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见易冷在府邸里无所事事,亦或者是安然在处理了事务后回到府上见到易冷一脸不快的样子终于良心发现,总之允许了易冷每日可以出去走走,但是身边得有侍卫守着。
易冷对此无所谓,反正能出去就行,并且能够易容,反正城门不开,他也逃不出去,对付安然在比对付祁羽声要简单得多。
易冷听说前不久九皇子的军队到了赫州,但是却跟安然在他们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口角之争。
当日九皇子带着军队来到了城门前,让城门的守卫开城门,放他们进去。于是守卫就去找了能管事的安然在,安然在在城墙居高临下地看着九皇子,若换做其他的城守,就凭着九皇子是皇家的身份就算心里不喜都得给几分薄面,先让把城门打开了将人迎进来再说。可是安然在他不同,大靖里有名的纨绔子弟混世魔王,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妹妹,若真论起来,两人还是表亲关系。他只是往下看了一眼,即使看到了九皇子就在军队前头,还懒洋洋地问“带兵来我赫州有何贵干此乃北漠盯着的时候,可是丝毫马虎不得呀。这要是有人假扮身份可如何是好可有证明身份的玉牌”
旁边的将领们听了纷纷汗颜,这九皇子就在底下呢,你们都在大靖见过不少面了吧,这还认不出吗这不是搞事嘛
而在底下的九皇子听到了,脸都黑了,毕竟他从小也是顺风顺水,何曾这样被人怠慢。在众人眼里无非就是这两人关系不甚好,这对于安然在可能没什么影响,但是一旁的将领可就难说了。只有副城守薛义咬牙出来主动解释“回禀将军,九皇子带兵来赫州休整,他们已在外扎营赶路了许久,粮草恐是不多。”
安然在笑了一声,讽刺之意溢于言表,说了句“也对,毕竟九皇子在外也是辛苦了,这北门关也丢了,也只有我这赫州可去了。”这话一出,将领们的脸色一变,皆是不好,想起了北门关的事情,心中未免悲怆,对于安然在看不顺眼九皇子也有了理解。
虽然后面城门打开迎接了九皇子的军队进入,但是九皇子的脸色从进城就没好过,众人皆知,这九皇子与安然在的梁子算结下了。
易冷听完,对此没有什么感想,反正他也不参合进去,不过还是对师爷讲故事的水平夸奖了几句。
“余先生描述得实在生动,令在下佩服不已。”
他刚好在坊市里逛完了,回去的时候就撞见了师爷,虽然师爷跟他关系不怎么样,但是好歹在这城内也算是他的老熟人了,更何况两人都有不能提及的过去。这一遇上,易冷就约着师爷去茶楼喝个茶,顺便打听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毕竟最近安然在很忙,他想跟安然在打听,但安然在每回全身都竖起雷达,死活要抓住他的破绽似的,如今见着了师爷,倒不妨是个更好的选择。
师爷听了,哼了一声,扇了几下他的羽扇,有几分得意之余,看向易冷,道“你与将军可是旧识”
易冷说“算是吧。”
师爷盯着他,一双小眼睛里尽是意味,说“是就是,算是加上算,就成装“算”了。”
易冷一噎,这师爷可真是精明过头了,无奈道“余先生我没有装,此事说来话长,便不说罢。”
但师爷就说了这么一句,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他活了这些岁数,见过不少场面,无意去探究过深,端起茶杯,吹了几下,慢悠悠地喝起茶水,端着架子在外看来倒是真的有几分文人姿态。
师爷这慢悠悠的架势,显然是等着易冷问别的。易冷看出来了,也不藏着捂着,反正师爷是知道阮栩的,看了眼被他支开站在楼梯边的侍卫,低声问“那师爷可知道九皇子进来的军队中可有什么幕僚军师之类的”
师爷眉头一皱,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们军队里的人。”
易冷心中有一丝失落,面上不显,说“我也只是问问,似乎有听将军说过九皇子身边幕僚的事情,有些好奇便问了。”
“好像的确有一人”师爷悠悠道,“似乎是来自青城,才智倒是不错”
易冷问“可是叫做许瓀”许瓀是阮栩在原书里的假名,其实就是阮栩的名字倒过来罢了。
师爷摇头道“倒没听说是姓许是姓严吧”
严
原书可不是这名啊。
“是叫严华还是严什么的罢记不清了。”继而看着沉思的易冷问“你怎地问得这么详细”
