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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晋-江独发
    chater18

    第二天早上睡醒睁眼,南迦摸出手机,确认昨晚林跃的那个点赞还在,清清楚楚地夹杂在其他人的点赞之中。

    不是做梦。

    南迦忍不住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两滚。

    所以拽逼同桌是会刷动态的,她以后发东西得更加深思熟虑。

    乐极生悲的是,她又感冒了。

    进校门前,她再次见到两只瘦猴。

    两只瘦猴是专门等着她的。

    “妹妹,早饭吃过没有”

    “没吃的话要不要让炜哥给你摊个饼”

    金瘦猴和黄瘦猴一搭一唱。

    南迦二话不说过马路拐进巷子里的唐门灌饼摊车前“你找我啊”

    唐炜立刻把手里的烟掐灭,问“老东西真的只从你手里拿走一块钱”

    这是昨天南迦托黄瘦猴转达的,免得闹出事。她无奈又好笑“被骗了巨额的钱还假装无事发生,那我真是没脑子了。”

    唐炜面露尴尬“我昨天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南迦叹气“现在可以给我摊饼了吗”

    唐炜连忙开始打鸡蛋“很快就好”

    南迦生怕他又搞出个巨无霸“只要加培根和生菜。”

    今天唐炜坚决不许她给钱“一个饼而已,我请得起。”

    南迦也没退让自己的原则“好啊,别家的早餐也不错,我明天去尝尝。”

    唐炜“你”

    南迦笑眯眯放下钱,大步往学校走“明天见。”

    不过其实南迦今天没什么胃口,进教室后她便把鸡蛋灌饼送给张焱辉。

    马川发现她带了个水杯泡感冒冲剂,忧心忡忡“完蛋,出师未捷身先死”

    南迦抽着张纸巾擦鼻水,幽幽警告“讲清楚谁死”

    马川火速改口“我是说今天比赛没开始就先折损一位大将”

    “”听着仍然不对。南迦忙着打喷嚏,没闲空再纠错。

    啃着鸡蛋灌饼的张焱辉见缝插针“迦姐,七班的一个同学托我问你,你为什么没通过他的qq好友申请”

    南迦吹了吹水杯里腾腾的热气“噢对,我也想问,为什么昨天晚上突然冒出那么多人加我好友”

    四班的同学她都认不全,申请消息里一部分备注其他班的某某某她更不认识,所以除去四班的同学她统统不予处理。她虽然平易近人热善友好,但也没有随随便便通过陌生人好友验证的习惯。

    张焱辉讪讪交待“我只给了那个八班的同学,他是我初中同学,以前关系不错,我没好意思不帮忙。”

    马川表示“我也只给了之前借我去年期中考试卷的学长。”

    冲剂有些苦。南迦边啜边皱眉“好啦,本宫没有降罪你们的意思。”

    说完南迦又捂住嘴连打两个喷嚏。

    喷嚏把体委给招来了。体委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赶忙提醒她旁边的林跃“你离迦姐远点,小心被传染,跳高还指着你。”

    南迦“”

    啊喂,她就在旁边听着呢,能给点尊重吗

    林跃脸上挂着大写的不爽“手拿开。”

    体委平时不混这片角落,因为昨天跟着南迦、马川和张焱辉说笑,才刚觉得林跃应该也不难打交道,这一下瞬间被吓得灵魂出窍,忘了反应,是马川快速起身帮他把咸猪手从林跃的肩膀推开。

    随后体委回自己的座,马川和张焱辉也转回前面去不敢再出声。

    南迦枕在手臂上面朝林跃,好奇问“同桌,现在是让你厌烦的嘈杂吗”

    林跃“我今天忘记带耳机。”

    南迦“我带了,需要借你吗”

    林跃凉飕飕瞥她。

    南迦险些笑出鼻涕泡,举白旗投降,不再继续打趣他。

    上午的比赛四班稀稀落落拿了两分,排位名次又往后掉了一位。昨天上午南迦的第一名所带来的士气大振已然再而衰三而竭。阴沉的天气也不如昨日的晴空给人以激情,连南迦都因为感冒而精神萎靡。

    中午郑耀照旧来四班呼朋唤友一起吃饭,问起怎么不见南迦。

    马川告知“迦姐说她今天没有世俗的欲望,不吃了,回教室睡觉。”

    郑耀咕哝“那我赶紧在群里通知他们都散了,中午不聚餐。”

    马川狐疑“什么群聚什么餐”

    郑耀笑说“还不是华夫饼昨天一战成名,人漂亮又惹眼,一群畜生春心荡漾了,向我讨要她的qq号不够,听说我昨天中午和她一起吃饭,今天也想跟着来。”

    南迦的qq郑耀恰好在昨天中午的餐桌上拿到的。

    马川当即恍然“原来你也有份。怪不得迦姐早上说好多陌生人加她。是你干的。”

