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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一吻终生
    易冷醒来时, 他发现自己身下躺的是床褥,他立即警觉,动弹了一下, 发现力气竟然回来了不少, 正好撞进了阮栩的双眸,那双烟雨眸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而他也发现了阮栩正在把手指伸进他的口腔中,似乎正在用布拭擦着他的口腔中的软肉, 温柔而细腻地擦过每一寸地方,想要将易冷口中的血腥味给去掉。

    这时候他突然醒来, 阮栩始料未及,惊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甚至手指还停留在易冷的口中,易冷也是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口中有异物, 醒来有些脑子不太清楚,甚至傻乎乎地咬了下阮栩的手指, 调皮地伸着舌尖试探着那纤长的指尖,滑腻微红的舌尖滑过指腹,湿润的, 酥麻的。

    易冷偏生还有些无辜地看着阮栩, 像是无事发生,而他的口中却动着舌头,让阮栩一时微怔,眸色微沉,他动了下喉结,望着眼前如雪般的美人不经意露出的神态, 忍下腹中升腾起来的火,闭了闭眼,摸了摸易冷的发顶,试图将手指抽出来,温声道“乖,阿暖先张嘴,放开。”

    揉了揉他的发顶,像是哄小孩般,带着笑,温柔而缱绻。

    易冷眨了眨眼,吸吮几下口中的手指,神智这才慢慢回笼,连忙张了嘴,阮栩慢慢将手指抽出,他余光瞄到阮栩纤长的那根手指油亮湿润,顿时回过神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事,瞬间脸上火烧似的烫。

    偏生阮栩还笑着看他,宠溺而无奈地慢条斯理拭擦着手指上他的口水,宛如对待一件工艺品似的细致,这让易冷更加羞愧,雪白的脸庞瞬间飞上了两朵绯云,躲闪着阮栩的目光,青丝披散,晚霞雪景都不及他的此刻的羞态。

    他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啊果然之前没理智,现在还没找回脑子么易冷都差点捂脸了,他明明一向挺淡定来着回想起刚刚嘴里那手指的触碰,易冷瞄了两眼阮栩,阮栩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连忙移开,阮栩又揉了揉他的发丝,目光潋滟,说“饿吗要吃东西吗”

    易冷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客气,而是他好像真的不怎么饿,看外面的天色,似乎是白日,那么他至少昏睡过去不少时间了,怎么没有感觉到饥饿呢

    不过,他下意识舔了舔牙齿,发现口腔干净得很,连一丝异味都没有,肯定是刚才阮栩的杰作。

    易冷有些犹豫地说“你也不必这么细致地照顾我,其实清理这种”

    阮栩却打断他的话语“没事,我不觉得是麻烦,不过就是你醒的不是时候,不然我早擦完了,你也不用感到尴尬,下次我擦快一点,这样就可以避免了。”那语气理所应当,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正常,他也很享受照顾易冷的过程。

    易冷有些无奈,根本不是这个问题,你当是工作反思改进流程吗他看向阮栩,却一愣,仔细地打量他好一会,半晌没说话。

    感觉易冷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一瞬不眨地盯着自己,阮栩难得有些不自在,也或许是心虚易冷会发现什么,笑着说“怎么了可是许久没见我了”

    易冷蹙眉,点头,说“我确实有几月未见你,可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现在的阮栩比他刚离开赫州时所见的样子清瘦了不少,阮栩的下巴更尖了些,脸颊也凹进去了一些,双眸清亮,更为显眼,虽然并没有影响他的容貌,更给他添了一些干练,褪了几分柔和,衣袖都空荡荡了不少,当的确是瘦了。

    易冷甚至捉住他的手,阮栩想要抽回去未果,易冷看着他青筋显现的手,骨节明显,以前那是如美玉般的均匀的手指,见易冷想要撸起他的衣袖,他连忙将手搭在易冷手上,避免暴露他的心思,先转移易冷的注意力。

    阮栩只好先说“因为担心你,再加上赶来北漠路途有些遥远,所以这才瘦了不少。不过你不必担忧,我很快就会胖回来了。”他心中哀叹,果然这几日吃的还不够多,胖得不够快。

    一时间,阮栩对自己这吃不胖的体质有了些许哀愁。

    易冷看向他的眼神明显不信,看着这双手,易冷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场景,他问“那天陆舍带的随从是你”

    阮栩还打算装傻充愣,摇头,否认“怎么会呢我也是不久才到北漠。”

