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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哐当托盘掉在地上。

    文斯慌慌张张捡起来双手抱住,目光全程就没离开过大屏慕上那张人脸,精确诠释了什么叫作,舔屏。

    闻礼从没见过这样的文斯,他这位姐姐给他的感觉向来是以文静内敛居多,极偶尔流露些娇憨活泼,许是女生都会有的,但此时这种,像是看痴了的状态,实在让闻礼大感意外。

    细细揣摩,直觉这里透着些古怪的刻意

    文斯眼角余光仿佛某种眼神正在他身上打量,气氛只感觉大写一个字尬。

    剧情任务在闻礼面前夸季明景,力荐其成为新温暖系列智能家居产品的代言人。

    台词要点帅,温柔,演技派。

    着重演绎展现淑女形象下隐藏的大龄腐宅迷妹一面,中二也可。

    脑子里浮现这奇葩的任务要求,文斯之前揣摩总觉得有问题,原主就算是季明景狂热粉丝,为什么一定要当着闻礼面赞扬他,为了推他当代言人,甚至不惜展现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个中原因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系统说原著剧情就是这样,文斯也不能不照办,只是他不追星,更不迷二次元,着实是不晓得大龄腐宅迷妹的安利现场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如果是闻思本人会怎么“另一面”演绎,只能从各种视频上找素材,大概也许可能就这样吧。

    “你知道季明景”片刻安静后,他听见闻礼问。

    嗓子眼里一口气总算找到落点,文斯尽量轻松道,“我是他的粉丝,而且只粉了他一个明星。”

    “原来如此。”

    鱼儿这是上钩了文斯偷瞥闻礼神色暗暗猜测,这看见偶像时夸张狂热的表情,他对着镜子练习不下百遍,总得有点成效的吧。

    闻礼的好奇心似乎也被调动起来,“他这么好”

    “当然好,”文斯状若压抑兴奋又控制不住地、把倒背如流的夸赞话缓缓倾诉出来,“他不仅为人低调,对粉丝也好,前不久我给他送个小手绘图,他还主动要送我回礼,超级温柔的,一点明星架子都没有。”

    文斯演绎得忘我又超脱,整张脸的光彩都是活生生的,那种近乎热泪盈眶的汹涌情感,虽然表现形式还是偏含蓄克制的,但任谁瞧见都会跟着动容。

    “”闻礼镜片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又看向大屏幕上的帅哥,“姐是什么时候粉上季明景的”

    “我从他刚出道就粉他,好多年了。”

    “为什么会喜欢他”

    文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能为什么看脸吧,颜值即正义”为表现中二,这句语气略带张力,“不过我开始的确只觉得他好帅,后来才发现他是真正的实力演技派,各方面业务能力都相当优秀,堪称宝藏哥哥。”

    说到这里又面露失落,“就是可惜,始终没火起来。”

    “他现在应该算还可以了。”闻礼客观评价道。

    “哎,这程度和他的实力远远不配,”文斯叹气,替偶像鸣不平,“很多人说他大器晚成,但我觉得那更应该叫做厚积薄发,是金子总会发光,不管他现在以后发展如何,我都会一直一直支持他的。”

    闻礼若有所思,“能让你这么用心支持,应当不错。”

    文斯听出有谱,忙趁热打铁,“在我看来,季明景是颜好、性格好、演技好,而且不光我这样的喜欢他,奶奶辈初中生也有他的粉,他是当之无愧的全民男神,以后一定会大火的,我信他”

    文斯其实是特意强调的颜好、性格好、演技好。而且老少咸宜,具备带货功能。

    如所预期,闻礼听完最后这段话,眼神微动,似乎联想到什么。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无障碍,文斯刚听见了,闻礼说新温暖系列产品的设计理念是轻和、亲力、倾颜,岂非正对上他给季明景发的这“三好人卡”

