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伸出双手捧起千岛言的脸颊,后者顺从对方力道抬起头,那双宛如顶级宝石般的猩红眼眸里神色淡淡,想要看看对方究竟会使用何种手段,视野中无瑕精致的面容越靠越近,直到唇触碰上了带着些许微凉的柔软。
千岛言眼眸里露出一丝诧异,很快又变成了了然,他注视着费奥多尔没有合上的紫罗兰色眼眸,逐渐浮上一抹笑意,明白了对方想要使用的计谋。
两人在这一场深吻里不甘示弱相互争夺着主权,僵持的局面让千岛言舌根有些酸,但好胜心支撑着他在这场交缠里想要扳回一局,面对对方的不甘示弱费奥多尔眼眸里浮现出一丝苦恼,更换了一下姿势,单手固定在对方脑后,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对方腰间。
千岛言没有过多去在意对方的举动,他双手环着对方颈脖,专心致志地抢夺着主权,这不仅仅只是一场吻里的胜负,同样也是在这次事件中两人的先手顺序。
费奥多尔搭在对方腰后的手似无意般轻按在腰窝处,千岛言眼眸微缩,轻哼一声,他腰窝处比其他部位要敏感上许多,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也能够清晰感知到对方摁进腰窝里的指腹在不安分的往下用力。
千岛言下意识想要扭过身子躲开对方摁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但对方按在脑后的手掌不容许他逃脱,他只能退而求次选择松开环住对方脖子的手,企图施加上力气推开对方,但这样一来又会因为分心而失去原本的节奏,面对对方步步紧逼,他不得不选择退让,费奥多尔抓住这个机会迅速获得了主权,千岛言节节败退。
所有的节奏彻底落入了费奥多尔手里,在这一场过于激烈持久的深吻里,千岛言没能及时跟上节奏有些喘不上气,所幸费奥多尔十分贴心地扶住了对方瘫软的身体,压制住对方柔软的舌探索了所有地方后,费奥多尔的动作越发强硬深入。
千岛言眼角绯红,被迫吞下对方送进喉咙里的胶囊,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什么,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落败,却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宛如报复般地咬了费奥多尔一口,后者微微顿了一下,注意到千岛言眼眸中的恼怒,于是带着些许安抚意味重新吻着对方,与之前堪称紧迫毫无优雅的节奏不同,现在的动作温柔无比,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一般细细琢磨。
“哈”
最后分开时,千岛言溢出一声气音,靠在费奥多尔怀里有气无力地看了对方一眼,后者伸出手指轻轻擦去千岛言唇边未能来得及咽下的晶莹。
后者毫不客气地咬了对方手指一口,“你耍赖,不然肯定是我赢了。”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毫不介意地从对方嘴里抽出手指,后者没用多大力气,顶多是让他感知到疼痛却没有流血的地步,“要合理利用所有能够致胜的手段才能成为赢家哦,千岛。”
“你的手段过于赖皮了”千岛言恼羞成怒地反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逐渐沉静,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上自己喉结处,从之前的吞咽感觉来看似乎是胶囊,“你对我用的是药”
“既然酒精能够对你起效,那么药效温和的药物也可以。”费奥多尔嗓音温和,微凉的指腹一点点摩挲着对方姣好柔软的脸庞弧线,“联络工具已经没了,如果千岛愿意冒着倒在大街上被人围观的风险去传递信息的话,我也不会去故意阻拦你。”
千岛言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反握住对方描摹自己脸颊的手,嗓音有些哑,“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他状似拿对方无计可施一般,轻轻叹了口气,“如果千岛能够听话一点,我本来是不想在我们的感情里,掺杂上这种不纯粹的色彩的。”
在没有外界强制任何手段可以控制对方时,就只剩下了在两者间相互制约成为了桎梏般的感情。
千岛言吞下去的药似乎已经开始逐渐发挥作用,思绪受到了干扰耳边的声音也有些变得难以分辨言语与心声,听见这句话他笑了一声,“可是费佳,从一开始,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就混杂着这种利用的不纯粹色彩吗”
费奥多尔低沉宛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嗓音透着犹如祷告般的圣洁与虚幻,“已经发酵到了这种地步,谁又能区分其中的感情与罪恶究竟是不是共生的呢”
“不要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啊费佳”千岛言猩红色的眼眸里神色开始涣散,时而失去焦距时而重新集中,像是在与身体里尚未完全起效的药做抗衡,他的意识仍旧维持着些许清明。
费奥多尔似乎是察觉到对方声音中的恍惚,“千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千岛言抬起眼眸扫了一眼对方,注意到对方眼眸里闪过的一丝新奇,像是明白了什么,“是新药”
“嗯。”费奥多尔微微点头,“毕竟,千岛的体质与其他人不同,调制能够对你起效又不会触发自愈药效持久的药物还是挺困难的事情。”