    郑耀发现林跃突然自己走了,连忙喊人“诶你去哪儿吃饭在这边”

    林跃很是冷漠“做题。”

    教室里另有七八个为期中考复习而放弃食堂只啃面包的同学,显得第二组最后一桌那颗黏在桌面上的橘色脑袋格外突兀。

    今天气温比昨天低,她又穿了那件橘色卫衣,现在卫衣的帽子也再次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冬季的校服外套则披在她肩上,松松垮垮的,摇摇欲坠。

    她睡得有点沉,林跃走回位子坐下时稍稍移动了椅子她也没像上次有所察觉而后抬头看他。

    林跃翻出书,须臾,眼角余光瞥见她的校服外套又往下滑了些很快将掉到地上的样子,他到底还是伸出手,帮她拉高外套。

    不消片刻,她的校服外套再次往下滑。

    林跃索性将外套盖到她头上,这才终于固定住。

    瞿闻宣发短信问我在买关东煮,你吃不吃

    林跃来点

    瞿闻宣叫声爷爷我听听

    林跃滚

    瞿闻宣饿死你

    扬言要饿死他的人最终还是多带了一份关东煮,但不给送货到班级门口,表示他并非外卖员。林跃便亲自下去八班取。

    瞿闻宣还记着昨天的事“问到没你们班究竟谁解出来的题”

    “没问到。”

    林跃话尾音落下的同时,酝酿了一个上午的阴沉天空开始倾倒呼啸的雨水。

    瞿闻宣骂骂咧咧“日,下午男子400米短跑的风头我还没出”

    林跃毫无情绪地眺望教学楼下飞奔躲雨的众多身影,带着关东煮回到四班。

    这次他还没坐下,身边的那颗脑袋就在校服外套底下动了动。

    林跃转头,看着她坐直身体后迟钝了约莫两秒后才掀开校服,然后她从帽子里露出的那双眼睛精准地定位在了他手里。

    “原来是关东煮,怪不得我睡觉都闻到香味。”南迦薅掉帽子,“同桌,你没吃午饭”

    因为头发睡乱了,此时她拆掉了马尾,两只手均抬高重新梳理着漆黑蓬松的秀发,收缩的卫衣袖口露出她的两节伶仃白皙的腕骨。黑色的细皮筋被她咬在嘴里,一绺弯曲弧度的发丝自然垂落在她唇边。她面朝他仰着脸,明亮澄澈的双眸里泛着的充盈眼波荡漾着他的身影。

    林跃有两三秒钟没吭声,只是注视着她。

    在她从嘴里把皮筋抽走扎头发时,林跃敛回目光。他坐下,将装着关东煮的纸杯放到桌上,淡淡说“想吃自己拿。”

    南迦笑“这怎么好意思。”

    然后扎完头发的手就特别好意思地取了一串豆腐干。

    南迦边咬边惊叹“也太好吃了叭,同桌你哪里买的”

    林跃咽下嘴里咀嚼的贡丸“学校外面的快餐店。”

    见他的视线没离开他的语文课本,南迦没再出声打扰他,安安静静地啃关东煮,啃得停不下来。

    林跃又吃了一串蟹肉棒和一串牛肉丸之后就没再动,南迦不知不觉把汤也喝得见底才罢休。

    纸杯丢垃圾桶之前,南迦恋恋不舍地给它拍了张照片留念记,拽逼同桌第一次与她共享食物。

    拍完南迦立刻用它配图发动态近期最美味

    远在宿舍午休的马川评论姐,你世俗的欲望又有了

    南迦眼角偷偷瞄着林跃的侧脸,笑着回复可不是

    美好的心情却很快因为田英带来的通知而落到地面下午的比赛推迟,如果明天不下雨,就补在明天。

    南迦虽然不太喜欢清荣的高温,但从未如此企盼过晴天,倒不是因为她想跑800米为班级再次争得荣誉,而是下午原本该有林跃的跳高。这是她对这次运动会最大的期待

    遗憾的是,天不遂人愿,雨延续到了第二天,校方不得不取消本届校运会,全体师生改为正常上课。

    大多数记挂期中考的同学都乐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南迦则一直闷闷不乐到周末。

    为了下周的期中考试的顺利安排,学校将下周周四周五两天的课程调整到本周周末,周末的课程结束后,便是连着周一周二周三的三天考试。

    考试的座位统一根据上次月考的排名安排,南迦作为中途转来的借读生没有参加月考,也就没有成绩,所以考场在最后一个教室的最后一张桌子。

    全年级倒数第一的宝座,南迦觊觎许久了,但担心把南向东气出心脏病,所以从来没做过那么绝,不成想在清荣一中遇到的第一次大考,倒圆了她的梦。

    第一天考试结束的当晚,毛现问她,全年级倒数第一的宝座是什么感觉。

    南迦想了想,回他“和全年级第一的宝座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毛现“我挂电话了。”

