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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心动第三天
    童白枫她们发现, 槐姐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每天按时到校上课不说,也不出来玩了,最近还问她们有没有之前的教材。

    曲陶摸了摸寸头, 笑得傻乎乎的“槐姐,你看我这样像是有书的人吗”

    北槐无语, 摆了摆手“算了, 问你们也是白问。”

    她本来也没打算听讲的,但江晚时不时回头, 老是看她趴在桌子上睡觉也不太好, 有本书,至少还能装一装。

    北槐正想着晚上回去后, 要不要在网上买一套二手教材时, 就看见前面两个女生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着话。

    米书云惊慌失措“完了完了,我英语书忘掉家里了。”

    江晚柔声安慰“没事, 我们可以一起看一本。”

    然后,等上英语课时,北槐就看着前面两个人挨得紧紧的, 共享一本书。

    她忍着情绪,低下头不再去看。她怕再看,自己就会忍不住上去把两个人分开。

    看书就看书,干嘛靠那么近。

    北槐心里很不爽。

    这节课对她而言, 简直是如坐针毡。

    而对于米书云来说, 简直是如芒在背,她再迟钝,也能感受到身后那人对她的深深怨气。

    关键是,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招惹对方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 北槐戳了戳江晚的背。

    “下节课是什么”

    江晚回头“数学。”

    “我忘带数学书了。”北槐一本正经地说。

    “你”江晚迟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不是一直都没带过吗”

    北槐“”

    她锲而不舍“不一样,这节课我想好好学。”

    “唔。”女生思考了下,很认真地说“那没书也没关系的,这节课老师估计是讲卷子。”

    北槐“”

    她咬牙切齿“我也没卷子。”

    “那”女生还想说话,被她直接打断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江晚眨了眨眼,表情很无辜。

    “我是想说,那好吧。”

    北槐闭了嘴,沉着脸,走到米书云身边,冷声道“这节课换个座位。”

    “好好。”米书云忙不迭地点头,迅速收拾东西走人。

    看着身边脸色依旧臭臭的北槐,江晚又好笑又无奈。

    “想跟我看一本书,可以直接说的。干嘛这么迂回。”几乎是北槐一开口,她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刚才其实就是故意逗北槐玩的。

    北槐没说话,但眼神明显有了松动。

    等上课后,江晚就没说话了,专心致志地听讲,时不时低头在卷子上做笔记。

    北槐歪着身子,右手撑着下巴,装作在看卷子,但余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江晚的身上。

    离得近了,她甚至都能看到女生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嗅到她身上的柠檬香。

    甜甜的,但一点儿都不腻。

    都说男人认真的样子最帅,女孩子也是一样。

    她们认真的样子格外美。

    从北槐这个角度看过去,女生正垂眸专心写着什么,小脸紧绷,不时用笔头敲敲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有难度的事情。

    认真可爱得不得了。

    她正看得入神,女生冷不丁地回眸,让她都来不及收回视线。

    两人目光正好交汇在一起。

    偷看被抓包,北槐难为情地别过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耳钉。

    江晚笑了笑,凑近了点,小声说“别看我,看题啊。”

    “谁谁看你了。自作多情。”北槐心里又臊又慌,嘴还硬得不行。

    “是吗”女生笑意盈盈,故意拖长了尾音。

    “当然。”北槐挺了挺背,但明显底气不足。

    “北槐,你不想听课就出去,别打扰别人”台上老师锐利的目光直直扫了下来。

    他已经关注这两人好一会儿了,江晚这孩子他是知道的,上课一直都很认真,作业也完成的很好。现在居然开小差,那肯定是北槐带的。

    “谁允许你们私自换座位的”

    他记得很清楚,北槐明明是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虽然他也不想管北槐,但涉及到其他同学,他就不得不说了。

    北槐蹙眉,正要起身,却被身旁女生抢先一步。

    “老师,北槐她忘记带书了,所以才换座位跟我一起看一本。正好她有数学上的问题要问我,所以刚刚说了几句话,下次不会了。”

    “就她还问题”老师明显不相信。

    “为什么不能问”江晚反问。

    “作为学生,问问题不应该是一件好事吗,难道老师不希望我们问问题”

    被当众拆台,老师的脸色很不好看,对江晚的感官也急剧下降。

    “上课就是上课,问题不能下课问吗不能举手问我吗”

    江晚没有反驳,因为她确实坏了上课的规矩,也须得承受老师的惩罚。

    “你们两个都出去站着”

    北槐握了握手,咬着腮帮,刚想发飙,袖子却被小幅度地拉了拉。

    她一顿,侧头看去,女生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她忍下火气,跟着江晚一同走出了教室。

