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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质问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 纷纷扬扬的小雪宛若纸屑一般在空中飞舞,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好在雪不大,不影响他们步行。

    何意珩说的那条小吃街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很近, 步行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小吃街果然很热闹, 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见灯火辉煌的街道以及街道里熙熙攘攘的人群。

    何意珩还没走近就兴奋了,推搡着盛渊加快步伐。

    结果等他们走到入口处的时候, 才发现殷晏和宋长斯没有跟上来,殷晏倒是想跟上来,却被宋长斯拽着, 他也不好直接甩开宋长斯的手。

    何意珩问“你们不走吗”

    殷晏还没回答,宋长斯便道“里面的人太多了,你们去吧,我和殷晏就在外面逛逛。”

    何意珩看向殷晏。

    但殷晏没看他, 而是扭头看向宋长斯。

    殷晏和宋长斯对视片刻, 随即心领神会一般地朝他摆了摆手“我没什么想吃的东西, 我就不去了, 我和我老婆在外面等你们。”

    何意珩“”

    何意珩还想说些什么,话未出口,就被盛渊打断了。

    “他们不去算了, 我们自己去。”盛渊一把揽住何意珩的肩膀, 带着何意珩就往里走。

    里面人挤人,走了好一会儿, 才把没进来的那两个人甩到身后。

    何意珩刚要开口,又听见身旁两个oga的小声议论。

    “我就说他们是情侣吧你还不信, 还想问那个aha要微信。”

    “我看着不太像呀”另一个oga尴尬道,“我感觉他们年纪相差挺大,还以为他们是兄弟。”

    “哪有兄弟那么亲密地抱着刚才那个oga肯定注意到我们了, 你看他拉着那个aha连进都不进来。”

    “是呀”oga讷讷回了句,“而且他还看了我一眼”

    在oga信誓旦旦地准备去要微信时,那个oga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和意图,像是偶然瞥过来的那凉飕飕的一眼将他当场定在原地。

    尽管那个oga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任何话,可就是有一股凉意直愣愣地窜上他的天灵盖。

    下一刻,他不敢再往前,赶紧拽着自己朋友逃也似的跑掉了。

    两个oga一边说着一边被人群挤远了。

    只有何意珩还处于怔愣状态,好半天才想起来地指了指两个oga被挤走的方向,面带困惑道“他们在说阿晏和宋长斯”

    盛渊表情复杂,没有回答何意珩的问题,而是突然跳了个话题问道“你觉得宋长斯对阿晏怎么样”

    “你问这个干什么”何意珩莫名其妙。

    “随便问问。”

    虽然很不解,但何意珩还是仔细想了想“老实讲啊,我觉得宋长斯对阿晏还不错,照顾他就跟照顾儿子似的,不对,我妈照顾我这个儿子都没他那么贴心。”

    说到这里,何意珩有些羡慕。

    不过很快,他又想起什么,眼里的羡慕瞬间消散大半,他啧啧地耸了耸肩,一言难尽地补充了一句,“管他也跟管儿子似的。”

    盛渊扑哧一笑。

    何意珩转头看他“你还没死心”

    盛渊问“死什么心”

    何意珩用力点了点盛渊的胸口,咬着牙说“当然是死拆散阿晏和宋长斯的心。”

    盛渊不说话了,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

    “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吧,阿晏喜欢宋长斯,我们操什么心”

    对于这点,何意珩早就想通了,他对盛渊说,“我查过宋长斯的家庭背景,他父母的确势利眼,却只有宋长斯这么一个oga儿子,不管宋长斯是真心喜欢阿晏还是别有所图,他都是个oga,掀不起什么风浪。”

    盛渊欲言又止。

    何意珩接着说“我们做出假设,假设宋长斯是图殷家的财产,那他以后会把这些财产留给谁当然是留给他和阿晏的孩子,不仅是殷家的财产,还有宋家的财产,都是阿晏孩子的囊中之物,你觉得阿晏亏了吗”

    盛渊叹了口气。

    “没有,阿晏没有亏。”何意珩说,“宋长斯做得再多、算得再狠,都改变不了他是oga的事实,他生下来的孩子还要跟着阿晏姓殷,在一段感情中,aha永远不是吃亏的那方。”

    盛渊沉默很久,拍了拍何意珩的肩膀“你看得挺透彻啊。”

    何意珩挠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啊,只要有abo性别的存在,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平等,这和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是一个道理。”

    “可我觉得你说错了。”

    “哪里错了”

    盛渊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了。

    以前他们从来不会思考abo性别的事,他们作为aha,怎么可能设身处地去体会beta和oga的感受就像他们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锦衣玉食地长大,怎么可能设身处地去体会穷人的感受

