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一时间并没有抬头,因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怎知这迟疑了一下,下一秒,马上的人却是眼睛微眯,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唇边冷笑,抬起马鞭就向他扫去
鞭风一至,易冷敏锐地察觉到了,马鞭甚猛,丝毫没有留情面,他条件反应地躲开,身手甚至敏捷。
这一躲开后,易冷心想,糟了下意识的防御真是要不得。
果然,马上之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而校尉亲兵们立即提高了警惕,纷纷按住了腰间的大刀,以防对方暴起时给易冷两人给捅成马蜂窝。
师爷见此,也慌了一下,主要是没料到眼前的情况,以及这将军怎么跟易冷扯上关系,这架势就像是不依不饶的样子,而易冷也不抬头。他小眼睛一转,立即计上心头,给了易冷一脚,易冷想了下没躲,反正师爷这力气也大不到哪去。
师爷气急败坏地踹着易冷,摁着他头说“兔崽子尽给老夫惹祸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就在将军面前班门弄斧将军那是想打你吗那是将军活动一下筋骨罢了。又不会像你师父那样老是拿鞭子打你你那么害怕鞭子作甚”
易冷想着这师爷怎地还帮他圆场了,想到可能现在两人有关系,或多或少会连累他吧。他也立即配合演起来,装作乡下人应有的害怕,立即头放得更低,连忙认错,瑟瑟发抖地甚至要匍匐到地上了“将军饶命小人不知规矩冲撞了将军实在是小人害怕得紧”一边说这话,一边在脑子里搜寻这人到底是谁。
怎知,这位将军倒是不同寻常的将军,若是其他人,可能并没有那么野蛮,甚至还会听他们说上一说,但是这人在大靖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乖僻嚣张,根本就不是带兵的料,奈何他父亲是安大将军要他磨磨性子,母亲是长公主,央求皇上之后,就干脆派他来到了赫州带兵。
于是,他只是看了看手里的马鞭,漂亮的脸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低头到仿佛要到土里去的人,面容甚是和蔼,开口便是“来人,给我把他的头抬起来”接着便是说“我要你抬头,你给我说这些干嘛废话”
一声令下,立即有士兵上前钳住易冷的胳膊,师爷一愣,也没想到这个将军来这手,士兵便将他的头给掰了起来,易冷自觉这个时候无法对抗,这里四万人马呢,他也不能一个个打过去,这一抬头正巧对上了马上的人视线。
白衣银甲,面容在阳光下有些耀眼,漂亮之中带着戎马之气,少了几分平时漂亮得过分的气质,添了几分硬气,让易冷看到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安然在。
安然在怎么就在这了怎么就成了将军
他实在难以将床上马叉虫样的安然在跟如今骑在高头大马上白衣银甲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虽然脸上有着黄土灰尘造成的肤色,五官依旧清冷出尘,让一旁的士兵见着也有些讶异,倒没想到这个唯唯诺诺的乡下人会是这般秀致的面容。
见着易冷的眸子里露出茫然,安然在心头就冒火了,想着这是不认识他了跑又能跑到哪去
安然在冷笑,师爷在旁侧看到,暗叫不好,易冷这个祸人精。看来这不是情仇就是心不甘情不愿
果然,安然在看向了师爷,却是恢复了正经的语气,问起了师爷圩城的事情以及密信,师爷这把岁数还在山贼窝里混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逻辑分明,有条不紊,安然在越听目光越凝重,甚至笑意都全无了。
安然在问“密信何在”
师爷立即改变了主语说“在他身上。”
安然在笑了下,看向易冷,见易冷垂目,没有再看向自己,心里原本按捺住的火气不禁又冒上来,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师爷只好回答“他是我外甥。”
易冷也说“他是我大舅。”
安然在笑容越大,说“看来你不止一个舅舅啊。”
易冷见此,心知不妙,安然在要发病。
果然,下一瞬,安然在便挥手,下令“将他们抓起来”
师爷无奈地看向易冷,眸光满是怨念。
易冷本来想逃,但随即动了下,便不挣扎地让士兵给绑了,这里这么多士兵,他怎么可能逃得出去,省点力气吧。对上师爷的眼神,他自己也很无奈,只能怪他倒霉这都能遇上安然在。
于是,两人一起无语望天。
安然在就此扎营,易冷和师爷分别被关在了两个帐营,外面层层士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来。看来安然在是特地安排了这么多士兵看着他,他相信师爷那边绝对没有这么多士兵看守。