    小眼神无辜地看向易冷,满是澄澈,像是在说我没有在撒谎哦。

    易冷眯眼看他,阮栩丝毫不慌,突然,易冷出手捏住阮栩的脸颊,但是瘦了许多,他几乎都快掐不起肉了,面对那无辜的眼神,易冷恶狠狠地说“阮栩你知道你一撒谎我就能看出来吗你根本就不是个撒谎的料子。”

    阮栩眨巴眼,说“疼。”烟雨眸闪着点泪花,可怜兮兮的。

    易冷一愣,只好松了点力气,可是手里根本就没几两肉了,他有些怜惜地摸了下阮栩的脸蛋,这瘦得骨相都有些硌手了。

    “疼什么疼你这脸就没几两肉,我根本就没处使劲”

    阮栩见此,蹭蹭地挨近易冷,像一只要撒娇的大猫似的,语气柔和,蹭着易冷的发丝,低声说“就是疼是你心疼”

    易冷被气笑了,唇角勾起,如雪眉目瞬间融化,化作一滩春水,潺潺地流往人的心里,汇聚成暖流,阮栩一时都看愣了。

    “看什么看,你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调的。”易冷笑骂他,但是眼里全是笑意,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阮栩情不自禁伸手揽住了他,易冷没预料到,两人直直地往床上掉,易冷反压阮栩,一手压住了阮栩的肩膀,碰到他的身子,易冷从下而下看着阮阮栩,而阮栩却蹙了下眉,动了下肩膀,连忙跟易冷保持了距离,将易冷轻轻推开。

    见到易冷怔住,阮栩解释着“你才刚清醒不久,还是先静养,别胡闹避免情绪波动,你体内的药性还没完全解除。”

    说到这个,易冷也收起了玩笑的意思,问“那我体内的药性能解除吗以后还会再失去理智吗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比之前被关时要精神了不少,力气也回来了大半,这是怎么回事”

    阮栩听着,眸色几变,笑得依旧温柔,说“其实你已经睡了好多天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在这期间我们只是给你喝药,去除药性,所以你这次醒来感觉好了很多吧。”

    “那我现在是在”

    “在神医谷。”

    易冷一惊,“怎么回到了大宏难道我睡了几个月吗”

    阮栩解释着“没有几个月,不过也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但这里不是大宏,这里只是神医谷的一个据点罢了,神医谷的确在大宏,但是他们在北漠也有分坛,也就是落脚点,神医谷的弟子遍布天下,到处游历,所以这次才能北漠集结他们。不过这里很安全,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你可以安心养病。”

    易冷点头,既然是神医谷,他当然是放心的,原书里神医谷可是个很厉害的存在,至少后面祁羽声和袁在途每回受了重伤都是神医谷救治,每回都能救活。

    在阮栩的解释下,易冷知道自己已经被带离了关押的地方,那天有神医谷和祁门的人一起行动,他的记忆断在了祁羽声被包围的时候,他问起祁羽声和袁在途时,阮栩的神情一愣,淡淡地告知他,这些他也不是很清楚。

    易冷点点头,独自思考着事情,阮栩却要出去了,有些冷冰冰的样子。

    “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若你要是还想知道他们的话,等陆舍来看你的时候,你问他吧,他知道得清楚些。”

    易冷看着阮栩起身要离去,下意识地喊住他,阮栩回头看他,易冷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怎么感觉阮栩有种醋味

    是他的错觉么可是他就只是追问祁羽声和袁在途几句而已。

    “你穿黑衣服了啊,还没怎么见你穿过呢。”易冷只好没话找话,“挺好看的。”

    阮栩盯着他,眸色幽幽,易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阮栩见此,叹了口气,说“你先好好休息,这些事情迟早都会清楚的,你现在的药性还没完全根除,还会失去理智。我先出去还有事要忙,毕竟我也没伤,若是不干活,陆舍肯定会挤兑我。”

    说的也是,易冷点点头。

    关上房门,隔绝了易冷的目光,阮栩整个人松了下来,陆舍再次慢悠悠地从一侧而来,他看向陆舍蹙眉,道“你怎么才来他醒了。”

    陆舍丝毫不着急“醒了又何妨,不是都已经知道他肯定会醒来且精神转好,就算没有我的诊脉,你也再清楚不过,这些日子不是你“喂药”给他吗你比我还清楚吧。”

    阮栩蹙眉,看了眼房门,轻声警告陆舍“小声些你说不会让他知道。”

    “放心,我不会多管闲事,反正你“喂”他的时候,他都失去理智,过后肯定不再记得,我也没兴趣提起。”陆舍懒洋洋地说,像猫似的伸了个懒腰。

    “那自然是最好。”

