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14、文案
    另一边ktv包厢里, 季浩然带着姜棠棠又见了一波金牌编剧,敲定了姜棠棠接下来要拍的剧后,两人刚从酒店旋转门出来。

    蛰伏在附近的各路记者举着激光灯将两人围的水泄不通。

    季浩然每次出行都有张畅意把关, 这些记者不可能知道他人在哪, 今天为什么会精准无误的找到这

    季浩然眉峰朝下狠狠一压, 看身边的助理张畅意一眼, 后者一脸懵逼,不知所措。

    一个记者已将话筒戳到季浩然跟前, 难掩激动的大喊“季总,听说你为旧爱法国知名导演姜桃桃投资了好几部剧, 请问现在你们是情侣关系吗”

    姜棠棠那边也有人询问相同的问题, 姜棠棠脸上弥着一层薄红,频频看季浩然,欲言又止。

    季浩然压根没投给她一丝目光, 极快的否认“不是。”

    此话一出, 记者群里一片哗然。

    姜棠棠眸底的希翼渐渐消散, 任凭记者再怎么询问,她抿唇一直没再出声。

    立马有不死心的记者接着问“季总, 有小道消息说, 你要和慕安安离婚迎娶姜棠棠, 这是不是真的”

    季浩然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黑沉,可却没当众发火, 只抿唇冷冷吐出两个字“谣传。”

    季浩然说罢抬脚就走。

    记者们没问到想听的答案, 忙举着聚光灯就要追上去;“季总, 季总别走啊,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张畅意已双臂展开挡在季浩然身后,禁止记者拍照采访。

    季浩然回到车里, 姜棠棠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跟过去的。

    人刚坐到副驾驶上,季浩然低头点燃一根烟,语气慵懒“你坐后面,我有话问你。”

    经常开车的人都知道,紧挨着驾驶座的副座是最亲近的人坐的,后排却是客人坐的,而慕安安就经常坐在副驾。

    姜棠棠一下子攥紧衣摆,可到底关上车门,重新上车坐到了后排。

    呛人的烟味在逼仄的车厢内升腾翻滚,遮住了季浩然大半眉眼,他咬着烟连抽了几口,抽的极凶,一看就是心绪不佳。

    他也不开口,只一个劲的抽烟等着她解释。

    姜棠棠局促的舔了下下唇,小心翼翼的解释“不管张畅意的事,是我让这些记者来的。”

    姜棠棠吞咽了下,难以启齿的刚吐出一个字“我”

    季浩然掐灭烟,替她将没说完的话说下去“你是怕我不帮你搞定剧本的事,想再借着我帮自己造势,用那些媒体大肆宣传我和你的关系来博人眼球,让a城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法国回来的新晋导演。”

    姜棠棠垂下头,十指紧绞着衣摆,语气艰难“浩然,我,你知道我的,我家里没什么钱帮我圆导演梦,我在法国这些年勤工俭学也没存下多少钱,这是我回国的第一部作品,我不想出任何意外。”

    季浩然磕了下烟灰,面无表情的陈述“难怪这些天我一直公关往下压的热搜一直压不下去,原来是你从中作梗,棠棠,我没想到,你为了达到目的,把我也算计进去了。”

    姜棠棠立马抬头,她急促的解释“浩然,我也不想的”

    季浩然却答非所问“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你陪着我走的,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也和你说过很多次,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你为什么总是不信”

    不是她姜棠棠不信,而是她不敢信。

    只因当初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而他却误以为是她,并对她展开激烈的追求,她心虚的不敢接受甚至为了逃避这段感情更是远走法国。

    之后这几年他身边一直没断过女人,就连娶的妻子慕安安眉眼也似她,人人都说他对她念念不忘,而只有她知道,他并非喜欢她,而是一直喜欢当初陪伴过她的女孩,而她这个赝品仿的再像,可终究会有被揭穿的一天,于是更没有勇气再澄清他的误会。

    姜棠棠深吸口气,涩然道;“浩然,我保证没有下一次。”

    季浩然低头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烟,偏头点燃,等再抬头时,轻嗤一声“棠棠,你凭什么让我再信你一次”

    姜棠棠心头一窒。

    季浩然已推开车门下了车。

    回应她的是大力摔上车门的声音。

    姜棠棠终是没忍住,将头埋在双膝间无声哽咽起来。

    忽然有点痛恨当初陪伴在他身边的小女孩为什么不是她

    季浩然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多。

    平时总是透着亮光的卧室漆黑一片,慕安安平时最怕打雷天之外,还总是怕黑,每晚睡觉总喜欢开着台灯。他觉得刺眼,总在她睡着后偷偷把台灯关掉。而今天卧室里的台灯也没开。

    难道是她人不在家

    季浩然不悦的皱下眉,看了眼手机。

    除了前几天给他打电话打的勤之外,慕安安这几天一个电话都没打来,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估计是受他和姜棠棠绯闻影响,又和他置气。

    季浩然也没在意,打开入户门入内,摁开客厅吊灯。

    家里整洁如故,可地上却堆满了一包包被打包好的行李箱,若有似无的霉腥味时不时钻入鼻腔里,若不是他时常住在这,他还以为走进了垃圾场,他眉峰朝下狠狠一压“李妈。”

    李妈一脸慌张的从半敞着门的侧卧出来,看到他先诧异了下“先生有什么吩咐”

    季浩然瞥了眼行李箱,“这怎么回事”

    李妈比他还诧异,反问“夫人说她要搬走,让我把她的行李收拾收拾”

