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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回忆与生气
    残秽指向的位置很明确,一路走来,我什么都没遇到,弄得好像是专门为我挑的一样。

    差不多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看见了很多扭曲的灵魂,他们已经死去,但却被禁锢在同样扭曲的身体里,恶心的让人作呕。

    能做到这种事的术式,我只知道「无为转变」一种。

    “诅咒和人类”月见山看了看在吊床上看书的缝合线咒灵,又撇了一眼坐在断裂石台边上的少年,自顾自的跳上石台,坐在离少年一米半的位置,倦倦道,“外面那些改造的灵魂,是你们谁做的”

    “我做的。”缝合线咒灵把书搭在小腹上,问,“有什么问题吗”

    “除了太粗糙,没什么问题。”月见山背对着他,摆了摆手道,“我又不是来为谁打抱不平的,只是问问,你那么戒备干嘛”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那你感觉错了,我这人,出了名的人畜无害。”

    “十年前大闹禅院家的人,也可以被称之为无害吗”

    “我才没做过那种事情。”月见山无语道,“再说了,我今年十五岁,十年前五岁,也许确实是和你们认识的人有些相似,但也没必要谁都给我安一段虚假经历吧”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个人还是很讲究一物换一物的道理的,想从我这里得到我的名字,首先要先自报家门吧”

    “我叫真人,他叫吉野顺平,现在能说了吗”真人笑道。

    “月见山千树,我的名字。”

    “跟十年前的人,一个名字呢。”

    “巧合。”月见山耸了耸肩,无奈道,“这孩子不爱说话呢。”

    “顺平,和千树打个招呼吧。”

    “您好。”吉野顺平拘谨地问了声好,向真人询问道,“你是真人先生的朋友吗”

    “不是,今天第一次见面。”月见山叹气道,“我只是闲来无事,在到处乱逛。”

    “现在不是在放假吧”

    “你不也没去吗”月见山别有深意地看了他的刘海一眼,侧过头道,“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大学都毕业了,读的少年班。”

    “啊,那是天才呢,我不是那一挂的。”

    “顺平说错了,不是天才。我七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觉得自己死定了,才会努力去考自己想考的大学。”月见山晃了晃腿,郁闷道,“就在前不久,医生突然宣布说,你没病,我们正在做一个心理实验,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杀人的。”

    “那种人,确实很讨厌。”

    “对吧,根本不把别人当一回事,尽只会做让人生气的事。”

    “那千树之后是怎么做的”

    “那还是个蛮有名望的主任医师,和别人说了,最后没人信我,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月见山叹气道,“我的父母在我没出生多久,就死于坠机,所以一直是我叔叔在养我。他听说这件事,想要把那所医院封掉,但被我拦住了。”

    “为什么”

    “因为我只讨厌他一个人,其他人却不讨厌,平白让其他人丢工作,我反而还会愧疚。”

    “倒也是。”吉野顺平抿了抿嘴,问,“月见山觉得,喜欢的反义词是什么”

    “叫我千树吧我讨厌这个姓氏。至于顺平的问题,答案是不喜欢。”

    “那月千树对不喜欢的定义是什么”

    “除了喜欢以外的所以,包括漠不关心和讨厌、憎恨。”

    “其实我反而觉得应该是讨厌、憎恨,漠不关心才是人类的美德。”

    “大圆里取了个小圆,但我对探讨人性是没什么看法的,毕竟我学的不是心理学和哲学,而是经济学。”月见山的指尖泄出鎏金色,慢慢凝成一条小鱼,他把鱼赶向吉野顺平,道,“但我个人而言,认为讨厌和伤害是不能划等号的。如果我被讨厌了,我会放任他,如果我被伤害了,我会反抗他。”

    “哪有那么容易反抗他们。”

    “”月见山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顺平真的太容易被看穿了,经历过暴力吧”

    “”

