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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阮玉烟只觉得浑身痛痒难耐, 就好像有无数的小虫顺着骨髓爬来爬去。也不知道是体内的什么成分,本来毫无反应,可是现在忽然就异样起来。

    她忽然很想吃蛋糕,很怀念那种蛋糕和奶油绵软的口感, 就像陆漾最喜欢的车厘子黑森林一样。

    “漾漾, 你给我烤一块蛋糕好不好”

    陆漾的心脏怦怦直跳, 被阮总缠绵地抱在怀里, 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她记得阮总以前没有这么喜欢吃甜食来着, 不过既然阮总说了,她也只好拍拍阮总的手臂

    “好, 阮总您想吃什么都给您做,您先放开我好不好”

    阮总的双臂抱得她好紧,好像正常人都没有这样的气力, 只有疯子才有。

    阮玉烟确实是疯了。

    医生说得对, 对于阮玉烟体内的药物残留, 谁也不知道这种残留日后会如何病变,也不知道经过一系列的治疗能否彻底清除。

    就比如说现在。即使那些冰冷的设备和药剂已经把阮玉烟的药性压到了最低, 但一遇到陆漾的气息,就好像风吹过野草, 迅速地生长出一片肆意扩散的春色。

    她们相拥着,在冰冷的水里沉沦下去, 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陆漾刚洗完澡, 只围了一条浴巾, 连内衣都还没来得及换。此时此刻,清澈的冷水浸透了雪白的浴巾,浴巾就这样服帖地依偎在陆漾身上,勾勒出最完美的线条。

    小姑娘的肌肤相当嫩滑, 出水后连水珠都站不住脚,顺着她浑圆的肩膀腻腻地流淌下去,像牛奶滴在汉白玉上。

    陆漾察觉到那双有力又纤长的大手把自己完全把玩在掌心,她想挣脱,但阮总的唇已经来到了她的锁骨处。

    她的锁骨窝里积了一泓水。阮总柔软的唇吻放在这里,舌齿一动,就将这汪甘泉吸吮而去。

    陆漾的脸当时就红得能滴出血来,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连嗓子都干涸得说不出话。

    “阮总,阮总”她也顾不上太多了,用力地拍打着阮总的手臂,阮总却不为所动,“阮总是坏人,是大混蛋,呜”

    陆漾自己也没想到,怎么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眼泪落在水里,悄无声息,但让陆漾彻底明白阮总确实是疯了。

    如果是在平时,看到她流泪,阮总肯定已经手忙脚乱地过来哄了。

    可是今天,阮总居然笑了一下,然后将舌尖轻轻抵在她的脸颊上。

    阮总在吮舐她的眼泪。

    陆漾当场连动都不敢动了。

    不过说实话,阮总的唇特别好闻,有一缕淡淡的狐尾百合的甜香,大概是因为阮总平时抽的那种烟。

    花香浸染的唇吻顺着陆漾肌肤的纹理,一寸一寸地向上挪,吃掉她酸涩的泪水,最后停在她的眉骨上,久久不肯离去。

    阮总温柔地在这里吻了一下。

    好软不知道为什么,陆漾竟然觉得这样很舒服。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被人坚定地选择,被人不顾一切也要占有的感觉,很难得。

    就仿佛她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样,阮总的发疯和温柔都是为了她。

    这种感觉只存在了一秒钟,然后就被滔天的耻辱感占据。

    伦理道德的理智警告陆漾,她不能任由事态接着失控。

    这是她的老板,是她朝夕相处的同事,她们两个都是女人,这是不可以的。

    再说阮总本来就树大招风,除了秦东林那伙人,业内还有不少人瞄着阮总。要是今天的事被人知道了,那阮总的一世清誉不就被我给毁了吗

    阮总疯了,可是我没疯,我得镇静下来保护阮总,就像每次阮总保护我一样。想到这里陆漾说什么也要离开,却不想正被阮总抓住了手腕,往怀里一拉

    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撞进了阮总的怀抱,一寸温软紧密地贴在她的后颈处。

    那是阮总用力的拥吻。

    这种缱绻的痛感,居然让陆漾不舍得离开。

    陆漾更加惶恐了,心说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否则我一定会配合阮总的。

    想到这里,她竭力一挣,终于从浴缸里滚了出来。

    然而下一个瞬间她就发现不对劲

    从浴缸里爬出来的刹那,她感觉身上很冷。

    猛然间,陆漾想到了什么,惊恐地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然后蓦然回头,一眼就瞧见那条被阮总攥在手里的浴巾。

    难道就这样跑出去会不会被小汤圆看见陆漾进退两难。

    就在她犹豫的当口,阮玉烟已经把她的退路切断了。

    阮玉烟从浴缸里翻身出来,解下腰带就往陆漾的双手上捆。

    “阮总您放开我我要生气了唔”

    陆漾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拼命地挣扎起来,却又被毛巾堵住了嘴巴。

    而作为绑匪的阮玉烟,正轻柔地将她抱起来,放在了浴室的角落里。冰凉生硬的地板直接贴在身下,陆漾有点难受,心脏狂跳,全身的血液都在奔腾

    阮总她从来没这样对待过我。

    陆漾快要绝望了,她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不过,如果能和阮总在一处沉沦,疯掉又能怎么样,反正有伴她差点就要把自己说服,仅存的理智又占据了上风,让她疯狂地摇了摇头,试图将奇怪的念头甩出去。

