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那么大声啊, 耳朵疼死了。”
林可似乎完全不在意江一澄暴走的情绪,她只是捂了捂耳朵,顺带摸了摸被锐利的吊坠发红了的脸颊, 不满地抱怨着。
“你耳朵疼死了我整个人都疼死了你知不知道。”江一澄的手,似乎要从林可软肉掐进她的骨头里, 他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透着狂风暴雨前的呼啸。
她怎么可以用这么平静的语气向他宣布这么一件事。
太好笑了吧, 他拼死拼活地打着比赛, 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最后的答案,结果呢
这个人微笑着, 反手就给自己又戴了顶绿帽,还是和纪敏嘉,他玩了十多年的好兄弟。
“林可,我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 你要这么搞我。”江一澄的情绪接近于崩溃, 他不曾想, 自己当初那一句“求她搞他”的卑微哀求,此刻真的报应在了身上。
他真的快要爱不下去了, 他是人, 有血有肉, 会哭也会疼的人,能够承受的疼痛感真的已经快到极限了。
林可中途好几次想说话,但是江一澄都没给她机会, 只是自顾自地陷入负面情绪里, 她冷着视线,就这么看江一澄发泄完。
“说完了说完了该轮到我了。”
林可的话语未有停顿,一口气连了下去。
“纪敏嘉当时对我下药, 你真当我会和他好上我只是想告诉你,纪敏嘉过不了多久,就会这么和你说,我希望你配合我的演出。”
林可的话抛出了两个重磅消息,突然急刹车的峰回路转,让江一澄情绪空白了好一阵子,随后他的目光才霎而阴沉地聚起暴风雨。
“他对你下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你故意接近他,是为了报复他”
不管是哪个重磅消息,江一澄都无法接受,他的情绪没有像之前那么绝望,但整个人都处在低气压里。
“就那一次在包间,我说不舒服的时候。”林可选择性地回答了江一澄的这个问题。
如果林可只是普通人,或许早就中招了,但是林可因祸得福,在纪敏嘉药物的刺激之下,在进行系统升级时,激发了血液返祖的现象。
江一澄怒而反笑,是醋罐子和其他情绪被打翻时的疯狂翻涌。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因为不够信任他,以至于要她自己亲自出马,单独行动,牺牲色相么。
江一澄气得肩胛骨都隐隐发颤,滑落入领口的冷白锁骨压了翻涌起伏的颤抖。
“纪敏嘉对着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我也有我的顾虑嘛,十多年的感情和几个月的感情,我哪敢赌啊,谁知道你信哪个。”
林可撇嘴,还不忘在江一澄面前给纪敏嘉上眼药,但手却是很诚实地摸上了江一澄的腕骨,一路往上,钻进少年空荡的袖口里,捏着他的软肉。
在气头上的江一澄被突如其来的酥麻感刺激得差点岔了气,他拽住了人,凶狠地捏起了少女尖细的下巴,咬上了上去,磕到了牙的疼痛感让林可不自觉地张嘴嘶了一声,而汹涌的带刺玫瑰就是这个时候扎进来的。
江一澄就像一头狼,发泄般地咬着面前的幼崽,甚至要一口吞下去。
“我重色轻友,信哪个兄弟能让脱了让我摁在床上日,还是能和我组成家庭陪我一辈子”
江一澄咬破了林可的嘴,惹来了林可扬起来就挥下的一巴掌,他没躲,任由林可打,露了几分野的五官更攻气得撩人,林可的动作愣是一慢,招呼到了人肩膀上。
她没解气,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被美色晃了眼的时候,于是抬腿就踹,这次,江一澄不得不躲了。
“怎么,舍不得打我的脸,反倒踹不该踹的地方了,到时候你老公在床上不举了,你的幸福怎么办。”
江一澄目光横斜,就是一笑,他低沉了音色,脾气在看到这个不足自己脖子高的小短腿胡乱蹬着时,顿时消了,他像是个纵容幼崽胡闹的大家长,吐出的字句却没一个正经。
车都开到脸上了,林可还被人提溜起了后衣领,她像是被人拎起来的可怜小仓鼠,只能将腿踹到人膝盖上。
不反击回去,林可根本没法出这口气。
“怎么办当然是,花你的钱,泡别的小白脸,揣别人的崽,上你的户口。”
江一澄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如果他是一只茶壶,大概现在脑袋已经直冒气了。
“你、敢。”
他咬着牙后槽,语气里满是森冷的警告。
这绝对是林可能做出来的事。
“花我的钱,那就只能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别的男人,想都别想。”
对啊,所以我不可能花你的钱,和你在一起,一辈子这么长,当然要把别的男人玩个够啊,光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那多没意思。
这些话在没把江一澄的好感度刷到满的时候,她还是不会说的。
江一澄见林可已经安分下来,不再胡乱蹬腿了,这才转了话题,声音沉下。
“你打算怎么做。”
林可咦了一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答应得这么快啊。”
她还以为江一澄至少得再缓好一会才会问她这个问题。
江一澄将人放下,圈在了怀里,细长的桃花眼里,瞳仁漆黑寒了一片,冷笑“他敢这么做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已经不是兄弟。”
