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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事后
    第四十六章事后

    她抬手摸了摸他紧绷的肩膀, 而霍衍山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开始很温柔,按着妻子的手,抚过自己胸膛, 身上纵横交错的疤是被厌弃的证明,很难看。可她再胆小似乎从未怕过这些。

    小姑娘但凡聪明些,被人这样欺负她就该哭,可李书妤不会。

    她累了、疼了只会看着他,希望他能多疼疼她。

    然后主动送上唇,要男人亲一亲就会朝他笑。

    “阿妤”他月要身稍微一动。

    李书妤忍不住瑟缩一下, 望着他。

    霍衍山吻她干净的眼睛,瓷白的面颊, 以及软软的唇。

    烟云醉无解是炙热, 有解是欢愉, 霍衍山的温柔让李书妤沉迷, 察觉到她的变化霍衍山眼睛一眯,趁她松懈溜进去。

    似乎一点也不急切的命令“阿妤, 叫我名字”

    李书妤下意识推他, 却被霍衍山按住。

    他的力道不重, 掐着小姑娘的动作却却格外霸道,轻又不允许人逃脱。他浅浅的笑着,脸上的疤都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

    再清冷的男子,也总有那么一刻是能失控的。

    比起前几十年, 沙场征战带来的叫消,都不如这一刻, 抱着她在怀的满足,这是一种别于鲜血的味道。

    让他几近窒息,又狂跳不止, 马上失控却只能怜惜。

    他的头颅埋在妻子脖颈,隔着被汗打湿的一层,无限满足。

    李书妤双眸雾霭,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犹如海上的船只,承受着不断的波涛,甚至感受到比烙铁灼人的温度。

    恍惚间就让她看见了前世

    瑶光殿的金线帐影拂动。

    那时的霍衍山内敛,喜着深蓝色道衣,他喜屈腿靠在床沿看书,但每回她一回来他都能不抬头,准确无误的一扯,她便如花苞坠下去。

    男人是不爱笑的,他会搂着她腰然后抬脚,硬生生挤开她,叫李书妤朝着他坐下去。

    她头一回跨坐就是那么来的那时她也不懂。

    但人本能的反应她有,心跳最快,莫过于此。

    前世她抗拒霍衍山,不会像今夜这么乖,会抓他脊背,揪他头发。

    霍衍山从不躲,也不会叫疼。

    “你很讨厌我吗”男人眼一眯,扯着她倒下,“不过真可惜,你真美”

    他说“我似乎有点喜欢你。”

    可她又不喜欢,她不愿被抱,但无济于事,那时的霍衍山温和且霸道。

    从未被这样的姑娘,眼看这就要被解衣,扬手给了他一掌,那是前世的李书妤,十八岁人生里最疯狂的时候。

    她打了人,然后不知怎的自己先流泪。

    她以为霍衍山会气,会怒,实际上人更温和。

    “我挨打,你哭什么”他说。

    李书妤抬眸,看到被刮花脸的男人张口,“阿阿妤是吗”

    他揩掉她的泪,手上不甚温柔,带着入骨血儿味。

    “莫哭了。”他说。

    那夜下着雪,风被阻在宫殿外。

    他这么一说,孤单一路的姑娘忽被关心,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男人抱着躲到角落的她,用不惯的声音低声轻语,几近温柔,他哄了一夜。等李书妤到迷迷糊糊睡着,她才意识到,晋阳城的冬天,第一次那么暖

    这些隔着生死的记忆,她从不敢回想,却是那辈子记得最牢的。

    霍衍山不仅给予了她上辈子最后的温暖,他也给予了她上辈子仅有的耐心,所以重生嫁他,是为性命,为哥哥,更是为了他这个人。

    李书妤沉浸在记忆中,自然叫不了他名字,霍衍山看着中了烟云醉,呆呆的小姑娘忽轻笑一声,开始耸动起来。

    骤然的动作让李书妤回神,她才看着这个男子,循着本能依着他低唤“霍衍山阿、阿衍,衍郎”

    霍衍山一顿,眼神顿变,“你,你叫我什么”

