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48、47
    薄薄的一层脸皮被他这句话烧的透红。

    这个人

    他到底在胡说什么啊

    谁是他媳妇啊

    曾如初捏着拳头进了屋, 由于心里一阵愤慨,走路时没太注意,差点绊倒了没放好的矮凳。

    傅言真闻着动静, 歪过头看她。

    看到她脸红了, 知道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但一时想到从前,她这张脸总是红彤彤的。

    他那时总分不清,是傍晚的天更爱红, 还是她这张脸。

    但现在她好像不怎么脸红。

    之前在酒吧有人跟她搭讪,他远远留意着, 也没见她羞怯。

    曾如初本来想一点面子都不给, 直截了当地跟叔叔说“我不是他媳妇,别听他瞎说。”

    但大叔正在跟傅言真说他和他媳妇的故事。

    “我媳妇天天跟我后面咋咋呼呼,”大叔乐呵呵地笑, “但好歹还是愿意伺候, 像我儿子,一来没待几分钟就开始不耐烦,什么养儿防老啊,到老了,跟前就这么一个伴儿愿意守着你。”

    他身上有股子烟草味, 那种挺便宜的纸烟,味道粗劣且浓重。

    傅言真其实话不多,现在难得跟人唠嗑。

    曾如初没有打断别人说话的习惯,一时不好去说什么。

    就站在一边听着。

    大叔说他们夫妻俩都是从北方的农村过来的, 现今在北城的一处建筑工地上打工。

    做的都是苦活累活。

    劳动人民的手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大叔前年不小心被压断一根小指,现在左手只有四指,手心手背的颜色都很深,这是常年经受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

    如果不是因为傅言真这次意外, 他们都很难和这样的人做这么亲密的接触。

    虽然父母去世的早,但曾如初其实被亲人们照顾的很好。

    世间鲜少有感同身受,她不能身临其境地去感受别人故事里的苦难,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会悲悯,会动容。

    大叔说他现在这病治不治都无所谓了,治了也没几年,还浪费钱,他家里有一儿一女,儿子将来要娶媳妇,女儿还在念大学。

    都要钱。

    他说自己是个累赘。

    曾如初忍不住劝了一句“病还是要看的啊”

    傅言真看了她一眼,然后给大叔递了根纸烟,说了句,“叔,给个联系方式吧。”

    大叔问他要联系方式干什么,傅言真说可能有活找他帮忙。

    两人又说了几句。

    大叔虽然看着有精神,但其实身体也很虚,说了一会儿也累了,他媳妇给他缴清费用后回来催他休息。

    没一会儿,他就开始打鼾。

    他媳妇有些抱歉,根他们解释他睡觉就这德行。

    傅言真表示不在意,又看了眼曾如初,觉察到她脸上的不满。

    这不满不可能是对别人的,只能是对他的。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曾如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怕吵着大叔,所以压着声数落他“你这身体好了是吧刚刚跟叔叔胡说什么呢”

    傅言真没脸没皮的笑,一点都没觉到不好意思,“你听到什么了”

    曾如初脸皮还是没他厚,才不会重复一遍。

    “嗯”傅言真哼了声。

    曾如初眼带警告“你别再乱说话。”

    说完,她抬眼看了下吊瓶,都快空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从医院出来,又跟着民警去派出所做笔录。

    养狗不栓绳的男人被罚了款,还要赔偿他们医疗费。

    傅言真把人打了也不对,但幸亏曾如初拉的及时,也只是点皮肉伤。

    民警对两边都允以警告,但重点还是在说泰迪犬的主人。

    做完笔录出来都快十二点。

    奶奶期间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她一出来便往边上走了些路,赶紧给奶奶回了一通。

    这回电话是爷爷接的。

    “阿初,奶奶准备包点饺子,你中午过来吃啊。”爷爷开了免提,他那边锅碗瓢盆的叮当响跟着一声声传来。

    “把瓜皮也带着。”爷爷又说。

    他春节那阵子跟狗处出了感情,几天不见,倒是招他想念。

    通话结束后,她便牵着狗准备去爷爷家,傅言真看她一副要走的样子,眉头微蹙,“你上哪儿去不是不管我了吧”

    曾如初“你不是回酒店吗”

    傅言真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让我一个人回酒店”

    被他这么审视着,曾如初一时间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你要去哪儿”她心平气和地问了句。