    “我很讨厌受害者有罪论,但对你的遭遇,你总不能让我为你做什么吧反正你已经拥有术式了,自己去反抗嘛。”

    “你让我怎么去反抗”

    “当然是先找个监控死角,把他们揍一遍再说咯。”

    “然后是收集他们做其它坏事的证据,比如作弊、代写之类的,拿着他同伙的手机,发布到学校论坛,挑拨离间。”

    “怎么感觉,你这么熟练啊。”

    月见山震惊地望着他,矢口否认道“瞎说什么我不是在认真地给你想办法吗戏弄人比杀人可更能愉悦自己。”

    “真人,你觉得呢”

    “我完全同意千树的话哦。”

    月见山望着他道“你看,连你的真人先生也觉得这是正确的,反抗也要讲究技术啊。”

    “千树这么熟练,是因为以前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

    “让你失望了,我经历过最严重的校园欺凌,也只是拒绝了班花的告白,然后被全班男生孤立。”

    “他们没做其它事情”

    “他们倒是想做点什么,但我用美工刀,把第一个欺负我的人左眼给刺瞎了。”月见山说起这事,还有些洋洋得意,告知了对方自己光辉事迹的结局,“自此我一战成名,其他人都怕死我。”

    “他做了什么”

    月见山的眼神阴郁起来,幽幽道“他在我的抽屉里,放了一条饿了几天的毒蛇。顺平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干什么吗”

    “干什么”

    “在被咬的瞬间捉住蛇,把被咬的地方的肉剜掉,防止毒素扩散,叫你周围最弱气的女生去找老师。”

    “捉蛇是为了分清蛇的种类,方便使用抗蛇毒血清,剜肉是为了防止毒素扩散,但找最弱气的女孩,没什么找胆大一点的不可以吗”

    “因为周围的人,已经被你的出血量吓到了。大部分人欺负人的人,实际上,并没有勇气去夺人性命,但也不希望事情闹大,谁知道会不会恶向胆边生”月见山又捏了一只金色的小羊,笑道,“反而是弱气的女孩,最容易被吓傻。人在大脑受惊的情况下,会最容易被控制,会听从别人的第一指令。胆子越小的人,恢复思考的时候就越长,那个时候,她来不及思考自己帮助他人,会不会被报复。”

    “你不准备保护她”

    “我已经把怎么反抗教给所有人了,如果他们有勇气反抗,我可以帮他们赔钱。”

    吉野顺平抿了抿嘴,问“没勇气呢”

    月见山笑了笑,眼底尽是冷意,开口道“我不喜欢受害者有罪论,也讨厌没有反抗精神的人。”

    看着吉野顺平有些受惊的样子,月见山回过头,气势颓靡下来,懒懒道“当然啦,我也不可以给全天下的人都买单嘛,只有我教的人,才有这种资格比如说,顺平你。”

    “诶我”

    月见山无语道“刚刚不是已经教过你了吗反正都是被孤立,比起费心费力,建立、寻找一个受害者联盟,在心里有个安慰,实际屁用没有,干脆就让所有人都怕你好了。”

    “”

    “唉,如果是悠仁的话,大概会治愈你,悟会救你,杰会保护你,但我只会投资,毕竟我学的是经济好痛”月见山“啪”地仰倒在石台上,表情扭曲起来,骂骂咧咧道,“妈的,忘了这不是我家床边了。”

    “呃你没事吧”

    “你以为我会客套的和你说没事吗有事,很大的事我肯定脑震荡了”

    “噗哈哈哈”真人在吊床上笑了起来,道,“千树还真是有意思,来之前,就有人说,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月见山一脸冷漠“谁和你说的现在绝无可能了,你刚刚果然是在嘲笑我吧”

    “哪里哪里,千树就是很有意思啊。”

    “顺平,刚刚的事,你自己去思考吧,毕竟你的投资商在给你坐镇嘛。”月见山看了眼时间,道,“这个点,你自己先回去吧,不然家里人会担心的。”

    “我”