如果纪敏嘉要下手的是他玩过的女人中的任何一个,江一澄也只是会不爽一下,骂他几句而已,但是林可和那些女的不一样。
于是,在纪敏嘉不知道的情况下,林可已经亲手替人挖了一个坑,就等着毫不知情的猎物自投罗网,摔得粉身碎骨。
开房的时候,林可收到了陈宁的消息,她正趴在江一澄脖子上咬得高兴,自然也没去管信息的响动,反倒是江一澄,不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林可滚床单,他掐住了少女的腰肢企图在这一片的欲海里挣脱。
“有消息,等等。”
少年哑着嗓子,如薄荷般的烟嗓,苏到人骨子里。
江一澄试图去够林可亮起了屏幕的手机,打断她继续的行为。
“垃圾信息而已,管他干嘛。”林可的另一只手拽住了江一澄绷得发紧的胳膊,轻轻一掐,少年就如猫儿般炸开,身体弓得不成样子。
她显然是想一举拿下江一澄,左手没入他敏感的发间,暧昧地摩挲,松开牙,凑近的气息酥麻地撩拨在了少年的耳侧,他发出了短促而细微的动情声,开始坠入深渊的意志,不受自己的控制。
江一澄忘了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只能被迫地跟着林可的节奏共赴沉沦。
“我答应你之前的请求。”
只是短短的几个字,江一澄摇摇晃晃的意识瞬间被攻击得崩溃粉碎,他的眼睫颤颤,青鸦色上挂了一片的晶莹,又受又勾人。
他的外形模样太好,以至于极少在做这档子事时亲吻他们五官的林可,没忍住亲上了他浅而薄的眼皮,像是蜻蜓点水般的怜爱,轰掉了江一澄最后的防线。
“江一澄好感度满值,恭喜宿主,攻略完成第四个人物。”
等到一场将近,林可已经靠在了床头,她眼底的雾色淡褪,隐约漏出细碎月光的阴暗空间里尽是烟花靡丽过后的气味,但主导着这场烟火绽放的少女,精致而好看的五官却没有半分的留恋,反倒是冰冷而平静。
她趁着江一澄去洗澡的功夫,打开手机,面对着陈宁的询问时,也只是随意地敷衍了过去,对于已经满值好感度的鱼,林可就再也懒得付出心思去对付了。
没过几天,纪敏嘉便给江一澄打了个电话,说要约他出来谈点事,江一澄良久没出声,然后才报了一个地址。
“你怎么在宁市。”纪敏嘉心里咯噔一跳,问道。
“有什么问题么。”
此时的江一澄正和林可待在一起,他才当完林可咬脖颈的奶瓶,余韵过后的贤者模式,令他的语气淡了很多,拖长了的懒音中透露出些不爽。
“没问题,我过来。”纪敏嘉回着,然后就订了一张飞往宁市的机票。
当电话挂断的时候,林可也站了起来。
“我得出门了去接他了。”
好戏要开场了,作为另一个表演者,怎么可以缺席呢。
林可甚至特地通过江一澄的路子,找了一种药,保证这个剂量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
“等等。”江一澄拉住了人,往下压的眉透露出少年此刻不平静甚至有些阴抑的心情。
没等林可反应过来,她的脖子就受到了侵犯,少女嘶了一声,就去捶江一澄的肩膀,非但没有打疼这个人,反倒自己因为少年坚硬的肩骨而手疼。
“你属狗的啊松开,疼死了。”
在林可话落的瞬间,少年松开了牙,他像是极为满意自己在少女脖子上留下的杰作,任由少女接下来的拳打脚踢,反倒将人圈在自己的臂弯里,纵容她的胡闹。
“可以走了。”江一澄说,他的心情略微地好了几分。
“幼稚。”林可无语,骂了他一句后,就离开了。
林可去接纪敏嘉的前,将药粉用温水化开,用棉签蘸取了些涂抹在了唇瓣上和十指上。
等到林可到了机场的时候,迎接她的是来自这个少年浓烈到如火的情感,她被人亲了一圈,然后十指相扣,用最坚定的语气向她作出了保证。
“你放心,我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你在这个房间等我。”
陷入热恋的纪敏嘉全然没有那种争锋相对亦或是吊儿郎当的气质,反倒是像个缺心眼的傻白甜恋爱脑。
“好。”林可嘴角翘起弧度,乖巧而安静的模样让纪敏嘉又亲了好几圈,直到他的目光落到了林可脖子上泛着红的牙印时,语气才变了。
“这是什么玩意。”他按上林可烙着牙印的位置,语气变得糟糕。
这是哪条狗啃的。
纪敏嘉的眼神顿时变得恐怖起来,不得不说,这两好兄弟,发火的时候气场相似至极。
林可抬手,就抚上了纪敏嘉摁在自己脖子上的指骨,她轻轻勾住人,脸上的表情未变,让纪敏嘉瞧不出任何异样。
“之前,奶孩子的时候,被熊孩子咬得,你别多想了。”林可该庆幸,江一澄不是种草莓,而是咬得牙印。
“真的”纪敏嘉有些怀疑,但是林可根本没有让他将这一份怀疑加深的机会,而是撒娇般地晃了晃纪敏嘉的手。
“骗你干嘛,你快点去和江一澄摊牌好不好。”
少女的撒娇声最容易令人沦陷,尤其是她的语气里还似乎透露出对之后结果的期待感时,纪敏嘉不自觉掐灭了那点心思,含糊地应了一声,嘴角却是不自觉地扬起。
说着不喜欢他,但是还催着他去摊牌,真是口嫌体直。
纪敏嘉这么想着,然后就开门走了出去。
江一澄约纪敏嘉碰头的地方是一个酒店,纪敏嘉于是顺带定了这个房间旁边的位置,将林可安排在了这里,等到纪敏嘉出去了,林可脸上的笑容才变得凝实起来。
她给江一澄找到的人打了个电话,然后便握着手机等着江一澄给自己发提示信息。
真是期待纪敏嘉的反应,希望他表现得绝望一点,这样才可以一解她之前的不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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