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正在等着阮栩消息, 他虽然有些担心阮栩,但他是相信阮栩是平安的,只是在等着时机联系他罢了。
就这样等着,易冷照常在房间里被囚禁看守, 每日该吃吃该喝喝, 也不知道傅念什么时候会回来,哑巴妇人不能说话, 从她身上打听不出什么消息, 而门外的守卫更是不会听他说话, 易冷只好自己猜测着傅念回来的日子,琢磨着是不是他自己先逃比较好。
结果,一天,妇人如同往常地拎着食盒进来, 易冷要求自己来,不用她来伺候,妇人便转身照常地去整理他的床铺。
易冷打开食盒, 取出里面的菜时,动作一顿。
咦这菜似乎
他注意着身后妇人的举动,趁着妇人还在收拾床铺没有留意他的动作, 他快速地拨开菜,动作快速地取出藏在里面的铜钥匙,将钥匙藏进衣袖之中, 装作无事发生。
估计是阮栩趁人不注意的时候, 在后厨将钥匙放进去的吧。
易冷慢悠悠地吃着饭菜, 妇人在一旁收拾,但是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很快地收拾好,拎着痰盂先出去, 她动作似乎比平常慢了不少。
易冷心里觉得怪异,还没等他仔细观察妇人的可疑之处在哪,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隐隐约约有喊着什么“起火了”“就在元帅的书房”“快去帮忙”之类的话语,门口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
这不禁令他想起了在戚明理别院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火灾,结果他趁乱在张狗蛋挖的狗洞里出去了现下这起火又恰到好处
一个闪身,易冷不再多想,瞬间移动到了妇人身边,一把将锁链勒住了妇人的脖子,眼神极度冰冷,语气深寒,收紧着锁链,盯着妇人,逼问着“你是谁什么目的”
很显然,这个妇人是针对他,不像是傅念府上的人,也不是阮栩那么很大可能是
他看着妇人的脸,话语断在了嘴里,眼睛睁大,惊讶地看着怀里的妇人。
这面容不起眼很是普通,但轮廓却隐隐有着深邃和立体的影子
他立即收紧手里的锁链,试图先发制人,却不想被妇人一把拉住锁链,敏捷地一转身逃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之中,抓着锁链的力量极其大,易冷一时都抵抗不了,直愣愣地被他扯了过去。
“袁在途。”易冷语气冰冷地喊出他的名字。
扮成妇人的袁在途沉默,手的动作却不停,试图捉拿住易冷,在纯粹的力气较量之下,易冷是没有胜算的,但他立即利用自己的柔韧,动作反转,踹了袁在途心口一脚,狠狠的没有一丝余地。
若是有任何迟疑,袁在途都能游刃有余地接下他的招数,所以他必须不能全力出击
袁在途也意识到这一脚不对劲,首先进行了自我防卫,易冷才得以逃离他的禁锢,临时改变了方向,收回脚,敏捷地一个空翻闪到一旁,快速地打开手上的锁链。
袁在途冷漠地看着他的举动,也没有刻意去阻止,似乎觉得自己是胜券在握。
“你是来抓我回去给祁羽声”易冷试图谈判。
袁在途抿唇,看向易冷的眼神很是阴郁,里面暴风雨在狂挂,不回答易冷的问题,直接伸手朝他而去,易冷踢起凳子朝他飞去,转身跑向门口,却被袁在途抓住肩膀。
在打斗之中,易冷意识到袁在途的力量压制,虽然他的内力增长不少,但毕竟以前在祁门打不过袁在途,现在也不太可能立即就能打得过,他得想想别的办法。
有着之前逃跑跟袁在途谈判成功的例子在前,易冷决定还是先试试,他咬牙接下袁在途的一招,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在途你先听我说你不是非要抓我回去的我不想回去,我对义父绝无私情,要不然我也不会拼命地要逃跑,而且我留在祁门也没用,我武功不及你,圆滑不及苏岩,祁门根本不需要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易冷跑着躲开袁在途的抓来的手,还在不断试图说服他,“我是真的想要离开祁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也没有给你们添麻烦,为什么你们不能放过我呢没有我的这段时间不是也可以相安无事吗何苦如此呢”
“我不想与你为敌,你之前放走我,我觉得你是可以交流的,所以可以请你再仔细想一下吗”易冷退而求次地恳求他,语气凄然,面容哀泣。
袁在途却将他逼到了角落,听到这番话,看到易冷的表情,他的动作停滞,微垂眼帘,喃喃着“我说了我这一生忠于义父。”
“我忠诚于义父,我不可能背叛他。”
他重复了几遍,小声地念着,似乎说给自己听,也说给易冷听。
趁着这个时候,易冷看准了空隙就溜出了袁在途的包围,不再困于角落被袁在途一把抓住。
袁在途凝视着他,再次向他欺身而去,同时说“怪你不遵守约定再次出现吧。”
