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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梦想成真(大肥章)
    叶初安静了许久, 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声叹气,急不来,“没什么,我想回家了。”

    先做几天美梦, 在十天内唤醒便可。

    叶之澜抿直唇, 面色平静地应了声好, 雨越来越小,后面彻底停下,小手牵着大手,一晃一晃的,往轻风派走去。

    轻风派弟子众多, 此时正处于用晚饭期间, 大家聚在一起, 少不了八卦。

    “师姐要跟师兄成婚了,在十日后。”

    “是啊, 掌门不顾世俗的看法,同意他们在一起,我们这些身为弟子的, 自然是得祝福。”

    “他们没来用饭, 是不是出去培养感情了”一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弟子边夹菜边说。

    一位师兄敲了敲他的脑袋,笑着反驳道“小小年纪的,竟知道什么培养感情的话, 少看那些不入流的话本。”

    气氛无比和谐, 与现实有所出入。

    回到派中,叶初才知道在梦里的叶掌门已经同意他们在一起,并且定于十日后举办大婚。

    倘若这是叶之澜心中所想,那必定是个很令人向往、很舍不得的梦。

    照这样发展, 那他是不是就甘愿相信这个梦是真的,从而不想离开,毕竟没有什么比梦想成真更吸引人了。

    拜过叶掌门,喝了姜汤,叶初回房间,褪开衣裳,步入浴桶,闭上眼歇息。

    满脑子都是荡秋千时的那些画面。

    夜深,天际无一颗星,明月被掩藏在云层深处,除却房间洒出来的油灯光,外边堪称漆黑一片。

    叶之澜负手而立,不知眺望着何处,白衣和黑夜形成鲜明的对比,房内还放有一身大红色的婚服,耀人眼。

    忽然,腰间多了一双小手,她越过他臂弯,环住。

    他没低头,手一松,垂在身侧。

    叶初靠在他清瘦的背上,闻着好似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冷香,微微动了动唇,“你站在外面做什么呢”

    可能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说话的声音带了一丝懒慵,还软软的,平白牵动人心。

    片刻静默后,叶之澜声音有几分低哑,“怎么没带玉佩。”

    叶初稍稍挪开点距离,故意地瞟了一眼腰带,然后,搂住他窄腰的手越发紧,晃了晃,玉佩正被她拿着。

    “在我这儿呢。”

    她洗完澡,觉得时间还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过来找他了。

    叶之澜转身,如墨浸染过的睫绒垂下,唇形很好看的薄唇微启,“今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叶初看着他的唇微微发愣,仿佛魔怔了一般,忘记听谁说过,唇形好看的人,亲吻时会很迷人、勾人。

    回想起之前那几次,她觉得说的真对,“嗯,好。”

    停顿了下,将玉佩递给他,“替我系上吧。”

    叶之澜眉眼轻动,伸手接过来,微凉的指腹貌似不经意间擦过叶初的掌心,引得她心一紧,不自觉地咽了咽。

    美色误国,美色误事,美色误人。

    但在梦里,她没有需要治理的国,也没有什么事要办,至于人,甘愿被误。

    手指搭在淡粉色的腰带,动作轻柔,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其他地方,可叶之澜的表情除了认真两字,再也找不出别的。

    跟之前梳发一样。

    好像关于叶初的事情都很重要,即使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他也会很重视,专注的去做。

    果园里,一眼过去,全是桃树,桃叶呈墨绿色,但在没多少光的情况下,引人注目的是粉嫩桃子。

    叶初抬眸看了眼叶之澜,压低声音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不太敢往偷桃子这方面想。

    毕竟他长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容貌,偷东西实在太过于违和,她的话

    在现代,年少不更事,去偷过番茄园子的小番茄。

    跟一起上小学的小伙伴一起,然后被发现,园子主人追得他们哇哇大叫。

    中途还有人笑了起来。

    不嫌事大。

    叶之澜高,随手一摘,看似饱满多汁的桃子落入手中,“偷桃子。”

    叶初失笑,“偷桃子”派里不是没钱,为何要偷,直接向别人买不就可以了

    她说过梦话,跟别人做过这种事。

    叶之澜听她语气,以为不愿,神情微微怔然,“你不喜欢”

    叶初没回答,踮脚摘了一只看起来小,但表皮好看,粉嫩粉嫩的。用行动告诉他,“跟你交换。”

    叶之澜弯了唇,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道光对着他们摇晃,是看守果园的小厮,拿着灯笼,死死地盯着他们。

    “你们想干嘛”小厮没有错过他们手中的桃子。

    两人长相堪称绝顶,男的干净清隽、气质如玉。女的皎若秋月、出水芙蓉。

    平日里小厮看见了,只会暗叹。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恐怕也不会相信他们会偷桃子,太出乎预料了,果真是不能以貌取人。

