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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偷听
    送铁蛋发财去读书的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是唐老头发了话,他要考虑考虑,一家之主一发话, 其他人都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悻悻然的各自回房。

    回了三房,不用父母问,唐发财就直接招了,是小鱼妹妹帮忙作弊, 他才能背出来。

    欢喜了一路的夫妻两人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没忘心里去, 摸了摸唐发财的头,“儿子呀,爹肯定让你读书,你可得好好读, 你看你俩妹妹以后都是别人给咱家送钱,就给你娶媳妇还得咱家掏钱, 你不努力读书挣钱怎么行。”

    唐发财眨眨眼, “可四叔读了这么多年书, 也没赚到钱呀。”

    他不觉得读书能赚钱, 明明读书特别花钱,他可听铁蛋说了,四叔花了家里好多好多银子, 能买好多好吃的, 所以他才不去读书, 又花钱又受罪。

    唐石头白了儿子一眼,“你四叔是傻子,你也是”

    唐发财赶紧摇头, 唐石头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你可是你爹我的种,要是连赚钱都不会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爹,你是不是傻,豆腐怎么会撞死人,只会撑死,哈哈哈。”唐发财咧着嘴笑。

    “。”唐石头没忍住手痒拍了儿子脑袋一下,对儿子十分无语,“行了,到一边玩去。”

    犹豫了一下,唐石头对小鱼招招手,“小鱼,你过来一下。”

    唐小鱼忐忑的走了过来,她隐隐知道爹要问什么,紧张的手指翻搅着衣角,“爹,娘。”眼中露出怯意。

    王春花看不得孩子这样,将小鱼揽到怀里,“吓唬孩子干嘛,小鱼别怕,你爹要是吓唬你,娘替你打他。”

    原本紧张的唐小鱼扑哧一声笑出来,心中那点害怕也消失了。

    唐石头无奈一笑,“小鱼,爹是想问问你,你是听四叔念了一遍就记住了吗”

    唐小鱼迟疑了一下,咬咬唇,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是。”她看了妹妹一眼,宝珠冲她露出个笑容,唐小鱼心中最后一丝不安也消失了,况且她脑海中那些莫名的碎片,偶尔也会让她害怕。

    想了想,唐小鱼决定从头说起,“爹,娘,其实我从很小就有记忆。”

    接下来唐小鱼把她从小就能记事,脑海里有许多奇怪而熟悉的记忆说了一遍,她有些担心爹娘会因此认为她是怪物,可她不想骗爹娘。

    唐石头和王春花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回答,虽然有些惊讶这件事,但见小鱼紧张的看着他们,还是先压下了心中的惊讶。

    王春花拍拍小鱼的背,“不怕,不就是脑子里多了点东西,说不定是天上的神仙看咱们小鱼可爱,才送给小鱼的。”

    唐石头也点点头,“小鱼不用怕,不过这件事也别告诉外人,这世上总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知道的人多,万一有人起了别的心思,对你不是好事。”

    “恩,除了宝珠,和爹娘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唐小鱼看爹娘一点都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心里高兴起来,脆生生的道。

    王春花点点头,“咱们小鱼真聪明,好了,你也去和宝珠他们玩吧。”

    到底还是小孩子,虽然多了些记忆,比别的孩子更懂事,实际上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这会放下了心中一直以来的负担,唐小鱼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

    看着三个半大的孩子围在一起,唐石头懒散的靠在媳妇肩上,“媳妇,你说咱们以后要盖什么样的房子”

    王春花以为男人会提小鱼的事,毕竟这件事说起来还有几分神异,说是没事,又怎么可能真当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是怕那孩子心思重,自己心里难受,才那么安慰她。

    结果男人开口就提到盖房子,王春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将人推开,“去去,热死了,还没睡呢,就做梦,就咱家这情况你还想盖什么房子。”

    唐石头他们本来就是坐在床上,他干脆顺势倒在床上,“我自然想盖青砖达瓦房,那多气派,肯定是上河村头一家,别人还不得羡慕死。”

