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程都是镇定自若地听完, 甚至还能给廖润助攻一波,为的是让我爸妈更放心。不过廖润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看我这样上赶着帮廖润说话,我爹妈都是一阵无语, 但如果再这么推拒的话也显得尴尬。所以还是答应了,但我妈的意思是这钱他们不到关键时期绝对不会动, 就老老实实放在银行吃点利息。
廖润问我们对于婚礼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一家三口整齐摇头。
后来汪澜打车来接廖润了,我就将他送到楼口。廖润瞧着面不改色的我, “叔叔阿姨担心我虐待你, 你平时怎么说我的。”
“真没有我基本上不提你的,而且提了就说好话长得帅又有钱,最佳老公人选, 是我赚到了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我一定是前一世拯救了宇宙,所以这一世才遇见你这个英雄啊”
听听我这彩虹屁,廖润勾起唇角了,他伸手拍拍我的脑瓜子。
“你就保持这种好心态和我结婚吧。”
我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目送廖润走了, 事已至此, 再问他什么都是白搭, 毕竟就要结婚了。
第二天我约了蒋悦下班后去月宴楼吃饭, 她本来还想体谅我, 说换个便宜地方吃一顿就行了。我表示不用在意钱,重要的是姐妹吃爽,当时在电话里说出这番话时,我觉得自己简直太酷了。
我不仅仅是请了她,还邀约了好些朋友, 我朋友们结婚都挺早的,孤家寡人很好约出来,但凡有了对象,都挺难约。
看着她们围着大圆桌吃吃喝喝,我说“是这样的,这个月二十八号我要结婚了。”
毫不意外,我得到了能掀翻包厢房顶的震惊声音,坐在我身旁的蒋悦惊恐地拍我大腿,“这才几天啊你没辞职的时候还是单身狗啊相亲遇到合适的了”
这就是闪婚的速度。
“语思是谁啊”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搞大动作。”
“是不是你有了,所以才辞职又结婚的”
“带出来让姐妹们看看啊”
廖润可不是我,随叫随到的,但为了避免在婚礼上的时候我的小伙伴们受到惊吓,我还是说“和我结婚的是廖润,对,我之前公司的廖总。”
又是一阵掀翻房顶的尖叫。
我被大家抓着八卦,说要听听到底是怎么拿下金龟婿的,我想了很久,又不能说实话,我不要脸,廖润还是要脸的。何况我也真的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我了。
“大概是因为一个屁吧。”我如此说。
蒋悦翻白眼“那我还打嗝了呢怎么不看我”
我“放屁比打嗝还是要恐怖点。”
蒋悦“要是能拿下廖总,让我就地拉一堆都行”
我被她的无耻给震慑住,鼓励“那我今天带你去试试。”
“不,我就是过过嘴瘾。”
找来这群友人后,我就抓着蒋悦当我的伴娘,还有一个单身朋友,剩下的就让表妹来顶替。如此,三个伴娘也都凑齐活了。
这顿饭吃到夜里九点多,蒋悦走出月宴楼的时候还是觉得不真实,别说她了,我都觉得梦幻。
蒋悦又是羡慕又是微妙地拍着我的肩头,“阔太,以后罩我。”
“好说天天带你吃香喝辣”
“行了行了,带着老娘的祝福,滚去和你的大总裁好好过日子吧”
我回家看到我妈在手写请帖,妈妈的字是很漂亮的,一手端正娟秀的楷体。
“用得着这么麻烦嘛,打印就好。”我坐在沙发上帮忙给她整理请帖,爸爸就在另一边翻着过往吃酒席的那些账本。
“心诚则灵,全部用手写显得有心。”
“”你是要拿这些请帖许什么愿望吗
面对妈妈的话,我不知说啥,算了,她想求安心就这么做吧。虽然面对廖润,我们一家都显得唯唯诺诺,但除此之外,我们不需要多小心翼翼了。
不会再有还不完的利息,不会再有催债人催命一样的电话,妈妈可以随时去跳广场舞了,爸爸也可以在单位上挺直腰板了,有人约他钓鱼爬山,也可以去了。
在这一点上,我是非常感激廖润的,所以以后,他不爱我甚至给我戴绿帽,我也能够接受。