    叶之澜微微抬眼,笑了笑,笑容是惊艳的好看,还举起桃子,“你不是看见了吗我们在偷桃子。”

    叶初嘴角顿时抽了下,没等小厮反应过来,拉着他就开跑,身后传来喝斥声。

    “你们给我站住给我站住”

    果园里太多树了,躲在其中一棵下面,单凭一个人是不太可能找得到。

    叶初时刻注意着小厮的动静,眼瞧着那抹灯光愈来愈近,她想开口喊叶之澜转移到别的地方。

    就在这一瞬,偏凉且软的唇贴上来,抱着桃子的手下意识握紧,清冽气息将她包围。

    叶之澜视线于她脸上缓慢扫过,两唇分开,手还在腰间,他凑到她耳畔,唇角微弯。

    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跟羽毛飘到半空有得一拼,拂动人心,挠得心痒痒。

    “姐姐。”两个字被放缓速度地念出来,尾音稍稍上扬,似乎沾染了能醉人的酒香。

    “怜我吧,姐姐。”带着略微的轻喘。

    叶之澜弯着腰,头彻底地搭在叶初肩膀上,呼吸尽然洒落纤弱的脖颈,置于腰间的力度逐渐加大,尔后松开,几次来回。

    一次又一次地压抑住叫嚣着将她锁在身边的想法,将她融入骨髓的想法。

    众人信佛、信天、信命,而他信她,愿做她虔诚的信徒,拜于她脚下。

    脸微微地磨挲着她的脖颈,他稍稍调整位置,往那亲了一下,又是一声,“姐姐。”

    叫人听了腿软。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用这个称呼叫她了,即使有,也只是喊一声,不会连续性的。

    叶初心口发紧,耳垂红得要滴血,一个疯狂的想法凭空而生想rua他,想蹂躏他。

    她觉得自己疯了。

    附近不远处,小动物恰好经过,发出些细微的声音,小厮止住脚步,往那处走,灯光渐行渐远。

    最后,叶初是被叶之澜背着出去的,躲小厮躲得累了,放弃挣扎地趴在他背上,双手垂在他胸前。

    桃子都不知道去哪了。

    叶初觉得很丢脸,被他喊了几声姐姐就晃了神,暗搓搓地思量着下一次反客为主才行。

    叶之澜是那种看起来瘦,身材却异常好的人。

    叶初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阖眼,不用怕睡着,因为他不会扔下她。

    路过湖边,水面上飘着一艘船,灯火萦绕,照亮周围的水,船檐牵了些线,上方挂了数不清的小灯笼。

    琵琶声不断,中间夹着不可忽视的萧音。

    甲板上,站着几位婀娜多姿的美人,皆身着偏露的衣裳,手持绣着各式各样花样的团扇。

    不过正中间那位不一样,一袭红衣拖地,五官精致,皮囊极为出色,长指如竹,举着晶莹剔透的玉箫。

    叶初偏首看过去,对上红衣美人的视线,脑子猛地清醒,那是谢千林。

    对视的那一瞬间,萧音有一秒钟的停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

    仿佛那抹停顿是错觉,从未出现过。

    “哥哥。”一少女掀开船帘,笑着走出来,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一袭朴素的橙裙,细腰以云带约束,发间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样貌非画似画。

    与世间常见的美人不一样,是难得一见灵动、颇为清新脱俗的那种。

    谢千林握萧的手缓缓放下,只剩下船上的琵琶声,他伸手抚上少女的脸,勾了勾鼻尖,宠溺一笑,“千树。”

    少女还有两颗小虎牙,尖尖的,略带俏皮。

    谢千林那双看似多情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抚摸着她的长发。

    不知想到什么,手一顿,他忽而抬头朝岸边看去,微微一笑,几秒后收回视线。

    叶之澜好似察觉到叶初的动静,停下,望着谢千林和谢千树,大致扫一眼,眼眸微动。

    说起来,在外几年,遇到过很多人。

    叶掌门尚未寻回他之前,他就见过他们了。

    但谢千林不记得叶之澜,因为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再加上他当时才十一、二岁,长开后,容貌也会产生变化。

    叶初觉得很是疑惑,扯了扯叶之澜衣角,视线不离他们,“我想下去。”

    她没见过这个少女,但对方既然会出现在他的梦里,就代表他以前是见过的。

    落地后,叶初牵住叶之澜的手,能感受到覆在手背的指尖微动,她唇角弧度下意识地上扬,“是前辈。”

    叶之澜缓缓低下眼,握紧手,也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不多言。

    叶初想了想,冷不丁地跳起来,亲了一口他的脸,眼睛弯成月牙儿,倒映着他的样子。

    “你认识前辈旁边的女子吗”