    他停了动作,只是人未出去,这样有些难受李书妤不满,但霍衍山这次不为所动。

    只耐心的凝着她,固执忍耐的可怕。

    刚开始她尚能容忍着,疼却是不疼,就是久了会很热,后来实在不行她实在说不上来的难受,只能闭着眼,委屈的带着哭腔,“霍衍山。”

    “不是这句,”男人眼尾泛红,吐出口气。

    李书妤不舒服,小腿踢腾两下推他,“坏阿衍,你好了没”

    霍衍山气息骤变,抓着她用力。

    李书妤蹙眉,睁眼没来得及看,就被抓着肩膀面朝下,有人从背上拨开她的头发。

    “阿妤啊,你可真是”叫他怎么说。

    她虽看不见人,但她能知道他不对,伸手抓着他手,眼神询问又可怜巴巴。

    霍衍山,你怎么了

    霍衍山盖住她的眼,“乖,你别再看我了。”

    他已经要疯了。

    他发着抖,李书妤看不见他,有些懵,让她说不出想躲。

    “不许动。”他笑了声,“你再不乖,我就”

    他就怎样并没有说。

    李书妤抓着他的手,感觉到他的变化,“我、我害怕,我会害怕的霍衍山”

    霍衍山笑“你怕我做什么不怕。”

    雨声淅沥落满山头,这样的一夜慢而飞快。

    等到鸡鸣三声,霍衍山都不曾闭眼,院子里樊青带着人跟里正去田里忙碌,无论谁来谁往都不敢有人打扰他们。

    卫三留下守院,站在远处面上带笑。

    两人成了真夫妻,卫三他们都很高兴,一路走来他们吵过架,生过病,遇一场刺杀和无数摩擦,换来今日。

    他亲眼见过霍衍山孤独的事后,也亲眼见过李书妤眼底无情无欲,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对方眼里活的鲜活,主君学会了温柔,夫人看得见美好,他们很不容易。

    但卫三这份高兴,白大夫不能苟同,他担心啊

    李书妤的头一次,正遇上解毒,身子也并不好,事后便悄无声息栽倒在他怀里,哪怕其间他再三克制也怕妻子经受不住,见状登时执起她的手,摸上脉搏。

    还好,只是睡了。

    霍衍山却一夜未眠,他甚至早早听见里正询问他的声音,只是李书妤在怀里沉睡,他怕弄醒她,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悠悠闭上眼睛。

    李书妤睡的晚,但体内有毒这么些睡眠也足够了。

    里正一说话她就醒了,睁眼的事后人有些迷糊。

    临近夏天,晨光极亮,屋子里一如白昼,她迷糊没多久自然也就清醒了。她是被清洗过的,身上被换了件里衣,躺在他怀里,被窝里有人给她暖脚,一天当中也只有这个事后她才暖洋洋的。

    身子暖了,感觉就明显,比如她腰酸胀。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而这奇妙是抱着她的男人给的,李书妤从霍衍山怀里抬头,静静看着他。

    人还是这个人,却似乎又不一样。

    一夜之间他哪怕闭着眼,嘴角也是上扬带笑。李书妤见过他很多次笑,男人对她一贯温和,但再笑也是带着说不清的距离感,但这次不一样,她觉的霍衍山近了。

    哪怕已为人妇,她眼中仍然纯粹。

    就这么把人看着,带着最美的光,霍衍山警惕性多强,自她醒来一直忍着,此时被呆呆盯了半晌实在忍不住,睁开眼把人往上抱,一下亲在她脸上。

    “这么好看”

    李书妤蹙眉,却并未挣扎,自然她此时也挣扎不动。

    身中奇毒的姑娘,本就身子虚空,昨夜经烟云醉折磨一夜云雨,哪怕他未曾尽兴碰撞她也承受不住,一张才养回来的红脸成了苍白。

    霍衍山眼中暗色一闪而过,“饿了吗”

    李书妤趴在他身上,“恩”了一声。

    他抚着姑娘的背,“那起来吧今日我喂你吃饭。”

    听了这话,李书妤忽然想起,昨夜亲近他不止一次说喂,但此喂非彼喂,她后来都不要,他还是

    李书妤只记得她是哭了的,这些一想起来就不想理他,但可惜她已经理过了。

    霍衍山本来只是随意一问,见她气鼓鼓生气的可爱模样,这才想起,“记仇鬼。”