    “你去哪儿”傅言真问。

    “去我爷爷奶奶家。”曾如初如实说。

    哦。

    不是去找陈路秋,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傅言真没再多说。

    要是去她爷爷奶奶那儿,去就去吧。

    他刚刚以为电话是陈路秋打来的。

    因为曾如初没在他跟前接电话,声音也挺小,说什么他也听不清。

    只能搁一边瞎猜。

    傅言真站在绿灰相间的路面砖上,一手抄在兜里,白衬衫上有些许皱痕,冷白皮和这略显单薄的衣料将他脸上的病气衬的有些明显。

    她目光下移,看到他脚踝处的伤口,他肤白,愈发显得伤口刺眼。

    怎么说也是因为她受的伤。

    一时确实有点于心不忍。

    “你在北城有认识的人吧”她问了句。

    傅言真眼皮撩起,深色的眸子在她脸上游移片刻,淡淡回,“没有认识的人。”

    曾如初有些不大相信,“你不是有个弟弟吗”

    傅言真“”

    “就元旦那天,在洲际酒店门口,那个穿红色羽绒服的,”曾如初试图提醒他,“那人喊你哥。”

    她还记得那辆炫酷骚气的跑车,车牌是北城的。

    不过那人的口音好像不是。

    傅言真啧了声,扯唇笑了笑,“他看到谁都喊哥,因为不熟所以才要套近乎。”

    曾如初“”

    虽然觉得他在北城不可能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但他这话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你真要把我一个人扔这儿”傅言真眼是尖的,看到她眼底的一点犹豫就乘胜追击,“我在北城,人生地不熟的,也无亲无故,你把我一个人丢这儿,你觉得合适吗”

    曾如初撇了下嘴,心说“你都多大人了,怎么能叫扔呢”

    “你把一个病患丢大马路上,你觉得好吗”傅言真问。

    曾如初哑口无言。

    她眼下还带着瓜皮,牵着一只大型犬很多地儿都去不了。

    连洲际酒店的门估计都进不去。

    本来想送他回去的。

    “有手机可以导航,你不认识路也没关系,”她硬着头皮跟他扯淡,“现在科技很发达。”

    “我手机没电了。”傅言真说。

    “”

    “我现在走路都走不利索了。”傅言真又说。

    “”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欠人一个人情,就得把他供奉起来。

    曾如初没办法,后面只得又给爷爷打了电话,说她有事去不了,也没撒谎,实话实说有同学被狗咬了,需要个人照拂一下。

    爷爷也没说什么,还关怀了两句,嘱咐她好好照顾人家。

    打完电话,她转过身看着傅言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要不你先去买件衣服吧。”

    如果不是他俩这体型差的有点大,她愿意把外套摘下来给他穿。

    路口处就有个小商圈,也有男装店。

    曾如初进门之前询问了一下可不可以带狗,里面的人不多,店员说“可以”。

    但瓜皮却不愿意进去。

    门口倒是有很多行人,走过来路过去都愿意跟它打招呼。

    瓜皮是个臭美的,也知道人家喜欢它。

    就蹲坐在地看着人,尾巴摇来摇去。

    曾如初拿它没办法,陪它站在走廊上没有进店,一时撇过视线,看到店员给傅言真拿了两件毛衣。

    一件曜石黑,一件珍珠白。

    傅言真想也没想,直接要了黑的。

    她一时间想到他之前那次穿的校服,白衣黑裤。

    干净清爽。

    其实他穿白的,会让人看起来温和许多。

    但她什么都没说。

    很快就将视线撇过。

    傅言真拎着几个购物袋很快就出来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往前走几步有个精品店,曾如初想去买个发圈。

    今天有点风,她头发这样散着,风吹来吹去有些不舒服。

    她让傅言真在原地等她一会儿,可她到店时,发现这人也跟来了。

    不是说走路不利索吗

    她就拿了一个很普通的黑色皮筋,能把头发圈住就行。

    但付钱的时候,傅言真的手也递向柜台。

    “这个也要。”他说。

    傅言真拿了两件东西,一个印着小白花的淡青色发圈,一个镶着水钻的发夹。

    灯光下,发夹盈盈闪着。

    少女心爆棚的一个小玩意。

    他从钱夹里抽了张纸钞递了过去。

    店员很客气的拿了一个小礼品袋将东西给装好。

    这么一个小发夹要好几十,能买好几十根黑发圈了。

    出了店门,傅言真拿出自己买的那根淡青色的发圈,什么话都没说,就去撩她头发。

    没给女生扎过辫子,动作不是很流利。

    曾如初很不自在,身子往边上避开了些。

    “我自己来。”她说。

    “你摸了狗头,又想摸自己的”傅言真说。

    话音很轻,带着点揶揄。

    曾如初不以为然“养狗的人不都这样”

    “讲究点卫生也没错吧。”傅言真说。

    曾如初“”