    然而自从殷晏和宋长斯走近后,他们不得已更深入地了解到abo三种性别之间的差异。

    他觉得何意珩想得太浅了。

    很多aha把oga的成功绑定在是否能和优质aha结婚以及是否能生下优质aha的前提上,在那些aha眼中,oga脆弱、敏感、像瓷器一般容易破碎,一旦被标记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所以那些aha完全不用担心自己被oga伤害,狮子怎么会被猎狗所困鲸鱼怎么会被小鱼所伤

    那些aha被如此多自傲又自负的想法遮住眼睛,他们以为aha的性别就是自己最坚硬的保护壳。

    可他们没想过,有些oga根本不会用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来束缚自己。

    比如宋长斯

    就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殷家做嫁衣又如何就算他生下的孩子要跟着殷晏姓殷又如何

    如果他的目标是殷家。

    如果他的计划是踩着殷晏这块跳板攀上殷家。

    那么只要宋长斯和殷晏结婚,宋长斯就达到目的了,而在这段感情里付出真心的殷晏将会输得一败涂地。

    oga不会永远是吃亏的那方。

    这个社会上有太多人高低aha、低估oga了。

    走进一家小店坐下来后,盛渊拿出手机,在微信里找到他和殷回的聊天框。

    他把之前偷拍殷晏的照片发给殷回。

    盛渊图片

    盛渊哥,阿晏戴上这个项圈后,身上的信息素就变得很奇怪了,我和何意珩都很难闻到。

    盛渊你能不能查到这个项圈是做什么用的

    盛渊对了,阿晏还说这个项圈是宋长斯送给他的。

    关上手机后,盛渊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觉得何意珩有些话说得没错,宋长斯确实把殷晏照顾得很好,只是那份照顾多出了几分病态。

    他这个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

    宋长斯对殷晏的占有欲太强了,仿佛一个孩子不要任何人碰到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恨不得把玩具藏到深深的地底下。

    一时间,盛渊也说不上宋长斯对殷晏的感情是好还是坏。

    小吃街里的oga很多,看打扮都是学生,应该是附近一所理工大学的学生。

    何意珩和盛渊在小吃街里逛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七八个oga搭讪他们。

    要是以往,何意珩早就欣喜地加上那些oga的微信了,可这会儿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没什么意思。

    他破天荒地拒绝了那些oga,随后拉着盛渊往外走“走了走了,他们还在外面等我们。”

    走出小吃街,他们并没有瞧见殷晏和宋长斯的身影。

    盛渊给殷晏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殷晏和宋长斯逛到附近的公园里去了,正在公园里的篮球场上玩。

    公园很近,走几分钟就到了。

    但公园里面不小,他们找了半天又问了几次路,终于在十几分钟后找到殷晏和宋长斯所在的篮球场。

    这个篮球场自然也不小,场旁密集的路灯投下明亮的白光,把在篮球场上奔跑的那些aha和bata的身影拉得很长。

    路灯后面是埋没在灰暗光线中的看台,一层接着一层地往上延伸。

    看台上坐着不少人。

    虽然看不清看台上那些人的面貌,但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些人基本上都是oga,也许还有小部分的beta。

    何意珩和盛渊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了正在和几个不认识的aha打球的殷晏。

    在球场上奔跑跳跃的殷晏实在太耀眼,以至于他们这边的看台上几乎坐满了人,每当殷晏投进一颗球,看台上便会响起oga们的欢呼声。

    殷晏注意到了何意珩和盛渊的到来,抬手向其他人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他大步跑向他们。

    跑到他们面前时,带起的微风吹拂到他们脸上,夹杂着淡淡的汗味。

    殷晏脱了外套和毛衣,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衫,衬衫的袖口和领口都被解开,露出偏白的皮肤。

    乍一看,套在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格外显眼。

    盛渊不动声色地嗅了嗅,还是没闻到殷晏的aha信息素。

    往常殷晏最不会收敛自己的信息素,尤其是在打球的时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aha信息素极具攻击性,犹如张牙舞爪的野兽似的朝着四面嚎叫。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偏偏殷晏这个当事人无知无觉,压根没往那方面想一下,他撩起衬衫的下摆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喘着气问何意珩和盛渊“来几场吗”

    何意珩高兴道“来啊”

    盛渊问“宋长斯呢”

    “在看台上坐着呢。”殷晏指了个方向,对着那个方向用力挥了挥手。

    盛渊顺着殷晏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抱着殷晏外套和毛衣的宋长斯坐在看台第一排。

    宋长斯嘴角挂着浅笑,对殷晏点了点头。

    “嘿嘿嘿”殷晏立即冒起幸福的泡泡,“我老婆真好看啊,坐着不动都那么好看。”

