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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咕哒子回家了。

    本丸里依旧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当咕哒子抱起芙芙,走在日光透过黄桷兰树照射在走廊的光影缝隙之中,廊下暗香浮动的时候,少女甚至生出一种自己从未离开的本丸的错觉。

    大家都没有过多地提到审神者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的焦急和忧虑,态度平常到就如同咕哒子只是出门去和同学们逛了一次街,在下午的时候就回来了似的。

    三日月手中的热茶雾气升腾,是一如既往在热天喝着热茶的老习惯,他哈哈笑了两声,只是拍了拍自己旁边示意小审神者坐到身边。

    他看着她说“回来就好。”

    大家或多或少地都来到审神者面前露了脸,也避重就轻地说着欢迎回来,旅程怎么样之类的问候。有的人给了咕哒子一个拥抱,也有小短刀听闻消息后兴冲冲地跑过来,木屐和地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然后一头扎进了审神者的怀里。

    即使是大家都装作风平浪静,无事发生的模样,咕哒子也从细节中发现了一丝端倪。

    “主人,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也有好好地记录本丸发生的事,如果您有任何疑问,就请向我提问吧。”

    譬如压切长谷部,打刀在本丸里从未带过带着手套,所以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审神者就轻而易举地注意到打刀扶在桌上的那一只手。

    按理说,刀剑付丧神和人类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之他们本身并不是血肉之躯。

    虽然付丧神受到的伤害会体现在本体之上,本体受到的伤害也会体现在付丧神的形体之中,但只要不受到难以忽视的损伤,付丧神们的外貌便如同中秋之月一般洁白无瑕。

    也就是说

    付丧神绝对不会像人类的身体那样脆弱敏感,会因为熬夜冒出黑眼圈,会因为饮食过甜过辣导致皮肤粗糙黯淡,甚至因为心情不好动辄生出各种各样的疾病。说到底他们也是不同于人类的物种,不会像人类那样,因为生理状态上的不适而在身体上具体体现。

    只要一旦确定了自己的形,如果没有重大的外界因数干扰,便绝对不会再次改变。

    按理说,压切长谷部的手也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咕哒子却看见他大拇指周围的皮肤不正常地泛起红色,手上的其他地方也存在着看起来像是被指甲抓挠过后刮破泛白的痕迹。

    虽然不确定是怎样造成的,不过这绝对不是在战斗之中造成的伤痕。

    咕哒子见过喜欢在没事时撕扯自己的手上倒刺的家伙,因为太过用力,这些人手上会时不时有着弄破皮肤后渗出点点血迹后干涸的血痂,这样的性质几乎与压切长谷部手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而之所以或作出这样的行为,有时候会被解读为心中焦虑的表现。

    也是,大家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实际上却又怎么不能够担心审神者呢。

    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咕哒子想要叫住压切长谷部。

    “长谷部,你的手”

    打刀的目光如同蜻蜓点水一般飞快地从自己的手上滑过,又立刻迅速蜷缩起自己的手指。他神色如常地道了一声失礼,似乎在他眼里这点伤真真切切不是很值得在意。

    “令您担心了。”

    实际上,这的确没有什么大不了。对于久经战场的刀剑男士来说,这样的小伤口压根连伤害都算不上,以付丧神的伤口愈合速度来讲,第二天手上的皮肤就会恢复如初,连专门为它去修复池都犯不着。

    那么压切长谷部的手上怎么会依旧有着这样的伤痕呢

    大概是痊愈后的手又因为主人焦虑的心情一起,时常忍不住抓挠,所以被蹭破的皮肤才会反复一直不好。

    被问起话时,压切长谷部坦然地回答“既然主人已经回来,那就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但是这样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的话语,并不能够令小审神者满意。

    “即使我没有回来,长谷部也不许不爱惜自己。”

    “虽然作为刀剑的诞生之始,是由刀匠锻造而来。但是作为付丧神化形,也借助了审神者的灵力而现界吧。”讲起大道理来,咕哒子头头是道,她郑重地向着本丸的大家表明自己的态度,“古老的种花家有一句话,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敢毁伤即使审神者不在,大家也不能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毕竟,我也算是”

    还没待审神者将这段话讲完,烛台切光忠便伸出手重重地弹了咕哒子的额头。

    待小姑娘捂着脑袋闭了嘴,用充满警惕的目光看着偷袭她的太刀的时候,烛台切露出一个充满威胁意味的微笑。

    “就知道皮对吗”

