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你有空吗”
一连加班两个周,半夜三更被十二通电话轰炸的夏油杰,他憔悴地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大半夜的,你都不睡觉的吗”
“杰,整个东京都下雨了。”
夏油杰敷衍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现在就在东京。”
千树仰头望天,叹息道“我又瞎了,祈神瞳也用不了,还没带伞,现在在新宿街头,雨有点冷。”
“时留呢”
“也没法用了,我现在除了一把刀和一把匕首,外加羽织还有点加强术式的用途,咒力也被封了大半,基本上就是一个废人了。”
夏油杰抽了抽嘴角,认命地爬出被窝,披上一件外套,问“知道了,把定位发过来。”
“我瞎了。”
此话一出,两方都沉默了,这场景,似曾相识。
良久,夏油杰问道“那你是怎么拨通我号码的。”
千树理所当然道“因为我把你号码设成急救号码了。”
“行吧,那我色令智昏一回,你确定你在新宿”
“嗯。”
“等我,马上来。”
“好。”
「嘟嘟」
“唉。”
千树叹了口气,听着电话的挂断音,坐在巷道口,浑身被雨淋得湿漉漉的,看样子有些可怜。
夜色够暗,深巷里堆积如山的人,还没有被发现。
自那天起,他仗着对咒力的感知度上升,来了一次地毯式搜索,致力于迫害每一位咒灵和术师现在他成功了。
他攒了好几天咒力,先是预备投毒,后是降雨,搞了一次全国性降雨,现在日本境内的咒力浓度都直线下跌。术师只是变弱了,咒灵就比较惨了,三级的变四级,四级的死翘翘,除了那些强度足够的咒灵,没谁逃脱了这次的降级打击。不过嘛,多淋几天就不好说了。
这雨啊,真是碰不得。
千树提前吃了解药,忙活了好些天,现在神清气爽,除了这雨有点冷,而且咒力用完了,没办法回家。他愉快地想,除了缺德,目前没发现什么缺点。
“阿啾”千树扯了扯羽织,在巷口缩成一团,觉得自己失算了,人工降雨也他妈冷了。
“哟,一个小姑娘呢,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轻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即使看不见脸,也实在是让人烦躁。
“因为看不见,在等人,不过不是小姑娘。”
“真的看不见吗”
“为什么要问这种话”千树抬头,眼部一圈一圈的绷带呈现出来,包括被雨沾湿,裸露出的苍白脖颈,微红的嘴唇,有些泛红的脸,看起来无辜又迷茫。
“大哥,虽然是个男的,但这脸,女的也未必养得出来。”
千树歪了歪头,疑惑道“嗯你们在说什么吗”
在男人身后的空间扭曲起来,似乎有什么存在将要出现。
“没什么,哥哥们带你去躲躲雨,你给要等的人打个电话怎样”
他摇了摇头,道“不阿啾唔,不了,一会儿他要是找不到人,就不好了。”
“已经感冒了吧,不然我们带你去暖暖身子”
男人背后的空间愈加扭曲,村正已经隐隐显露其形,暗红的电光在刀身跳跃。
“真的不用了,晚上外面很危险的,就算是成年人,也不可以呆太久啊。”
男子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红光一闪,男人被凭空出现的长刀甩开,连带着旁边的那个人,两人一起被撞到了一边的墙上。
“什么声音你们怎么了”
“啊啊,妖怪杀人了,杀人了”仗着另一个人垫背,这个男人惊恐地看着燃起红色火焰的村正,
另一个男人的表现类似,反应过来后,也是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看来明天,又能多一则都市怪谈。
“村正,别烧了,你的火比雨还冷。”千树又扯了扯被雨浸湿的羽织,感受着身边越来越冷的空气,痛苦道,“都叫你别烧了,非得冷死我才开心”
唉,说多了都是泪,以前不知咒力好,现在才晓它是宝。早知道自己能坑自己到这地步,之前不得多用无相攒攒还把仅留的那颗无相设了权限,非得是自己的咒力,愁死了
