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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吉留家是一座小两层的独栋, 二楼以上是半层的阁楼,屋外有约莫五十平的院子,这在仙台是非常常见的自建民宅, 却是由吉留彩早逝的父亲亲自设计并监督建造的。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无论何时再回到这间屋子, 每一个角落都会让她想起儿时与父亲相处的记忆。

    吉留彩头上挂着毛巾, 她湿哒哒地走到客厅,最先看到的是客厅上摆着的父亲相片, 她跟过去一样,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说一声“我回来了, 爸爸。”

    身为被收留过夜的男同事,五条悟虽然不是很满意这个身份, 但还是乖乖跟在吉留彩身后走进了客厅。在听到她对相片的称呼后, 他顺势看了过去。相片里是个四十余岁的高个男人, 头戴鸭舌帽手执鱼竿,皮肤因为日晒偏黑, 正对着镜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应该是某次垂钓运动时拍的生活照。

    高专在入学前会对学生做详尽的调查, 五条悟早已收到过资料,知道吉留彩的父亲是在她高中时期意外去世的。

    吉留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了过来, 她从柜子里翻出了生姜准备煮点姜茶,探出半个身子叫女儿不要磨叽赶紧去洗澡, 浴巾都在原来的位置放着。

    “照顾好同事啊, 人家是客人”

    “知道了”

    吉留彩应了一声母亲的话, 在转身准备去照顾同事的时候,发现同事正站在她父亲的相片之前双手合十地拜了拜,还对他轻声说了什么, 而后才转身迎向了她的目光。

    “你跟我爸说什么呢”

    五条悟耸了耸肩膀“告诉伯父,我可不是什么男同事。”

    “”

    兄弟,你真的很鸡掰诶,是多介意老师变同事啊。

    她两手扯着脖子上的毛巾叹了口气,不管是同事还是老师,来者就是客这句话是不会错的,还是先带人去好好收拾洗个热水澡吧。

    吉留家一楼二楼都有卫生间,但浴室只在一楼有,而他们都淋湿了需要洗澡,那自然就有了谁先谁后的问题。

    从待客之道来说,吉留彩礼让五条悟先洗澡。

    从女士优先来说,五条悟礼让吉留彩先洗澡。

    于是,两个浑身湿透的家伙在浴室门口开始上演无聊的谦让戏码。

    “五条老师,你先洗吧。”

    “彩先洗啦。”

    “不了,尊老爱幼。”

    “彩是女孩子嘛。”

    “你先啊”

    “你先啦”

    麻了,有这来来回回的工夫,一个人都已经洗完了好不好

    吉留彩这么想着,一个鼻子痒痒,打了个喷嚏。

    五条悟看着她愣了下,然后非常突然地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进浴室,他勾起嘴角坏心眼地笑了笑,抬手抵在门框上压低身体逼近她,声线放沉,尾音上扬。

    “又或者,我们一起洗”

    “”

    下一秒,浴室的门被用力地关上了。

    五条悟蹭了蹭自己的鼻尖,眼底多了两分得逞的笑意,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摸索到了跟吉留彩的正确沟通方式,莫名变成男同事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吉留彩可没有五条悟的好心情,她在浴室里面骂骂咧咧,无德教师的下限再次刷新了。

    这还是她家,而且她妈还在呢,说出这样羞耻的台词竟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

    她脱下了半湿的衣服,身上又黏又冷,好在淋浴的热气很快充斥了整个浴室,她站在莲蓬头下,感受到了热水冲刷掉了身上的寒意和疲惫,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她放空了表情,仰面看着向自己砸过来的细绵水流,眼睛微阖地发了还一会儿愣,然后转头看向浴室之外。