    这通富于针对性的夸赞已然奏效,文斯知道现在得稍稍留白,不能继续再说,说太多太刻意会起反作用,语言过后,需辅以神情传达情感,此时无声胜有声。

    闻礼思索片刻,再看文斯。

    他正全神贯注凝望投影,面庞微微泛红,眼神饱含憧憬。

    幕布上季明景的照片是微博九宫格的其中之一,白衬衫的校园男神在树影下抬头,干净笑颜无限温柔,带着文人的潇洒隽意,以及不经意流露出的坦诚与坚定。

    说实话这大幕效果和手机就是不一样,男神柔和眸光与动人日晕交相辉映,确实是一眼就能让人怦然心动的那种。

    从闻礼的角度看,文斯无疑正在这般春心荡漾和如痴如醉着。

    刻意虽然有之,真情实感的确亦有之,不过刻意的是目的,真实的应该是心情吧。

    许多年前,闻礼就知道闻思热衷二次元,有次还见他对着漫画露出他从未见过的笑容,那时他便知道,他姐姐的内心与他表面或许并不那么一样。

    思忖片刻,闻礼动动手指,屏幕上画面一帧帧往后。

    文斯仿佛猛然回神,尴尬地说,“我刚啰嗦这么多,耽误你工作了吧,你快点儿忙,我出去了。”

    闻礼注视那扇被仓促关上的门,又看向桌上瓷杯,微微热气蕴来一股甜香,他端起来,垂眼注视杯里被炖得半透明的梨肉。

    刚送到唇边,笃笃两声短促敲击后门又被推开。

    文斯探进小半个身子来,在闻礼询问的目光下,无比自然地笑呵呵眨眼,“别忘了梨汤。”

    闻礼挑眉,不动声色将手中杯子抬了抬,文斯一囧,展颜微笑的面部肌肉有那么瞬间,抽了抽,“嗯其实还想顺便问问,你为什么在看季明景的资料就关心一下”

    闻礼坦诚回答,“公司的新产品要选代言人。”

    “这样啊”文斯几乎是一秒跟上话,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很可疑,文斯稍稍往门后缩,“那现在定下了吗”

    “还没。”

    文斯扭捏两秒,“我觉得季明景挺好的。”

    “是不错。”闻礼淡定回答,转动转椅朝向文斯,窗外上午的阳光正透进来,打在他眼镜上,一时叫人看不分明。

    文斯没听出闻礼有往下搭话的意思,也猜不出对方是什么态度,心里着急,硬着头皮又说,“就真挺好的,他要是代言什么,我肯定买。”

    闻礼摩挲杯沿的手微顿“”

    他略一摇头,唇角无意识上扬,想了想故意道,“周一公司开会,需要大家投票,我今天也只是提前看看,最终决定权不在我个人。”

    文斯的表情立刻垮了下去,这明显就是托词啊是他的表演还不够力度吗力荐,力荐到底啥样的才叫力荐啊喂

    孰料闻礼又说,“但是你的建议也代表客户的声音,我会尽量在会上转达给其他人的,放心。”

    “”文斯惊喜地睁大眼。

    闻礼微低头,吹了吹杯子里剔透的梨汤,掩饰唇角飞速闪过的那抹笑意。

    明显得偿所愿,文斯已经欢欢喜喜抱着托盘离去了。

    抬眼望向再度被关上的门,闻礼就着梨汤热度小抿一口,觉得润过嗓子很舒服,清甜的一路顺着喉咙往下,在空调房里来上这么一壶,比喝白开水有滋味。

    所以,他这是沾了季明景的光

    季明景闻礼默念这个名字,暗暗考量。

    幕布上视频正放着的场景,是身为助教的青年被交作业的男生女生团团围住,那种格外好脾气的模样,约是大多数人都会喜欢的类型吧

    “是挺合适。”他轻声道。

    连线又接通了,广告部经理听到闻礼的话,喜不自胜地说,“您也觉得合适吧对了,闻总您平时关注微博吗您可以去季明景微博上看看。他的粉丝数量在这几位里虽然不是最多,但活跃度和质量都高,预期后续宣传的扩散效应也会不错。”