    “你不该出头的,本来就是我要换坐位的,也是我打扰到你的。”北槐站在走廊上,闷闷不乐地道。

    其实以前被老师当众叫滚出去的经历不少,她对这个不在意,只是没想到会连累到江晚。

    早知道,她就不该换座的。

    “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江晚轻声安慰。

    她们确实有错在先,可当看到老师提及北槐时表情的不屑,她还是没忍住,出声回怼了。

    也许在老师眼里,北槐是个坏彻底的学生,一无是处。

    但在她眼里,北槐身上也是有闪闪发光的东西。

    根本就不应该被彻底否定。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想,她还是会说出那句话,纵使可能得罪老师。

    “其实老师说的也没错。我一个差生,离你们太近,会带坏你们。”北槐靠着冰凉的墙壁,只觉得心也在一点点下沉。

    “那就证明给他们看。”

    “什么”

    江晚眼神坚定“让他们知道,就算是差生也有逆袭的一天。”

    “就算是跌落尘埃,总有一天,也能重回神坛。”

    北槐心里一动,她看着女生,眼神变幻莫测,良久才嗤笑道“你这是激将法吗可惜让你失望了,像我这样的人,注定要在泥沼里呆一辈子。”

    她说完,转身就朝楼梯走去。

    背影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江晚望着女生远去的身影,垂眸悠悠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她很想看看北祁口中,那个优秀耀眼的北槐。

    并不是说现在的北槐不好,她只是觉得不完整。

    北槐很明显是在逃避以前的自己,抗拒从前的自己。

    所以,她拼了命的,把自己改造成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形象。

    但江晚想让她知道,不管是现在的她,还是过去的她。

    她都愿意接受。

    课间的时候,有几个女生在议论高炎在宁市开演唱会的事情。

    高炎是属于那种不温不火的歌手。

    大多时候都是默默做自己的专辑,谦逊寡言,罕有绯闻。

    他的歌很有深度,总会给人带来一种灵魂的穿透力。

    他的歌迷们跟他性子很像,一样的佛系。

    很巧,江晚和关关都是高炎的歌迷。

    只迷歌,不迷人。

    很早之前,关关打听到高炎会来宁市开演唱会,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最先一批抢到票。

    是19号晚上的演唱会。

    正好是星期五。

    要去看的话,就必须翘掉晚上的自习课。

    本来江晚是打算等19号那天找个借口,跟班主任请假的。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班主任正好有事先走了。

    她去办公室扑了个空。

    想出去就必须拿请假条,班主任不在,要是去教导处请假,流程手续就特别麻烦,还容易穿帮。

    关关就没管那么多,她直接就没请假。

    她们班的班主任不像江晚的班主任那么好说话,脾气怪得要死,请个假还得被骂半天。

    关关暗搓搓地怂恿“没事的,晚自习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课,而且明天就放假了,咱们放纵一小会儿没事的。”

    “而且这次机会多难得啊,下次等高炎来宁市开演唱会,不知道得等多久了。”

    这句话倒是真真切切触动到了江晚。

    她是真的喜欢高炎的歌,当知道高炎会来宁市,真的开心死了。

    “那就放纵一次吧。”她对自己说道。

    虽然知道逃课很不对,但机会可贵,她想选择对自己而言,更有意义的事。

    不想等到以后,始终抱有遗憾。

    等晚上趁大家都在上课的时候,江晚借口上厕所,跑到了学校后面的围墙。

    没错,还是她和北槐初见的那堵围墙。

    与那时不同的是,原本翠绿色的爬山虎已经被完全染红。

    一眼望去,有种被震撼的美。

    “晚晚,发什么愣呢,快来,我们时间有限”关关早就到了,连忙招呼道。

    江晚回神,跑了过去。

    “你确定能爬上去吗”她看着面前的高墙,有些犹疑,但转眼就见关关不知道从哪儿搬来了几块砖头,累叠在一起。

    江晚“你这手法还挺娴熟的啊。”

    “啊,有吗”关关打着哈哈,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晚都懒得理她。

    有几块砖头垫着,还是比较容易翻上去。

    不过到底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江晚全程都绷紧了心,生怕有人看到。

    好不容易翻上去了,等下去时,又开始犯怂了。

    一往下望,就头晕目眩的。

    关关早就利落地跳了下去。

    “晚晚快下来啊一会儿巡逻的老师都来了”见江晚半天没动静,关关催促道。

    也是爬上来了,江晚才后知后觉发现这堵墙离地面这么高。

    她都不敢朝下望,咽了咽唾沫,颤着声音“我腿软。”

    “别怕,我接着你啊”关关又急又担心,平举着双手,示意江晚跳下来。

    江晚犹犹豫豫着,她怕自己下去,倒把关关给砸出毛病来。

    正当两人僵持着,后面一道略显惊讶的声音响起。

    “你们这是在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