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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被风风火火第拉到东京国立博物馆前。三条宗近才疑惑地看向身旁红发的男人

    “大包平,这里,应该要预约的吧”

    一个小时前,在街边的篮球场停留的时候,三条宗近看见这人在打篮球。

    三条宗近对篮球没什么造诣,但也能看出,无论如何都可以把球扔进框里,红发男人的球技,应该相当高超了。

    在观察了十五分钟后,男人突然开口说“不要一直盯着看啊。”

    “嗯”

    男人扔下球“我说,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啊。”

    三条宗近真诚开口“你的动作很美啊,非常值得欣赏。”

    虽然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烛台切一般的付丧神气息,但是投掷棕红色篮球的时候,的确也有在战场上杀伐的气势。

    虽然杀的不是敌人,而是篮筐罢了。

    男人啧了一声,回去投篮。

    无所事事的三条宗近待在球场边缘,继续观察。

    “等下的话,有时间吗”突然,男人回头来说。

    “什么”

    “我的名字是大包平。”自称大包平的男人说“带你去一个地方。”

    下意识点头的三条宗近,顺从地被拉到了东京国立博物馆的门前。

    三条宗近“你是要带我去博物馆吗”

    带一个陌生到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去博物馆参观,这是21世纪的新风潮吗

    内里是老古董的三条宗近默默想。

    大包平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他低下头“你叫什么名字”

    三条宗近叹了口气“三条有成。”

    “三条”大包平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三条宗近“我说,大包平,这里应该是要预约的吧。”

    大包平完全无视了三条宗近的话。

    听见三条这两个字后,他似乎就陷入了亢奋的状态

    “哈哈哈哈哈不要闹别扭了,快跟我来”

    大包平走在无人的展厅前面,说“平安朝与镰仓朝,被称为天下五剑的五振刀,有一振就在这里展示。”

    三条宗近差异“天下五剑”

    “嗯,你没听过”大包平说“不奇怪,评出一个并不真实的天下五剑什么的世人都错了”

    三条宗近抓住了关键词“平安朝的刀剑,也流传下来了吗”

    大包平说“平安朝的末期,镰仓朝的初期,据我所知,就有许多刀剑。”

    三条宗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平安朝结束时,据他死亡已经过了一百多年。

    他死的时候,藤原家势头真盛。平安朝结束的时候,不说换了多少傀儡天皇,藤原家已经势微了。

    大包平正在向前走,忽然就“唔”了一声。

    三条宗近抬头“不往前走了吗”

    大包平“他居然不在算了,我们换一个地方。”

    “你想要带我看的展品不在吗”

    大包平说“好像是不在。”

    说完,转身就走。

    三条宗近跟在身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跟上去,而是开口说“我自己逛一会儿。”

    大包平带他来的,是一个闲置的展厅。

    真正重要的文物,已经被放进了更为安全的地方。

    所以展厅里只有空空如也的玻璃柜台而已。

    “怎么了在找什么吗”

    三条宗近在空荡荡的玻璃台中穿梭,直到被人叫住。

    他回过头去,眼前立着一个灰色眼睛的男人。

    他戴着眼镜,披着白色的短款斗篷。

    让三条宗近真正在意的,是他腰间的刀鞘。

    金白色纹路的刀柄,用粉色的缎带绑好,被放置在合适的位置,随时都可以快速的抽出。

    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存在,三条宗近缓缓开口“是刀剑付丧神吗”

    “嗯被发现了。”对方可疑地笑了笑“我是龟甲贞宗,传于德川将军的刀。”

    三条宗近的目光黏在龟甲贞宗的刀鞘上

    “是打刀吧真是相当漂亮的打刀。从细微的弧度中也可以看出这振刀的稳重”

    “如果将刀从刀鞘中快速抽出,带出的亮光甚至会让敌人吓到发抖吧”

    “但实际实用的时候,又发现这振打刀意外的可靠。怎样强大的障碍,都只需要全神贯注地,利落挥砍就好。”

    “放置的时候,要在刀架上垫上白布,这样光线照射下来,就会光芒四射,非常耀眼。”

    三条宗近的语速渐渐放慢。

    龟甲贞宗笑了“啊,你这是在夸赞我呢,好高兴。”

    三条宗近理所应当地道

    “这样优秀的打刀,本来就应该被好好的夸赞啊。即使写出俳句来赞颂,也无法描述出你的美。”

    “曾经能够持有你的人,德川将军家吗真是让人羡慕的存在。”

    “作为刀剑付丧神的话,不属于任何主人家,而独立的存在依旧是相当耀眼的打刀”

    龟甲贞宗静静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东京国立博物馆的人类,他的言辞并不多么华丽,只是翻来覆去的说那几句话。

    但是只要与他眼神对上,就不会有人去怀疑他的真诚了吧

    付丧神的形体是在数年后才呈现,但记忆,早在本体还在炉火里捶打时,就已经留存了。

    在镰仓时代被锻造而生的打刀,由松平家再到德川家,后来成为德川家的传刀。

    对于龟甲贞宗而言,就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本体被装在盒子里,由父亲交给儿子,再由新的父亲交给新的儿子而已。

    从那时开始,即使是锻造自己的刀匠,也没有这样热情而直白地真诚称赞过自己。

    “您想做我的主人吗”

    龟甲贞宗突然开口。

    三条宗近丝毫没有察觉出这个称呼的不妥。

    在他看来,刀剑选择主人,是自愿的事情。

    “我我不能给你带来战斗的胜利。”三条宗近道“作为主人的我,是绝对不合格的。”

    “但如果需要修复,或者保养,或者仅仅是想放松片刻请不要犹豫地来找我。”

    “你喜欢哪里的松油我之前会用北海道的,也用过京都的但这样的事情,果然还是你自己选择比较好。”

    “如果觉得目钉不太合身的话,我也可以进行打磨。目钉的尺寸,稍微小一点,就会不稳固。稍微大一点,也会觉得涨吧”

    “至于打粉的选择,骨粉也好,磨石粉也好,我曾经有一个不错的比例,你愿意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