    盛渊“”

    以前天天听殷晏“我女神”地称呼李瑶瑶,现在“女神”没了,又来了个“老婆”,被提及的次数更频繁了。

    盛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而何意珩没想那么多,在小吃街上被磨掉的兴趣一下子提了起来,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衣服塞给盛渊“你帮我一起把衣服放过去吧。”

    盛渊说了声好,径直朝着宋长斯的位置走去。

    夜空中的小雪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

    融化的雪水打湿了篮球场和场外的看台,宋长斯毫不在意椅子上的湿润,坐在一群看上去年纪较小的oga中。

    可安静的他和那群叽叽喳喳的oga格格不入。

    盛渊看着这样的宋长斯,突然间有种打破次元壁的感觉。

    在他的印象中,宋长斯更像一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宋长斯矜持、高贵、清冷,即便他出生的宋家是个需要倚仗殷家的小门小户,但不可否认的是,从宋家出生的他是很多aha可望不可即的优质oga。

    这样的优质oga应该盛装打扮地游走在华丽的宴厅里,或者在佣人的拥簇下坐在阳光明媚的花园里享受下午茶,更或者在市中心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里和下属们谈论工作细节

    不过眼前,身着昂贵西装的宋长斯迎着冬日的冷风,坐在不干净且湿润的椅子上,怀里抱着殷晏的衣服,周围是叽叽喳喳地年轻oga们。

    真不像宋长斯的作风啊。

    盛渊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等他走到宋长斯面前,坐在椅子上的oga才抬起下巴,冷淡的视线落到他脸上。

    在他面前,宋长斯连装都懒得装一下。

    盛渊问“长斯哥,我能把我和何意珩的衣服放你这里吗”

    宋长斯点头“可以。”

    盛渊道完谢,便脱下自己的衣服和何意珩的衣服一起递给宋长斯。

    谁知宋长斯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往旁边偏了下头“放这里吧,我抱不下了。”

    盛渊“”

    宋长斯身旁的椅子空着,上面沾着被雪水浸湿的灰尘,看着就很脏。

    盛渊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又摸了摸何意珩的衣兜,什么都没摸到,最后只能尴尬地问宋长斯“长斯哥,你有卫生纸吗”

    宋长斯从殷晏的外套里摸出一包用过的卫生纸,递给盛渊。

    由于宋长斯没有抬头,从盛渊站着的角度看不清宋长斯此时此刻的表情,但即便看不清,也能猜到宋长斯的脸色很冷。

    自从元旦前一晚撕破脸后,宋长斯已经不屑伪装了,甚至在微信上找他和何意珩询问殷晏的动态时也相当言简意赅,连多余的客套都没有。

    盛渊心情复杂地用纸巾把椅子擦干净,又把他和何意珩的外套随便裹起来放上去。

    就在他拿着脏纸巾准备离开时,冷不丁听见宋长斯的声音“我记得我之前就跟你打过招呼了,不要多管闲事。”

    宋长斯的语气很淡,仿佛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然而盛渊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其中暗含的威胁

    “所以真是你送的项圈压住了阿晏身上的信息素”盛渊惊讶地转身。

    宋长斯没抬眼皮子,目不斜视地盯着球场上风一样的殷晏,他还是那句老话“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我和阿晏”盛渊猛地一顿,攥紧拳头,不快地换了种说法,“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避免阿晏被其他oga抢走吗你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也对阿晏的感情太没有信心。”

    “我说了”宋长斯冷冷道,“这不关你的事。”

    盛渊咬了咬牙,继续说“你知道物极必反的意思吗当事务发展到极点就会向相反的方面转化,你越是害怕失去阿晏、越是采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就越是容易遭到反弹。”

    宋长斯抬起头,宛若覆了一层冰霜的目光直勾勾地投向盛渊,他脸上浮现出被戳穿心事的羞愤和恼怒。

    他缓缓站起身。

    这一刻,盛渊莫名有种被宋长斯的强大气势压得呼吸不上来的感觉,他下意识后退两步,可嘴巴并未停下“宋长斯,就像你不喜欢我和何意珩一样,我也不喜欢你,但是阿晏喜欢你,我支持阿晏,所以我不希望看见你翻车的一天。”

    顿了顿,他又说,“希望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到此为止吧。”

    宋长斯整张脸沉得活像是一盆墨泼入清水里,大片的阴翳占据了他那双漂亮的双眸,浓烈的黑雾在他表情中翻滚。

    盛渊第一次看到宋长斯如此失态的模样,禁不住吓了一跳,赶紧又往后退了退。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你站在什么立场来教训我”宋长斯的表情冷得没有丝毫感情,他向盛渊逼近,“还是说我那天拿出的东西不够让你闭上这张嘴”