    第二天考试结束的傍晚,马川和张焱辉在四人小群里问南迦,晚上要不要留学校参加晚自习。因为数学考试就在明天。

    这次马川还大胆地在群里直接了林跃跃哥,你要不要也来考前最后帮迦姐添一把火

    周日那天数学课课间,老邹可是特地又到南迦跟前转悠了一圈,询问她复习情况,而且专门向她强调,她身边就坐着个全班第一,别浪费求教的资源。

    林跃半个小时后出现,回复说不去

    光从字眼上看,拒绝得那叫一个冷冰冰毫无人情味。

    南迦盯着俩字琢磨了也有小半小时,才假装刚刚上线看到消息,说不用吧,回头你们要是因为分出精力帮我而少看几页书影响成绩,我怎么负得起责任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哈

    马川和张焱辉便一起在群里为她喊加油,还把四人小群的群名又改为“祝迦姐明天数学一举60分”。

    第三天,数学考试在下午,也是此次期中考的最后一门。

    南迦很顺利地把该做的题都做了。

    填答题纸的过程中,她看见隔壁两组有两位女同学正背着监考老师传纸条作弊。

    两位女同学南迦挺眼熟的,正是此前和马川、张焱辉一起下馆子期间发生了点小摩擦的人。

    南迦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不巧的是,两位女同学作弊的业务能力尚不娴熟,纸条没扔准方向,不小心丢到南迦旁边一桌的女同学桌上,恰恰在这时候被监考老师抓个正着。

    无辜的女同学连忙辩护说纸条不是她的,是别人误扔来的。

    监考老师问她是谁误扔的。

    清荣一中处理考试作弊非常严格,不是一门成绩作废那么简单,女同学为了自证清白,不得不不指认出真正作弊的那两位。

    两位作弊的女同学却狡辩她们没有。

    监考老师从她们考卷上的字迹辨认不出来纸条究竟属于谁,便问考场里还有没有其他同学能作证。

    一时间无人回应,不知是没人留意,还是留意到的人并不想平白无故招惹是非。

    监考老师允许她们三位继续把考卷写完,但考试结束后三人如果谁也不能证明纸条不是自己的,三人一律按作弊处理。

    无辜的女同学坐下之后开始掉眼泪,一直哭到交卷。

    南迦于心不忍。她也不确定私底下会不会有其他同学帮忙证明,谨慎起见,考完后南迦还是单独去找了监考老师说明情况。

    出校门口的时候,南迦被后面追上来的人喊住“同学同学南迦同学南迦同学你等等我”

    南迦转头。

    是考场里那位无辜的女同学。她气喘吁吁停在南迦面前,紧紧抓住南迦的手臂“谢谢你谢谢你帮我”

    南迦无语又无奈“老师怎么不给我保密的。”

    女同学着急道“你放心,其他人都不知道。是我缠着监考老师告诉我的。如果不是你,我这次就完了。”

    南迦口吻轻快“我倒不是担心被记仇报复。我只是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做好事还留名,那多没雷锋精神啊。”

    女同学展颜“认识一下吧,我是7班的,文念念。”

    “我的名字你刚刚已经叫出来了就不用再介绍了吧”南迦笑笑,“班级是”

    “4班没错吧”文念念接过话茬,“我知道,女子1000米长跑你就在我前面。”

    南迦伸手“幸会幸会。很不好意思我对当时其他参赛的同学没有印象。”

    有人这时出声“念念”

    “唐炜哥”文念念小有惊讶,“你怎么来一中是唐欣有什么事需要你办吗”

    唐炜下意识看一眼南迦“不是。我最近在一中门口做点小生意。”

    他每天都来,卖鸡蛋灌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着点,防止唐国强再来学校骚扰南迦。

    文念念关心道“唐欣现在怎样了她去了北京之后很少和我联系,我都不知道她的新情况。”

    原来是和唐欣关系不错的同学。南迦认为自己可以走了,没必要留在这里听人家聊天。

    两只瘦猴骑着电动车姗姗来迟。

    坐前面负责开车的金瘦猴嚷“炜哥你怎么也不等等我拿车就自己先过来了

    坐后面的黄瘦猴问她“妹妹,你考试结束了明天放假是吗我们带你去撸串吧。你来清荣有一阵了,我们还没尽过地主地主什么来着”

    讲到一半黄瘦猴问金瘦猴。

    金瘦猴喷飞黄瘦猴的刘海帘子“没文化叫地主之情”

    南迦“”不是地主之谊吗

    那边文念念愣怔“妹妹”

