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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一大早上起来,吃完早餐回天守阁的时候,咕哒子看见鹤丸国永在楼梯间高高兴兴地向她招手。等到她过去以后,太刀就塞给她几张颇有年代感的纸币。

    “这个东西可要拿好了哦免得到时候走丢了都不知道怎么办。”

    这一系列动作,全程是趁着烛台切光忠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完成的,真让人有一种地下交易的既视感。

    原本是不需要钱这种玩意的,不过难得的一次出阵,倘若仅仅是一日游,那么实在是未免有点可惜。在咕哒子的恳求之下,鹤丸国永特地将回归的时间往后延迟了那么一点。

    这次估计要在大正时期要待个的三四天的样子,所以还是带点活动资金为好。

    至于纸币的来源渠道

    说着“毕竟我也有不为人知的交友圈嘛”这样的话,银白色短发的付丧神被咕哒子直勾勾地注视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鎏金色的眸子里也浸出明澈的笑意来。

    “好吧好吧,是其他本丸的鹤丸国永给我的”

    咕哒子也被他话里话外高高兴兴的情绪感染了,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

    “为什么感觉鹤丸先生比我还兴奋的样子。”

    “毕竟这样的感觉很新奇嘛带着审神者出阵,”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楼梯间显现出不同的光影,鹤丸国永原本银白的发梢末尾,也被渡上了一程浅金色的光晕,“就算是其他鹤丸国永知道我要钱币的用途,恐怕也会被吓一跳吧”

    这么说着话,付丧神的语气之中有着计谋得逞的小小狡黠。

    他靠过来,明明是只有两个人的场合,非要像间谍接头那样,在咕哒子耳边说悄悄话“今天的计划没有忘记吧”

    咕哒子闻言郑重点了点头。

    为了避免其他人起疑心,鹤丸国永得先回到其他人的视线当中,等到出阵安排出来后两人再在庭院里街头。走完离开天守阁的楼梯之前,他回过头,望了一眼站在楼梯上看着他的咕哒子,轻轻挥了挥手。

    过了不久,近侍如同往常一般早早发布了出阵和内番的人员安排。

    经过审神者的暗箱操作,不出意料,鹤丸国永拿到了单骑讨伐紫藤花地图的名额。

    而药研藤四郎,也如同原先计划的那般,既没有被分配进出阵远征的队伍,也没有分担上内番的工作,得到了难得的一日空闲。

    随着被安排出阵的刀剑男士集结完毕陆陆续续地离开,负责内番的付丧神也开始成群的相约去仓库拿工具,庭院中的人影逐渐稀少。

    药研藤四郎也打算利用这个空闲,回房间翻阅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医学书籍。

    但是在此之前,他在看到了两个狗狗祟祟的身影,聚在角落的一边不知道窃窃私语在商量着什么,在人几乎都要散完的空荡庭院里显得格外瞩目。

    出于对审神者和同伴的关心,药研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满怀关切地想要询问两人需不需要他的帮助“大将,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鹤丸殿下不是今天应该去出阵吗”

    一橙一白两个脑袋齐刷刷地朝着他望过来,过于热切的目光逼得药研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那个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药研你。”审神者说这句话时,平日里漂亮得如同朝日映射出云霞的眸子不自在地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转过去,一副似乎在为自己遇到的麻烦感到既难以为情又困扰的模样。

    相比起咕哒子为良心所困,扭扭捏捏颇为不自在的情态来讲,鹤丸国永的演技就要娴熟老到得多。

    他应和着咕哒子的话,神态自然地出言拜托药研,全然看不出平时即将要搞事的征兆“这件事就只有药研你能办到了。”

    还没待药研想要说点什么,白发付丧神就随手向他抛过来一样东西。

    或许是因为错觉什么的,黑发短刀立刻产生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但是出于优秀的机动能力,在大脑做出正确的决断之前,那该死的条件反射先一步令他的身体飞快地行动起来。

    下意识接住鹤丸国永抛来的物体过后,还没带他看清楚是什么东西,身体周围就开始浮现出被传送的征兆。

    对于同伴和审神者,药研藤四郎是付与百分百信任的。

    但是,正是由于这洁白完美到毫无瑕疵的信任,才会致使他沦落今天这个地步。

    一到达野外的出阵地点,三人就去了附近的城镇。

    药研藤四郎怒气冲冲,谁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触了他霉头。连带着在旅店开房的时候,和蔼可亲的老板都不敢多询问一句,两男一女这种奇妙组合开一间房究竟是为了干什么。