    “早点回去,夜里可不安全。”

    “知道了。”

    他们是相似的,身上的恶意发散,明明没有针对我,也让我感到毛骨悚然。我清楚的明白,我不可能与他们为伍的事实。

    在月见山出现的时候,在他说出反抗言论的时候,真人先生的感觉变了,他的恶意被无限放大,到了我会害怕的地步。

    我可能,没有勇气来这里了。

    听到吉野顺平离开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月见山坐起身,忧郁地叹了口气。

    “干嘛非得支开顺平呢”

    “没有特意这么做,只是想单独和你过二人世界而已,不可以吗”

    “呵呵,咒术师和诅咒过二人世界”

    月见山纠正道“是术师,而且不光是二人世界,我们还会进行深入灵魂的探讨。”

    “说得那么暧昧,其实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吧”

    “如果你会因为我的话脸红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怀着愉悦的心情教导你了。”

    真人跳下吊床,挨着他右边坐下,搭着他的肩膀,询问道“那你要教我什么呢”

    “无为转变啊,不然教你什么,打电动吗”月见山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望着他,惊讶道,“你们诅咒都那么紧跟时代了吗你不会真的让我教你这个吧”

    “你要教,我也可以学。”

    月见山拍了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无奈道“不要老想着试探我,我的灵肉是分离的,不是很和谐。像你这种通过肉身,才能更改灵魂的,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那你是通过什么改变灵魂的”

    “毫无意义的问题,当然是咒力啊。”所以甚尔可以免疫无为转变。

    “这我当然知道,可总需要通过什么吧”

    “你那是过分依赖先天术式的错误用法,你知道吗其实很多术式都是可以通过过量咒力来完成的,天赋并没有什么意义。”

    “比方说呢”

    “比如说构造术式,控制好咒力的密度,是能够将咒力具现化的。咒灵也是可以被非咒术师看到的。”月见山嫌弃道,“所以说,这个时期的你们,不是我吹,把你们全部祓除,简直轻轻松松啦。”

    “那千树教我吧”

    “好啊,因为真人是咒灵,不可能会缺咒力,那我先来感受咒力的密度。”

    “怎么感受”

    月见山跟个孤寡老人逮着个年轻人似的,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看起来,是真心实意的在教。

    咒灵、咒术师、诅咒师立场是无关紧要的,善良与邪恶是无关紧要的。以物种来分化,月见山本就是介于诅咒与人类之间的产物,不被人承认的「人」,不被诅咒承认的「诅咒」。

    绮丽的少女跪坐在庭院的回廊边,仔细地梳理着月见山的头发,道“少家长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吗”

    “”

    “千树成林,可御风沙,取保护之意,少家长是为了保护月见山家存在的。”

    “知道了。”

    千树乖巧地坐在回廊边,心里默默数到,五千一百一十三遍,今天过了,自己就十五岁了。

    “少家长,头发已经打理好了,我先退下了。”

    “嗯。”

    必须要进行家族会议,半数以上的长老同意,才可以出这个院子。目前,一次也没出去过。

    这个院子,不允许我以外的人久留,每天早上都会有一个仆人来,为我整理仪容仪表。除此之外,只有家主有自由进出的权力。

    “鸟儿原来是由鸟蛋孵化出来的吗”

    儒雅的男性摸了摸千树的脑袋,心情颇好地笑出了声,问道“千树以为,它们是怎么来的”

    我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有时候甚至会怀疑,外面真的有空间吗是以,每次看到鸟,我都以为,它们是墙砖变成的。