谁曾想,安然在把他抓了起来,却一直没有过来。易冷也在曾思考过逃跑的方法,但都无果,在绝对的人数面前,任何武功都是白搭。他的内力已经差不多彻底恢复了,甚至很是充沛,他发现了与以前不同的一点,那就是他赶了这么些天的路,精神竟然还很好,不见有多少疲惫。
他心想可能这是那颗药草的药性也说不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不禁想到,阮栩有没有赶上九皇子的援兵,他没有武功应该没事吧不对,他干嘛要这么担心他,原书里阮栩不是过的挺好的
深夜,帐帘被撩开,身披大褂银甲的人大步进来,易冷抬脸看去,却是安然在冷着一张脸。安然在本就长得漂亮,漂亮得甚至超出女性那般,冷脸时,倒没多少让人不寒而栗,不过也不如平常那般漂亮到晃人眼的轻浮,有些意想不到的稳重。
安然在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那眼神让易冷又想起初见时,宛如被舔过一般的感觉,不由毛骨悚然,主动开口“你能不能把头转过去点”
安然在并没有转头,反而说“你也知道害怕了”
易冷点头,说“当然了,你这死不瞑目的眼神,确实有点怕。”
这话又把安然在给气着了,易冷精准地拿捏准了安然在的七寸,气得安然在差点又要扑到易冷身上,手都要卡到他脖子上了。
“没想到你这么快又落在我手里还是主动送上来,你怎么就这么蠢跑也不知道跑远点”安然在带着讽刺的口吻,不屑地看向易冷,也隐隐有着别的期待。
易冷却油盐不进,蹙眉,说“你先放开我,孩子被你挤着了。”果然,顺着易冷的目光,床上被放着个孩子,正好易冷被低到床边,碰触到孩子,孩子似有所感地皱了下眉头。
安然在语气有点不是滋味,冷冰冰地问“孩子谁的”
这要是易冷说是他跟别的女人生的,恐怕四万士兵就要从他的尸体踏过。
易冷眨了眨眼,说“我的”果然,安然在的手又紧了两分,他立即说“怎么可能这是圩城城守的遗孤。”
安然在的脸色好了两分。
“唉你先放开我,容我向你慢慢道来。”易冷说,“你这四万士兵都在,我逃不出去的。”
安然在这才放开易冷,易冷本想去坐在桌子边慢慢谈,却被陈小公子抱住了手,陈小公子还在睡梦中,眼睛紧闭,睫毛纤长,呼吸平稳,甚是安静。
安然在见此不禁皱了下眉,但并没有扒拉开他们,易冷就着这样的姿势简略地讲了起来,跟在师爷面前说的差不多,并没有过多地说起阮栩。
“就是这样,先将孩子安置好。”易冷说到这里,不禁顺口说“你将跟我一道的那个人给放了吧,他也没有什么大错。”
安然在反问“你们不是舅甥吗”
这明显就是不依不挠了,明明安然在就知道他们不是舅甥关系。
易冷也搞不懂,安然在这应该跟祁羽声过不去才对,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了,难道是因为他当初走的时候扒了他的衣服,导致他后来被侍卫发现太过难堪,所以被记恨了吗
易冷也没多劝,只是说“随便你,反正他可能会对你有用。”
安然在并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易冷,易冷视他如无物,早知安然在也做不出什么来,他之前就摸透了安然在的七寸,完全没在怕的。他将孩子搬进去些,自己睡在了床外头,甚至叫安然在出去的时候记得灭灯。
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终于让安然在在沉默中爆发,居然十分敏捷地再次骑在了易冷身上。
易冷被坐的肚子上一沉,下意识地皱眉,说“你”
“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说着一把要撕开易冷的衣襟,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肌肤,光滑如鸡蛋,甚至还摸了一把,冷笑道“我今天就要在这gan你”
“我说你”
安然在再次截住他的话,“你休想再次逃出去被我抓回来我就把你放在我军面前吊起来供人观摩”将头凑到易冷跟前,气息纠缠,营帐内灯光摇曳,漂亮的眸子如同琉璃盛着美酒,让人望之沉醉。
易冷蹙眉,一把钳住安然在要在自己胸前摸索的手,这才把话给说全了。
“我是想说,你胖了好多”易冷不满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坐到我肠子都要出来了还当你是十八二十吗”
任何的暧昧瞬间被打破成渣渣
安然在“”
放屁那是他身上的银甲没脱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我还在卡文真是痛苦。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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