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剧组后, 包括导演道格在内的工作人员一拥而上围了过来,亮晶晶的眼神像是捕捉到一个大宝贝。
众人痴汉脸jg
没见到典狱长的四十个小时,想他想他还是想他。制服控的福星
男主角到位后, 足足有五百多名演员的剧组再次生龙活虎。
如果只是从影片的后期制作和取景地上来看,双面可以算是部小成本电影。既没有什么烧钱的特效, 拍摄也基本都在南屿独立监狱进行。
但要说起演员数量, 双面绝对称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制作。为了尽可能还原监狱的真实性,光是饰演犯人的群演就聘请了将近五百人常驻。好在俞氏影业有自己的群演团队, 群演的专业水平也远超道格的预期。
电影播出后, 群演们仅靠寥寥几句台词和微不可查的小动作, 成功树立起跃然纸上的人物形象, 不光让观众大呼过瘾, 也让业内人士拍手叫绝。
在很多影视公司眼中, 俞氏影业高薪聘用自己的群演团队, 还有对群演的重用与重视可以用六个字总结
钱多了没地花。
如今回过头再看, 前有群演出身的张强, 在俞氏影业首部电影殉职中饰演男主, 后又有无数跨越年龄段的群众演员们夺人眼球的表现。群演究竟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在业界引起激烈的讨论。
其他影视公司不管是出于资金考虑还是旁的原因, 不大可能像俞氏影业这样养着自己的群演队伍。但无法否认的是,在俞氏影业的带动下, 群演们的待遇与地位确实在逐步提高。
其中俞氏影业旗下的群演更是一度成为影视圈的香饽饽, 业内其他群众演员也将加入俞氏影业作为目标。
剧组这边, 俞九如换好衣服走出化妆间,靠在门边的莫玉被吓到似的站直身,脸上泛起红晕, 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刚的一惊一乍。他慢半拍地把手里提着的蛋糕盒往前递了递。
“那个,昨天是我生日。”
俞九如垂眸打量着面前这位容貌精致,看似腼腆害羞的年轻男人。
“生日快乐。”
短短四个字仿佛打开了莫玉快乐的开关,笑容里都透出甜腻。
“谢谢您那个我昨天买了蛋糕分给大家,给您也留了一块。”
俞九如接过盒子,“谢谢。”
莫玉赶忙摆手,“没、没事”
俞九如“没事”
莫玉脸颊通红,结结巴巴地找补着不够好的措辞,“我是说不客气。”
俞九如低笑道“没事。”
他故意逗弄般的回话让莫玉愈发不知所措,却还是红着脸杵在原地,舍不得错过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
“那就谢谢你的蛋糕。”
离开时,俞九如侧过身用清朗的声音重复道“莫玉,生日快乐。”
俞九如离开后,脸颊涨红的男人面色骤沉。他心心念念的那句生日快乐原来根本不是在说给自己听。
“莫玉”
男人轻笑道,死人又哪里来的生日可过,最多不过是祭日而已。
“莫玉准备一下开拍”
远远传来导演道格的声音,兰伯特熟练地调整好表情,顶着莫玉的脸用着莫玉的姿态回到片场。
“第三场第一镜”
“a”
刑侦一局
已经年过半百的局长重重拍拍他的肩膀,“南屿独立监狱的情况你大概也清楚了,说说看你怎么想的”
“他们在养蛊。”
局长皱皱眉,“养蛊”
“或者说斗兽场。”
根据调查结果,每年都会有至少两名罪犯从监狱里消失,去向不明。监狱给出的解释是用火不当,随后搬出几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当作交代。
直到一次很偶然的机会,男人发现自己亲手逮捕的罪犯,那位本该因为牢房失火被烧成渣的罪犯,现在却全副武装地站在世界三大雇佣兵集团里。
深入调查才发现并非偶然。
然而南屿独立监狱表面只是座关押重刑犯的私人监狱,背地里却和资本与权政关系密切。如果没有掌握确凿证据就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
“让我去吧。”
局长愣了愣,“去哪儿”
男人目光坚定,“去卧底。”
记忆渐渐回笼,黑暗逼仄的牢房像座钢筋混凝土搭成的坟墓,埋葬该死却还没死的人。兰特沿着照片的边缘缓缓摩挲,老式照片的边框有棱有角,三角形排列而成的花边从指尖擦过。
黎明第一束微光穿过不比碗口大多少的玻璃窗,不偏不倚地照亮泛黄的老旧相片。稍矮些的男孩笑容清澈,白雪似的发丝遮住了璨星般的双眸。
“我亲爱的弟弟。”
兰特小心翼翼收起照片,炙热的皮肤将巴掌大的卡片烘得温暖。他闭上眼睛感受阳光从眼皮上调皮地跃过,准备迎接今天为他安排好的命运。
被铁丝网团团围住的操场像一座没有欢呼声的角斗场。通往牢房的大门紧闭着,截断了战斗的退路。
兰特侧过身,险险躲过迎面袭来的重拳。犯人们如同野兽般扑咬,毫无规矩和章法可言。他们只知道唯有最终被选中的人,可以走出这座地狱。
“嘭”
面前的男人应声倒地,兰特转过身开始搜寻下一个目标。