    虽然有些后知后觉,但从结果来看,最先洗澡的人还是变成了她。

    所以,刚才是故意说那种话惹她生气的吧。

    吉留彩撇撇嘴,脸上再度挂上了嫌弃的表情,但搓头的速度和力度同步加大,刷新了她至今为止25年的洗澡用时。

    她暴风般擦干了身体,却悲惨地发现自己急忙忙进来连换洗衣物都没准备,只得高声喊了在外面的母亲找下行李箱里的居家服送进来。

    结果送是送来了,但递进浴室的手显然不是她妈的。

    “”

    吉留彩木着脸接过了自己的衣物,她的居家服是t恤和运动裤,内衣微妙地夹在这上下之间,并没有露在外面。

    她用毛巾包住还未吹干的头发,心情复杂地换好衣服走了出去,递给自己衣服的男人正站在浴室门侧,他挽起了浅色的衬衫袖管,小臂肌肉结实有力,半湿的刘海被全部抄起捋到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表情坦然,神色无异,倒显得是她想得太多。

    “五条老师,换你洗了。”

    五条悟侧头看向她,苍蓝色的双眼在浅笑中呈现温和的弧度“好哟。”

    浴室的门关上后不久,吉留彩转头透过磨砂玻璃隐约看到了男人解开衣扣脱下衬衫的动作,随着衣服落到地上的声响出现的是肉色的肢体轮廓,微有停顿后对方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彩是在偷看吗”

    “”

    啊,被发现了,不过这不算偷看吧,说得她好像在扒门缝一样。

    她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洗完澡就是容易犯困。

    浴室内再度传来的声音带上了调笑“彩果然还是想一起洗吧。”

    又来了,五条悟的招牌骚话。

    不过在想明白前后逻辑后,吉留彩这次特别平心静气地做了回复,当下就隔着玻璃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下次一定。”

    然后溜溜哒哒地回房吹头去了,全然不顾自己刚才的话差点惊得里面那位脚底打滑。

    吉留彩回了自己房间,发现床铺都被换了新的,她坐在梳妆台前吹干了头发,再下楼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的事了。正好遇到她妈抱着被褥上阁楼,说是把上面的沙发床搬出来收拾下给同事住。

    “辛苦了,妈妈。”

    “没事啦,同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你总也有麻烦别人的时候。”吉留妈妈对女儿笑笑,然后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朵边上,“说起来,你同事长得好帅啊,结婚了吗有没有女朋友妈妈没有别的意思啊,妈妈意志很坚定的,绝对是支持教主大人做女婿的哦”

    说到教主大人几个字时,她还再次压低了音量,紧张兮兮地环顾四周,是有好好把女儿正跟盘星教教主夏油杰谈恋爱这件事当作秘密守着。

    “就是妈妈身边还有几个没谈朋友的年轻小姑娘呢。对了,你好朋友冴子怎么样我记得她还没有男朋友”

    “好了好了好了,妈你快去忙活儿吧,好帅同事等等就要洗完睡觉去了。”

    吉留彩看着自家亲妈越说越起劲,她赶紧开口喊停,知道是喜欢给人牵红线的老毛病又犯了,而之前她手下的头号选手就是她的亲闺女,吉留彩本人。

    联想到之前所住公寓的房东太太,她真的不得不说,五条悟不愧是相亲角最烫手的男人,一路从东京火爆到宫城,达成城里城外的一致好评,凡是见过正脸的都想给他介绍对象。

    但只要真的有跟五条悟做日常相处,就会知道他或许并不是常理上作为另一半的优选。

    吉留妈妈被女儿推向了阁楼,挺欢快地紧了紧手上抱着的被褥,嘴上还在自言自语地不停说道“哎呀,等等再加床棉被吧,当床垫铺一下,他睡起来应该会舒服很多。”

    “”

    麻了,不愧是亲妈,明明以前跟她说的是床板硬点对腰背好,好看的脸真是到哪里都吃香,这可恶的世界啊

    回到浴室门前的时候,里面的水流声刚结束,在一阵毛巾擦拭的动作后,他毫无意外地遇到了和刚才的她一样的问题,人类总是重复着同样的悲剧。

    “彩我也没有换洗衣服诶”