千岛言轻轻呼出一口气,强行打起精神,开始为对方描述起他身体目前的状况,“大脑有点昏沉,太阳穴部位有些酸胀,包括思绪都开始变得混乱,模糊了现实与幻觉的界限,有一种被懒惰支配的感觉,四肢有些乏力有点像我之前吃过的安眠药。”
“唔”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地伸出指尖轻轻拨开对方脸颊上散乱的金色碎发,“可是这个药效比安眠药要久,或许足够让你睡上一天或者两天。”
“真久”千岛言缓缓眨了眨眼眸,眼皮逐渐沉重,在黄昏急速下降的光线里所看见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对方那双神秘深邃的紫罗兰色眼眸此刻仿佛也浸染上了黄昏的赤红,变得有些陌生,“居然还特意为我考虑制出了这种药果然是早有准备吗”
“因为千岛总是会在某些时候让我感到棘手。”费奥多尔感知到对方身体的下滑,搂紧了对方的腰肢,以防千岛言真的倒在了地上,后者也十分配合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
千岛言疲惫地扯出一抹弧度,像是在挑衅也像是在单纯为对方的这句话感到好笑,“能够让你感到棘手的情况还真是不多见。”
“毕竟我对这一次计划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费奥多尔静静注视着对方越来越缓慢的眨眼动作。
知道药效已经在对方身体里挥发出作用。
千岛言难以继续在模糊中维持表情管理,他收敛了所有外露的表情,最后展露出来的是一种迷茫又困倦的神色,说出的话像是威胁也像是提醒,“那你可得看好我哦否则如果我中途醒来了”
他意识昏昏沉沉,嗓音微不可闻,“到时候事情会发生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视野在越来越缓慢的眨眼中如同风中残烛般明灭,周围的光线也一直在下降,导致他很快就分不清睁开眼睛与闭上眼睛的区别,最终在一次闭合之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看着怀里已经失去意识的青年,对方双手无力地垂下,金色的长发宛如瀑布一般散落,他嗓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对方的梦境一般,“一切都看你自身的选择,千岛。”
窗外属于黄昏的朦胧彻底被黑夜笼罩,如同墨色般的黑暗笼罩了这座城市,房间里一切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轮廓,站在客厅里的青年俯身动作温柔蜻蜓点水般亲吻了怀中人。
“晚安。”
横滨在一夜之间发生巨变。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被袭击陷入原因不明的昏迷,第二天港口afia的首领在大街上被不明人士捅伤了腹部下了不明异能病毒陷入了昏迷。
「共噬」起效。
在这种所有人都混乱不堪六神无主的时刻,再度传来噩耗司法省的斗南次官被人暗杀了。
按理来说最近活跃在横滨的假面杀手仅仅只杀异能者,斗南次官一个政府文职人员怎么会被暗杀这点不得而知。
武装侦探社已经顾不上这一点了,因为在福泽谕吉身中特殊异能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又有新的委托找上了他们,并且是关系到横滨整座城市市民存亡的委托。
英国技师威尔斯原本在大战中创造出的异能武器「壳」在运输过程中被人偷了,而被偷窃的时间点和地区,好巧不巧都指向横滨,也就是说,窃取「壳」的人携带着这种高危武器,藏匿在了横滨。
异能特务科连带着政府对于这种事情都非常重视,但他们不能直接堂而皇之出现在普通人眼前大肆搜查,那样会引起不必要的慌乱,很可能会刺激窃取了「壳」的犯罪分子启动武器,因此他们只能把这个任务交给武装侦探社让后者暗中进行侦查,必要时他们会给予一切帮助。
而武装侦探社此刻正因为福泽谕吉意识陷入昏迷又身中不明病毒而焦头烂额。
江户川乱步双手抱着头抵在福泽谕吉床边,周身的气氛罕见的陷入了低迷,武装侦探社所有成员都汇聚在这间房里,不约而同的维持着沉默。
像是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江户川乱步抬起头,扫视了周围站着的人,“千岛呢”
“千岛先生从昨天开始就没来上班了。”站在最后面的中岛敦说道。
千岛言平时上班频率比太宰治还要散漫,后者虽然会迟到翘班早退但好歹会每天坚持露一面,但前者不一样,前者要不然就是呆一天早退,要不然就是干脆直接不来,有时候一连两三天不来这种情况都会发生。
“能联系上他吗”江户川乱步看向站在旁边的国木田独步,“我们现在需要千岛的帮助。”
国木田独步摇了摇头,“从昨天他翘班没来开始我就打过电话了,显示的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千岛言虽然平时会有时候不来上班,但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后者一定二话不说直接赶来,从未发生过这种电话打不通的情况。
对方显然出了什么意外。
能够让千岛言放下防备心又拥有足够能力可以创造出这种混乱局面的人只有一个「魔人」费奥多尔。
正面的交锋终归还是来了。
那么一直处于中立的千岛言,究竟会在这场交锋里站在哪一侧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被偷袭了jj趁我晚上睡觉居然背刺我偷偷更新落泪jg
抓个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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