    船上的美人轻摇着扇,本觉着无聊,谁知看到这一幕,纷纷对视一番,不由得捂唇打笑起来。

    船离得不近不远,除了偏大的乐声,如若不是扯着嗓子大喊,说话的声音一般听不见。

    于是那些美人也只能看到叶初亲叶之澜,至于他们说了什么,倒是一无所知。

    从船洒过来的昏黄灯光,落在叶之澜眼中,看过去好像盛了细细碎碎惑人的光芒。

    默了一晌,他放轻声音道“嗯,见过一次。”

    叶初点头,却没继续往下问,毕竟才见过一次,大概也没什么了解,湖面突然荡来一阵风,将轻薄的衣裳吹起。

    船渐渐远去,霎时间,一片静谧。

    叶之澜喉结微动,手肘慢慢弯曲,手贴到她的背,慢慢收紧。

    微微风声从叶初耳垂掠过,同时被别的东西缠上,她置于身侧的指节动了动,微微泛白。

    唇齿轻咬,舌尖轻落,一点一点的舔舐,轻轻地噬咬,冉冉细密,周而复始,小心翼翼。

    地上的两道影子交叠在一起,其中一道脊骨微弓,靠在另一道身上。

    他的唇有点凉,有点柔软。

    能让人喜欢的那种凉,能让人入迷的那种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  rua有摸、揉、搓的意思。

    注作者有话说不算在正文字数里,接下来有点啰嗦,不想看滴小精灵可以隐藏哈。

    我心血来潮开了一个现言佛来渡我。注意,是心血来潮,不是因为这本要完结了还有段时间呢,别误会。

    感兴趣的小精灵去点个收藏啦啦啦,多人看,就挤时间来写。没人看,就慢慢写,呜呜呜卑微如我。

    下面是简介

    南城五中,沈渡辞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沉默少言、只知道学习的好学生,可唯有宋子词知道真正的他是怎么样。

    他是一条让人甩不掉、也不舍得甩掉的蛇。

    沈渡辞

    日记本摊开,黑色签字笔在上面落笔,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骨力遒劲。

    今天我亲了宋子词还想跟她做爱。

    我喜欢她,可她不喜欢我。

    宋子词,来渡我吧。

    佛不来渡我,我便去寻佛。

    后面是第一章的试读今天已更第二章

    夏日炎炎,天气闷热不堪,蝉虫鸣叫声接连不断。

    南城五中学校的操场上,高二2班的学生们一听到要围着操场跑三圈,立马叫苦不迭。

    宋子词站在树影下,汗顺着脸颊滑落,心里顿时躁得很。

    她跟老师说来姨妈了,疼,所以不跑。

    男老师瞟了宋子词几眼,扬了扬手,“嗯,那你在阴凉的地方休息会儿,别乱跑,下课之后才能回教室。”

    在老师走远后,宋子词去小卖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给了钱后出去,依在大树边,咕噜咕噜的一下子喝完。

    大概是跑完步了,学生们纷纷朝小卖部这边走来。

    她抿了抿唇,把饮料瓶扔到垃圾桶上面,头也不回地往教室方向走。

    途中跟一个人擦肩而过,鼻尖吸入好闻的淡香,有些勾人。

    宋子词难得偏首看了那人一眼,原来是班里的学习委员。

    成绩好,学习好,长相好,为人没太了解过。

    沈渡辞径直地走到刚才的那个垃圾桶前,面不改色地伸手进去。捻起那只瓶口还带着一点浅红色唇膏的饮料瓶。

    然后,他转身,望着宋子词渐行渐远的背影。

    宋子词回到班上,随意地翻了几翻摆在桌子上面的书。

    崭新无比,除却原来就有的内容,其余一片空白。

    她看着窗外,神情略显迷离,突然,一人走过,是沈渡辞。

    白色短袖上衣,浅蓝色的校裤,衬得整个人很是干净,如夏日的一阵清风,吹拂过来,令人舒畅。

    原来好学生有时候也不听老师的话。宋子词笑了笑,待他坐下后,伸腿踢了踢前桌的椅子,“沈渡辞。”

    记得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沈渡辞放在桌子上的手一顿,缓慢地回头看她,视线先是落在眼睛,最后落在比之前更红的唇瓣上,“嗯”

    这个学期学校管校服很严,星期一必须得穿校服,跟往常完全不一样,一不小心就叫家长。

    小题大做。

    宋子词穿着松垮垮的宽大校服,锁骨若隐若现,皙白如玉,她抱着臂,更好的凸显出某个地方。

    “想谈恋爱吗”他冷不丁地开口。

    沈渡辞缓慢抬起眼帘,视线从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移开,唇角微弯,扯出一抹笑,出乎意料地问“不愿意吗”

    那笑有些晃人眼,里头好似夹带着些什么,令人琢磨不透。

    宋子词稍惊,虽对他没多少了解,但总觉得这些话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不过须臾便恢复如常,“你认真的”