    有一天,我捉住了一只鸟,绕着院子转了一周,并没有哪里少了一块砖。我想,这大概是别人院墙上的砖吧。

    又一天,我把一根红绳绑在鸟儿的腿上,某一天,一只飞来的鸟儿腿上有一根红绳,上面有我的咒力,所以是同一只。

    原来出了这被院墙框住的地方,并不意味着死亡。这么得出来结论,但没有想做的事情,所以这个结论没有什么意义。

    某天中午,院子的门被推开了,除了月见山家的家主,没有人可以这个时间点进来。

    “千树,今天陪我出一趟门。”男人如是说道。

    又换人了,这次已经多久了拿一天没数,前面的天数就会忘记、混淆。而且为了不让我脱离控制,他们时不时会杀死我,进行重置,数了也不一定对。

    “好。”千树点了点头,起身顺从地走到男人身前,当然啦,不顺从也没用。

    男人牵住他的手,往外走,叹气道“唉,这次是各家集结咒术师,准备祓除两面宿傩。我们家也不好一点表示也没有。”

    “你要上战场吗”千树抬头看了看他的表情,道,“我也要”

    “不是,我只是去一起商量对策的,并不会真的上战场,你也只用在后方进行治疗。”男人把手搭在他的头顶,轻声道,“你与须弥是共生关系,不会死,但被抓住也会很麻烦。所以,见势不对,直接跑去找我,或者回来。”

    “嗯。”

    “他们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不要回答他们的任何话。他们很可能会骗你立下束缚。”

    “嗯。”

    只要在后方等伤员回来就好了。

    没有伤员,只有死人,他们全死战场了。

    “你这家伙,根本不是人,也不是诅咒。”

    这个人,不认识,四只手,很奇怪,说话也很奇怪,不回答就可以了。

    “”

    “那就不杀你好了,让你活下去,肯定比死还难受。”

    “”

    不用回答他,等家主来就可以了。

    两个月,最后也没有人来,我第一次尝试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自己在院子外行动,老实说,连风都让我心动。

    心脏在狂跳,额角有汗,风吹来是凉的,走的每一步,都不是遵循着谁的脚步。

    “我是加茂宪伦,加茂家的人,不过已经叛逃了。”

    要回答吗

    “”

    “之前你在等人的时候,两面宿傩放过你,但月见山家已经被屠满门了,后方商量对策的几个家主、长老,他们也死了。”

    “两面宿傩杀的吗”

    “不是,月见山家是被御三家屠戮的,因为他们不够强,却有那么多咒具。他们自持高贵,以为能和御三家平起平坐。”

    “他们全死了吗”

    “没有活口,不过对外宣称,都是两面宿傩做的。”

    “”

    他们什么也没得到,须弥才是月见山家的族库,因为需要非常多的咒力维持空间的无限,所以诞生了我。

    咒具创造出来的灵魂,咒具创造出来的身体,因为他们已经尝试了很多遍,只有我可以承载巨量的咒力负面情绪,只有我没疯掉我真的没有疯掉吗

    “我要去杀了御三家和两面宿傩吗”

    “你给他们一个不能彻底杀死两面宿傩的咒具,让他们狗咬狗,不就好了。”加茂宪伦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补充道,“诅咒应该用祓除的字眼。”

    “没人和我说过这个。”

    “你想为他们报仇吗”

    月见山露出了一个出自本心的笑,道“他们死了不是更好吗”

    院墙外,真的有另一个世界,鸟儿看到的世界,和我看到的世界,并不一样。

    “宪伦,这是什么”

    “九相图。”

    “人死后的九种呈现形态但我听说,应该是十种哦”

    “千树知道的东西多起来了呢。”加茂宪伦把桌子上的画卷收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嘿嘿,因为我有一直在学习嘛。”

    “诞辰快乐,十一岁了呢。”

    “时间好快,第一次见到宪伦的时候,我才八岁呢,但那不是真的八岁吧”

    “我认为千树那时候是八岁嘛,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要重新计算。”

    “嗯那我今年是十一岁”

    人的身体在死后,在火化之前可能呈现的九个阶段的样子,这九相是胀相、坏相、血涂相、脓烂相、青相、噉相、散相、骨相、烧相。

    其实,说法不一,有些说法中,会有新死相,而没有坏相,相当于新死相挤掉了坏相的位置。

    我没有想过,是不是真的有哪个世界线,新死相杀死了坏相。

    “你要死了。”月见山撑着伞,看着在树下奄奄一息的人,如是道。

    “你没有办法救我吗把你的身体给我,我就可以活下去了。”