    而这时,浴室的门已经被阮总从里面锁住了。

    无论陆漾再怎么想,她都没有退路了。

    陆漾的瞳孔骤然放大,倒映出阮总步步逼近的身影。只见阮总在她面前蹲坐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拽了拽黑色的领带扣。

    下一刻,纯黑的领带就从阮总胸前解了下来。

    然后蒙在了陆漾的眼睛上。

    有那么一瞬间,陆漾简直以为自己迷上了这种做羔羊的感觉。

    尤其是做阮总的羔羊。

    事到如今,她才幡然醒悟,阮总对自己有多重要

    无论阮总对她做出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怪阮总。哪怕是把她作为祭品贡给阮总,她都只会虔诚地祈祷阮总的保佑。

    其实疯的不是阮总,而是我,是不是陆漾苦笑着想道。

    然而没给她留想太多的时间,阮玉烟的眼中已经只能看到陆漾,其余的都是一片虚影。

    原来小姑娘身上这么白,简直像是奶油一样。

    加了奶盖的奶油芝士流心蛋糕,现在蓦然被阮玉烟亲手拿走了围边,奶白的甜浆就顺着松软的蛋糕坯倾泻而下,甜软地裹住阮玉烟的指尖。

    她俯身吮了一大口,嗯,清清甜甜的,味道特别好。

    奶油中也浸染着果香,美味极了。

    可能是有风吹过,蛋糕上面弹性的奶油堆随着她舌尖的律动,也在剧烈地颤抖,看起来更加诱人了。

    陆漾看不见阮总是在怎么吃蛋糕,但她能感觉到肯定不是什么体面的吃法。

    其实蛋糕就是蛋糕而已,本来就是供人享用的,哪里还需要什么体面的吃法呢反正吃到最后,终归是被人吃干抹净。

    可能是故意要气她,阮总甚至得寸进尺,非要一口吃掉,将整个蛋糕的果粒都含到了嘴巴里。

    轻盈的甜伴随着奶香,在唇齿间温柔滚动,甜而不腻。

    阮玉烟忍不住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像是骑士亲吻自己守护的公主。

    不许您吃蛋糕,不怕蛀牙吗陆漾用力一挣,后脑不自觉地就磕到了墙上,疼得她呜咽了一声。

    只听阮总的声音急迫起来

    “撞到了哪里疼不疼”

    陆漾委屈地哭了起来,可是眼泪都被领带吸收了,一点也流不下来。

    她疼,她疼得很。

    她为自己感到羞耻。

    她觉得自己以后没脸见人了。

    阮总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低声道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这里确实不舒服。”

    话音未落,陆漾就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悬空,身下是阮总那双有力的手臂在拖着她。

    陆漾慌了阮总要带我去哪她不会要把我关起来吧阮总到底什么时候恢复清醒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猜测,事情的走向终究不是她能控制的。

    等她再恢复知觉,自己已经躺在一片弹软的触觉里。

    这应该是阮总的床。陆漾琢磨着。

    夜色渐浓,月亮压住了云朵,氤氲朦胧。流星斜插云彩,长长的拖尾在夜空中留下一道暧昧的痕。

    一枝灿烂的樱花从陆漾的颈侧怒放,一路盛开,遍布全身。

    阮玉烟极力克制着灼热的呼吸,抬手关掉了灯。

    阮玉烟是从一片混沌的头疼中醒来的。

    上午的阳光已经很亮了,她适应了一会儿才能睁开眼。

    睁开眼之后,她的眼神定在枕畔的景象,又闭上了。

    一定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她这样想着,又睁开眼。

    还是刚才那片景象。

    阮玉烟的心差点没从胸腔里面跳出来,瞳孔里面直接刮起带雷暴的龙卷风

    什么情况

    只见陆漾双手被她的腰带绑在身后,眼睛上也蒙着她的领带。一块带着牙痕的毛巾掉落在枕边,而陆漾的小嘴巴此刻正平稳地呼吸着,显然是还在睡。

    阮玉烟上半身,原本属于她的那件西装衬衫正套在陆漾身上,内衣甩了满地。好在裤子还在,但腰带已经跑到陆漾身上去了。

    更可怕的是,无数鲜艳的痕迹从衬衫遮不住的地方露出来,像是铭刻在陆漾身上的咒语。

    小鹿纤匀的颈部软软地伏在枕塌上,晶莹的睫羽轻微颤抖,在白金色的阳光里泛着明媚的光亮。

    阮玉烟竭力想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却没有一点印象。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慌了,这辈子没这么慌过。

    我应该干什么收拾屋子不对,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阮玉烟再怎么故作镇静也没用了,只好先爬下床去拿内衣。

    然而,她才只是动了动,就听见身边传来一个软趴趴的声音

    “阮总,几点了”

    这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沙哑,像是用砂糖营造出来的磨砂感,敏感又沉醉。

    陆漾醒了

    阮玉烟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爽了,意思是我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