    “嗯,知道了,先看下一个吧,我稍后综合考虑。”

    一个小时过去,视频会议结束了,初步人选排位已经出来。紧接着通过周一大会最终敲定,就可以和对方联系体验产品,确认意向。

    总算结束今天的安排,闻礼舒口气,合上电脑,正要再倒一杯梨汤,才发觉瓷壶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他没留意喝了这么多,起初头疼的劲儿也在不知不觉间过去。

    忽然就想起文斯说的那些话来,他打开手机点进微博。

    闻礼从不关注专业圈子之外的东西,这还是注册以来第一次搜索明星的名字。

    季明景微博更新频率不高,最上面还是那个新剧的九宫格。

    闻礼刷了刷粉丝评论,其中一条点赞破万的评吸引他注意,内容是一张手绘和一句表白,而季明景回复要赠礼物。

    发评人是耳小思。

    闻礼点进这个微博账号,修长手指缓缓划动屏幕。

    那些漂亮的手绘图一张接着一张,他细细看过一会儿,退出前关注了这个博主。

    文斯迫不及待确认系统。

    那条难搞的剧情终于圆满完成,要知道他第一次从闻礼房间出来,打开系统发现剧情没完成时,那心态差点儿就崩了,好在情绪控场能力不俗,立刻想到是因为只夸了季明景、没力荐其当代言人的锅。

    文斯当即折返,临时抱佛脚补了那场关于代言人的微妙谈话,这才挽回。

    他长舒口气,下一个任务时间解锁,是在9月10日

    剧情梗概在季明景遇到麻烦时,打电话向闻礼求助。

    文斯等了两秒,没有别的条目被刷出来,“这怎么既没台词也没演绎要点”

    小圈部分剧情是开放性命题,需要宿主自行揣摩完成。

    文斯好吧,明白了。

    不过离这剧情时间还早,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后天25号的季明景线,在音乐会上当面要签名的那个任务。

    之前买的席位太靠后,文斯偶尔还会去官网刷一刷,但直到现在也没更好的票。

    文斯早先就和闻立民说过这件事,香柑音乐节举办地在远郊,来回要坐高铁,他至少得在那边住一夜。

    闻立民听了倒是很高兴,“难得你愿意出去走走,我让何政陪你。”

    “我自己没问题的,有人跟着会拘束。”

    文斯特意将车票订单和民宿订单截图,瞧着各方面还挺正规的住处,人流也多,但闻立民还是吩咐邵特助打电话过去询问一番,又查了音乐节举办的具体位置,确认不是什么偏僻地方,才算放心。

    可即便如此,真到当天早上出发时,闻立民还是让何政开车送文斯去的高铁站。

    像对待长不大孩子般,在文斯出门时反复嘱咐,让到了住处务必给他发信息。

    “你没单独出去住过,我觉得还是让何政”

    “爸”

    “好好好,爸不说了。”

    明显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过无数次。

    但作为让步的交换条件,闻立民的唠叨自然少不了。

    “爸,我和姐一起走吧,我公司顺路,”闻礼提醒道,“您今天还有会,现在时间不早了。”

    闻立民一看的确耽误不得,这才上了车。

    文斯总算能松口气,等闻立民的车开走后,何政将车开到门口,闻礼径直提起文斯的箱子,塞进后备箱,“走吧。”

    “你真要和我一起你上班会晚的吧。”

    “不会。”简明扼要的两个字完全不给文斯反驳的余地,再推辞也是浪费时间,他也不多说,钻进后座。

    闻礼替他关门后,也坐进副驾位,上车定下路线,“先去高铁站。”

    虽然是早高峰,闻礼还是将文斯送进站了才走。

    文斯本来以为他既然要送自己,车上好歹得讲几句话的,可事实是这一路都安安静静,只有汽车广播的声音。

    最后临走,闻礼才说,“记得给爸发信息,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你快走吧,上班要迟到了。”文斯低声催促。

