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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一朵红莲
    喻清渊说完此句, 又低低的笑了一阵,只是他笑的时候眼睛是一直看着宴尘的,带着十足的压迫危险“师尊虽修无情道, 却也能明白本座话中之意吧”

    “师尊现在这模样,衣裳都湿了, 在身上贴着”喻清渊往前凑得更近,与宴尘的脸只离了那么一丝距离,音色低缓“这样子, 不是在别人面前, 而是在本座面前,给本座看师尊想要诱惑我,何必大费周章, 本座愿以身入道, 奉陪到底”

    他往前贴紧,带动一片水声。

    宴尘寒眉, 忍无可忍, 凝起修为一震。

    喻清渊被震开一步, 宴尘接上一掌, 喻清渊偏头一闪, 掌风擦着他颊侧发丝而过。

    喻清渊再次低笑道“师尊这是在与本座打情骂俏, 勾引本座, 欲拒还迎, 不过本座喜欢”

    无情道修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如此不要脸的。

    宴尘冷意成冰“今日清理门户,未尝不可”

    他言落生寒,几掌打出,喻清渊与他对上, 直接在这瀑布水潭之中。

    只见震的周遭水流飞溅,数丈而成,一阵之后,宴尘被喻清渊拉入水下。

    此时喻清渊修为境界强横,宴尘确实不是对手,他也不可能对着他使出琼云之目,便这般了。

    瀑布水下深幽,但这对修道之人不是难事,避水诀用出,便如在地面。

    可既然喻清渊将宴尘拉了下来,就不是让他用避水诀的。

    他将宴尘指诀化去,在水下将他抱住,而后与他灵识传音。

    本座与你渡气。

    便见喻清渊在这般情况下将宴尘一亲。

    嘴唇相贴即使在水下喻清渊也立刻感到一阵软意,还有一丝淡淡温凉,这般接触,他心间竟然被激起一丝不容忽视又从未体会过的涟漪。

    半响之后,他带着宴尘出了水面,却是还未从宴尘唇上离开,将他压到了瀑布旁的壁石之上。

    虽因无法躲开而被亲了半响,宴尘依然未曾让他迫近牙关之内。

    虽如此,喻清渊似乎依然乐在其中,即使眼中所见宴尘双眸寒霜飞刃,他却又在宴尘唇上辗转片刻,直到宴尘感到一丝疼痛,喻清渊方才离开。

    宴尘下唇上本来就坏的那一处再一次被喻清渊咬破。

    喻清渊看着那唇上破损,音色沉低“如此,便不是只有他碰你了。”

    被如此对待,宴尘眸间生出一道杀意,他千年无情,厉绝在外,只差临门一脚就要飞升九霄,哪个敢似这般欺辱于他。

    “师尊要杀我”

    喻清渊觉察到宴尘周身杀意飞卷,却不退反进,更是紧紧贴在他身上,“师尊想杀便杀,反正世人皆要杀我,不缺师尊一个,本座若是躲一下,便当不得无妄界魔君。”

    喻清渊说完此句,忽然深觉自己十足莫名,他身上背着十万魔众之血,背着被无端污蔑殒命之仇,他今日到此一步,皆是拜他父亲所赐仇人之子不是应该杀之后快,怎他明明心中一次次发狠,却像是忍不住一般总想生出逗弄之意。

    他这般制着宴尘,却一时看着他陷入沉思。

    宴尘杀意外旋一阵,厉气迫的侧边瀑布水流都激荡旋飞,不过半响过后,这股摄人的杀意一下散尽。

    不为别的,因他忽然记起了天道授意。

    “滚开。”他道。

    喻清渊被他两字一说,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他混乱的内心不曾规整妥当,面上神情与眼神还有那口中言辞却依然与方才无二,喻清渊无视了滚开二字,道“方才我与师尊那般,师尊可有感觉”

    宴尘真是一字也不想多言。

    喻清渊小声,沉哑“师尊没有,本座有。”

    “与他神魂交融两日,师尊未喘一声,是他技术太差,未将师尊伺候好了。现在师尊与本座在一处你我方才那般缠绵,师尊当真不曾生出半点所觉”

    “还是说师尊忍着,不愿在本座面前露怯。”

    “现在,喘几声给本座听听,好不好。”

    宴尘冷冷看他一眼“你自己喘,自己听。”

    喻清渊顺了顺他的湿发,顺到肩膀,蓦的眼神一暗,低笑道“师尊莫不是忘了,你与本座有婚约在身,这般算下来,师尊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与你早就说过,我不是少君”

    喻清渊突然将他左肩领口一拉,露出那肩上一片湛蓝。

    “那师尊你说,这雪晶怎么算”

    宴尘“”

