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卿记了路,但没有回去,因为半路撞上了一只野鸡,为了野味末卿还追着它在林中跑了半个时辰。
末卿恶狠狠的一把抓起野山鸡不停扑棱着的两只翅膀,长长的尾羽一扫,差点又让她再次脱手。
瞧着这挺漂亮的山鸡,橘灰褐色的羽,有斑斑点点的白色花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下手,鸡是怎么杀来着要不然带回去吧。
再次扫视了一眼那茂密的树林,末卿走了几步,苦着张脸还是选择回到了原点,一屁股坐在了某颗巨树,凸起裸露的树根上。
末卿费了些时间,在四周高至膝盖的草丛里找了几株较为坚韧的,编成了草绳,将山鸡捆成了个球。
自己一个人坐在高高凸起的树根上,脱下绣花鞋,白嫩嫩的脚丫子蜷缩了一下悬在了空中。
她嘀嘀咕咕的数落着一旁孤零零被捆成球的山鸡,一边用树枝戳着绣花鞋底板上沾的厚厚一层泥巴。
“鸡啊鸡,你跑什么跑,轻功都追不上你,姐姐不是说了吗带你回家,现在好了吧,迷路了。
靠这泥怎么搓不下来”
末卿搓下了一大坨后,这才掐了一个除尘术。
这除尘术的限制末卿表示不是很美妙,脏污如果太大居然就除不掉了,还得她手动。
末卿气呼呼地穿好鞋,提起山鸡继续往前走。
“我告诉你,你死定了啊啊啊”
不等她放完狠话,脚下就踩到了一大片攀附在潮湿黏腻的泥土上的青苔,呲溜一下就滑了出去。
前面是个断壁像山丘,根本不给末卿借力起跳,使用轻功的机会,就这么一路擦着屁股墩滑到了小山丘下。
本来还想拉一下斜侧生长在山丘壁上的灌木树藤,缓冲一下力道,结果直接给拉断了。
那丘壁尖锐的石子和树枝,末卿裸露在外边的皮肤被划好多道深浅不一的口子。
可那身衣服就是不坏,果然是系统出品吗
末卿滑到了山丘底下,疼的龇牙咧嘴,伤口上的鲜血印在了月白蓝的襦裙上,她觉得衣服里边儿肯定还磕青好多地方。
末卿扶着丘壁站起,疼的抽了一口气,她提起手里快没了半条命的山鸡,恶狠狠的磨牙。
“你完了血要血汤,鸡翅鸡腿腌制,剩下的一半红烧一半煲汤,鸡毛到时候给你烧成灰,扬了”
末卿说着说着伸手擦了擦嘴角,不小心擦到小脸上的伤口,又呲了呲牙。
结果被路过,正思忖着怎么上小丘的扁鹊恰好撞上。
不期而遇,某只卿尴尬的不得了,什么血啊泥啊糊了一身,就跟一只小花猫一样。
简直与扁鹊那干净的样子,以及这岁月静好的丘林格格不入。
扁鹊好像愣住了,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末卿,目光投向了对面姑娘手里,被提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鸡。
为了捉山鸡,于是变成了这幅样子扁鹊表示不可置信。
后来扁鹊还是放弃了再往山丘上看看的想法。
就这么一手拎着药筐,一手拎着山鸡。
还背了一只末卿。
往回家的方向走。
山鸡我骨灰被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