    李妈话音未落,季浩然脸色倏然变得黑沉。

    心想长本事了,这次竟然给他玩欲擒故纵离家出走这一套。

    摔上房门快步朝大门外走。

    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顷刻落满他肩头,照这么下去他身上很快就会被雪淋湿,李妈不放心忙冲他背影喊“先生,外面下着雪呢,你不拿把伞”

    季浩然却没回头,脚下走得更快了。

    慕安安在医院连轴转了好几天没怎么合眼,下午的时候秦姨过来替她班,她便回去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发现已经晚上九点了,吓得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赶紧赶到医院。

    人还没进病房门,便听到半敞的病房门内传出慕怀瑾阵阵低笑声“你们小两口只要能过得好,我就很开心了,至于装修的事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好意思再拿你的钱。”

    季浩然今天穿了件驼色羊绒大衣,里面套了件白色薄毛衣,慵懒的坐在病床前的小凳子上,谦逊的笑着接话“安安嫁给我这么多年,我做女婿都没怎么尽孝,只拿出来这点钱来孝敬爸,爸您再给我这么客气,这不是打我这个女婿的脸吗”

    慕安安一怔。

    季浩然闻讯来这,她毫不意外。

    出门给慕怀瑾打水的秦姨已打开门,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慕安安诧异了下“浩然刚才还说要去接你呢,你人就来了,外面冷,赶紧进去吧。”

    与此同时,季浩然也看到了她,他猛的从病床前起身,笑着就要过来牵慕安安的手,熟稔的仿佛两人从未有过嫌隙“爸,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

    而慕安安却知道还不到季浩然和她算账的时候。

    当着慕怀瑾的面,慕安安也不想和季浩然掰扯,朝后退了半步,越过他入内。

    季浩然的手便怔怔的落在半空,他眉峰朝下狠狠一压,收了手,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身跟过去。

    等慕安安进屋后,这才发现逼仄的病房里挤满了各种水果花篮,甚至地上都堆满了各种人参,燕窝等名贵补品。

    毫无疑问这些补品肯定都是季浩然带来的。

    在长辈面前面子功夫下的足,一向是他的拿手本事。

    若搁在以前,慕安安还会他的贴心感到高兴,可现在却已没任何情绪,她极快的移开眼,从包里掏出个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

    慕怀瑾皱眉“我说了,你平时写剧本辛苦,不用特意再给我打果汁带过来。”

    慕安安眼露调皮,回答的敷衍“好好好,下次我就不带了,您就是想喝我也不带。”引得旁边老太太和她的家属轻笑连连。

    许久没开怀的慕怀瑾也跟着笑,如赶苍蝇般赶小两口走“正好浩然来了,安安你跟着浩然回家休息休息,我这有护工照应着,暂时还用不到你。”

    慕安安只得作罢,又吩咐慕怀瑾几句注意身体,这才退出房门。

    已是深夜,走廊里偶尔响起从病房里传来的咳嗽声,入眼所见到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护士站更时不时传来电话铃的声音,环境脏乱差的令人无法直视。

    季浩然皱了下眉,“我已经联系医科大的专家,等明天天亮就把爸爸转到那边去。”

    慕安安却极快的回绝“不用。”

    季浩然声音一厉“安安,你再发什么疯”

    慕安安抿唇,不惧的和他对视,“浩然,我们离婚吧。”

    离,

    离婚

    她也敢,这些年若没有他撑着,她慕家早就倒闭了。

    季浩然差点被她理直气壮的语气气笑了。

    长廊尽头的一扇破损的窗户被风吹的啪啪直响,慕安安白皙的脸上顷刻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她双手无意识的环抱的胸口,一脸平静的继续道“关于我们两家生意上的来往,我已经请律师在盘整,想必过不了一个月就可以整理出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季家吃亏的,还有刚才你给我爸出的装修钱,等我爸爸出院,我一分不少的也会还给你,至于咱们的婚房”

    看着她条理分明的分割财产,并不像开玩笑。

    刚还一脸无所谓的季浩然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攥住,疼得打颤,就连插到裤兜里的手也跟着发抖,他面上却极力保持镇静,冷嗤“你以为咱们两家的帐分得清”

    慕安安抿唇,答的坚决“那总要试一试的”

    随着话音落下,透窗刮来的冷风拂过。

    慕安安身子紧跟着抖瑟了下,似是怕冷极了,可她依旧扬着脸和他对视,死倔死倔的。

    艹。

    季浩然掐着她手腕将人拽到对面避风处,和她调转了位置,软了语气;“你若因版权的事和我置气,这事我可以解释。”

    慕安安扯唇,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没有任何重量“我卖,你买,你情我愿,没什么好解释的。”

    季浩然插兜里的手紧攥成拳头,面上却浑不在意的撩起眼皮,没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你真的要离考虑好了若以后想反悔,你就是跪着求我都没用。”

    几个小护士闻声从护士站探出头看向这边窃窃私语。

    慕安安掷地有声“离”

    季浩然鼻翼剧烈阖动,似忍不住脾气要当场发火。

    慕安安有那么一瞬以为他会动手打死她,刚要朝后退一小步。

    季浩然喉咙里发出呵的一声气音,似在说她长能耐了。

    接着他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偏头点烟,也不知是手心有汗还是怎的,手颤的厉害,点了好几次火才点着。

    慕安安差点忍不住上前帮他点火。

    季浩然已猛抽了几口烟后,眼皮子都没抬,厉声呵斥“滚”

    作者有话要说  季总,口是心非是要遭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