“村正,真别烧了,挨着你们袖角已经结冰了。”千树捏了捏羽织的袖角,清脆的冰裂声,他怒而拔剑,劝解道,“哥,算了,真的算了,点暖火也是个技术活,很吃天赋的,不是光靠努力就能改变结果。”
千树感受着手心渐渐消散的寒意,安慰道“没关系,咱还是很有天赋的,毕竟不是谁想点冷火就能点的。”
村正挣脱他的手,萧瑟地立在一旁,看起来格外沧桑。
“真的没关系,你看假如是晴天,不就需要你降暑了吗”千树拍了拍刀柄,继续给它做思想工作,“哥,阿啾咳咳,哥,凡事都具有两面性,有利有弊嘛阿啾、我们要往好的方向看齐阿啾等一下,哥,你情绪别激动,火太冷了。”
村正默默熄火,再次回到异空间里待机,离开的背影,格外的凄凉,看样子是伤心透了。
“阿啾”千树又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可以睡一觉再说,夏油杰的速度也忒慢了。
“村正,要好好保护我哦”说完,他就两眼一闭,头往墙边靠,看样子,是真心实意准备睡一觉,完全不想考虑被袭击和拐走的可能性。
人能达到的速度,车能达到的速度,咒灵能达到的速度,这是完全不一样的。而想在没有具体地点的情况下,在偌大的新宿找一个人,一点也不容易。比起寻人启事和报警,最高效的方法,当然是百鬼夜行。
夏油杰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可以色令智昏到这地步。头两天出门,就感觉到这雨不对,咒灵也没放那些太低级的。
找人花了些心思,他到的时候,就看见千树靠着墙边睡着了。深巷里,仔细一看,人都堆成了山,都没死,看样子,都是术师,应该都是被打趴的诅咒师,也不知道他又干了什么阴损事。
“千树,醒醒,先回去洗完澡再睡。”
千树感觉到有人碰自己,迷迷糊糊地抬头,分辨了一会儿声音,才反应过来,不确定道“杰”
“是我,先熬一会,不然感冒了你这体温,不是已经发烧了吗”夏油杰把他抱起来,身上还在哒哒的滴水,也不知道淋了多久的雨。
千树费力地抬手,把手搭在额头上,迷茫道“发烧了吗确实很烫啊,原来是发烧了。”
夏油杰看着他恍然大悟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问“怎么,之前没有发烧过吗”
千树默默思考了一会儿,歪头道“嗯,我想想有的,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还在学艺的时候。为什么会发烧呢”
他好像突然不知所措起来,犹豫道“好像是我很快就学会了那些东西,他们把被子剪烂了冬天也很冷啊。他们把晴雅推下楼,我的错一开始就别靠近晴雅,就不会这样了。”
“千树”夏油杰看着失神的千树,抓住他的手,说,“清醒一点,已经过去了。”
“”千树回忆着故事的终末,为自己做奴做婢,最后“病逝”的几人,和那些被武士杀害的地痞流氓,轻声道,“对,已经过去了。”
高桥晴雅,一个落魄世家的小姐,家主惹怒了那时有名的大家族,于是把全家遭到迫害,她也沦落至此。
出生如此,样貌、学识、礼仪,无处不彰显着她的格格不入,被孤立,被嫉妒也是理所当然的。整个艺馆,除了千树,没有任何人可以与她比肩。
千树身份不明,一旦谈论起他的来历,连馆主都讳莫高深。三岁入馆,学什么都极快,长相艳丽,举止言谈皆有其独特的韵味,得到提前登台的许可。
这样两个人会聚在一起,好像理所当然。毕竟论及优秀程度、样貌、气质等,他们才是一个高度的。
如果说,千树是清冷的月,那晴雅就是冬日的暖阳,和煦光明,却不灼人。如果这轮太阳能长大就好了,能登台的话,想必会更加光芒万丈吧
如果她没有被那些男人如果不是自己被支走了,如果自己多待在她身边,没有给那些人可趁之机没有如果。
不是生活所迫,谁又会想堕落成这副鬼样子艺馆和青楼,差距只是人的恶意而已,多好跨过的门槛。说到底,再严格的制度,艺馆背后是多大的势力,跟艺馆里的人有什么关系在人心面前,都不值一提。
