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萧太后清清嗓子,扶着侍女青鸾站起来,“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谁也不愿见到。”
地上的人血肉模糊,宴席间的女眷们娇贵深处内宅,哪见过这副阵仗。萧太后也强忍着不适,“昭歌此事定要查个清楚,不过如今看来,昭歌已不适合参与紫薇灯燃放,便让明珠去吧。”
明珠小殿下早已在昭歌去拉容樾的时候,吓得晕了过去。
萧太后“”
昭歌确实与那人走得太近,她有撮合昭歌和镇国公世子的婚约的打算,便不能让昭歌名声被他染指,沾了污点。
此前虽起了借昭歌身上的香来小小惩戒容樾的心思,虽不知作用怎样,但不至于为了他,将昭歌搭进去。
昭歌是她嫡亲外孙女,专程自陈国接过来,就是替她稳固朝政,将来不是和亲,便是与重臣结为姻亲。
不知昭歌如何心思,忙过这几日,该找歌谈谈话了,萧太后这般忖度。
“昭歌儿,你”萧太后抬眼,却见殿前空空如也,昭歌儿人呢
连容樾都不见了。
萧太后端着架子,面上淡定,胸脯却气得祈福,容樾越发是不给她颜面,竟将昭歌也带得这样粗鲁,不知规矩,迟到早退。
反了反了
宫廷热闹,暖响溶溶。显得外面清冷干净的白茫茫,格外孤寂。
通往掖兰庭的路,人迹罕至,白日扫了,夜间便落了雪,容樾走在前,衣衫响动,步履下的松枝积雪发出好听的声音。
昭歌提着裙子,一跨一大步,踩着他的脚印。
有点费力,昭歌发髻上的蝴蝶尾巴随着她的动作,一飘一飘的。
走那么快。
坏东西。
昭歌愤愤踩他的脚印,雪一跳一跳钻进她的鞋里,凉的她停在原地。
“容樾容樾”
不说话,没有回应。
“容樾”声音开始拉长。
容樾嗯了声。
昭歌蹲下来,“我走不动了。”
“不要跟着孤。”
他侧身望着,垂眸望着指尖缠绕的三个字“坏东西。”
坏东西不想等人,转身要走。
昭歌拽住他的衣角,待容樾望向她,耍无赖地张开双手,“容樾,我一点都不重,背背我吧容樾”
“背我嘛背我嘛”
“闭嘴。”容樾揉了揉眉心,有些僵硬地蹲下,“上来。”
背后异常的温软覆上,他整个人几不可查地顿了下。
“下不为例。”
昭歌勾着他的脖子,“容樾,我这么指使你,你是不是会嫌我烦啊”
烦。
说话的时候烦,眨眼的时候烦,呼吸的时候烦,他想不出来怎么会有这么烦人的人。
她父母都不会嫌她话多吗
刚才被人那样诬陷,都不晓得沉默着伤心片刻,或者哭一哭吗
昭歌这个人一向有自知之明,但又爱得寸进尺,“可是我是为你好,我不指使你,你就没有事情做了呀。”
容樾“”无语子。
“等孤取了你的心脉,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杀了你。”
从地上的影子,他看见她头上的小花恶狠狠地支棱起来。
“你又凶我。”她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嘟囔,“容樾坏东西。”
容樾“”他听得见。
“那明日燃灯你去嘛。”
萱萱去不了了,她一番努力,全给别人做了嫁衣,只能做别的打算了。但是答应容亦的忙不能吹了。
“好。”
昭歌怀疑自己幻听了,“你刚刚说好吗”
“孤可以去,有个条件,你去帮孤取一件东西,在萧婷玉的宫殿。”
萧婷玉,萧太后。
昭歌一听乐了,他也有求得上她的时候
“啊,听上去有点难啊,让我考虑考虑”
“那算了。”
容樾松开手,昭歌连忙紧紧扒拉住他,搂住他的脖子,倒也不怒,笑吟吟地,“那好啊,我答应你,前提是”
“你亲我一下”他看不见,但猜到她眸子狡黠地转着。
“陈昭歌。”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容樾“”
在墨蓝色的天空中,烟火猛地炸开来,在月色与雪色之间,添了热闹,宫人欢呼声、烟火炸裂声所有的声音,将他们隔离开来。
容樾掀起眸子,眼底波澜不惊。
再绚烂的烟火,也不过转瞬即逝,终归燃尽是冰冷流离的灰烬。
昭歌惊喜“哇”了一声,仰起额头,亮晶晶的。
“容樾,你瞧这满天的星火流转,真好看,虽然它的美丽如昙花一放,但是刹那间留给人们心中的美好与值得,会一直温暖着接下来一年的时光,便都已经足够了 。”
回应她的,是热闹声外,安静沉稳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审视你,不考核你,我陪着你
昭歌:boss,你这么厉害的人,平时也会上厕所吗
容樾:我一定要杀了你。
事实:n年后 容boss真香:我要你嫁我为妻。
今天周三,得压个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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