    说完把人扶起来,李书妤看着他赤脚下地,蹲着她给套上鞋袜。

    昨夜的雨已经停了,但是潮气仍在,男人握着她系铃的脚腕,拨愣了一下叫她高兴,李书妤喜欢清脆叮铃的声音,正巧他也喜欢。

    霍衍山促狭一笑,没叫她看见,穿好一只又穿另一只。

    两人的脚有很大区别,他的又大又硬像极了山,她的又小又软一如雪,顽皮的姑娘气恼他昨夜蛮横,故意把脚踩过去,雪落山头。

    踩了一下,悄悄看看他,又踩一下。

    霍衍山等着,差不多有十几下才把人捉过来,捧着秀气的脚丫搓了搓,“还踩吗”

    “要踩。”

    “另一只脚踩。”那个穿了鞋,不怕冷。

    霍衍山垂眸,取过这只鞋子,随她玩闹。

    李书妤又闹了两下看到她被鞋底磨红的脚背,再看看认真服侍公主的男人,这下缩会来用小腿蹭蹭他的膝盖。

    霍衍山身子一顿,却没动,“欠收拾不是大早上乱蹭什么”

    他手上用你,捏着她脚丫,仰头对上她漂亮的眼睛,无比确认这就是祖宗。

    “你不能收拾我,”她认真道“你收拾我一夜,阿妤会死的。”

    “你不会死,”霍衍山抓着脚腕把人制住,“我倒是想死。”

    李书妤眨眨眼,看着他,“你为什么想死”

    和她说话就这点好,你说浑话她听不出来,反而关心你,歪头的时候头发散落,露出脖子许多的桃瓣。

    霍衍山想死她身上。

    李书妤见他不答,穿好鞋子踩在地上,满头墨发披散,站在晨光格外美丽,然后她走也不走顺着蹲在霍衍山前面。

    本来要起身的霍衍山

    “那、那你能不能晚些呀”她拧眉十分烦恼。

    霍衍山抚着她,算这姑娘知道舍不得他。

    “等阿妤给哥哥写信,让他接我再”

    霍衍山手一松,李书妤不妨墩倒在地,下意识“哎呀”一声。

    这次哪怕屁股疼的厉害,也没人来扶。

    霍衍山眯眼,笑容有些凝滞,他可能是被气死的,昨晚做了夫妻,他的妻子今天就不顾死活。

    “好,阿妤,”他颔首复杂看着她,“你很好,好得很那就自己起来吧”

    他站起来,丝毫没有伸手的打算。

    李书妤揉揉摔疼的地方,手脚并用半晌没爬起来,仰头看他。

    霍衍山犹自狠心,“看我作甚”

    李书妤伸手,“阿妤腿麻。”

    本就虚弱,一夜欢愉,蹲下去不麻才怪,霍衍山冷脸把她抱起来,“麻你也该,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样说着,手却帮她揉捏着。

    李书妤心满意足的偎着他,揪揪他耳朵小脸贴过去,“我骗你的。”

    她这才笑的狡黠,带着捉弄他的骄傲,“我又不笨。”

    她就是反应慢,方才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他怎么可能会死

    李书妤鼻子蹭蹭他,笑道“阿妤还在,你舍不得的嘛”

    “谁舍不得你就知道气我,我才不会舍不得。”

    李书妤才不信,搂着他笑“夫君长命百岁,康健无忧。”

    霍衍山瞥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我要什么长命百岁”你康健无忧即可。

    你若活到百岁,我便无忧,你若只有九十九,那一年也是多余。

    霍衍山把她抱出去,也没叫人,亲自把人收拾妥当,自己开门叫了饭菜,李书妤就坐着捧着碗细细的吃,缠绵一夜她也的确饿了,等人吃的差不多,霍衍山才给她擦擦嘴,朝外道“进来吧”

    李书妤咽着最后的吃食,歪头看去,霍衍山自己才开始用饭,只余光留意着她。

    白大夫又背着自己的药箱进来,瞧见李书妤善意的一笑。

    但李书妤见过他几次,又不熟,复看向霍衍山。

    对此霍衍山甚为满意,得空便吩咐李书妤,“手拿出来,大夫诊脉。”