    他五指微张,像梳子自她发间穿过,自上而下地理了几下,将她头发简单的打理了一番。

    确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手法很不纯熟,却无意间给她扎了个蓬松的马尾。

    “好了。”他对自己的作品还挺满意,点了下头,又说了句“好看”。

    曾如初不太确信地抬起眼,却撞上他未收回的目光。

    他的眼神里缱绻着淡淡温柔。

    发自内心流露出来的,也根本藏不住。

    一个骄纵的人,忽然的温柔,让人猝不及防。

    也让人心动。

    喜欢上傅言真是很简单的事情。

    简单到脑子都不用动。

    不喜欢他才麻烦。

    得动脑子。

    得耗理智。

    就这人来人往的长街,经受他这么看的,不知道能找几个出来。

    曾如初收回视线,闷头理了下心绪,费了一番功夫才让心情恢复平静。

    没一会儿,这脾气却上来了。

    她倒要看看眼前这位大爷想做什么。

    他太过反常。

    也必定有妖。

    带着狗去哪儿都不方便,想吃个饭,好几个餐厅都不让带瓜皮。

    大型犬,还掉毛掉的厉害。

    曾如初其实也能理解。

    最后只能带傅言真回了家。

    她没办法核实他在北城是不是一个人都不认识,顺着他的话茬,她把他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丢酒店貌似是有点不合适。

    特别是他用那种有点幽怨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有点良心不安。

    回家后,她给傅言真拿了条新浴巾,注意到他脚踝上的伤口,又拿来保鲜膜,蹲下身,将他脚踝处都裹起来。

    傅言真低着眸,看她蹲在脚边,拿着东西忙前忙后。

    曾如初将保鲜膜缠了好几道,才缓缓起身,又简单提醒了句“你自己注意一点,别沾水。”

    傅言真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没由来地一阵堵,堵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自鼻腔发出一声,以回应她的嘱咐。

    路上的时候,曾如初便在网上买了菜。

    傅言真洗完澡出来时,她正在厨房做饭,腰间系着围裙,抽烟机轰轰作响,肉汤的香味飘了出来。

    自外边站着看了一会儿,觉得就这么着她忙前忙后,自己却什么都不干有些不好意思。

    他虚咳一声,问了句“要帮忙吗”

    曾如初侧过身看他,既为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惊讶,同时也又有点嘲弄。

    “你会干什么”她问。

    傅言真“”

    貌似,只会吃。

    曾如初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也没再讽刺,她收回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你可以去看电视,也可以去跟狗玩。”

    说完,想了想,又补充,“如果你喜欢狗的话。”

    傅言真“”

    十分钟左右,曾如初发现他哪都没去。

    就这么靠在外面的墙上,静静看着她。

    没进来捣乱,也没出声打扰。

    她也没再管他,只盯着灶台上的两只锅。

    曾如初其实也不太会做什么大餐,就简单煮了份肉汤面,炒了两个青蔬。

    她觉得味道有点淡了,但是傅言真倒是很给面子的都给吃完了,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她一般都会午休。

    但今天傅言真在,把他一个人扔客厅好像也不好,于是打开了电视,想找部电影看看。

    陪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

    两人始终隔着一点距离。

    她想了想,还是要听一下“客人”的意见。

    “你想看什么”她问傅言真。

    傅言真“随便。”

    曾如初看他表情,觉得他好像没什么想看的。

    于是她就顺着自己的心意,放了一部日本文艺电影。

    小森林。

    这电影她看了很多遍,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就喜欢放。

    电影没什么情节。

    就放着日本乡村一年四季的的宁静生活,色彩、景物她很喜欢。

    他们就这么静静看着电影,一句话都没说。

    曾如初对电影的熟悉程度,已经到了下一个镜头会出现什么美食她都知道的地步。

    她揽着靠枕,看来一会儿,这眼皮不自觉地胶合,睡意也昏昏的。

    这一上午鸡飞狗跳东奔西走,她也确实累到了。

    一睡醒来都快四点。

    今天是多云天气,天色时亮时暗,她睁开眼时,云层遮蔽了半边阳。

    天色有些暗淡。

    她还躺在沙发上。

    不过电视关了,灯也是灭了,屋里光线昏沉。

    身上还罩着一件外套。

    是傅言真的外套,他中午那会新买的。

    她将外套扯下时忽地想到以前,他有次在俱乐部的时候去她,看她害羞不好意思,直接把外套扔她头上,将她一路扯进训练室。

    路上有人笑她“新娘子。”

    她当时蒙着他的外套,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时候她做贼心虚,胆子小,脑子也挺笨的。

    经常被他捉弄。

    不过他外套在她手边,但人却不在屋里。

    不知道去哪儿了。

    刚拿起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时,门铃响了。

    她起身去开门。

    傅言真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束花。

    一束郁金香。

    “没有雏菊了。”傅言真说。

    花是就近在她家小区附近的花店买的,里面品类很少。

    “你买什么花啊”曾如初低眸看了眼他的脚踝,忍不住说。到时候这伤口好不了,她不是还有的伺候

    “去买打火机,”傅言真向来没有什么给自己贴金的习惯,“顺路买的。”