    陆舍有些兴味地说“你不去淬骨了到时间了吧。虽说他醒了,但之后还是要按时喂药,否则前功尽弃。莫不是你终于忍不住经脉淬净之苦,要放弃了吗”

    阮栩淡然地说“我这正要去,左右不过再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陆舍顿时没了兴趣,摆摆手,说“要去快去。”

    阮栩面无表情地走开,却回头,问着“那雪肌膏可还有”

    “你用的可真够快,这东西在外界可是有价无市,你这几天就用一瓶,身上都没块好皮了吗何苦如此,直接强迫他喝不就得了。你用这么多,可是要付钱了”

    阮栩板着脸,褪去了往日的和润,说“罢了,我自己做便是。”说着,拂袖离开。

    陆舍对此也没什么大意见,只不过感慨了一下“算起来你还是我徒弟呢。”

    山中小院中的别院中,一汪沸腾红色的药池子正在冒着腾腾热气,房间里闷热得不行,这种热仿佛遏制住人的喉咙,直让人喘不上气,任何人进去第一念头便是要出来活命。

    阮栩径直地走到这里,对着远远守着门不敢靠近的弟子点头,对方熟门熟路地打招呼“阮公子来了啊,这样都快过去一个月了吧那位也应该快好了吧”

    阮栩笑了下,笑意浅浅,道“快了。”

    “那就好,那到时候阮公子就不必再遭这种罪了。我也是为所未闻此等治疗法子,也就阮公子你能忍下来了。现在池子的颜色都变红了可真是神奇,一开始还是黑色的呢,看来阮公子的淬净血液越来越成功了,想必易公子也能快点好吧。”

    阮栩笑容深了些,真心地高兴,分享着他的喜悦“他现在大都数都在清醒着,比之前好多了,现在已经很少给他喂药了,或许最近一次发作就是最后一天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听说池子越红代表淬净越干净,阮公子可算苦尽甘来了。”

    阮栩听此,唇角弯起了更大的弧度,笑意盈盈,如三月春风。

    阮栩推门进房,扑面而来的热浪,仿佛要将人融化,鼻尖满是那股浓郁得要作呕的气味,血腥味混杂着莫名的药味,而阮栩早就熟练了无数遍似的,关了门,褪去衣衫,踏进那如同血液般的药池子中,任由池子将他肩膀以下淹没,随着时间推移,他紧咬牙关,满目痛苦,像是被无数只蚂蚁钻进皮肤似的难受,青丝散乱,披在肩头,些许发尾落入池子里,闭目靠在壁上,许久未动弹。

    半晌,突然有人敲门,朝里面喊着“阮公子可还醒着易公子又发病了,你可要过去吗”

    缓缓地,睫毛动了几下,阮栩费力地睁开眼,喘着粗气,宛如垂死的人,挣扎着出了药池子,他几乎怕都爬不起来,颤抖着给自己穿上衣衫,一把打开了房门,门外一丈远站着那名弟子,见到阮栩的模样,愣了下,犹豫地说“阮公子要不要紧要不”

    阮栩摇摇头,气若游丝般“不我走了”脚步飘忽地往前走,弟子提醒着他“阮公子你没穿鞋”而阮栩早已顾不得这些细节,赤着脚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弟子见此,满目唏嘘,感叹着“阮公子可真有毅力。”他每次轮班见到阮栩从里面出来,几乎都是九死一生的模样出来,一开始阮栩进入池子的时候,他甚至还听过他的惨叫声。想到阮栩那般公子温润,居然顾不得仪态地叫喊出来,想必是剧痛无比。

    可这疼痛居然是替别人受的,弟子望向阮栩的背影一时间也有些敬佩。

    这倒是阮栩第一次淬净后根本没有歇息的时间,居然这么快就到了易冷失控的时候,这段日子不是已经差不多如正常人那般了么难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是他这些时间为了避免对方看出问题,躲着他以至于没及时发现对方的身体的变化是快要痊愈了才出现这种状况吗总之是他选的淬骨时间不合适吧

    阮栩脑海乱七八糟地想着,即使身心疲惫,还是担心易冷会出事情,浑身已然脱力坚持走到了易冷的房间,一推开门便看到熟悉的画面,易冷失控后被摁在床上,他走近后,易冷扭头看着他,眸子充斥着血丝,已然没有平时的冷静,甚至认不出他来,只不过却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血味,那是每次都能令他安静下来的良药,眼巴巴地看着阮栩,这已然成为了他潜意识的感觉。