    “是羡慕,我也羡慕,你去盖吧。”王春花不以为意,别说青砖瓦房,就他们现在住的房子,都还一半石头一半泥胚房,男人这是大晚上做梦呢吧。

    她这会心中记挂着小鱼的事,虽然小鱼说那些记忆对她没有影响,可王春花总担心会对孩子不好,她低声道,“要不,明天我去我娘家找花婶娘给小鱼看看万一是妖怪要害小鱼呢”

    唐石头笑了一下,“你想想小鱼说她是从一岁左右就有记忆的,这些年除了比常人懂事些,可有哪里不对,你怎么就不想那是天上神仙看小鱼可怜,专门眷顾她的。”

    看媳妇还有些担心,唐石头坐好,“你不用担心,我之前听人说过,一些人生来就异于旁人,那是上天恩赐。”他目光种露出一丝怀念,“且天下奇人无数,咱闺女不过是比别人多了些记忆,又没有别的特殊之处,不会有事的。”

    “且。”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说了出来,“这些天道眷顾之人,本身就是大福运者,在幼时或有劫难,渡过之后大都一生顺遂,小鱼的劫难应该就是应在当年磕破头和差点烧傻,既然渡过了,就不会再有事。”

    看了一眼玩的开心的三个孩子,唐石头目光中有些复杂,他也没想到当初不过是不忍看一条命在自己面前出事,竟然还能有这种机遇,也是神奇。

    收回目光,没有理会唐小鱼看过来的视线,唐石头继续道,“你之前问我当初怎么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我曾说过多亏一位朋友,那人和小鱼一样也是天眷之人,他在战场上有一次差点死了,是我救了他。

    那人天生就对危险有极强的敏锐感,因为我救了他,帮他躲过了命中死劫,他后来就帮我躲过了好几次危险,也告诉了我他的情况。

    按他所说大多数天眷之人,都是天生的,只有少部分是后来有的,这些人情况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一样的,他们命中会有死劫,渡不过只有死,且是惨死。渡过了不但自己能一生顺遂,甚至能泽佑身边人。

    他们那一族都是如此 ,才会对此有些许记载,现在想想小鱼之前的情况就是这样,后来到咱们三房,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虽然之前也听唐石头讲过不少外面的事,这所谓的天眷之人却是第一次听说,王春花觉得和听神话故事一样,目瞪口呆。

    “行了,放下心咱们说说别的。”唐石头发愁的皱起眉,“孩子现在慢慢长大了,也不能和咱们住一屋,现在还能稍微隔开,可明年发财就十岁了,总要搬出去,我打算在这之前能分家最好,不能也要让爹再建两间屋子。”

    唐家每房的孩子都不少,现在都是和父母一起住,根本住不开,村里和唐家情况差不多的,都是在小一辈长大时,另盖几间屋子,让孩子们分男女住在一起。

    可唐家因为供着唐老四,唐婆子对银钱抓的十分紧,唐石头他们挣得每一个铜板都得交到她手中,除非唐婆子不知道的。

    不但如此,平时除了地里活,有时间就让他们到镇上打零工,之前大房也提出过想多建几间屋子,毕竟大房的孩子年纪最大,都被唐婆子拒绝了。

    大房愿意让孩子受委屈,他不愿意。这半年来他没少琢磨这件事,本来想的挺好,大哥和他一起闹着让孩子读书,四弟那边就会断了银子供应,到时候再说盖屋子就简单了,反正也用不了几个钱,可现在随着唐老四考中童生一切就都不好说了。

    提起这件事,王春花觉得有理,心里难免就抱怨起四房,若非四房将家里家底掏光,哪至于连个屋子都盖不了。

    王春花想起大房的大儿子唐大河今年都十三了,心中一动,“说起房子,我想起来大河都十六了,都到娶亲的年纪了,怎么大哥大嫂也不急家里可没有给大河住的房子。”

    这件事唐石头早就琢磨过,“还能是为什么,大哥估计是想要老屋那块地,要不大嫂能忍这么多年。”

    “凭啥”一听这话,王春花直接炸了,老房那块地是当初唐老头和兄弟们刚分家时住的,后来才盖了现在唐家的房子。

    老房那虽然房子破败,可那块地大,又是唐老头名下的,只要他同意,大房就白得了块地,不像是唐老三,以后就算分家,他重新起房子,也要从村子里买地才行。

    王春花当下就想去大房问问他们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被唐石头拦住,“你去问也没用,只要爹愿意给,谁都拦不住。”