    他大半天没抽烟。

    曾如初睡着那会,他差点想在她家灶台弄点火算了。

    但她这屋子收拾的很干净,装扮的也挺温馨,他不想破坏。

    也怕惹她不高兴。

    所以才憋着烟瘾去外面便利店买了打火机,路上抽了两根。

    注意到附近有花店,进去买了捧花。

    曾如初想起什么,抬眸看着他,“那你这腿不是能走吗”

    傅言真“”

    曾如初“”

    傅言真嘶了声“路走多了,又开始疼了。”

    曾如初“”

    半小时候。

    她手机响了。

    手机就随意放在沙发上,她接电话的时候,傅言真瞥了眼她手机屏幕。

    上面赫然三个字

    陈路秋。

    他看到这三个字就一阵不舒服。

    曾如初每个周末都会回爷爷奶奶那边,也不怎么跟同事朋友出去玩,奶奶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今天也会来,所以一早就在家忙活。

    包了许多饺子却没等到人,怕浪费了,便给陈路秋打了电话。

    爷爷奶奶跟陈路秋向来是无话不说,陈路秋问她怎么没回来,爷爷便将她同学被狗咬的事情说给他听。

    陈路秋对曾如初比较了解,知道这丫头一贯是报喜不报忧,一时不免往坏了想,以为是她自己被狗咬了搁这儿瞒着。

    所以才打来电话问了问。

    电话里,陈路秋问她“你哪个同学被狗咬了。”

    曾如初看了眼不远处的傅言真“高中同学。”

    陈路秋默了几秒,带着点笑意问“不会是傅少吧”

    曾如初“嗯”了声。

    陈路秋后面笑的越来越大声,好半天才止住。

    最后,他叹息一声,但带着点不做人的幸灾乐祸,说了句“咬的好啊。”

    曾如初“”

    隔着电话,她都能想到陈路秋那副表情。

    “你不开心吗”陈路秋问。

    曾如初蹙了下眉,“我开心什么”

    陈路秋“那狗给你出了气啊。”

    曾如初“”

    她哪有那么多的气,再说傅言真是因为她才被咬的,现在倒是又欠他一个人情。

    剪不断理还乱。

    一债未还又添一债。

    傅言真站她对面,两手插兜贴靠着墙,一点回避的想法都没有,就这么定定地看她和陈路秋在那里讲电话。

    但曾如初戴着耳机,一点声音都没漏出来。

    他也不知道陈路秋在那边说什么。

    只看到曾如初搁眼前一个劲儿的笑。

    笑的很开心。

    梨涡,虎牙,全出来了。

    陈路秋在电话里跟她说,她奶奶想让他带点饺子回来,他回话说他那屋里连个锅都没有。

    她奶奶听着生气,将他一通数落,还让他带个锅走。

    陈路秋无奈“这天底下,有人吃完饭还把锅带着的吗”

    曾如初听着好笑,“那不是把你当成自己孙子吗”

    陈路秋到底还是带了饺子回来,是给她捎带的。

    眼下正在给她送饺子的路上。

    顺便过来把他的车开走。

    陈路秋不顺道,也有急事,说还有十分钟就到。

    所以曾如初挂完电话,就拿起外套穿上,然后去找他的车钥匙。

    准备将东西给他送到楼下去。

    傅言真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待会要出门了,立即上前拽过她手腕,将她带到身前,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要去找陈路秋吗”

    曾如初抬眸看他,看到他眼底潜藏的情绪,点头“嗯”了声。

    傅言真一把将她扣进怀里,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

    “别去。”他哑着声说。

    “为什么。”

    曾如初面上出奇平静,甚至都没有反抗他的热拥。

    像是早有预料。

    他这么反常,她能不觉察到什么吗

    只是他一直没戳破那层窗上的纸,她也只好陪他打太极。

    但他现在这样子,她也不是从前那个只会害羞只会不好意思的小姑娘了。

    曾如初任由他抱了许久,抱到手机铃声都再次响了起来。

    她视线飘向窗外。

    天色已经变成了鸽灰,飘着几缕残红。

    不是什么明媚的样子。

    淡淡的,隐隐的,罩着一股惆怅。

    “曾如初,”傅言真喊了声她名字,“我不是什么见义勇为乐于助人的人。”

    她垂放在腿侧的手,微微一颤。

    “无论是今天,还是以前,”傅言真一字一句,“因为有事的那个人是你曾如初。”

    能让他奋不顾身的就只有她。

    别人他没什么心情去管。

    “我从没有不喜欢你。”

    “曾如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806 21:36:5620210807 19:58: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北北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