不远处,助手卡尔把壮汉肌肉虬结的脊背当作椅子,笑着拍手叫绝。
“先生不愧是您选的货”
操场中央,男人如同矫健的猎豹般灵活且机敏,卡尔伸出舌头兴奋地舔舐下唇,“先生,我可以和他玩吗”
路德华“不要弄死。”
“是,先生。”
卡尔如同狼入羊群。
他瘦得像只营养不良的猴子,却长着双再狠毒不过的手。他不仅是路德华亲自挑选出的第一批货,也是迄今为止唯一被先生留在身边的一个,这是他不允许被任何人取而代之的骄傲。
先生说了不能弄死。
但没有说不可以废掉。
半小时过去,兰特的动作明显变得迟钝,卡尔快且刁钻的攻击消耗着他本就所剩不多的体力。他想要以伤换伤却根本捉不住这只滑溜的猴子。
“刺啦”
囚服被划开长长一道口子,冬日的寒风呼啸而入,鲜血却顺着皮肤上的细缝蜂拥而出。卡尔十根手指的甲盖内都嵌有削铁如泥的刀片,他嬉笑着绷直指尖朝兰特那双湛蓝的眼睛戳去。
“够了。”
路德华的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可以被听清。语调虽平缓却是不容抗拒的指令,卡尔不自觉地停下动作。
“咔哒、咔哒”
脚步声由远至近,伴随着陌生却很好闻的味道。那是种干净的味道,不夹杂甜腻的血腥,也没有令人作呕的汗臭与体味,如同白雪般干干净净。
路德华抬手从伤口上划过,手套不可避免地被血液打湿。
兰特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对不起三个字险些脱口而出。他居然在为自己不够听话的血液感到抱歉,抱歉它们弄脏了那双纤尘不染的白色手套。
修长的指尖夹住照片一角,温热的相片一点点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兰特脸色一白。
“喂把它还给我”
路德华那张无悲无喜的脸第一次露出属于真人的情绪。他垂眸看向相片背后的小字,目光中露出几分迷茫,片刻后摘下手套缓缓翻到照片正面。
兰特“路德华还给我”
他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想要抢回照片。
卡尔咧开嘴角笑容讥讽,等不及看到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身首异处。但路德华却由着他抢走照片,甚至提前松开手,像是怕拉扯时把照片弄坏。
卡尔愣了愣,“先生”
“我累了,今天到此为止。”
路德华带好手套。随着那双过分好看的手被布料遮住,他流露出的情绪也消失无踪,“把他关进禁闭室。”
兰特抢回照片刚刚松了口气,听到后猛地抬起头,“为什么”
“寻衅滋事。”
这种理由如果是在其他正常点的监狱勉强还能说得过去,但在这座崇尚暴力的斗兽场却如同笑话般可笑。
兰特还想再问,按捺不住脾气的卡尔揪起衣领把他拽到半空,以拖牲口的方式朝禁闭室走去。路德华看到后微微皱眉,却没有开口制止。
位于地下的禁闭室在南屿独立监狱相当于摆设般的存在,因为久未使用反倒还算干净,也没什么异味。
兰特蜷在角落里,胸口的伤痕虽不算深却一跳一跳地抽着疼,他握紧相片像是想要从上面汲取一些什么。
“咣当”
男人迎着夜色走进禁闭室。
路德华“你是谁”
“cut”
导演声音落下许久,兰伯特还是坐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没有动弹。
我是谁
真是个好问题。
彼时为了激怒俞家,他以俞孟茗为要挟,把俞九如当作困兽来斗,就像今天在镜头下的兰特一样。看着遍体鳞伤的俞九如,他当然也会感到不舍,但更多的却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兴奋。
他的强大由我打破;
他的脆弱由我掌控;
他的伤痕由我赋予。
在那一刻,兰伯特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活成了父亲的模样。如果俞九如没有出生在俞家,是不是我也可以把他揉捏成我想要的模样。
乖巧、听话、脆弱,
却也美丽到无懈可击。
不过
兰伯特抬起头,身着制服的男人足以勾起任何人的征服欲,却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玩物,这便是俞九如。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小作者被加班统治,呜呜呜。
谢谢小天使们的生日祝福开心心
今年是收到生日祝福最多的一次
耶皮
虽然还没到,嘘jg
悄咪咪说十九号给小天使们包红包呀
双面最快下章杀青
蟹蟹小天使们的雷雷和液液
比颗愿时间没有加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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