在我眼里就没有非黑即白的事情,只是看自己如何去选,而做了这样的选择后,就要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担。我的幸运在与一家齐心,在与遇见了廖润,有了选择。
结婚前一天,廖润抽出了时间,他叫我拿上证件,然后去拍照领证了。整个流程很快,进去出来不过十分钟,我就成了廖太太。他拿着小本本,随手放车上,说“去拍婚纱照。”
“廖总,能不能捏我一下,我是不是做梦。”
他直接拍了下我的脸,好的,我清醒了,不用尿来滋醒,我真的嫁入豪门了,成为人妇了
我去拍婚纱照,衣服直接送到了廖润的车上,一共四套,都是定制的,还有相配套的珠宝首饰。日常被廖润的豪气给震慑到,他是真的将钱不重要这四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激动点我嫁入豪门了而且廖润的身子不香吗钱和人都得到,我赚大发啦
婚纱照就分室内室外,一共四个造型,从早到晚,我和廖润从一开始的积极配合,到后面的行尸走肉,简直是经历了质的跨越。
年少期待的浪漫,似乎都变成了酷刑。也有可能因为我和廖润是塑料夫妻,所以拍得兴头一过,就觉得男的女的折磨了。
光一个奔跑的,我和他跑了十来趟,一个小时,就为了最美的那一瞬间。还有公主抱的,他的公狗腰怕是都要断了,不行啊我都还没体验过,可不能坏掉了
喘着气将我放到地上,廖润扶着自己的腰,“你,减肥。”
“我昨天上称刚一百斤,廖总,你刚刚吃饭是不是没吃饱。”
“”
廖润过来就捏我后脖子,这一幕被摄影师抓拍到,对方还兴奋地叫着真是活灵活现爱意满满。
我
确定不是杀气腾腾恼羞成怒
每次换造型的时候,妆造的小姐姐就要去找配套的耳夹,但耳夹没有耳环种类多,所以要耽误点时间。廖润像是发脾气一样,在只有我和他的时候,他伸手捏住我肥嘟嘟的耳垂。
“我让你打耳洞,你当耳边风”说着还要捏一下。
我嗷嗷叫着“家暴啦”
廖润“你好好说话,捏你耳垂怎么就家暴了”
我“那也是我一块肉啊不要以为它软就不痛啊”
“你可真是不听话。”
“廖总,要不咱俩一起去打耳洞吧,你陪我,我就不会那么怕了。”
“”
看到我这种要拉他下水的举动,廖润更加恶劣地揪着我的耳垂,引来我的无声谩骂。
妆造小姐姐进来的时候还在捂嘴笑,那暧昧的意思仿佛我和廖润在背着大家打情骂俏一样。这可真是想太多。
在做第三套造型的时候,廖润就已经换好行头了,我百无聊赖地坐等盘头发,实在没事干,所以拿出了手机刷。然后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综艺,忽的,手机被廖润抽走。
我惊异地看着他,只见男人的目光从屏幕上掠过,带着几分不屑和不爽,质问“任语思你追星”
“还好,就平常吃吃瓜。”
“喜欢哪个男明星”
“长得好看的,性格不错的,都喜欢。”
“嫁我以后不准追星。”
“好的,廖总,遵命,廖总。”幸好我不是追星少女,不然这婚有点难成。
然而我和他这么冷冰冰的对话也能让妆造小姐姐发出磕到了的笑声,不是,小姐姐这不是吃醋啊,只是占有欲这就是个狗
哎,就没见过拍婚纱照这么赶的,有的人拍好几天呢,廖润像是安排了任务一样,今天必须完成。
所以夜里十点拍完,我和廖润还在和后期小哥选照片。选了一个多小时,我满脸疲惫的带着妆爬上了车。这次廖润没有自己开车了,他叫来了公司的专职司机。
我好奇“怎么不是汪秘书了。”
在卸妆的廖润冷嘲一句,“你失望了”
这个狗男人就是有那种随便吃醋的本事,不知的还以为他多在乎你呢。其实就是小肚鸡肠
累得没心思和他反驳,我靠在后座,说“我以为结婚应该很浪漫,但现在我觉得很累,明天的婚礼能不能请替身。”
答案当然是不能。
转眼就到了婚礼当天,婚庆公司是本市最好的,也承包了最奢华的场地。但诡异的是,我的亲朋好友都来了,而廖润那边加起来凑一桌刚好。
就因为廖润的亲朋来得太少,所以我努力看看,就能记住所有人的脸。
我是第一回见到廖润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确实是家境殷实,教育良好的世家,这仙风骨的画风和我那一堆人间烟火气都不太搭。可是又极为和谐,他们给了我很厚重的红包,我没出息地有点腿软。
改口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时候,我都觉得好不要脸,占了好大一个便宜。我想象中的看不起我,或者是嫌弃之类的情绪都没有,老人们特别放得开,也看得开。