千树勾住他的脖子,问“杰,你会不会保护我”
夏油杰带着他回家,浅笑道“或许你不记得,但很多年前,我就答应过要保护你了。”
“嗯,那要保护好我哦”
“先去洗澡,换身衣服,然后吃药。”夏油杰忽然想起什么,问,“你带衣服了吗”
“没有,我咒具住惯了,现世的房产,没有北野,我一个也找不到,更别说我还瞎了。”
“”夏油杰把他放下来,一拍脑门,认命道,“那先穿我的吧,洗澡没问题吗”
“有问题你要帮我洗吗”
“倒也不是不行。”
千树打了寒颤,摆手道“算了吧,我说错话了。我现在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真这么做,好像我才比较危险。”
“你居然已经有这样的认知了吗看来确实长大了。”
“哈”千树迷茫了,颤声道,“我以前到底都干过什么啊你要这么感慨”
“同吃同睡,撸完我的猫就跑路,大概就是这样。”
“都、都睡过了”
“你要听假话还是真话”
“哈还有假话”
“倾情提示,只可以选一种。”
“呃假、不,真,嗯,真”
“之前听悠仁说你有选择困难,没想到是真的,之前还真是少让你做选择题了。”
“唔好过分哦,话说回来,洗发露和沐浴露在哪”
“左边和右边,已经放在离你比较近的地方了。”
“好吧,那我洗澡了,你出去。”千树扶着墙,又打了个喷嚏,犹豫道,“出去以后,果然还是想听一下假话。”
夏油杰关门前,叮嘱道“那时候再说吧,我在门外等着,有问题叫我。”
“嗯。”
等千树磕磕绊绊地洗完澡,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以一种摔倒的方式出门,满脸通红,看样子已经神志不清了。
“千树,先喝药,没问题吗”
“喝什么药,你们又往里面加曼陀罗了”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带他到桌边,扶他坐下,轻声道“不是他们,只有我,药是退烧药。”
“又是退烧药”
“对,你发烧了。”
“哦。”千树猛地挣扎起来,但碍于无力,没挣开,只能转头愤怒道,“你们非得逼疯我吗放开我”
“不是他们,都过去了,我会保护你的。我发誓,这真的只是普通的退烧药。”
“”
“你烧的厉害,我们先把药喝了,一会儿测一下体温。”
千树还是不说话,不过看样子,算是放弃挣扎了,默默把药喝了,坐在那里,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喵”松霜熟练地跳到千树怀里,在他的臂弯里蹭来蹭去。
千树看不见,下意识把脸转向夏油杰,不确定地问“是猫咪吗”
“嗯,我养的,名字叫松霜。”
“我可以摸一摸它吗”
夏油杰握住他的手,放到松霜的头上,笑道“可以,它非常非常喜欢你。”当然,我也是。
“它一定非常漂亮吧”千树沿着松霜的脊骨,摸到尾尖,暖烘烘的温度残存在指尖,让他觉得有些微妙,“如果能看见它就好了。”
“会有机会的,它的眼睛和你一样,是金色的。”
“不是,我的眼睛是浅紫色的。”他再次低落起来,答非所问道,“那之后,就再也不是了。失去眼睛,是失去自我的第一步。”
“”
千树摸着松霜的脑袋,浅笑道“但是呢,金色也许更好,好歹可以保护自己。”
夏油杰起身,用帕子给他擦头发,认真道“不是金色也可以,我会保护你们的。”
“嗯。”
千树应答后,就抱着松霜默默发呆,不知道听进去没。
看了看温度计上明晃晃的“392c”,头大起来,对今晚睡觉这事,想来是没什么指望了。
“你到底在外面待了很久”夏油杰看了看体温计,把它放在床头柜上,把水盆里的毛巾拧干,放在他的额头上,吐槽道,“你是几天没回家了”
“嗯好像忘了,十来天了吧”
“住哪的”
“在找人,没找到走累了就歇一会儿,咳咳”
“找谁”夏油杰趁机询问,不然等人清醒了,估计也问不出来了。
“不知道,不知道叫、咳咳,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不能不找。”
“有什么特征”