    宋子词放下手,拉开椅子,站起来,俯视着他,乍一看给人一种沈渡辞正膜拜着她的感觉。

    犹如佛像旁边的童子,接近虔诚的信奉。

    迟疑了一下,想拒绝的话语噎在喉咙出不来。她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眸,鬼使神差地应了句。

    “好。”

    同班了一年多,宋子词跟沈渡辞说过的话,掰手指都能数得过来,一时无言,“你写你的习题吧,我睡一会。”

    他突如其来的做法倒真的是看起来有说不出的很怪异,比如为何选择她为何突然这样做

    不过她不打算多问,不喜欢别人问自己,也不喜欢问别人。

    世上奇奇怪怪的事儿多了去,何必揪着不放,开心便好。

    跟他谈,她不亏,腻了就分呗。

    沈渡辞注视着她,不语。

    宋子词被盯得不舒服,“你想干什”他瞬间站起来,弯腰俯身,按上她脑后勺,低头吻过去。

    很温柔,轻轻的,一下又一下地亲着,浅吻转深。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把在偏瘦削的肩膀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似乎在压抑着某些东西。

    他离开她,嗓音略哑,“宋子词。”

    来渡我吧。

    体育课是倒数第二节。 下午五点半,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宋子词还是有些懵,同桌拍了拍还在发呆的她。

    “子词,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宋子词望着沈渡辞的背影,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先走吧,我今天有点事。”

    陈萌抱着书包,眼神黏在她的唇上,用手指了指,“子词,你这个口红是什么色号啊,好好看,到时候跟我去买吧。”

    几乎是下意识的,宋子词抬手摸了摸唇瓣,偏开身子,让她出去,“好。”

    班上只剩下两个人,分别是宋子词和沈渡辞。

    她走到他面前,将铺在桌面用来计算的纸张抽掉,“不回家吗”

    沈渡辞看了一眼拿着纸张的白净纤指,相较于死白的白纸,他更喜欢她冷白的手。

    柔软、细腻、温热、引人沉沦入迷,甘愿堕落。

    那是她第一次牵他的手,所感受到的。

    他忽然开口,“我等你。”

    宋子词微微握紧纸张,表情没什么变化,“我要是跟别人走了呢”她以前就是跟陈萌一起回家的,有一段路是顺的。

    沈渡辞神色淡淡,收拾着书包,“那我就一个人回去。”

    但每天都会继续等,等她记起自己的那一天,等她会陪他的那一天。

    在回去的路上,宋子词买了两杯奶茶,给他一杯烧仙草,里面有她最喜欢吃的花生。

    说来也怪,较真起来,她今天才算真正的正眼瞧沈渡辞,而两人关系却迅速地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更奇怪的是,跟他相处很自然。

    宋子词戳了戳他的胸,手感很好,“沈渡辞,我们以前见过吗”

    沈渡辞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眸色很淡,极似鲜少杂质剔透的琥珀,莫名看得她心尖一颤。

    宋子词不等他回答,摆摆手,自问自答,“也对,以前当然是见过的,毕竟我们从高一就同一个班了。”

    见他手上的奶茶还有很多,她不由得多说一句,“不好喝吗”

    说完,还猛地吸了一口,恰好吸到喜爱的花生。

    沈渡辞看着她鼓起来的双颊,低头也跟着吸了一口,咽下去,唇角有隐约的笑意,“好喝。”

    闻言,宋子词没再说什么。

    在快到家门口时,沈渡辞自觉停下,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

    可她现在不会心疼他,“明天见。”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完这句话,毫不留念地转身离开。

    宋子词由始至终都没问过两人顺不顺路,他也没说,就这样送她回来。

    躺在床上玩手机,她没几分钟便把沈渡辞抛掷脑后,看似跟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但潜移默化中好像又有什么变了。

    那一大杯烧仙草都被沈渡辞喝完。随后他去医院,挂了急诊,喉咙有些肿胀,呼吸稍稍受阻。

    医生头也不抬地问“哪里不舒服”

    沈渡辞声线平伏,“花生过敏。在来之前我喝了一杯带花生的奶茶,现在呼吸不顺畅。”

    医生终于抬眼看他,戴着口罩看不清神情,话语带着指责味道,“你知道自己对花生过敏,还吃年轻人真是不要命。”

    晚上十点,回到家,空无一人,沈渡辞将书包放好,去洗脸。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沈渡辞微微走神,几秒后,他连水都没擦直接走出去,坐在书桌旁。

    日记本摊开,黑色签字笔在上面落笔,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骨力遒劲。

    今天我亲了宋子词,其实还想和她做爱。

    我喜欢她,可她不喜欢我。

    佛不来渡我,我便去寻佛。

    合上日记本,沈渡辞这才拉开书包,将明日要交的作业拿出来,腰杆挺得很直,长睫微微垂下,在眼睑处留下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