    盛渊踉踉跄跄地后退,心头竟然爬上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

    他没站稳,险些一屁股坐到边上又脏又湿的椅子上。

    好在这时,一道喊声打破了他和宋长斯的僵持。

    “盛渊”

    盛渊蓦地从某种桎梏中挣脱出来。

    他脸上冷汗涔涔,汗水在冬日的冷风中打湿了他后背的衣服,他慌乱地转头看去,就看见球场上的殷晏对他挥了挥手。

    “你好没有”殷晏大声催促,“快点,大家都在等你。”

    盛渊抹了把脸,哑着声音回道“来了。”

    说完,他不敢再看宋长斯一眼,埋着脑袋像是夹尾巴猫似的跑开了。

    和他们打球的aha和bata要么是附近理工大学的学生、要么是住在附近的上班族,打到十一点多,那些人便慢慢散去了。

    连坐在看台上的人也所剩无几。

    宋长斯抱着他们的衣服走下看台,先把何意珩和盛渊的外套递给他们“先穿上,别着凉了。”

    何意珩看着宋长斯递来外套的动作,简直受宠若惊,连忙伸出双手地接过外套“谢谢长斯哥。”

    “不客气。”宋长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转头看向怔愣的盛渊,“你的外套。”

    殷晏见状,直接拿过外套塞进盛渊怀里“你不冷也别累着我老婆啊,他以为他抬着手不酸啊”

    “”盛渊穿上外套,犹豫片刻,低声对宋长斯说了句谢谢。

    宋长斯对他笑了笑。

    亮白的灯光洒在宋长斯身上,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浅光,把他衬得那么纯白无瑕,好似一张白纸,不沾染任何黑点。

    仿佛不久前在灰暗光线中恼羞成怒的那个oga不是宋长斯,只是盛渊的幻觉罢了。

    何意珩和盛渊穿好衣服的同时,宋长斯也替殷晏穿好毛衣和外套。

    刚才和他们打球的一个年轻aha拍着篮球走过来,瞧清楚宋长斯的长相后,眼里的惊艳之色压都压不住。

    aha问殷晏“这是你男朋友吗”

    “是啊。”殷晏牵着宋长斯的手,甜蜜蜜地说,“刚才我老婆一直坐在看台上等我。”

    宋长斯没说话,只是盯着aha手里的篮球走神。

    殷晏注意到了宋长斯的视线,便向aha借球,得知aha准备回学校后,他索性花钱把篮球买下来。

    此时,球场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这里是公共场所,二十四小时对外开放,不会有公园的工作人员过来驱赶他们。

    何意珩和盛渊在看台上找了个别人坐过的椅子坐下,一边玩手机一边看球场上殷晏教宋长斯打球。

    宋长斯不会打球,连运球都不会,他向来在工作和生活上运筹帷幄,可现在面对一颗篮球,他难得表现出了手足无措。

    殷晏终于在一件事上占了宋长斯的上风,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眉飞色舞地凑过去“你亲我一下,我就让你一回,怎么样”

    宋长斯想也不想“不要。”

    殷晏顿感委屈“为什么”

    宋长斯懒得搭理他,意识到自己绕不过他的防守后,就扬起手朝球框里扔球。

    结果可想而知,飞出去的篮球连球框的边都没碰着。

    殷晏哈哈大笑。

    宋长斯似乎来了气,也不管规则什么的了,捡起球就朝球框里扔。

    扔到后面,他不想捡球了,还是殷晏跑来跑去地帮他捡球。

    殷晏有无限的活力,又跑又跳,脸上的笑容明媚得比头顶的灯光还要耀眼,他把篮球交给宋长斯后,突然蹲下身抱起宋长斯。

    宋长斯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你在干什么”

    殷晏抱着宋长斯跑到球框下,仰起脑袋,兴冲冲地望向高出他半截身子的宋长斯“投球。”

    宋长斯“”

    他面无表情地把球扔进球框里,这次投球不需要一点技术含量,只要有手就行。

    篮球顺着球框落下,砸到地上又弹起来,再落下去,弹弹落落地滚远了。

    殷晏放下宋长斯,迫不及待地凑过去亲了亲宋长斯的嘴巴“老婆真棒”

    与此同时,看台上的何意珩也噌的站起来,巴掌拍得啪啪直响。

    “好球”

    宋长斯“”

    他有些头疼,可嘴角好似有一条隐形的线牵着,一点点地往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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