    他把王春花拉回来,“行了,你看你男人像是吃亏的人吗”又给她解释道,“大房三个孩子年龄差距一直不大,大哥大嫂当初就提了提家里住不开,娘不同意盖新屋子后,他们也没说什么,这样爹娘本来心里就对大房有愧,大河又是下一辈的长孙,到时候大哥只要装装可怜,谁去都没用。”

    王春花心中也知道这些,可知道不代表咽的下这口气,“太偏心了,我告诉你唐石头,等以后分了家,除了必要的孝敬,我可不会多给你爹娘一文铜板。”

    “行,到时咱家的银子都归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唐石头十分大方的道。他心中的想法和媳妇一样,既然爹娘都指望老大,老四,他只要做到一个儿子该做的就行,毕竟他们也从来没有指望过他。

    “春花,你这两天和四弟妹相处,有没有从那里听到些什么”唐石头总觉得四弟这次回来没那么简单。

    王春花细想了一下,摇摇头,冷哼道,“人家可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哪会理会我们这些泥腿子,说起来我就生气,看着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傲的很,根本没把我们当妯娌,我给她喝糖水,她还嫌弃,也就大嫂受得了她那性格,跟个丫鬟似的围着人家转。”

    她像是想起什么,“你说四弟妹以前也没这么装啊,难不成四弟考了个童生,她就身份真不同了,真把自己当成大户人家的夫人了”

    说到后面王春花的语气又酸了起来,她也想被人追着捧着,现在老四还是童生,老四媳妇就把他们当丫鬟,那要是以后真成了官太太,她也要像大嫂一样捧着她,想想她就难受。

    唐石头也没劝,只道,“那你就督促发财以后好好读书,发财要是能考上秀才,到时就该你摆谱给她看了。”

    王春花目光灼灼的看向儿子,把唐发财看的直打冷颤,丝毫不知道他娘心里已经给他定了个远大的目标,想让他考个秀才回来好让自己显摆。

    “爹娘,刚才我看到四叔去爷奶屋子里了。”宝珠之前去了茅房,回来的时候,说了句。

    唐石头和王春花对视一眼,王春花在屋里看着孩子,唐石头偷摸到唐老头的窗户下偷听去了。

    主屋里,看到四儿子大半夜找过来,老两口也有些惊讶。

    唐老头看四儿子神情从容,问道,“怎么大半夜过来了”

    唐耀祖一句话不说,突然撩起衣袍跪倒两老面前,把唐老头夫妻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这是干嘛,快起来,有什么难处就和家里说,爹娘还能不管你。”唐婆子赶紧让儿子起来。

    老四可是她的骄傲,看看这几天,村里那些人谁不羡慕她养了个好儿子。现在老四突然下跪,懵逼的同时更多的还是心疼。

    唐老四顺着唐婆子的力气站起来,眼眶微微泛红,“爹娘,儿子不孝,其次这次回来,除了告知二老我要去济州城读书外,还有一事让儿子无法启齿。”

    唐婆子闻言顿时急了,“你这孩子,有什么事你到是说啊,急死娘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快说。”

    唐石头就是在这个时候摸到窗户下偷听的,这会屋子里没人注意外面的动静,也就不知道有人偷听。

    唐老四没有开口,目光微红的看向唐老头,他知道在这家唐老头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

    不同于唐婆子的激动,唐老头平静的道,“你说。”

    唐老四衣摆一撩,又要下跪,被唐婆子拦住,无奈道,“只希望爹娘听完之后,莫要生气。”随后他深吸口气,稳住情绪,“这次回来我本是想让爹娘高兴高兴,儿子考中了童生,没有辜负爹娘这么多年的期望,可。”

    他似乎无法启齿,却又不能不说,不敢看唐老头的目光,“夫子说济州城都是真正的有才之士,我若和他们交往,就不能让人看出我是农家出身。

    那些士子都是大家出身,再不济也是书香门第,若知道我只是个乡下出来的穷书生,根本不会理我。”

    此时唐耀祖眼中隐隐有泪,他痛苦的看向唐老头,“爹,娘,我若想更进一步,必须和那些士子交往,他们手中握有的典籍是外面找不到的,就连我夫子也没办法,我。”