    高铁站人来人往,他们俩站在入口处,男的又高又帅,女的又靓又辣,路过的都免不了瞧上一眼。

    感受到那种别有意味的暧昧目光,文斯男人自尊心作祟,垂着头觉得丢脸,等皮鞋声远去,才敢看向转身没入出站人群的那道高挺背影。

    再联想到闻立民,他不免局促地摸了摸自己鼻头,“怎么都婆婆妈妈的”

    例行安检后,前面旅客依次刷身份卡、识别生理特征进站。

    文斯戴着美瞳,也事先打电话咨询过高铁站工作人员,美瞳不会影响虹膜识别,早几年这项技术已经很精准了。

    文斯顺利上车,电动行李臂将乘客们大小不一的箱子背包按座次放入对应行李架。

    这趟高铁的终点站是和昌县,也是“香柑音乐节”历年来的举办地。

    文斯做过功课,和昌县是远郊旅游大县,影视城遍地,还有保护得很好的实景拍摄区,群山连绵巍峨耸秩,季明景之前大火的那部归何处有很多场景都是在那儿拍的。

    而且和昌县背山向水,拥有北边少有的盆地湿润气候,土壤酸度极适合种植柑橘,品种改良后成熟季提前,每到八九月,成片的柑橘就开始初熟,从列车窗外望去,橙绿相间的颜色在路旁连成彩云,煞是明艳。

    文斯此时就靠坐在窗边,终于能出趟远门,他心情当然是雀跃又期待的。

    上车没十分钟,闻立民给他打来电话,虽然已经发过短信,但大概还是不放心,所以要亲自问问。

    结束通话后,文斯放下手机,忽听身边有人问,“你的铃声是toujours aour de nuit”

    很漂亮的法语发音,文斯转头,看向邻座的乘客。

    是个年轻人,东方面孔,却染了一头张扬的淡金色卷发,还长及肩膀,脑后扎成一个啾,有几缕没收拢,随意搭在颈侧。

    而那件亮蓝阔袖t恤,正面水彩斑点色块拼成一个骷髅头,与朋克风的潮范儿牛仔破洞裤搭配,脖子上挂着根指头粗的长链子,令文斯不由自主想起高中时代隔壁班那几个让教导主任头秃的问题学生。

    看来就算十多年后,年轻人追逐肆意个性都是不变的。

    问题学生露齿一笑,坏痞坏痞,“我说得没错吧”语调上扬,似乎挺得意。

    其实文斯上车时,曾短暂地注意过这位,并非因为他突出的长相和打扮,而是他随身带了一个很大的琴盒,身材又高,杵在过道的时候将后面人全挡住了。

    后来乘务员和他沟通,给琴盒单独找了个宽敞的行李架,一群人才得以疏散。

    文斯当时看见那琴盒,猜测里面放的应该是贝斯。

    不过等都收拾妥当落座后,文斯就没再去管这个人了,倒是现在,他突然和他说话,而且还听出了他的手机铃声。

    这手机铃声是个法语歌,文斯最近磕法语,找了很多来听,这首相对冷僻,是他无意中发现的,试听前奏就觉得特别喜欢,交了版权费下载整首,当即就设置成了铃声。

    “你也听过这歌”文斯反问。

    问题学生嘿嘿一笑,拨弄刘海,不无骄傲地,“这是我们乐队创作的第一首主打歌。”

    文斯惊讶,“你们”

    无巧不成书,那这么说来,这歌前奏里那段非常赞的贝斯,就是眼前这问题学生弹的啰

    果然人不可貌相。

    “怎么你不相信”

    文斯忙摇头,“不,我信。”

    “为什么”问题学生看来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

    文斯指出,“你很爱惜你的乐器,能看出是真心喜欢音乐的人。”