“额头上有”千树咳嗽个不停,突然痛苦地缩成一团,呻吟起来,“痛唔,好痛。”
“你怎么了”
“疼”
夏油杰看了看他疼的说不出话,只能哼唧出声的样子,认命地准备打扰一下自己常年遭迫害的后辈。
“喂,伊地知”
后续的事就非常明晰了,三人一起跑到离这最近的医院。
千树就是高烧,以及最近饮食不规律,吃了刺激性食物,外加着凉,引起了胃部痉挛。都不是特别大的问题,打了一针,开了点6542,靠着冰袋物理降温,医生嘱咐他们每隔两个小时,测一次体温,等降下来就好了。
从晚上11点耗到凌晨4点,体温才降到388c,索性痉挛是熬过去了。医生看着不行,开了点布洛芬,让俩人看着千树喝水,避免引起血压下降。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水是硬灌都灌不下去,真的引起了血压下降。好不容易血压回归正常水平,又是各种各样的并发症。折腾了半天,体温反反复复。下午3点,他的体温又卡在314c,中度低温,现在输着液昏迷不醒。
夏油杰请完假,揉了揉眉心,叹气道“伊地知,你去把住院手续办一下。”
“嗯。”伊地知点了点头,去办理手续。
老实说,两人平时看千树活蹦乱跳的,真没想过他身上居然那么多毛病,如果让他去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大概就没几个地方没问题。真是让人不禁怀疑,他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灵肉不合的人,身上的毛病往往都很多,像千树这样的人造人,本来就没有与自己灵魂完全对应的身体,根本没办法解决。有自主意识的时候还稍微好办一点,没有意识到时候,简直就是悲剧,非常折磨身边的人。
月见山家为了把他养到三岁,真的废了很大的财力和人力,等把他培养出点求生欲了,和阴一绑定,他们别提有多开心了。
“你还真是不能被大意对待啊”
千树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没有对他的发言做出任何回应,窗外的雨还下着不停。
又过了一夜一天,躺在床上的人睁眼了。他先是感受了周围熟悉的咒力痕迹,确定坐在床边的夏油杰,回忆了一下自己往常生病的样子,大概摸清楚自己身处何地,让村正把霖雨吐出来,调节起内里混乱的咒力。一连五天的雨,迎来了终末。
听着渐渐小下来的雨声,千树坐在床上,双手叠交在膝盖的位置,默默发呆。
发烧期间的记忆,模糊到可怕,因为失去视觉,更无从猜测剧情。不过这雨显然不止下了三两天了,就霖雨里的咒力量估算,差不多五天,再不停雨,可能就得是洪灾了。
五天,都这么守着吗千树“看”着熟睡的夏油杰,纠结着叫不叫醒他。三岁以前的记忆是共通的,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生起病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杰,醒一醒。”千树扯了扯他的袖角,道,“这么睡,会感冒的哦”
夏油杰很快清醒过来,看着他,缓了一会儿,冷静道“知道了,既然醒了,就再测一下体温,能看见了吗”
“看不见,只是可以感觉到人事物身上的咒力,范围大概是四十米。”
“好吧,那就先测体温。”
千树十分顺从,很快体温就测好了,体温计上明晃晃的“327c”,看得人头大。
“怎么了”
“327c ,体温偏低。”
“还好吧,平时也只有33c左右的样子。”
“那问题不是很大吗”
“因为灵肉不合,我的体温一直都偏低,平时我还蛮注意保暖的,一般不会有问题的。”
“这次不就很严重吗”
“因为找不到回去的路,而且没法用咒具了。意识比较清醒的情况下,我会想办法调节身体状况的。”
“没咒具和咒力的时候,解决方案是什么”
“注意保暖,平时再吃清淡点,做好这两样,其它就不用担心啦。”
“你最近在忙什么啊,眼瞎不知道回家。”