    五条悟在浴室表演了个猫猫探头,澡后的热气夹杂水雾随着开门的动作透出,他上半身赤、裸,肤色透红,毛巾半挂在脑袋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到肩颈缓慢划过。

    “”

    是啊,谁让你那么自信,两手揣着口袋就来了。

    但嫌弃归嫌弃,吉留彩还是得想办法给五条悟找身衣服,总不能让他洗完澡裸奔吧。可家里没有留有父亲的遗物,更不用说衣服这种旧物了。所以能选择的只有自己衣柜里的那些。

    之前有说过,她这些年都没有在老家长住过,所以没有日常衣物留下,要不然也不会拖行李箱回来。

    房间衣柜里剩下的都是她高中时期的衣服。她刚才在房间里吹干头发后去翻找了好一会儿,能找到尺码最大的衣服是她高中时期的排球部制服,全套黑色系男女同款的运动服,上衣的胸前背后印有她高中学校的名字,乌野。

    这是吉留彩特意留下来纪念高中时期的物品之一。

    “应该能穿得下吧”

    吉留彩把运动服递给了五条悟,但想着他一米九的身高和体格,她对这身运动服并不是很有信心。

    事实也是如此,她隔着一扇门都感觉到了五条悟穿衣服的艰辛,仿佛都听到了布料的挣扎尖叫,尤其是那个上衣的拉链,已经上下来回了好几遍,应该是拉起来又崩回去,崩回去又拉起来。

    麻了,胸是有多大啊兄弟

    吉留彩于心不忍,并不想自己的高中纪念品在这样的场合下寿终正寝。

    她敲了敲浴室的门,对里面正在奋战的男人说道“五条老师,实在不行就别勉强了。”

    别难为衣服,也别难为自己。

    “是有点小诶。”

    五条悟再次猫猫探头,这回是拉链拉起的状态,在她身上宽大不少的上衣到他身上变为了紧身衣。那个颤巍巍的小拉链看着就让她心疼,而刚这么一说,拉链就又下滑了几公分,童颜猛、男的大、胸呼之欲出。

    吉留彩一把捂脸,觉得眼睛快瞎了“那裤子可以穿吗”

    五条悟直起身子回到浴室,再度确认后探出脑袋,这次只回复了一个字“勒。”

    是下面都无法自由呼吸的那种勒。

    “行吧,那只能先穿这个凑活了。”

    是的,她其实有备选方案,就是没好意思拿出来。

    五条悟视线下移,接过她手中另一件衣物展开一看,颇为意外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裙子”

    “嗯,以前的睡裙。”

    超级宽大的睡裙,唯一纵向横向都不受束缚的选择,一件头搞定的款式方便轻松,全棉的材质贴身舒适,浅粉的颜色梦幻俏丽,○eo○itty的i形象经典可爱,堪称宅男宅女的居家良配。

    “要试试吗五条老师。”

    吉留彩其实没真准备让五条悟穿裙子,只是从实操角度推荐了最合适的装备,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选择权完全在他手里,就算被拒绝了也没关系。

    “好呀。”

    结果五条悟拿着睡裙就撤回浴室去换了,中间不带半点犹豫和思考,莫名还带了点好奇和兴奋。

    “”

    草了,好歹用你为数不多的节操挣扎一下吧五条老师

    两分钟后,五条悟穿着她的睡裙闪亮登场,这次总算没有了紧身效果,起码胸前的○eo○itty没有被横向拉扯成大饼脸,而裙子的长度刚好遮到他膝盖,总之童颜猛男跟少女睡裙呈现出一副难以明说的诡异和谐。

    他兴奋地扯了扯裙子指指自己“怎么样怎么样”

    吉留彩这次眼睛不瞎了,但改胃疼了“不、不错。”

    就在他们进行服装美学的友好沟通时,刚在阁楼铺好床铺的吉留妈妈从楼上走了下来,听动静是两人都已经洗好了澡便招呼道“阿彩,快带五条先生过来喝点姜汤吧,妈妈在厨房用小火温诶五条先生呢”