    “这世间虽有双修功法,却不能让修为一夜飞涨,师尊虽只是与他神魂交融,也让他连破两境,这又怎么说”

    宴尘“”

    “师尊对他便能和颜悦色,对本座便一再冷言冷语,且唤本座几次皆是连名带姓,旁人都想要师尊唤两字楚郎,师尊对本座就不能唤两字好听的。”

    宴尘挣动了几下,却依然挣不开,道“想听好听的,去找别人”

    喻清渊再将他压得紧了些“旁人本座与旁人又不曾定下婚约,似这般行事岂不被当成登徒浪荡子,再有就是夫妻之事,我只想与师尊一起做。”

    “到时师尊受不住,唤本座几声夫君听听,或是哭着让我慢些,就看到时本座慢是不慢。”

    宴尘“闭嘴”

    他历劫,为何天道要给他派一个这样的徒弟

    喻清渊说完,垂眸看着宴尘肩上雪晶。

    是了,他这般对宴尘,一定是想要让他偿还些欠下的债,绝对不是其他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用身体来还些零头不是比别的更能折他这一身风姿傲骨,更能让卫疏明在被他杀了之前面上无光

    可他肩上这片雪晶太招人,债还未曾还,便有一群人天天打他身子的主意。

    喻清渊想到此处,右手指尖突然凝出一根细长的灵针。

    霄红废了些力气甩开了楚寒轻,因是宴尘本命佩剑,自是有灵犀相连,他一道遁光闪至此处。

    霄红嘴角青了一块,他用手背抹了一下,道“下手真狠。”

    虽如此,但他在宴尘身边待上一时三刻,就能复原。

    他刚要往前走,便远远看见他的主人被二主人压在一处。

    霄红要往前迈步的脚一顿,要出口的一声也收了回去,他想了想,用一指挠了下额头,抱臂自语一句“这我还是不过去了吧,主人生气,二主人也生气,就不怎么好办。作为一把能化形的灵剑,我是不是应该有这点自知之明。”

    如此一想,霄红跃到一颗树后,探出半个头,手扒在树干上,往两人那处看。

    “就看看,应该没什么,反正他俩神魂交融时,二主人那般贴着主人两日又不是没看过。”

    霄红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足够的理由,他一头白发从背上荡下来,发上浅蓝小簪迎着日光生辉,眉心印记朱红,俊美少年,英气逼人。

    修道之人本就眼力耳力俱佳,霄红更是灵剑所化,虽隔得远些他仍能将那二人情形看清。

    虽他二人那般在一处,却未做什么举动,但就见二主人手持灵针在刺主人左肩。

    霄红见此,顿时摇头,自言自语“二主人你这不行啊,你追人要这么追吗主人都疼死了,还能答应你”

    “你还刺,还刺你别刺了,你再刺,此生还想双宿双飞”

    霄红看了一会,再次摇了摇头,转回去靠在树干上站着。

    宴尘沉着眉峰,左肩上正在不停往外渗着血珠。

    喻清渊右手捏着灵针,一下一下在他肩上刺着,每一下都刺的很深,每刺一下都带出一串血珠。

    “刺的深,师尊才能感受到本座。”

    宴尘逃脱不开,被迫承受。

    一会之后,那肩上被刺出一朵血色莲花,正好将原本的雪晶盖住。

    “师尊生的不染凡尘,清莲又最是清绝之物,配着师尊正好,本座的名讳中沾了一个清字,这朵莲花便代表了你我,等它好全,便会开在师尊肩上。”喻清渊擦了擦上面渗出的血,看着被刺之处一片红肿,道“疼吗”

    宴尘一字冷哼回之。

    “师尊对本座这般,如果此刻制住你的是他,师尊是不是就会坦然接受”

    喻清渊对他自己耿耿于怀。

    宴尘漠然觉着他不是简单有病。

    “师尊,你与我贴了这么久感受到本座了吗”

    宴尘一凝眉。

    “与他相比如何,是不是更胜一筹”

    宴尘忍无可忍“喻清渊”

    喻清渊听他如此,又是一阵低笑,而后在他耳边沉声“师尊叫本座,是想让本座将它放到师尊体内深处吗”

    宴尘

    他呼出一口气,垂眸,尽量凝心静气。

    树后的霄红听到喻清渊最后一句,一下子想起了什么。

    他是主人佩剑,那主人定是已经知道他在这树后藏着,而他明知道二主人欲将主人还不帮忙,那以后不就是死定了

    虽然二主人有时候也挺吓人的,但他第一听命的是主人,没化人的时候犯了错都是找死,化成人再犯错不就更是找死

    还想在主人身边愈合伤口,那不就是想的美吗

    这般一想,霄红在树后转了两圈。

    只见他喘了口气,一步窜出,口中一声喊。

    “主人,我找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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