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是距离他们最近的酒店, 林可看起来瘦小,但力气却大到出奇,她以一己之力, 将人带到了房间之外,乘着电梯的林可, 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她用房卡刷开了门, 就要关上,却被人猛地抵上。
“弟弟,这么巧, 和谁开房呢。”江一澄的声音如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蛇,阴寒而蚀骨,感知到了危险的林可浑身顿起了鸡皮疙瘩。
她被人捏住了下巴,被迫抬起,避无可避地和江一澄愠怒满布的眸对视。
“哥哥,疼。”她眼里立马涌起水光, 声音软着调, 显得可怜楚楚, 江一澄的怒火刚有平复的状态,余光就瞥见了林可扶着的陈星乔, 愠怒让他的眼眶都泛了红。
“疼,你也会疼。你知道哥哥有多疼么。”江一澄扭开了陈星乔的胳膊, 强迫性地将林可拉到自己的怀里,失了支撑的陈星乔没有立刻倒地,反而被江一澄用抬起来的腿抵住他的腹,将人放平在地,顺带踹了一脚发泄。
江一澄的声音很沙哑, 恐怖的低气压禁锢地林可喘不过气,她被人拽起腕骨,撕拉着进房,门被江一澄甩出恐怖的声响,天旋地转间,林可就被人压倒在了床上。
“今晚不回来,去哪,和这个崽种厮混一晚是么。”江一澄的膝骨抵在了林可的双腿之间,他的一只手禁锢着林可的两只手,高高拉过她的头顶,气息恐怖如恶犬。
“我没有。”林可声音又小又委屈,她眼里含着泪,却半分没有让江一澄心软,被嫉妒与怒火冲昏了理智的江一澄,此刻只余下浓烈的负面情绪。
“没有和吧里的妹妹鬼混回来,然后带着陈星乔去开房,你怎么这么大能耐呢。”林可软腮上的唇印,红得刺眼,江一澄一只手狠狠地擦去那唇印的痕迹,如一只凶恶的狼犬,一口咬上了林可软白的腮帮,疼得她抽了一口气。
大抵是林可的抽气声太清晰可怜,本撕咬着她软腮的江一澄,松开了尖利的齿,露出点柔软而温热的唇舌,从撕咬到轻舔,一路吻上了林可的唇角。
他的吻技很好,引导着林可一步步沉迷,却又在辗转至她唇瓣时,显露出凶恶的本性,一阵刺痛传来,江一澄微微拉开了两人紧密的距离,他盯着林可泛起潮红的脸,目光又移至被自己咬破的唇角。
鲜艳的血珠,在明亮的灯光下,折射出冷而艳的靡丽。
林可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微微启齿,将那一粒涌出的血珠,吞舔入口。
好腥,果然自己的血还是这么不好喝。
江一澄的目光顿时暗下。
“痛”他禁锢在林可双手的力道一时间收紧,本闭了嘴的林可因着腕骨上传来的疼痛感不自觉小声地喊了出来,在她微微张嘴的那一瞬,暗色的玫瑰,生着扎人的荆棘以金戈铁骑疯狂地入侵她的味觉世界。
林可周围的空气被人以强势的姿势掠夺,房间的温度不断地开始攀升,禁锢着她双手的人开始变得放肆,脸颊与双手上传来的微麻和轻微刺痛,逐渐放大了林可的五感,直到她的腰间被空调的一阵凉风吹过,林可才用上力,踹翻了江一澄要进攻的号令。
“松开我。”林可往日干净清澈的音色染上了点发哑的软音,江一澄眸心的光更暗,牙齿抵上了林可的脖颈,用力一咬,在她的吃痛下,留下了几颗牙印。
江一澄的嫉妒与负面情绪,在林可的顺从放肆之下被灭了一半,他松开了禁锢着林可的手,将人往自己的臂弯里一捞,便抱着人往外走。
“今晚不回去,和就在这睡。”江一澄路过醉得不省人事的陈星乔前,又踹了他的腿一脚,然后往对面的房间走。
林可刻意的宽容,纵容了一直被少年囚禁在内心深处的凶兽,江一澄禁锢着林可的力道开始变得强硬,他逐渐丧失了自己最后的理智,亲吻在林可脸颊上的动作逐渐下移,从宣泄变作暧昧前奏的掠夺,直到有温凉的泪珠滚下,才彻底惊醒沉沦了的江一澄。
皱乱的被褥上,红着眼眶的男生,双眼含泪,乌发凌乱,她精致而幼弱的五官,透出几分脆弱的易碎感。江一澄一时间没有回过神,回拢的理智却让他下意识地道歉。
“别碰我。”林可的声音很小,带着几分哭腔的哑,让江一澄抚上她眉眼的动作僵住。
他起身,于林可保持了一段的距离,而被他欺负过的林可,就如惊弓而恐惧的小兽,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开始不断地颤抖,细碎而低泣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江一澄张了张嘴,喉咙却被如同被扼住,发不出半分的声响。
“我对不起。”江一澄的声音干涩,五指不断地收紧,而回应他的,只有一阵阵隐约而压抑的哭声,江一澄眼眶也有些泛红,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系统,系统,给我滚出来。”林可听到了房门紧闭的轻响传出,她的哭声顿止,掀开了被子,声音有些发冷,除了略微泛红的眼眶与湿漉的眼睫,她的脸上丝毫不见方才的委屈。
被灌满了酒精的系统,打了个饱嗝,后知后觉下,终于开始慢慢悠悠、断断续续地开始播报江一澄的好感度。
已破三千大关。
林可满意地笑了起来。
隔日的清晨,陈星乔缓慢地转醒,他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昨晚醉过酒的脑袋,在这时候出现了晕沉的疼痛感。