    她走下楼梯望向浴室的方向,却没有看到五条悟的身影,明明刚还听到他们在说话。

    刚把穿裙子的童颜猛男塞回浴室的吉留彩一个紧急关门,想摆个抵门的姿势,结果没抵住,一个踉跄才扶墙稳住。

    她干咳一声,比了比浴室“还、还洗着呢。”

    吉留妈妈收回目光“好吧。”

    随后,吉留彩找了个借口将母亲往房间里推,五条悟现在这个造型实在是冲击力太大,要是把她妈吓坏了,都说不清该是谁的问题。

    等确认母亲的房门关上,她才把五条悟从浴室里面放出来,总之先把人转移到阁楼那个临时睡觉点吧。

    事实上,她早就想好了,准备一会儿出去问人借身衣服,只不过这个点对方还没回家,就先拿睡裙给五条悟凑活过度下。

    五条悟依言先行上楼,吉留彩看了眼厨房温着的姜汤,先去把火关了,所以慢了一步跟在他后面。

    楼梯上去的二楼窗户没关严实,呼啦一下忽然被风吹开,与走在前面的五条悟迎面对上,张牙舞爪地掀开了他的粉色睡裙。

    五条悟完全没有穿裙子的经验,大脑跟表情同时空白了一下子,而也就是这短短的时间,他错过了开启无下限术式的瞬间,大风毫不留情地吹起了睡裙的裙摆。而在这抹粉色之下,隐约露出了线条好看的肌肉,白皙透亮的皮肤,那是他紧实的大腿和圆圆

    好吧,她圆不下去了。

    那是大风过境寸草不生的绝望氛围,五条悟有些后知后觉,但好坏给了些正面回应,他弯腰屈膝地压低身体,双手遮挡了下关键部位,并非常棒读地发出了一声

    “啊”

    嚯,惊现玛丽莲梦露名场面。

    吉留彩在这奇怪的画面里回过神,她想要破嗓子大喊,但考虑到母亲还在楼下,最后只能压低音量咬牙切齿。

    “五条悟你为什么不穿内裤啊”

    这个作者是终于疯了吗但凡多写几个字来形容就要锁文警告了好不好

    但五条悟的回答率真又坦然“因为湿了嘛。”

    “”

    好一个无懈可击的回答,她根本无法反驳,最后只能握拳忍耐,牙痒痒地对他说道“你走我后面然后捂住屁股捂严实了手不许放开”

    五条悟歪头“彩彩好凶哦。”

    “”

    啊啊啊啊啊啊谁来杀了他啊实在不行的话,杀了她也行

    好在迎来死亡之前,吉留彩成功把五条悟带到了阁楼的房间。这里原本是作为杂货间使用,但在她的学生时代将这里改造成了属于自己的小书房,有床有书桌有柜子,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直到现在这里仍保持着当时的样子。

    吉留彩安置完真空五条悟,严正地警告他别再这么坦然地走出去了。而在她正准备先行离开好好重新建设自己内心的时候,她透过阁楼的窗户看到了隔壁家的邻居弟弟正打伞回家,是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点。

    她当时就激动坏了,终于等到他回来了,开口叫五条悟好好坐着别动后就急忙忙跑下了楼。

    “哇悠仁”

    她打开楼下大门高喊着邻居弟弟的名字冲了过去。

    粉发少年刚收伞开门准备进屋,在看到来人后惊讶极了,怎么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但惊讶仅仅停留了一秒钟,他很快又超级高兴地跳了起来“诶诶彩姐你怎么回来了”

    “是啊真的就很突然”

    眼前的少年名为虎杖悠仁,是她可爱的邻居弟弟,他们两家人家做了近十五年的邻居,关系非常好。

    邻居弟弟一眼就看出了她有急事,有些担忧地问道“彩姐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事啊悠仁”

    “别急别急,彩姐你慢慢说。”