    串并没有撸,南迦以感冒未愈为理由,谢绝了两只瘦猴的好意。

    但她也没有马上回酒店,先拐去了卡西莫多的书店。

    运气不赖,今天书店有开张。

    南迦推开门,伴着清脆的风铃声进到里头。

    卡西莫多在收银台后面惬意地晃动着他的摇椅,捧着茶壶直接对着壶嘴喝茶,空气里飘散着清醇的茶香。

    南迦目标明确地走向高中辅导教材区域。

    两列挨挤的书架间,正斜倚着个身形舒展利落的少年。

    南迦毫无防备地和他打上照面。

    他手里翻着书页,朝她掀了掀眼皮。

    南迦先出声“同桌,好巧。”

    林跃似有若无“嗯”一声,低回眼帘,看起来好像没空搭理她的样子。

    南迦临到嘴边的“考试如何”便收回,不再搭话,兀自浏览书架。

    她此刻心里特别矛盾。既然他在这里,理性上她现在应该改去旧书区域,假装寻些闲书。但正因为他在这里,感性上她更想留下来和他多呆会儿。

    岔神间,南迦随手从目之所及的面前抽出一本书。

    林跃忽然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将她从书架前拽离。

    南迦两眼发直盯着差之毫厘就能贴上的林跃的胸膛,心跳好似雨天撑着伞自树下经过时树枝猛地被人一拉扯,于是无数豆粒大的水珠噼里啪啦又急又乱地一股脑砸落伞面。

    此刻身后倒也传出急乱的砸落动静。

    南迦转头,发现她先前站的位置,散落满地从书架高处掉下来的一摞书。那摞书不属于这片区域的教材辅导书,而是别处搬来的旧书,不知为何先前胡乱垒在了上面,她刚刚抽出那本书之后恰好使得它们支点不稳失去平衡。

    “先出去。”林跃松开她的手,示意她由另外一侧离开这个角落。

    南迦没走远,看着他蹲下身和听闻动静寻过来的卡西莫多一起收拾地上的书,她的右手轻轻摸上左手手臂,抓在方才他拽她时抓过的地方,觉得他掌心的触感和温度似乎烙在了上面,就像上回公交车上他按在她后背上的那下一样。

    离开书店时林跃买了一本书30天把控阅读理解。

    南迦打趣“你每天雨露均沾得过来吗”

    林跃将书卷了卷“比赛。”

    南迦“”

    林跃解释“我一傻叉朋友就是瞿闻宣。他数理化成绩和我不相上下,我想保持住总分比他高,语文和英语是最大突破口。”

    南迦忍住不笑“男人间该死的胜负欲”

    林跃凉飕飕瞥她,但没否认。

    “同桌你肯定能赢。”南迦为他加油,心里在想,拽逼同桌竟然愿意对她聊起他和朋友之间的琐事

    窃喜一直延续到又和他一起搭乘公交车。考试这几天,因为各自考场的不同,南迦总和他碰不上,能见到他的时间只有早自习短短的二十分钟,过于有限。

    赶在他下车前,南迦递出一张新的感谢卡“同桌,你可以开始想想怎么使用了,照我这发卡的速度,很快要通货膨胀了。”

    林跃把感谢卡夹进书里“我不如考虑以后见死不救。”

    南迦表情讶异“同桌,你的冷笑话比我讲的好笑。”

    林跃“”

    公交车停站,林跃跨下车“走了。”

    “周一见。”南迦挥挥手,心底悄悄计算,距离周一还有四天。

    之于她而言,这假期还不如不要。

    不仅仅因为四天见不着拽逼同桌,更因为她该搬家了。

    虽然她上次告诉南向东期中考试之后再搬是为了拖延时间的敷衍,但南向东非常较真,记得牢牢的,已经把她酒店的地址给了表姑,并定下了时间。如果她不自觉点,麻烦的就是表姑。南向东在人情世故上总能打蛇掐准七寸,逼得她不得不听从于他的安排。

    住酒店里的最后一夜,南迦几乎在忙着收拾行李。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的行李从最初轻轻便便的一只行李箱,变成三只行李箱。一只行李箱装她的衣物,一只行李箱装她的日常用品,剩下一只全是书。

    如果再住下去,她丝毫不怀疑会多出第四只行李箱。

    第二天早上,南迦在酒店服务员的帮助下,顺利将三只行李箱从房间带到了酒店大堂,然后她到门口等出租车。她问南向东要了表姑家的地址,打算自己过去。

    出租车没等到,南迦意外看到林跃从一辆停在酒店门口的车里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女孩子扎头发的时候嘴里咬皮筋,在我眼里非常性感迷人,不知道女婿感觉如何”

    林跃不说话并扔出一只尖叫鸡。

    这一更六千,包含昨天漏的更新合并一起了。老规矩24小时内超过25字的两分评论将掉落红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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