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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三章:地窖
    云树让焕梨她们都出去,自己上前抓住江雨眠的腕子,柔声唤着“江雨眠,我是云树,没事了,没事了,云爷在。 ”

    烧糊涂的江雨眠根本就听不到,而且有了云树抓住他的腕子,限制他的行动,他的噩梦更恐怖了,他挣扎的更厉害,声音更撕厉,还大叫“云树救我”。

    云树只好把他从床上捞起来,在怀里紧紧圈住,拍着他的背道“没事了,没事了,有云树在,云树在”

    云树的安抚,云树的气息,江雨眠终于不再疯狂挣扎,而是紧紧的抱住了云树,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死不撒手。

    他蹬掉了被子,穿着单衫,身上的高热向云树袭来,但很快他又开始发抖。云树只好用被子裹了他。

    没办法给他换帕子,也不好叫焕梨她们进来,将自己手在床边的铜盆上冰凉了,再按到他滚烫的额头上,一遍又一遍。

    直到焕梨在外面说药煎好了,云树将药一点点的给江雨眠喂下去,他总算能安稳的睡了。

    云树这才抽出功夫吃点东西。

    午后忽然有人要见她,江雨眠还没有醒,云树便把人叫到了外间。

    那人递给她一个布帛包裹的小盒子,冷声道“各类文书都在里面。我家主人希望你最好今天就能走。”

    真是一刻也等她不得了

    云树收了东西,淡声道“我知道了,今晚我便不在城中了。”

    那人对云树捧了下手就走了。

    云树将那些文书都抽出来看了,方叫焕梨进来,让她去收拾东西,备一些去南方要穿戴的衣物,让云云们也收拾行李。又让账房把之前整理好的银票都送过来。

    回到屋里又给江雨眠喂了碗药,见他高烧退下去,但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便来到书桌前,给他留了封信。

    把益生堂的方大夫和孟管家叫回来。让方大夫守着江雨眠,她给孟管家交代了一些家事,留了两封信,让他隔天送到义父和师父手中。回屋换了衣物,带上云云们骑马去了美人居。与白月交代一些事,将那五朵云留在美人居,只带上了云山,她便驱马出城了。

    她没有去田庄,而是一路往南走上了去济阳的路。

    刚走四五里,身后忽然有马追来,有人在大叫“云树”,边叫,边咳。

    云树看清来人是谁,忙调转马头迎上去。

    “你高热刚退,怎么跑出来吹风”云树跳下马,接住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的江雨眠。

    “你干嘛一句话不说,丢下我就走”江雨眠眼睛都红了。

    “我不是给你留信了吗”云树将披风给他裹紧,试图将兜帽给他戴上。

    江雨眠别过脑袋,发着抖委屈道“你昨天明明答应我了,今天却把我一个人留下,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云树强行将兜帽给他戴上,回身将云山叫过来,让他去找辆马车来。“我昨天答应你什么了”

    “你答应我,要和我在一起,还说我们在一起就有家了。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尽管云树是喝醉了说的,可是他若放过去,任云树走了,下次再见,不定几年后呢,他怕是再没机会了

    云树头大,“我真的,说了”

    “我还能骗你不成”江雨眠急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云树觉得江雨眠可能她真说过,可是她不记得了她倒是真有白月说的“渣”的潜质

    抽出帕子,给江雨眠抹去眼泪。“你别着急。我酒后说的话,做的事,常不记得。可能我真的说过。”见江雨眠抖的厉害,便将自己的披风也解了下来,给他披上,裹严实。

    “那你要负责吗”

    云树犹豫了半天,“我能不”

    “你答应说你会好好想想,你同意了的,你不能丢下我,自己走了”

    不要给她拒绝的机会,不要给她否定的机会。

    “你曾说要替我打理歌舞坊的,你跟我走了,歌舞坊怎么办”

    “有白月在。”这几个月,江雨眠看在眼里,白月对云树,简直拿她当女儿待了,是个可信的。

    “你还病着,怎么能长途跋涉”

    “有你在,我很快会好的。”

    “你确定要跟我走结果可能会不如你想的那么好。”

    “只要能在你身边,怎么都是好的。”

    数月前,她拖着病体去追余宏,今天江雨眠拖着病体来追她

    为什么总去追逐一些求而不得的不能好好珍惜身边的云树又给江雨眠紧紧披风,望着他的眼睛,“那我们,慢慢来,好吗”

    江雨眠闻言喜极而泣,直接将云树揽入怀中,“好好”

