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皱巴巴脏兮兮的西装套服被扔进火盆,旺盛而炽热的火焰瞬间吞噬纤维布料,燃烧中,火盆里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隐约又有一股腥臭味传来的最后竟然从旁边缓缓流出了类似于血液的东西。
陈若芸看的头皮发麻,“余梵,你这些天就是穿着这件宝贝衣服啊。”
余梵紧咬牙关,现在想来也是一阵后怕,但是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鹤斐见火光微收,两人俱是一副惊恐的模样,好心提醒道,“如我没料错,想必刚刚就有人等在你的必经之路上。”毕竟余梵已经被逼入绝境,现在出现是最好的时机。
余梵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人费尽心思下了这么一盘棋就为了让我效忠,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是吧”
鹤斐不语,双眸平静而淡然的注视着焦急惶恐不安的余梵。
“大师,您能帮我吗”余梵的面容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迫不及待的恳求,他已经别无他法。
客厅里的气氛陡然凝滞了下来,鹤斐似乎是考虑了很久,久到余梵差点跪下来开口,“我可以帮你,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接受”
“你不怕我是那个自导自演的幕后黑手吗”
“不怕。”余梵摇头,他自认为还是有点眼光的,鹤斐一眼看去便正派不已,何况对方根本不需要这些所谓的钱财。
“好。”鹤斐颔首,“我要你从现在起辅佐陈若芸掌管公司,以三年为期,三年后你是走是留绝无二话。”他知道,以余梵的聪明一定会答应的。
此言一出,陈若芸和余梵都吓了一跳。陈若芸连忙摆手,“大师,我”
“我答应”余梵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你就先在这里住下来吧。”鹤斐抬眸,“正好我一个人下棋有些无聊。”
余梵稀里糊涂的就坐在棋盘对面,手执白棋开始对弈,分神思索了一下陈家现状,“公司高层内斗严重,现在出手不正好吗”
“不急。”棋子落下,鹤斐敲了敲棋盘,“你看,来了。”
话音刚落,门铃响起。
陈若芸去开门,来人并没有进门,而是在门口和陈若芸进行交谈。过了一会儿,陈若芸回来了,“高虹说我妈给我留了东西,要我跟她去一趟公司。”
“要我陪你去吗”被鹤斐如此精准的未卜先知吓到的余梵反应过来问道,好歹他现在也是卖身三年的下属了,也得有个样子。
“不用,你去吧。”
既然鹤斐都这么说了,说明这次去没什么问题,刚刚还担忧的陈若芸立刻放下心来,“好。”
两人继续对弈,看上去势均力敌不分伯仲,来回厮杀运筹帷幄,然而实际上余梵看看棋盘,哭笑不得,估计没人会用围棋下五子棋吧。
不过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五子棋,无论余梵如何绞尽脑汁、甚至用上三十六计都无法胜过对方,不由得对对方洞察人心的精准而惊叹。
“我赢了。”鹤斐落下最后一子,棋盘上复杂的黑白棋局落下帷幕,“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余梵收回手,抬眸看着他。听到他的话,眼眸微微睁大,“这”
“去吧。”
夕阳西沉,落日余光全部掩盖在神色的夜幕之后,天空中挂着闪烁的星光点点,天空中一轮弯月悬挂,明亮又清冷。
出去办事的余梵回来的很快,刚好在楼上和陈若芸撞上,看陈若芸脸色不好,想问问又感觉是家事,于是两人沉闷的走进电梯一起上楼。
刚走进房间,两人就闻到了一股清香扑鼻的气味,紧接着他们眼中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鹤斐手里就端着一碗面走了出来。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鹤斐将面碗放在餐桌上,红色的边缘透明的番茄覆盖在微黄的小麦面条之上,边缘放了一个微黄微焦的金黄蛋,隐隐还有流心之势,最上面一点翠绿的葱花,看起来就食指大动。
“锅里还有。”
两人立刻冲到了厨房,一个两个都饥饿的不行,灶台上放着两个端端正正的大碗,好吃的恨不得把碗都吃下去,吃完后撑着肚子瘫在沙发上,完全看不出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商业新贵。
陈若芸率先说起今天的事,原来她根本没有去公司,而是被高虹骗去了一家情侣餐厅进行相亲,“那个男的长得是不错,但一想到是高虹介绍的我就不想要了。”
她现在肯定和鹤斐不能弄契约婚姻,所以已经在考虑搜寻新的可靠的同伙,第一点就是要长得好。
“你为什么会对高虹这么反感”余梵觉得挺奇怪,“我之前和你父亲也接触过,这个高虹是他的左膀右臂,为人处世也非常和善。”
“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她很奇怪,可能这是女人的直觉吧。”陈若芸手指缠绕着发丝,“你不懂,我以小就跟我爸不亲,还觉得愧对他对我的这么多年的宠爱,没想到”
“砰砰砰砰砰砰”有些悲伤的氛围倏地的被急切的敲门声打断,陈若芸坐起来整理衣服,嘟囔的上前,“谁啊。”
谁知道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曲海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曲海一副深情的握住陈若芸的手,“小芸,对不起,我来迟了。都怪我不好,我没能及时赶过来,让你受苦了,现在我来了,我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了”
陈若芸退后一步,在曲海欣喜的目光中砰的甩上门,“呵呵,不用了死渣男,再见”
“小芸我知道你还在气我你开开门啊”曲海在外面疯狂拍门,并高声叫喊,“我知道你家现在有难了,你一个女人怎么能守住那么大的家业,我是来帮你的,只要我们联姻,我知道你在相亲了,为什么不考虑我”
陈若芸气的一拳砸在门板上,实木门竟然被砸出了一个凹陷的洞,“傻逼,滚”
余梵、鹤斐,“”
以前怎么没听说这娇滴滴的陈小姐有这么彪悍的一手余梵小声凑到鹤斐身边,害怕的看着那个洞,后怕的小声说,“还好我没得罪她。”
外面的曲海估计也是被吓到了,声音弱了几分,不甘心的又重复了一遍才讪讪的离开。陈若芸气的要死,转头就给物业打电话说以后不准再放这个死渣男进来。
余梵闲暇时刻也曾听过八卦,“外面那个就是你谈了三年的前男友眼光真不怎么样啊。不是说你后来突然闹分手又找了个小白脸吗小白脸呢跑了”
鹤小白脸斐,“”
陈若芸额角抽筋,“呵呵,是哦,我的眼光是不怎么好,不过我看你的眼光也好不到哪里去”
余梵耸肩,“至少我没受情伤,也没包小白脸,更没被小白脸抛弃。你瞪我干嘛为什么要看大师,难道大师你知道小白脸在哪吗”
等等,听说陈若芸后来找的小白脸是个特别神神叨叨沉迷神鬼之说的无业游民,还长得特别好,难道
鹤斐挑眉,“是,我就是你口中跑路的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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