”许修伟慌忙笑着说,“我们之间这么熟悉了才好配合,怎么有这种想法呢”

    “对我一直记着许经理对我的提携之恩,也记得您为我说话,所以我也是真心为您着想。”齐洛灵认真地说,“经理,先不说b会不会被别的外贸公司撬走,如果在你手上因为质量问题而流失了b这个大客人,市轻工会怎么想”

    许修伟猝然一惊。市轻工内部争权夺利也很严重,三部因为出口单量大,效益好,一直都是各个部门的眼中钉。而且他一直都费尽心思想再往上挪个位置,今年有了b订单的加成,这个事十拿九稳。但如果b跑了,可以说基本就断绝了往上爬的可能,甚至还会影响到他目前的位置。

    齐洛灵又耸耸肩云淡风轻地说“还好我现在只是个大一的学生,离毕业还早,没了b的订单对我影响也不大。”

    心里却在高呼,影响可大着呢。

    她适时住了口,许修伟却再明白不过她想说对他的影响可就大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在工厂与自己的利益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他严肃地说“你放心吧,这个订单我会特别交代工厂让他们注意质量管理的。我也会交代好下面所有的合作工厂,以后凡是你手上的订单都要以最高的标准来要求,绝不会出一丝的纰漏。”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青楼小娇雀古言,有存稿,求小天使帮我点个收,争取上个榜

    。谢谢

    前世的风晓被继父卖入青楼的那一年,京城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说的无非是两件事。

    一是新出的花魁容色倾城艳冠天下,可惜只是惊鸿一瞥,世人再无得见之时。

    二是权势滔天的大将军王贺息一反不近女色的作风,为了新任花魁将京城最大的青楼买下,从此夜夜留宿,极尽宠爱。

    只有身为花魁的风晓知道这青楼只是一个金丝牢笼,而她是贺息豢养的一只金丝雀。

    终于有一天她想要离开这个牢笼,做一只自由的雀儿,却没想到自己递出的是一杯毒,就此要了贺息性命,而她自己也死于非命。临死前才发现与她相约私奔的未婚夫婿只是将她当成攀权附贵的工具,目的是借她的手杀了贺息。

    再次睁眼,良心作祟,咬咬牙重入青楼为贺息复仇。

    她要还了欠贺息的债

    未几青楼易主,男人顶着俊逸的面容挡住她的去路,笑容晏晏“落落,好久不见。”

    她偷偷给自己一记耳光。讲什么良心,还什么债,躲家里吃吃喝喝不香吗

    别人还债,还的是钱。她还债,债主要的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