    被圈在怀里的云树察觉江雨眠又开始有些发热,抽出身子,重新给他裹紧披风。

    “你听我说,你已经又在发热了,我身边没有药,不能现在带你走,可是我今天出了城,就不能再回城。”

    “为什么不能”江雨眠忘了问云树为什么走得这样急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还有件事要去做,我让云山送你去田庄。你和我义父他们一起走,我义父身边有药。”

    江雨眠坚决拒绝。“我不去田庄,我担心你丢下我自己走了。”

    “义父和师父都在田庄,我怎么会”

    出海风险大,她确实没准备带师父和义父去。想着给义父和师父留封信,说她眼睛好了,要去闯荡一番,让义父和师父帮她看着点生意

    “总之你不能丢下我,我只跟着你。”

    江雨眠白皙的脸颊烧的又有些红了起来,眼睛泪汪汪的。这么些年,这是唯一一个坚决要跟她走,她又可以带走的人。云树忍不住笑了笑,“江美男真好看好吧,云爷带你走。”

    江雨眠欢喜的脸更红了。然而,欢喜总是短暂的,待坐上马车后,高烧再度来袭,他就蔫儿了。

    云树用炭笔写了方子,又写了封信,让人回京城去拿药,顺便把信给交白月。

    云山租来的马车被她给买下来,车主地奔回了京。

    江雨眠歪在车厢上,瑟瑟发抖,云树坐过去,抱他在怀里,希望他能暖和点。江雨眠滚烫的额头抵在她的颈间,抿着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回,安稳多了。

    走了五十来里地,在一个路边客栈歇脚。

    又是喂药,又是换帕子,直折腾到大半夜,江雨眠的高烧稍稍退下,云树才

    得以回房睡一会儿。

    第二日早上,吃了药再走,云树索性连客栈的被子都给买下了,裹了江雨眠一天。

    天色擦黑,马车拐进了一个田庄宅院。

    颠簸一天,没好好吃饭、吃药的江雨眠又开始发热。云树让人赶紧去煎药,扶着两腿发软的江雨眠往屋里走。

    江雨眠半依在云树身上傻笑,“这样真好”

    “好什么再烧下去你就是个傻的了”

    “云爷”

    屋角转出一个人。

    江雨眠抬眼看看这个人,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

    云树点头,“晚点再说。”说着扶江雨眠进了内室。

    屋子里很整洁,无论是屋子本身,还是屋内的器具都像是新的。“这是哪里”

    “云爷的一处宅子。”

    “我们家吗”

    江雨眠本是想逗逗云树。可云树的心脏因为这句话剧烈收缩,疼的她差点哭出声来。

    和一个人,有一个家,原来这是她心里最想要的

    江雨眠见她低着头,不再说话,用灼热的手捧起她的脸,晶莹的泪珠流星一样在她的眼角一划而过。

    江雨眠轻轻抱住她,温柔道“我们有家的。不哭了。”

    云树抱住江雨眠细瘦的腰,眼泪流的更汹涌。

    小棉进来送东西,看到这个场景又悄悄退出去。

    饭后,江雨眠吃了药睡下,云树才出了屋子,换了身黑衣,来到后院的偏房。

    “云爷”一个人在云树面前跪了下去。

    云树点头,“起来吧,身上的伤如何了”

    “多谢云爷救命之恩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你母亲我已经让人安置好了,有两个小丫鬟伺候着。你若想见的话,明日云爷给你改换下容貌,你回去看看。”

    余宏走后,云树以她颜色太好,老给她惹事为由,让义父为她研制了些易容之法。听着义父的讲述,她都一一记下了。

    “谢云爷大恩此身此世,任千智唯云爷马首是瞻”

    云树点头。她费了好一番功夫,用一个病死的囚犯替换了假装病死的任千智。

    出了偏房,门前就立了一个人。“云爷”

    “带我去看看他。”

    “是。”

    柴房里四朵云看守着,见云树进来,躬身行礼。

    云树挥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柴房空间很大,里面一座老大的磨盘。杨千走到墙角踩下一块地砖,磨盘“咯吱咯吱”推开,现出一条黑洞洞的地洞。杨千端起桌上的蜡烛,先下去,提醒云树小心脚下。二人进去后,磨盘又“咯吱咯吱”重新回归原位。

    地窖有些潮气,杨千点亮墙上的火把,亮堂了些许。

    云树看到墙上挂着的崭新的刑具。是她让人回清河县让张景给她弄来的一套。

    这宅子就是她彻夜狂奔离京,快要将马跑死的地方。她将周围十里的地都买了下来,盖了这个小院,连带这个特意打造的地窖,为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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