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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番外一
    可不能和喝了酒的男人一般见识。

    因为你根本骚不过他。

    这是梁满月在回到家后, 被男人熟稔地按照墙上亲得三番五次喘不过气后,得出的宝贵觉悟。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骆峥就一直忍着没在米翀面前亲她, 这会儿借着送她上楼的功夫, 总算有了几分种的得逞。

    两人难舍难分了会儿,梁满月硬把他的手从衬衫里拽出去, 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瞪他, “你是不是忘了米翀还在楼下等你。”

    回来的时候, 米翀在俩人下车的时候,特意跟骆峥提了嘴, 说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说。

    骆峥反应了一下, 提出先把梁满月送上楼去。

    结果这一送,不想下来了。

    要不是梁满月提起,骆峥压根儿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事儿。

    最好笑的是这男人的态度。

    他眉梢微抬, 鼻音懒洋洋地嗯了声,理直气壮的, “忘了。”

    梁满月“”

    骆峥一副天塌了都跟老子没关系的闲散态度, 把梁满月重新拽到怀里, 嗅着她发丝上香气,漫不经心地笑,“不着急,就让他在下边儿等着。”

    梁满月本该向着米翀说话, 可话到嘴边没吐出来,竟然也跟着骆峥坏笑起来。

    她一笑。

    骆峥也跟着会意的笑。

    两个人身后无形的大尾巴摇得都快掉毛了。

    也是可怜了在大冷天等着这男人下来的米翀。

    好在骆峥的良知没有泯灭, 就这么抱了她一会儿后,像被充满电似的,重新把西装外套套上。

    他慢悠悠穿鞋的时候, 梁满月就靠着墙根儿看着他,抿着嘴乐。

    短短几秒。

    俩人视线胶在一块儿,直到骆峥出了门,才断开。

    他一走。

    梁满月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一晚上她的下巴笑得点儿酸。

    她边揉着下巴边叹气。

    梁满月啊梁满月。

    你也有今天。

    骆峥到下边的时候,米翀都快睡着了。

    这一晚上喝的最多的就是他,毕竟和未来姐夫吃饭,也算是难得一遇的好日子,但就算喝得再多,米翀心里堆积出去的那些话也得交代出去。

    之前是碍于梁满月在场,俩人谁都不能敞开了说,也因此在夜宵结束后有了这么一约。

    梁满月心里明白。

    骆峥心里也明白。

    所以他再次来到米翀面前的时候,很快就把那副又痞又浑的模样扔到后头,看起来清醒平和地敲了敲米翀的车窗。

    米翀从浅酣中回过神。

    反应了好几秒才把断了的片儿续上。

    小助理怕他冻着,把外套给他递过去,骆峥在外头给他个眼神,在不多远的地方等着他。

    这会儿熟了。

    米翀干什么都自在起来。

    再加上夜色深重,周围没盯着他的路人,刚走到骆峥身边,他就驾轻就熟地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盒烟,给骆峥递过一根。

    骆峥顿了下,刚想说不抽,就见米翀把烟叼在嘴里,蹙着眉说,“没事儿,抽完回去散味儿,对她没影响。”

    “”

    还真是人前人后不一个样儿。

    骆峥舔唇一笑,接过来,就着他给的火抽了一口。

    戒烟挺久了。

    冷不丁抽上一口,还真挺有滋有味的。

    俩大男人就这么杵在这儿,看起来也挺傻的,没一会儿骆峥就提出去前面的长椅上坐会儿。

    他这地段寸土寸金。

    楼盘的对面就是一片沉浸在夜色星辉中的海。

    米翀交叠着腿,单手抽着烟,一边说话一边乐,“你见我这样是不是挺意外的。”

    骆峥闲散地靠着椅背,掸了掸烟灰,“还行。”

    顿了顿,他说,“当明星不都这样么,不能看表面。”

    “是啊,”米翀笑,“表面上装的人五人六跟个不谙世事的小可爱似的,私底下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说到这里。

    他偏过头看骆峥,“其实我挺意外的。”

    骆峥眉梢微扬,“意外什么。”

    “你。”

    “我”

    “对。”

    “我怎么”