“没特别忙,只是突然有些生气,所以想报复一下,没想到会这么累。”千树往旁边靠了靠,空出大半床位,道,“很累的话,过来睡会儿吧,一会儿醒了,大概也能出院了。”
夏油杰愣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你睡吧,我在旁边守着就行。”
“只是有点冷,你就当陪我吧。”
“”老实说,很难不心动。
“真的不可以吗”
睡个觉,应该也没什么。
一觉醒来,去办了出院手续,回夏油杰家。松霜被伊地知照顾的挺好,反倒是医院回来的两人,一个比一个憔悴。
因为两人都没带手机,夏油杰一看,很好,失联将近六天,两边都是99。
“都是谁打的”
“主要是美美子、菜菜子、悟和硝子,还有一些其他人。你这边的话,也有,还多了伏黑家的,棘他们也打电话过来了,北野池、唐泽藏治你这边的人数,略多啊。”
“五天平摊下来就不多了,先给北野回一个,他和唐泽一起打过来,应该是那边出什么事了。”
“哪边出事了”夏油杰回拨过去,把手机递给了他。
“诅咒方或者公司,还得问过才行。”千树听着通话音,先问道,“北野,出什么事了”
“算是好消息吧,你在网上的言论并没有被注意到,那边把我们带到盘星教,已经见到加茂宪伦了。”
“嗯宗教团体吗你们自己注意,他躲藏惯了,忽然大张旗鼓的现身,可能有诈。”
“因为那场雨吧,对二级以下的咒术师,几乎没什么影响。”
“也可能是这样,反正只要确定他们最大的经济来源是我们,其它就好说了。”
“这是当然的,新的名单已经发给你了。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没好好吃饭,低血糖了”
“刚从医院出来,藏治之前和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么多年了,突然有动静,比较激动,他想先和你说的,还是太不沉稳了。”
“有什么关系,做事沉稳就行了,帮我夸一下他吧,顺便解释一下,我是生病才没回他电话的。”
“知道了。”
「嘟嘟」
“杰,找到了。”
“你所说的那双眼睛”
“不只是眼睛,说不定还能拿回一点东西。”
“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我就可以了。悟想改变高层,就先从铲除内鬼开始好了。杰,北野发来的文档,你转发给悟。”
“可以,那你要再休息会儿吗”
“嗯还是先去买几件衣服吧,可能还是要麻烦你,现在我一个人住不现实。”
“这倒是,那你要和我一起出任务吗”
“那我还是在高专待着吧。”
“提示一下,你已经把学籍消了。”
“哎呀,多大点事啊。夜蛾是我妈,我那是以家属的身份待那的。”
“也行吧,总比让你乱跑好。”
此后许多天,高专多了一位老师,直到他的又一次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千树现在大概就是以自己为球心,半径为40,球体范围内的咒力,都能感觉到,并且分辨出不同,但不是通过看到。按照漫画里“不义游戏”的设定,应该是除了像甚尔那样0咒力的特殊体质,万事万物都有咒力,只是说咒力量不定。
以后就这样吧,不切号了,33258,欠八年,还八年,也没什么不好。
快大结局才真正意义上有苗头的恋爱而且是不能够细想的爱情,真是令人窒息。
曼陀罗中毒摘自头条百科
食用半小时或1小时内出现副交感神经功能阻断症状口干、皮肤潮红、吞咽困难、声音嘶哑、皮肤干燥、心动过速、瞳孔散大、对光反射迟钝或消失。中枢神经系统兴奋症状头痛、头晕、行路不稳似醉酒样。以上症状多在24小时内消失或基本消失。
严重者1224小时后出现烦躁不安、谵妄、幻听、幻视、神志模糊、抽搐及痉挛症状,最后导致死亡。
而且这么说吧,前文出现的“引”,针对一人一生只能用一次,基于千树的特殊性,每档可以用一次,但只有局部记忆,不附赠情感。现在有理子的事霸占了每一档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