甚至主动坐去了我爸妈亲戚那一桌,还说保持好身体健康的秘诀就是少管闲事不生气,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相比起这么和谐的隔代,廖润的爸妈真的没有出现。因为廖润的吩咐,所以敬茶的时候汪澜也陪在我身后的,主要是给我提醒廖润那边的人。
亲戚除了隔代长辈,有几个廖润的朋友,啧啧,都是人中龙凤的样子,男的帅女的美,讲话又好听。一点都不嫌弃我,还觉得是我大发慈悲收了廖润,让我以后好好对他。
其中一个女子打扮得美艳无比,那头大波浪配合拳头大的耳环,整个人珠光宝气,美得特别高调。
大美女主动过来找我敬茶的,反手给送给了我一个翡翠手镯,我惊得想退回去,但她很强势,像廖润一样强势,不容我拒绝。
我本想求助廖润,结果他还在和我家那桌敬酒,倒是站在我身后当背景板的汪澜出声了。
“这是廖总同母异父的妹妹,唐心甜,也是唐氏集团旗下美妆分支公司的唐总。”
我惊了,廖润的爸妈没有来,可是同母异父的妹妹却来了到底也算是一家人,基因大半重合,难怪这么好看的,年轻有为的大妹子啊,还是总裁
“唐总好欢迎欢迎”瞬间有点词穷,我又磕巴地说了一句。其实廖润这边来的人少,我可能还自在点。
唐心甜并不在意我的嘴笨,她说“嫂子别客气,叫我心甜就行了谢谢你和我哥结婚,他毛病不少,你多多包容”
哇哦,看来这个妹妹很懂嘛我喜欢她也不假装客气了,我收下了唐心甜送的翡翠手镯,还和她贴贴拍了张照。
这桌还有一个人与廖润有些相似,是个年轻男人,比起唐心甜的灿烂活泼,他就显得沉稳低调得多。但这张脸,注定他不能独自美丽。
工具人汪澜再次发挥作用,“这位是廖总同父异母的弟弟,廖爱云,睿捷公司的总裁。”
这个公司好像是日用消费品的巨头,生活中常见的好几个畅销品牌都是旗下的。涵盖了美容美发、家庭用品、食品及饮料等多方面。
又一个年少多金的总裁,而且名字还这么不霸总的。我好想叫蒋悦还有我的单身小姐妹来瞧瞧他,恨不得直接将廖爱云扔到我娘家那桌,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惜我朋友大部分都结婚了,亲戚姐妹又还小。
看到我走近了,廖爱云站起身,以茶代酒与我碰杯。
“新婚快乐,大嫂。”
“谢谢廖总抽空前来。”两个廖总分不清啊,可是直接叫弟弟或者名字又显得过分亲热。
廖润的亲朋就来了这一桌,我就算再社恐,也要硬着头皮给这几个人招呼好了。廖润爸妈没来,但是弟弟妹妹也算是做了代表吧,各来一个。不过幸好这位小廖总是个惜字如金的高冷精英,对我也挺客气,不用强行搭话。
而且我观察了下,唐心甜与廖爱云就没什么交集,一个热火朝天地打着电话,一个与身旁的人偶尔聊聊天。还有几个朋友,有的是廖润的发小,有的是他学生时代的友人,在国外读博工作。
好的,我知了,他不是没朋友,他交心朋友有的。
趁着休息的时候,我回头看着尽职尽责的汪澜,我说“汪秘书辛苦了,你也坐会儿吧。”
汪澜摇了摇头,我也不劝了,又问“廖总的妹妹弟弟都多大啊”
“唐总与小廖总今年都25。”
“真是年少有为啊。”
廖润和我家这边的亲戚朋友们一桌桌的敬酒敬茶,要不是实打实地参加了婚礼,蒋悦大概现在都不敢相信。
公司里也来人了,但就请了我一个部门的,大家看到我时,千言万语都汇聚成了大拇指。别点赞了,我现在敬茶的时候都是飘忽的
总觉得不真实
又是忙碌疲倦的一天过去,我正式地嫁给了廖润,而他父母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不知他会不会觉得遗憾,我本来还想安慰下他,但我发现他诡异地笑得很开心,一点都不在意亲爸妈来不来的。
他说,爸妈不都在吗。如果不是他指着我爸妈,我都要以为变成鬼片既视感了这屑男人,改口叫我爸妈改得好快啊,然后我家给的改口费是八万,也算是尽力了。
廖润虽然不稀罕这钱,但他也收的很开心,笑着说这是爸妈给的零花钱。
狗男人,这么可爱的今晚我要好好享受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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