    米翀望向前方漂亮的海面和浮动的光影,斟酌了好几秒才开口,“这么多年,看上我姐的人多到数都数不过来,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你这辈子会真真正正对她好的那个。”

    而不是贪恋她的美色,暂时把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都说男人看男人最准。

    这么一看,倒是真的。

    骆峥没说话。

    淡淡的笑意在唇畔荡漾开来。

    “我说这话可不是恭维你,”米翀偏头看他,“这世上好男人不多了,更别说像你条件这么好的,要是我粱爸在,大概会跟我一样,好好见见你。”

    骆峥扬眉,漫不经心道,“我什么条件。”

    米翀乐了,“大少爷,别装了,人修延哥可都告诉我了。”

    骆峥摇头一笑,“看来他这是都把我的底交出去了。”

    “可不是么。”

    米翀捻灭烟蒂,“就连我姐费力瞒我那事儿都跟我说了。”

    骆峥“怎么说的。”

    米翀扯了下唇,“就跟我说,我姐因为我那档子破事儿被人威胁,差点儿闹大,是你们家在后头使劲儿给我摆平的。”

    总结得还挺精辟。

    骆峥云淡风轻地笑着,像是完全不值得一提。

    米翀偏头正儿八经地看他,“你说你一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怎么想不开来当警察啊,不累吗”

    “怎么不累。”

    一根烟燃尽,骆峥最后抽了一口,吐了口奶白色的烟圈,“活着还累呢,那能不活着吗。”

    米翀不以为意地啧了声,“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匡扶正义呢。”

    骆峥笑,“这也不冲突啊。”

    句句像是把他当小孩儿似的。

    米翀略微有些没面子,试图给自己扳回一成,“反正我觉得的,你这职业挺危险的,你考虑过我姐没有万一你出点啥事儿,她咋办。”

    这话听起来不吉利。

    但也确实是实话。

    就算今天坐在骆峥旁边的人是梁振康,关于这方面的讨论也只会有多不少。

    这些骆峥都预料到。

    就算不预料,他心里也一直有数。

    沉默两秒。

    骆峥嗓音沉磁地开口,“我想和你姐尽快领证。”

    “”

    米翀身子坐直,意外地看着他。

    像是早就准备好这么说,骆峥斜着身子,回望着他,笑,“我说认真的,没开玩笑。”

    “领了证,别说这套小房子,但凡我有的,就都是她的。”

    “我没什么能给她的,也就这些肤浅的东西了。”

    “要是我真命不好,哪天遇上点儿什么躲不开的,她有这些我也安心。”

    听到这里。

    米翀才意识到这男人不是在喝多了吹牛逼,而是认认真真地和他探讨。

    说句实话。

    他确实被惊到了。

    骆峥的态度太坦然也太笃定了,简直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辈子他要定了梁满月。

    米翀哪经历过这场面啊,当时就愣住,隔了好几秒才回过神儿来,自我吐槽,“我刚说的话,就是瞎说,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骆峥勾着唇一脸促狭的笑。

    那表情仿佛在说“是不是玩不起”。

    是。

    就是玩不起。

    二十三岁的米翀对阿sir甘拜下风,甚至想当场鞠一躬。

    像是没话找话似的,隔了两秒他开口,“你跟我姐领证这事儿,我不阻拦,我也阻拦不了,我姐从小到大都是管着我的那个,你得问她。”

    骆峥点头,“我也没打算经过你同意。”

    毕竟你同不同意这事儿都这么办。

    “”

    米翀一脸安详地回望他。

    骆峥神色平静地笑。

    气氛缓和回来。

    米翀不像刚刚那么苦大仇深。

    既然心头大事说了出来,他说话也变得随心所欲许多,“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嘱咐你一定要对我姐好,但我现在一看,觉得我完全在废话,在多虑。”

    骆峥静静听着。

    米翀对着月色,笑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粱爸在地底下总能放心了。”

    他从坏人手中救回来的小公主。

    从此以后会和王子过上真正的幸福生活。

    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骆峥回来的时候。

    梁满月已经洗完澡爬到床上了。

    这段时间他不常在,大壮似乎已经习惯了围绕着梁满月的生活,就连这会儿,都趴在梁满月枕边安静地陪着她看书。

    看到这个安静又温馨的画面,骆峥愣是靠在门口看了好几秒,才走过去,单腿压到床上,把梁满月面前厚厚的医学类书籍挪开。

    梁满月这才回过身,注意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男人。

    “这要是个坏人,你连被偷家了都不知道。”