    “救命啊悠仁你快借我条内裤”

    “诶”

    虎杖悠仁被扯着双臂一顿摇,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他眨巴了下眼睛,回忆了下刚才那句话的关键词。

    内裤

    内裤

    “诶”

    虎杖悠仁凌乱了,他看着吉留彩满目焦急又无比坚定的表情,一排的问号挂满脑袋。

    “我、我的吗”

    “不、不然呢”

    虎杖悠仁内心特别复杂,他从小就不会拒绝吉留彩的任何要求,她只要开口说了,就一定有她的目的。

    所以他最后还是乖乖转身进屋去拿她要的东西。不过脑袋上的问号一个都没有少,想说彩姐去了趟东京回来以后也变得太奇怪了吧大城市是那么可怕的地方吗

    吉留彩仍旧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的对话非常糟糕,毕竟在几分钟之前刚看过比这更糟糕的画面。现在满脑子都是赶紧让五条悟把裤子穿上,脑袋暂时停止运作中。

    过了好半天,虎杖悠仁才磨磨唧唧地从房里走了出来,手上抓着小小的一团布,脸颊泛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少年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而脸红的样子同样非常有有感染力。

    吉留彩飞速地眨了两下眼睛,她看着虎杖悠仁的反应,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自己刚才好像说了相当惊人的话。

    事实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虎杖悠仁。记忆里他一直都是可爱的邻居弟弟。因为父母离世,祖父身体又不好,他小时候几乎是在她家长大的。虽然年长多岁,但她从小就很喜欢这个弟弟,没少带着他同睡同吃到处疯跑,直到她家出了变故,她前往东京工作。她至今记得临走前的那晚,他抱住她一把眼泪鼻涕地喊着彩姐不要走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还是小学生,身高才到她的腰部吧。

    那之后她每一年回来,他都会长高一点,长壮一些。而到了此时此刻,眼前15岁的虎杖悠仁已经比她还高了几公分。

    但在她心里,他似乎始终都是那个拦腰抱住自己哭鼻子的孩子,从来没有真正地长大过。

    所以,她才会对他这么没有边界感,说起话来直接坦率。

    但撇去种种因素,虎杖悠仁是跟伏黑惠差不多的年纪,她稍微转换下人物和立场,这就相当于她去敲伏黑惠的门问他借内裤,真是带入一秒就想跳楼的水平。

    所以她刚才是对这个孩子提了多么可怕的要求啊

    你倒是多问一句啊好孩子你为什么问都不问就给出这么私人的东西啊你这么善良体贴反而显得她更奇怪了啊

    不对,这已经不是奇怪了,根本就是变、态吧

    “悠仁,那个我解释下,这个不是我要穿啊。”她试图打补丁做下挽回,以后还是想做邻居弟弟的好姐姐的,“彩姐家是来了个客人额,男的,然后淋雨全部湿透了,又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我才来问你借的。真的,这真的不是我要穿啊”

    其实原计划是要借其他外衣,但刚才她就是猪油蒙心地只记得内裤了。

    她越说头埋得越低,已经不想抬头做人了。

    “哦这样啊”虎杖悠仁一秒就接受了这个理由,他松了口挠着头发爽朗地笑了起来,“你早说嘛,彩姐那我等等再去找下其他衣服给你送过去”

    “是啊是啊。”她也跟着松了口气,小天使的笑容真是治愈人心。

    “喏,这个先拿去吧”

    “哦哦哦”

    吉留彩伸出手,但不知道该怎么接。

    虎杖悠仁伸出手,也不知道该怎么给。

    她低声提出个小小的建议“要不要找个袋子装下”

    “诶诶这是新的啦”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啊”

    “”

    麻了,真是越描越黑。

    在邻居弟弟转身去找袋子的工夫,她面无表情地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糟糕的天气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总之,闲来无事先问候五条悟八百遍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耻度超标,请放空大脑观看。

    虽然已经说晚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