    时隔多日,咕哒子又重新回归到了熟悉的校园生活之中。

    既然回到了学校,就要继续过着顶着云雀学长冰冷的死亡视线跑进校门,每天在上课铃生死线上反复横跳的精彩日常。

    好在返校第一天,咕哒子到达学校的时候,时间距离开课的铃声响起还绰绰有余。才刚一进校园的大门,咕哒子就被自己的同班同学叫住了。

    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沢田纲吉的体质看起来似乎上升不止那么一点半点。他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急冲冲地跑过来,不仅没有造成罕见的平地摔,甚至连气都没有喘一下。

    棕色头发的少年停在咕哒子身边,神色紧张地端详了少女好几秒,见咕哒子的气色挺好,并不像是大病初愈,风吹就倒的模样,适才松了口气。

    “藤丸同学看起来没事,真是太好了。”

    咕哒子当然很好,不过她也并不能说破这一点

    毕竟刀剑男士们当时替咕哒子请的是病假。

    不过,沢田纲吉对咕哒子的担心绝对不掺杂任何的水分。

    喜欢的女孩子请了病假,足足有一个多月没有来学校,并且从来都没有通过手机和同学朋友联系过,老师也没有告诉大家她的具体情况。

    据说是藤丸同学的兄长来到校园之后,同样容貌出众的水蓝发色的青年引起了大家的议论纷纷,沢田纲吉赶到现场时,只来得及看见神情凝重的青年走出校长室,最终也没有鼓起勇气上前与其搭话。

    少年几乎回到家之后就是满面愁云,即使是被re

    on魔鬼训练的疼痛也抵消不了他的愁虑,一整天一整天担心的不得了。

    沢田纲吉的多愁善感甚至还一度引起家庭教师的嘲讽。

    “那个女孩的背景也轮不到你现在替她担忧呢。”

    虽然谢谢你告诉我藤丸同学没有事,但是哪有人会这么直接地说这种丧场面的话

    “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纲吉同学有没有被其他同学欺负呢”

    咕哒子的问话打断了沢田纲吉的回忆,面对喜欢的女孩子的调侃,沢田纲吉依旧是没出息地涨红了脸。

    “怎么可能”

    “嗯嗯,看来纲吉已经独立了呢”

    “这一副长辈的语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被风格熟悉的语气吐槽之后,咕哒子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毕竟我是纲吉同学的藤丸a梦嘛”

    藤丸同学的确是我的哆啦a梦,不过在藤丸同学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也有好好变强。没准今后我也能够保护藤丸同学了。

    沢田纲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将这几句话说出口,因为狱寺隼人看见了他们,这时候也跑了过来。

    “十代目”

    咕哒子早就知道纲吉在和他们班上的男孩子一起玩黑手党游戏,只是没有想到男孩子们对这个游戏的兴趣如此长久,竟然玩了一个多月还没有玩腻。

    她凑到沢田纲吉耳边偷偷询问。

    “真的这么好玩吗,这个黑手党游戏”

    “没也就是一般般啦。”

    沢田纲吉见咕哒子对山本武的言辞信以为真,生怕再有无辜地人被卷进这件事的事端之中,只能打着哈哈想要将话题岔过。

    然而狱寺隼人却一副暴躁无比,不肯罢休的样子“哪里是什么黑手党游戏”

    他本来还想向咕哒子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少女微笑的脸,最后又把话憋了回去,“算了,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不停歇,直接忘记了自己并没有脱离某个风纪委员长的视线范围。

    待到云雀恭弥冰冷的视线从他们背后划过,咕哒子的冷汗也顿时流了下来。

    也许是有自作多情的成分在其中,咕哒子总觉得风纪委员长对于习惯踩着上课铃线冲进校门的自己有些关注,就如她每次踩线的时候,都会顶着风纪委员长大人带着寒冬月份比冰碴子还要咯人的视线走进教学楼。

    这个男人仅靠一人之力就能暴力整个校园所有人的行为有多么可怕,咕哒子就对他的死亡凝视有多么敏感。

    咕哒子第一次顶着如芒在背的眼神回了头,对着云雀学长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靓仔笑容。

    不近人情的风纪委员长回以冷酷无情又带有残暴意味的微笑。

    正当咕哒子以为云雀恭弥即将毫不留情a上来的时候,风纪委员长的嘴唇动了动,对着她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似乎是

    下不为例。

    既然委员长愿意大发慈悲,咕哒子只能以靓仔点头来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