    这不发一语,遏制怒气的表情实在是吓人,简直像极了灾难来临前的最后平静,也像是冲突即将爆发时的欲盖弥彰,简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好脾气的人发起火来的状况是难以估量的,索性咕哒子没有尊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等到一进了房间,她便咚地一声,膝盖和地板发出清脆地声响,正儿八经给药研藤四郎来了个土下座。

    “对不起请原谅不中用的我”

    感受着木质地板的冰凉,咕哒子还是松了那么一口气,毕竟要是药研没有为了顾及她的面子,在集市里或者野外直接发火,那么她今天就可能要在砂砾或者众目睽睽之下土下座了。

    不愧是药研,哪怕生气之余也想得那么周到,轻而易举就考虑到别人考虑不到的事情。

    看见这幅场景,跟在两人身后,最后一位进入房间的鹤丸国永忍不住笑出了声。

    三秒钟后,在药研藤四郎的死亡凝视之下,鹤丸国永也老老实实地跪坐下来,辩解的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对不起,药研这毕竟是审神者一生的请求。”

    在药研藤四郎眼中,咕哒子再怎么样胡闹也是有着她还年少气盛的因素,而作为一振有了千年历史的刀剑,鹤丸国永的罪责就大不相同。

    作为明知事理的成熟付丧神,就应该在审神者冒出这样想法的时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耐耐心心跟她说明利害关系。算是这件事是咕哒子的主意,那么鹤丸国永就是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一个教唆犯罪的名头绝对跑不了。

    他看向鹤丸国永的眼神中颇带着那么些恨铁不成钢的指责“审神者说这是她一生的求情,你就直接答应了如果杀人放火是审神者一生的请求,你是不是还要帮她望风”

    语气像极了学校里因为咕哒子小学作文,请家长专门批评了鹤丸国永一通的班主任。

    而当事人也绝对当得起咕哒子赞美鹤丸期间限定的吹捧,在咕哒子带着期盼的注视下,悄声顶了那么一句嘴“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倒说得不错。

    毕竟本丸里还有着动不动都愿意为了咕哒子火烧寺庙,手刃家臣的过激主厨。

    虽然被两人这么一打岔,药研藤四郎气消了那么一点,但是对于审神者这样冒险的举动,还是不得不给予郑重的批评,好让她知道事态的严重。

    “我究竟是该庆幸您做出这件事的时候,选中的刀剑男士是我呢还是该生气,您竟然成天脑袋里想着这样危险的事情”

    咕哒子老老实实地跪坐着,垂头丧气地听着药研藤四郎的训斥,压根都不敢露出一丝半点不驯服的神态,甚至都不敢去望一边同样跪坐的鹤丸国永,平日里总是摁不下去的呆毛也耷拉着,似乎显得过分可怜了。

    等到被药研藤四郎训了半天的话,中间停顿的时候,她才敢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去抓药研藤四郎的衣角,万分弱气地说了一句“我错了。”

    顺带一提,因为事发突然,药研藤四郎还穿着在本丸里活动的轻装,黑色的和服在任何时代都不会显得太过于突兀,因此几个异乡人并没在大正的街头引来太多镇民的关注。

    如果不将一行人出挑的外貌引来的注视计算在内的话。

    唯一令药研藤四郎感到不算太糟糕的是,刀剑付丧神们都习惯于无时不刻将本体带在身边。以至于事到如今,他还能好好地发挥守护审神者的作用。

    似乎看出了药研在想什么一般,鹤丸国永又插了一句话“没关系,我会好好保护审神者的。”

    “在没有危险的时候,你的存在就是对大将最大的危险。”

    现在这幅样子实在是一点都不像话。

    看一眼状似懵懂无知的审神者,再看一眼本丸蝉联多年搞事冠军的同伴,药研藤四郎头疼的叹了一口气,对于可怜巴巴的咕哒子是在是于心不忍。

    “赖在地板上干什么,快到垫子上来。”

    他干巴巴地表了一句态,这件事姑且就算这么揭过去。

    可是还待在地板上的鹤丸国永先生,觉得他有点被区别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