易冷谎话信手沾来“是将军说的,偶尔听他夸奖过,可能是我记岔了吧。”反正全部推到安然在身上就行了。
师爷看他,了然一笑,知道易冷这说的不是实话,不过反正他们两人见面就没怎么说过实话,他也不以为然,不过倒是透露了可以知道信息的方法给易冷。
“听说过两日将军会摆宴给九皇子洗尘,或许那边的幕僚也会出场罢。”
易冷听了,没多说什么,只是谢过了师爷,而在易冷怀里的陈小公子已经有些闹了。
师爷道“想不到你还带着他,莫非将军没有将他交给专门的下人照顾么”
易冷只好说“都怪我心太善良,孩子离了我会哭的。”
师爷“”
于是,两人便告辞,各走一边。
师爷也留了个心眼,这种接风宴,在这种人人皆知安然在跟九皇子面上不和的情况下,这宴会定不是什么其乐融融的宴会,易冷若是真去了,能不能打听到他想知道的那人也得看缘分。
不过,易冷听了后,倒是没有生出太过想去的念头,在他的认知里,阮栩在原著里应该就活得不错,除了跟戚明理纠缠的感情坎坷些之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就是不知道他如今是不是还跟九皇子的军队,没想到居然没打听到阮栩的假名,也或许已经走上了原书的感情线了
只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想到阮栩和戚明理在一起,总是觉得怪怪的,像是口鼻被布巾围住,闷闷的,连带空气都觉得烦闷,他一手抱着陈小公子,一手捂上了胸口处,纳闷着难不成要下雨了,连带呼吸都不顺畅了吗可是他抬头看了看,这天空湛蓝如洗,完全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难道是旁边的香粉店铺的味道不对
他这一扫视,余光却扫过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温润的眉目,俊美的面容,转身进了一家店铺。
他立即定神看去,还没反应,脚已经迈了出去,寻了过去。
身着着寻常公子的衣裳,低头跟店铺老板商讨着什么,侧脸如柔风,恰似春夜里的山影,鲜明别致,让人联想到美好的事物,正在微垂着头掂起茶叶闻了闻,跟印象中闻着陆舍带回来的药草依稀重合。
易冷上前了一步,突然,怀中的陈小公子却大声哭闹了起来,一下引得闻茶叶的男人抬头看来,易冷对上了他的视线,一愣。
陈小公子哭得越发大声,还朝着对方伸出了双臂,拼命地挥舞着,而对方的侍卫却挡在了面前,那人摇头,道“无妨只是小孩罢了。”继而再看向他,道“可是有什么事”
易冷移开了视线,摇头,抱着陈小公子道“无事,他可能是拉了裤子吧。叨扰了。”
果然,隐约有一股味道从陈小公子身上传出,那人蹙了眉头,转头跟店铺老板交代完后,便转身离去。
干净利落。
易冷抬头看了茶叶铺的牌匾,原来阮家茶叶也开到这里了啊。
再看向已经消失在街角的人影,易冷的眸色复杂,明明脸还是一样的,怎么会像陌生人呢
还是说对方也是易容
可真有这样易容得如此相像的
易冷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所谓易容,并没有那么神奇到可以照着一个人的面容去完全照做一张脸皮,更何况还是在白天下,更容易显出端倪。
陈小公子大哭着,泪水如珍珠般斗大地往下掉,鼻子红红的,小脸哭得垮在一起,很是委屈的样子,似乎知道刚刚被嫌弃后,转身抱住了易冷脖子,哭哭哒哒的,软软的小身子跟着一抽一抽。
易冷无奈,拍着小家伙的背,道“好了,别委屈了。你拉臭臭了可不被人嫌弃嘛。”
小家伙哭得更大声了些,易冷笑了笑,擦了擦小家伙的眼泪,小家伙大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扁着嘴,似乎在抗议着,易冷笑得颇为无奈道“对,可他不会嫌弃你的。”
易冷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易冷养娃越发顺手了
在此明说,渣攻不可能是正攻。大家还看不出正攻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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