    “行了,你们先离开吧。”阮栩坐在床边,对着陆舍等人说。

    陆舍对此没有意见,难得劝慰了一句“他快好了,也就这一两次的事情。”

    阮栩点点头,难得感受到了陆舍明确释放的好意,温柔地看向易冷,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褪去外衣,搂住了易冷,而失控的易冷迫不及待也回搂他,却没有丝毫柔情蜜意,亮出獠牙就朝着他的颈窝啃着,阮栩只是皱了下眉头,抚摸着他的发丝,感觉到对方吸吮着,如同往常那般每次喂药。

    看着对方的喉结上下滑动吞咽,阮栩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喃喃着“快好了吧到时候我们找个地方住下,种点东西好不好你肯定不喜欢种田,我也舍不得你去耕田,你在家什么都不要做陪着我好不好我们种桃花树,等开了之后就酿桃花酒,你喜欢喝吗慢些,不要太急,我的血都是你的,喝了你体内的药性就干净了我身上可是很干净哦,他们说我的血淬净越纯粹才能将你的体内的药性消去,为此我都不敢吃荤呢”

    阮栩抱着易冷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自己说了什么也记不住,见易冷抬起头,以为他像往常那般要换个地方,便熟练地将手臂递给他,易冷低头趴在他的上臂,唇瓣碰触着他的肌肤,却迟迟没有下口。

    “嗯怎么了可是不喜欢这边”阮栩疑惑,慢慢地感觉到,手臂上渐渐湿润,一滴,两滴

    阮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半,连忙抬起易冷的下巴,只见易冷垂眸,无声地落泪,睫毛上沾满了泪水,他抬眸看着阮栩,那眼里是清明一片。

    阮栩大骇,有些手忙脚乱,拭去易冷的泪水,口胡着“怎怎么了”

    易冷定定地看着他,泪水不自觉地滑落,眼圈通红,“前段时间我就察觉你总有一段时间不在还跟我保持着距离我也曾跟踪你发现你总是偷偷进别院,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一碰你身体你就有些不自在你还说你开始练功身上都是淤青所以”他哽咽着,泪水模糊着视线,看着阮栩这上身满是牙印和撕扯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是血痂明明他以前照顾这醉酒的少爷时,他浑身连块伤疤都没有,养尊处优,醉酒时还抱着他撒娇。

    阮栩不知所措,根本没想到易冷会突然清醒,看着他怎么都拭擦不完的眼泪心慌,颤抖着声线喊着“阿暖”

    “你别叫我阿暖。”易冷打断他,“我根本就是骗你的,我不叫这个名字,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质疑一下呢我叫易冷我连名字都没有告诉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说我就信啊,你喜欢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阮栩的声音轻柔,目光满是缱绻,指腹抚过他的眼角,“因为我想对你好,所以一切我都愿意为你做。我根本不在乎你是谁,只要你是你就够了。”

    易冷咬着牙,摇头,哀泣地说“可是我骗了你啊”

    “我也骗过你啊。”阮栩说,“我没有告诉你我是九皇子的兄弟,在圩城时,我还让你拿密信去赫州。我还骗你一开始没认出你,其实我在山寨时就知道你是小木了”

    “不是这个”易冷打断他,深吸气,望进他的眼睛,打算不再隐瞒,“既然你知道我是小木,那么你该记得阮老爷什么时候死的吧大夫是不是说他的病很重了,根本无力回天”

    阮栩一时哑言,看着他,“这跟你”

    “既然你已经知道祁门了,你还不清楚吗我是杀手是刺客,我的手上沾了很多人命,而其中一条是阮老爷,这下你该清楚了吧就这样你还愿意对我好”易冷一口气说完,死死地盯着阮栩的反应,阮栩也说不出话,气氛如死寂,易冷感觉到阮栩搂着他的手松开,他心里了然,唇边一抹惨笑,正要说话“既然你后悔了,我们不如唔”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一只手更用力地抱住他的腰,贴紧彼此,阮栩深深地吻着他。

    吻得十分温柔细腻,如同他给人的和润,舌尖徐徐渐进,攻城略地,扫过齿贝,彼此的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那都是阮栩体内血的味道,在彼此的口腔里蔓延,到彼此的体内循环着。

    阮栩吻了吻他的唇,贴着他的额头,望着他的眸子“即使你十恶不赦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这应该是真正亲到了。

    之前都没亲到,嘿嘿。

    还没完结呢大家不要取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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