    问题学生哈哈笑了,一点儿也不谦虚地说,“那是当然”

    有音乐这个话题作引,旅途中的陌生人也能挺快熟稔起来,经过交谈文斯得知,问题学生名叫肖廷宇,与他非主流的外表不同,这名字听来甚至有几分古色古香。

    而他也的确是高中生,不过今年已经毕业了,赶在暑假尾巴来参加音乐节,队友们昨天都已经到场,他因为临时有事所以耽搁,现在才出发赶过去。

    再一聊,原来那首歌的词作者也是肖廷宇,文斯本来以为他能写出这么棒的词,必定是精通法语,结果后来才知道,对方和他同样也是个半吊子,说得最好的就是那几句歌词,还挺能唬人的。

    “toujours aour de nuit,我把它翻译成永夜之爱。”

    “听着有点悲,但歌词其实一点也不。”

    “怎么说”

    “夜色白昙,我心已安,风过得的声响,吹向你彼岸,夜尽欢表面上是写分别的感伤,但字里行间又有那种欣喜满足,尤其和曲子一起,贝斯的音色不是那种自怨自艾,反而能让人感到希望,因为并无永夜,必有黎明”

    文斯突然止住声,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得有点多。

    肖廷宇却激动地直拍手,“你说得太好了”

    他嗓门很大,幸而这趟列车上多是小孩子和年轻人,本就吵吵嚷嚷不得闲,除前排回了下头,没人注意这边。

    肖廷宇到底年轻气盛,朝前座回头的乘客扬了扬下巴,那人就缩回去了,大概是被“问题学生”吓得。

    唬完人肖廷宇又凑过来,兴致勃勃地对文斯说,“其实你知道吗这首的曲子是改编自很久以前一首老歌,我非常喜欢,不知你听过没有,我现在放给你听听。”

    文斯接过肖廷宇递来的无线耳机,短暂等待后,鼓膜被震动,传过一段旋律。

    “那年我们十七岁最爱到海边聊些悲伤的字眼未来在口袋里面小胖唱伤心的歌阿明不停的抽烟才刚开始的初恋动不动就说永远

    “总是以为时间会一直停在那一年夏天现实让我们不得不做些改变我们像离开了只能用力跑向前却来不及向青春说再见

    “那年我们十七岁爱情是我的一切朋友就是全世界不懂什么叫明天”

    好熟悉的歌,文斯一时叫不出名字,可听的时候却仿佛能不由自主跟着唱出来,随一字一句震动声带,舌尖微微发麻,感觉心都在颤。

    “我听过的。”他轻道。

    “真的呀这歌好老了,我周围几乎都没有人听过,好听吧我第一次听就觉得写得太好了”

    文斯听着歌,思绪渐渐飘远。

    两人聊音乐聊了一路,临下车肖廷宇才想到要个微信,可不等他开口,文斯主动问,“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

    他笑着,半开玩笑,“等你们以后红了,我就是老粉,只要发新歌都第一个听的那种,所以该有点特殊待遇吧”

    肖廷宇少年心性,对方又是美女姐姐,很容易就被捧着飘飘然,愉快给出手机号码和微信。

    但其实此刻的文斯,在那张无害的笑脸下,心里暗搓搓想的却是,肖廷宇作为乐队主创,肯定能进后台,说不定还有音乐节主办方的关系。

    文斯这次来可不轻松,是带着任务的,万一过会儿场面太混乱凭蛮力要不到季明景签名,或许可以让肖廷宇帮忙搭桥牵线,毕竟朋友多好办事嘛。

    “思姐,记得常联系啊”

    “好的”

    文斯朝他挥手道别肯定的,说不定马上就得联系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姐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s这首歌是何润东的那年我们十七岁,真是好老好老的歌了,上次听脱口秀广播时候偶然听见的,觉得好听,就感觉人越长大,听以前的有些歌反而越容易上头,推荐感兴趣的宝宝可以去听一听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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