    充满诱导性的话,当然啦,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加茂宪伦,加茂宪伦只是这个身体的名字。

    九次妊娠,九次堕胎,由女子的憎恨,诞生出的,人与诅咒之子。因为加茂宪伦已死,我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所以我放任了他占用了宪伦的身体。但胆敢用「九相图」命名咒胎,玷污我的回忆,我不想再容忍他了。

    宪伦说,不希望我杀人,想我保持良善。

    “”

    他是人吗是吗不是吗是吗不是吗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

    “那条缝合线是「束缚」吧”

    “是又如何”

    月见山蹲下来,把缝合线抽出,道“我答应了宪伦,不杀人,虽然不知道你是否可以被定义为人,但我仍然不决定杀你。”

    “那你决定救我”

    “不决定,谢谢你用宪伦的身体给我过十五岁生日,但是以后就不要用他的身体了。”

    月见山用一块布垫在地上,把那个脑仁取出来,放在上面,旁边是那根缝合线。

    他说“我应该早一点面对现实的,这个身体也不应该被你用来做坏事。往后,你自求多福吧。”

    回忆像是一尾鱼,游到哪是哪,因为只有七秒的记忆。

    “真人,不要抢我的血包啊”

    “先到先得,这可是千树刚刚说的哦”

    “嘁,学的还真快。”月见山灌了一大口可乐,不爽地看着灰色的游戏界面。

    真人不愧是人与人彼此憎恨的产物,学习速度,堪称一流,花了一个下午,就能够操控咒力密度,达成具现化。现在正和月见山在网吧里熬夜打游戏。

    不过,真人的具现化是有缺陷,虽然咒灵不像术师那样,咒力量受限,但咒力的单次输出量却会受限。能将自己具现化就不错了,类似手搓核弹,或者是一边具现化一边打架,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说呢,果然还是构造术式比较方便,咒力具现化,并不能人人都使用。咒力具现化,对咒力量有巨大的需求,对咒力的输出量也是。人达不成前者,诅咒达不成后者。

    真依确实具有自己不知道的天赋,如果更努力一点就好了。

    “明明是千树刚刚在走神吧”

    「砰」

    月见山把真人的头猛摁进键盘,半罐可乐倒下去,咒力产生的电,沿着液体流下,噼啪作响。

    “不要猜我在想什么,真人。”

    “我饿了,去吃饭吧,顺便结账。”月见山拿出一张银行卡,离开座位,拍了拍真人的肩,道,“跟上,不要做让我讨厌的事情,灵魂可不是什么坚韧的东西。”

    “哈哈哈哈,你果然能够感受灵魂的存在。”真人擦了擦鼻血,笑着跟上了,“千树会因为什么事情生气呢”

    “很多,所以别做多余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设定是,加茂宪伦在被羅索附身前是好人,宪伦给千树看的是九相图的画卷,并不是咒胎。羅索给他看的是咒胎。

    八岁以前杀人不会有感觉的真正原因,因为教育不到位。

    因为一边看漫画,一边查资料,一边码字,突然发现了很阴间的东西。

    漫画里,坏相是由悠仁杀死的,悠仁被胀相称为弟弟,芥见也说记忆是真的,但并没有说是哪一相,我就先默认成“新死相”了。然后就像文里说的那样新死相杀死了坏相。

    而且,查到的内容是“新死相死时尚如春天盛开的花朵,艳丽芬芳”,可能是个人原因,春天的花朵,下意识会联想到樱粉色,也就是悠仁的发色总之,真的太阴间了

    ,昨天做了丢人的事情,看到的人麻烦对自己施加一个“记忆消失术”,拜托了我会尽力调整好负面情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