    骆峥说着,一边掀开她的被子,躺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他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却没有什么烟味,明显是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的结果。

    梁满月知道米翀的德行,转过身正面搂着他,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外面冷吗”

    连轴转了这么多天,今天刚回来就要接受各种“考验”,骆峥身心俱疲,他阖着眼皮,嗓音又倦又哑,“冷啊。”

    梁满月指腹绕着他腹肌的轮廓打圈,有些疼惜地呐呐,“那你还不早点儿上来。”

    骆峥勾唇笑,搂她紧了点儿,“烟味没散尽,怕你咳嗽。”

    梁满月笑,“上来也可以慢慢散啊。”

    “不行。”

    骆峥很固执。

    “”

    “一进屋就想抱你。”

    “”

    说不上是被他温热的气息包围着,还是因为他的话,梁满月既满足又心动,连带着身体也愈发放松,像是躺在一片汪洋中,身心舒展。

    在骆峥身边。

    哪怕什么话都不说,呼吸也是甜的。

    同样的。

    骆峥也沉浸在这样静谧却美好的氛围中。

    直到周身的疲惫和醺然渐渐褪去。

    骆峥勾唇垂眼,在她耳边撩拨似的低语,“你知道我每次抱你的时候,都有种什么感觉吗”

    梁满月稍稍抬眼,“什么感觉。”

    顿了顿,她说,“可别是什么黄色废料。”

    这话说得骆峥啧一声,“想什么呢。”

    梁满月哼哼。

    骆峥吊着眼梢笑,“是充电。”

    梁满月挑眉,“嗯”

    骆峥下巴在她头顶上蹭了蹭,“只要抱上五分钟,就能恢复一天的精气神。”

    “”

    “搞得我都想把你绑腰上。”

    梁满月觉得他大概是开挂了。

    不然怎么一连串儿地往外蹦情话,还句句是让人招架不住的那种。

    这种心速加快的悸动,让她又破格主动地吻了吻骆峥的唇,软声呢喃般问,“就只想抱着”

    骆峥捏着她腰间的软肉,像是品尝了珍馐一般,挑着唇笑,“当然不止。”

    成年人之间,也不过是一个眼神一句话。

    梁满月又突然有些不满,“这种事让女方主动还真是尴尬呢”

    后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骆峥就迫不及待地封住她的唇。

    酒气混着他独有好闻的气息被灌进去,真丝睡衣的布料和衬衫摩擦着发出清响,似乎也注意到气氛不对,大壮开始喵喵叫,却不愿意离开。

    只是短暂的几分钟,梁满月就被骆峥从上至下地展露在空气中,就连绑在后脑勺的低马尾,也被他松开披散着。

    对男人来说。

    没有比这再漂亮的了。

    骆峥心池翻涌,耳根连着脖颈那块青筋微凸,二话不说起身把大壮拎了出去“啪”地关上门。

    凄惨的喵喵叫接连响起。

    床上白得跟粉藕似的姑娘红着脸卷着被子转过身去。

    夜色是初秋的夜色。

    夜晚却是浓情的初夏。

    他们一次次深情相抵,又一次次从高处坠落,最后融为不可分割的一体,只有彼此。

    循环往复又乐此不疲。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另一个崭新的黎明来临。

    在生物钟的驱使下,梁满月比睡熟的骆峥提前一会儿睁眼,他的怀抱又紧又沉,梁满月努力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手机。

    而解锁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举到半空中,拍了张照片。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也是早就想做的事。

    以至于这一刻,她有种难以遮掩的小兴奋。

    就连敲文案的时候,都是字斟句酌的。

    过了几分钟,骆峥被她的小动作弄醒,迷蒙间亲了亲她的耳垂,“在捣鼓什么呢。”

    在他看到手机屏幕的前一秒,梁满月火速点击发送,转过身正面搂住他,在他脖颈间瓮声瓮气的,“没弄什么。”

    说完,她扬唇弯笑。

    与此同时。

    这条动态刷新在早上七点的朋友圈里。

    文案是

    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和你一起迎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