易冷深觉无奈,以为袁在途在怪自己有意出现在祁羽声面前,误以为他对祁羽声有什么心思,他飞到房梁上,喘口气的时间,连忙解释“这是误会我并不是故意要出现在他面前,我来到这里纯粹只是巧合你该知道的,祁羽声的武功这么高,我根本无法察觉到他来到这里,若是我知道他那晚就在府上,我绝对不会过来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有意要破坏我们的约定”
“你说什么都晚了。”
易冷急了,真是烦透,说“我真对他没有私情要不然那晚我干嘛要拼死逃跑你跟他的事情完全不用扯上我你想占有他,不代表我会他有情”话一出口,易冷冷静了些许,倒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袁在途猛地抬头看着易冷,眸色深不见底,定定地看着他,看得易冷心里都有点发毛,那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他身上,黑黝黝宛如无底洞似的。
既然都说到这地步,易冷干脆将遮羞布都揭开,把话说清楚。
“你之前答应放我走的条件是我不再出现在祁羽声面前,这点我绝对做到了。只是这次不凑巧,我不小心落在他面前,我知道你对他的心思,所以才会跟你谈判,你仔细想想若是我回去,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么你想要得到祁羽声,而你要是吧我送到他手里,你就会离他更远,这对你很不利。把我放走明显对你更有利,对不对”
袁在途只是盯着他,并没有出声,站在那似乎成了一座雕像,只会望着他,任由他的话语一句句地说下去,内心所想所思皆不得而知,认真地聆听着,似乎给自己一个解脱。
对还是不对他没有说出因这件事的败露,自己被受罚的事情,即使那些受罚过于残忍和难熬,但他此刻都没有想起,只是缄默着,静静地看着他说出那些话语,没有想要辩解和纠正。
见袁在途久久未出声,易冷以为自己说动了袁在途,许久,袁在途才开口,缓缓地重复着那句话。
“你不该出现。”
易冷还想再为自己辩解,袁在途身形变换,十分敏捷迅猛地飞上屋檐去抓他,招招都比刚才要来的狠厉精准,让易冷意识到刚刚袁在途并没有出全力。
这下子易冷无从逃脱,袁在途一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强行将他搂抱住,不让他离开,一手将刚才掉下的锁链围绕捆上他的手腕,易冷深觉无力,要不要跟袁在途拼一下时,突然
不知从哪里飞来了几根银针,十分凌冽,来势迅猛,易冷被袁在途禁锢着双手躲闪不及,却感到眼前一转,竟被袁在途拉到了怀里,转了一圈,将他的方向掉了个方向,避免了他被银针刺到。
袁在途似乎挥手将银针挡下了,警惕地看向门口,拉着易冷往后退了几步,正要施展轻功离开时,却突然倒地晕过去了。
感觉到禁锢接触之后,易冷有些诧异地看着倒地的袁在途,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房门却被踹开,涌进来好几人。
其中便有出城许久不见的傅念,傅念背手站在一侧,冷静地看着他,而傅念身边还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看起来并不像侍卫,面容清秀至极,气质孤傲如雪,眼神睥睨,挺拔如松。
白衣男子看着易冷,笑着道“元帅,这还站着一个,要不要我把他也弄倒”随即补充,“不过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傅念的视线从袁在途身上,转移到易冷,对白衣男子的语气很是客气,说“刚刚有劳陆公子了,至于这个不用劳烦陆公子出手了。”
“真的”被称为陆公子的白衣男子玩味地说,“这看起来可不好驯服,元帅不要省这些钱啊。”
“陆公子说笑了,这本不关你的事情,刚刚让你出手已经不是待客之道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傅念刚刚的本意也是想看看这人的本事,如今看到了这人确实名副其实,有真功夫在身上,也就不再让对方出手了。
“也罢,反正我来府上也是医治救人,这出手的确让我掉价,但元帅刚刚的钱还是要付的,若是没有我的无色雾这人怕是很难倒下。”
这白衣男的语气为何如此熟悉
易冷虽感觉这人很熟悉,但是知道眼下趁着两人谈话,先逃再说,没想到傅念一边说话,还不忘手中做动作,命令众人拿下他。
傅念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众人摁住的易冷,眉目有一丝愁容,看着他有些心烦的样子,吩咐着“将他和他的同党关到角落的那间石屋去。”
易冷被架了出去,经过白衣男子时,白衣男子玩味地对上了他的视线,甚至露出了一抹笑,像猫似的狡黠,很是幸灾乐祸。
易冷“”
陆舍,你连敌国的生意都要做吗你这人还真是什么钱都赚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易冷你这样没有原则地赚钱,很掉身价啊
陆舍有什么所谓,朋友是用来卖的。
易冷
我估计应该还有至少五万字完结吧是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