“早上好。”诱人的早餐味,让陈星乔反酸的胃,开始抽疼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胃部,听到了一个干净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以。”陈星乔微微抬起视线,他苍白而痛苦的脸上,显出几分错愕。
裂痛的脑袋逐渐显出了昨晚模糊的记忆。
“先喝药。”林可拿着一盒药,端着一碗温水走到了陈星乔的床边。
她坐了下来,细心地帮陈星乔掰出一粒药,接着喂陈星乔吃下。
林可柔软而纤细的手抚上了陈星乔的额头,帮他舒缓醉酒后的裂痛感,陈星乔用温水吞服了药粒,突至的温馨感,一时间让少年的鼻尖泛酸,他的睫毛开始不安又害怕地颤动。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陈星乔的声音很低,干涩而带着几分颤抖,他抬起了头,对上林可干净清澈的眼睛,颤动的睫毛开始被涌动的水光打湿。
林可听到了好感度不断上升的声音。
当然是为了养口粮啊。
林可没有回答,反而一屈指,抬手就薅陈星乔的头发,才舒服了点的陈星乔,顿时吃痛地咧了嘴。
他伸手去压林可的动作,纤瘦而软的五指让陈星乔的如触了电般,顿时又松开。
“你干嘛。”陈星乔才涌起的酸涩感顿时被其他的情绪给压没。
“教训不听话的队友。”林可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让陈星乔感受到了来自狩猎者的危险,他像一只不小心踏入陷进的幼兽,不自觉地挪了挪身体,企图离猎人远一些,但偏偏,那道极具压迫感的阴影落下,呼吸凑近,逼得陈星乔没有退路。
拉开的窗帘,散落了清晨的金粉色,炸毛了少年,如一只露出了柔软弱点的金渐层,让逗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饭,回去训练。”林可拉开了胁迫着陈星乔的距离,微暗的背光面,在林可撤离时重现了光明,她印在锁骨上的牙印,清晰而刺眼地落入了陈星乔的视线。
他的背脊一僵,忽然拽住了林可皓白的手腕,突来的力道让林可的身躯不自觉地往后仰,就这么跌到了陈星乔的身上,一声抽气的吃痛声再次响起。
“我亲的么。”陈星乔的目光落在林可印着牙印的脖颈之上,喉结微动。
如果是昨晚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星乔的后颈开始泛出绯红,逐渐蔓延上耳根。
他已经忘了自己曾经对搞基的厌恶了。
林可一点点掰开陈星乔握着自己的手,从他的怀抱里溜出去。
“不是,快起来吃饭。”她的声音很小,反驳了陈星乔的猜想,但偏偏溜开的背影带着落荒而逃的失措。
大概是被发现后的腼腆与羞涩。
陈星乔本还疼着的胃与脑袋,似乎好了很多,他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眉眼里升起明亮,沐浴阳光,然后支棱着身躯,起床洗漱。
“林以。”陈星乔洗漱完毕从,在浴室间里纠结而矛盾了很久之后才迈出了门,他拉开了座椅,坐到了玩着手机的林可对面,喊她。
林可抬起了头,等着他的下文。
陈星乔的耳根发烫而泛红,他抬起了手,紧张地摩挲着自己发烫的肌肤,陈星乔不敢去和林可干净而纯黑的目光对视,他不自觉瞥过了余光,视线就这么转移到了桌上摆着的早餐和几盘草莓之上。
酸涩与满足感顿时充盈了他已经空荡荡的心房,不理智的冲动,迫使他脱口而出“林以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有关于陈星乔的好感度不断地上升,从几百直逼两千大关,她听着陈星乔的话,歪了歪头“啊”
林可故作不知。
被她的视线注视得羞涩的少年,这时候才发现自己问出了多糟糕、多令人误会的话,他支支吾吾了几句,最后发现,回避和转移话题真的不是自己的强项,于是一个迈腿,眼睛一闭,就摁上了林可的后脑勺,欺唇而上。
他的吻技生涩又粗糙,除了微痛,根本没有带给林可其他的感觉。
坐着的林可,鼻中哼出的笑声被陈星乔吞下,她反手就将陈星乔的脖颈环过,逼得试探性进攻的少年,丢盔弃甲。
“我教你,到底怎么亲。”少年的耳边传来带着闷笑的声音,他的眼眶里被这份快感带出了几分的雾气,陈星乔对上了林可墨色不见底,溺人于深海的视线,里面只映出一个,意乱情迷、不知所措的少年。
他不敢再细看,认命地闭上了眼,一路往上的吻,直至他的脖颈处停止,酥麻感不断层叠地堆积,陈星乔疑惑地微睁了眼,似乎在询问,林可为什么停下。
许是猎物的脆弱感,激发了林可进食的本能,她逐渐尖出的两粒小牙,突然扎入了陈星乔的青色的血管,温热而甘甜的水果味,漫上了她的味蕾。
林可享受地眯起了眼,尽情放纵自己进食的本能。
陈星乔的脖颈传来了刺激他五感的浪花余韵,少年本就乱着思维,像是一面有了裂痕的镜子,在这一瞬间被人摔得粉碎,他的大脑死机,被狡猾的猎人拽入不可挣脱的深海,堆叠到极致的酥感,炫人耀目到令陈星乔视线失焦,世界的一切都在他眼前颠倒、模糊,陈星乔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作者有话要说 陈星乔d,气死你,气死你,我就弯道超车
江一澄
那个给我投雷催更的小天使,我们商量一下,下次不催更了好不好,鸽子要被榨干了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