    李书妤久病讳医,闻言秀眉微皱,但想了想,还是伸手对他提出要求,“帕子。”

    要的是盖手的帕子。

    白大夫其实准备的有,刚想开口就见霍衍山抬袖,李书妤附身过去摸索一瞬,从主君袖中取出了几方粉色帕子。

    主君袖中有帕,粉色的,不止一个

    白大夫嘴角抽搐,他会被杀人灭口吗

    李书妤拿过帕子盖上,谁知大夫却发愣,霍衍山轻咳一声,白大夫才回神,走过去瞧见李书妤臂上星星红痕,不敢流露异色,放了箱子把手搭上。

    经过之前两次,李书妤的脉象再奇怪他也能面不改色。

    等他诊完,恰巧霍衍山放下筷,“如何”

    果真开了荤的男人不一样,这么一夜过去主君不仅声音温和了,说话时面上也隐隐带着笑,男人精神不错倒愈发衬的女郎娇弱,“主君宽心,烟云醉已解。”

    据白大夫所知,烟云醉此药极为凶猛,其间需好几次方解。

    按着主君的强健,一次下来夫人身子就要承受不住,如今不仅烟云醉解了,夫人身子也只是劳累过度,如此可见主君龙精虎猛,对夫人宠爱至极。

    解药之间必定花费许多心里,能在床帏之间保持理智的男人都是狠人。

    不过白大夫担忧另外一件事,“主君,有一事需需问主君。”

    “何事”他说着伸手,把李书妤不经意露出的红痕遮住。

    白大夫垂眸,当作没瞧见,“就是,就是昨夜”

    饶是医者不分男女,对着一个彪悍一个单纯的人,他也结舌犹豫。

    但霍衍山不耐,他只关心李书妤身子,“说。”

    “昨夜主君米青、水可给进去”

    霍衍山瞥他一眼,李书妤被他牵着,静静坐着。

    白大夫梗着脖子道“事关夫人身子,望主君据实以告。”

    “给了。”

    “这”白大夫抬头,霍衍山目光极为平静的问“可有大碍”

    “目前倒没有,阴阳互补对夫人无害,只是下次还是莫要给了,夫人身子不易受孕,这次的话我过会开个药,避孕吧”

    “不避,你下去吧。”霍衍山摆手。

    白大夫蹙眉,“主君,这不是小事。”经年有毒,气血两空,一经受孕李书妤根本不足以给孩子营养,相反孩子只会拖垮她的寿命。

    主君分明看重夫人,却为何对此不甚看重

    “我心中有数。”他的米青、水不会让她受孕,所以昨夜才敢要她

    待白大夫走后,李书妤还望着他,不知道想什么。

    小姑娘模样天真可爱,尤其病后面上白色却有几分绽放后的妩媚,她侧着头,目光始终在他身上,瞧见他也看过来就会眼中盈盈一笑。

    “过来。”他伸手。

    李书妤却不起来,她累的很,就算要抱也不会自己走过去,反伸着自己的手。

    霍衍山反手把人抱过去,放在腿上,扣着把人亲了亲,她也顺从,只是仍旧不会喘息,需要他渡过去。昨夜后来他也曾教授她接吻,别的李书妤有所欠缺,挑逗倒是学会了。

    知道跟他追逐,却又在他要碰到时躲走,带着顽劣。

    “我不给你孩子,你可怨我”

    “不怨的,”她软绵绵道“你是为我好。”

    “恩,”霍衍山赏识的拍拍她,“是为你好,所以要乖。”

    李书妤点头,抓着他一根手指,很满足的样子。

    “阿妤还困吗”她也没睡多久。

    李书妤却摇头,“不困的。”

    “真不困吗我需带你去个地方,路上困了没地方睡。”他确认道。

    李书妤搂着他腰,钻到他怀里软声道“不怕,你抱抱我睡。”

    霍衍山弯唇“你倒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看书爱傻笑,我问她为何发笑

    朋友因为这文是妖妃。

    我我觉的你疯的飞

    朋友吸引的朕入了迷,从此君王不早朝。

    我文是妖妃,你是朕,请问写文的是什么

    知道我前天为何清水,因为因为我想晚一天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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