    他似乎伤心的说不下去了,唐婆子愣愣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四儿子,心里如同油煎一样难受,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儿子会嫌弃他们,可他们也的确没办法帮到儿子。

    唐老头手中的烟杆轻轻抖动,整张脸也变得木然,“说吧,你想怎么办”

    他心中清楚,小儿子肯定是已经做了决定,告诉他们,也不过是告知而已。

    唐耀祖声音沙哑,“儿子不孝,夫子说若可以,我日后最好以关家的子侄对外来往。”

    看两老没有反应,唐耀祖急声道,“爹娘放心,只是对外这么说,儿子只是担心日后若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你们耳中,你们莫要轻信。”

    唐老头深深看了儿子一眼,“只是以关家子侄的身份”

    “是。”唐耀祖肯定的点头,眼底又一丝不甘划过,很快又消失。

    唐老头想要吸口旱烟,缓解下心情,他心绪复杂,当初能送儿子去读书,就说明唐老头和一般的乡下汉子不同。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迟疑该不该继续让小儿子读下去,最后都是没开口,毕竟在这个儿子身上花费的心血太多,让他无法也不甘心放弃。

    直到前几天老四回来,考中了童生,原来本来背后笑话他的人都羡慕起他,走到哪都在说他当初有眼光,有魄力,让儿子去读书。

    这几天是唐老头有生以来最高兴的日子,直到儿子找来之前,他想过很多原因,却没想到是因为农家的身份,让儿子觉得拿不出手。

    听到儿子说以关夫子的子侄身份在外和人来往,他心中的怒火让他差点控制不住冲过去抽老四一巴掌。

    关家的子侄关家是老四的老丈人家,以关家子侄的身份来往,不如说是关家人吧。长此以往,这个儿子到底是关家的上门女婿,还是他唐家的儿子。

    可很快他回过神来,老四现在已经是童生了,再往上就是秀才,而他也期盼着儿子能考中秀才。

    闭了闭眼,“好,你记住今日的话,只是关家的子侄身份。”唐老头的目光深深的看进唐耀祖心里。

    让唐耀祖心慌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复,爹不过是个乡下老汉罢了,他懂什么,自己不用心慌。

    窗户下的唐石头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老四这是嫌他们这些亲人丢了他的脸。

    那个冷笑一声,唐石头将心底的那点火压下,罢了,爹都同意了,他何必生气。在察觉里面的人已经说完话后,唐石头回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福运小娇娘求一下收藏推一本好友的文,作者查了很多资料,大家可以去看看,遁入空门后我佛爱了作者灯笼红染

    前世,佛说“你有姻缘线。”

    湛寂“剪了。”

    1萧静好生死一线之际,被扮成男儿身托付给僧人抚养,佛子法号湛寂

    菩提古道上第一次见面,那高僧满眼犀利,胜似罗刹。他冰凉一句“带走,我不会收她。”

    萧静好无处可去,只得硬着头皮磕头,唤他“师父”

    湛寂豪无掩饰的抵触全堆在眼角眉梢。

    年幼的她在心里暗搓搓记上师父不喜欢我。

    2之后许多年,本以为这师父会让她自生自灭,没想到他竟带她游历山川,看遍人世繁华冷暖,对她悉心教导,事无巨细,细到给她梳辫子、选珠钗、买糖人等等看似寻常又不寻常的事。

    转眼徒弟出落大方,亭亭玉立,少女情窦初开,心思微妙,越发不敢直视师父的眼睛。

    湛寂净眸问她“作何逃避,我会吃人”

    她用目光一遍又一遍描摹着他的轮廓,终是垂眸呢喃道“因为你是师父。”

    3后来她自集市带回去位小郎君,对湛寂说“弟子想跟他下山。”

    湛寂单手撩翻那小白脸,静默的眼中血丝遍布,步步逼近,接近无声,“过去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好都喂狗了么”

    萧静好退无可退,只得仰头对上那双血红眸子,“师父哪里话,您亲手剪断姻缘线时,可曾想过谁的相思喂了狗”

    “”

    小白兔徒弟 vs 大灰狼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