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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035章
    邵彬也知道适可而止, 这句话之后他就不再提这些,也是因为他对云乔的固执毫无办法。

    “我也没带其他的,就一壶老酒, 小乔儿陪我喝一杯。”

    邵彬以前都是带着好酒来找司老小酌, 再配上云乔和阿冬婆准备的菜肴,这曾是他最宝贝的珍贵时光,如今就只能在云乔身上延续了。

    大概也想起了这些往事,云乔没有拒绝, 轻轻点头,“好, 就一杯。”

    “你”

    季殊持少许疑惑的目光看云乔, 前世被媒体和云乔追随者粉丝们所知,云乔是那种一杯倒的体质,一贯滴酒不沾。

    现在看云乔和邵彬对话,云乔不是没有酒量,至少不像是传闻里的一杯倒。

    “你不能喝。”

    云乔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看季殊, 确定季殊没有这个意图后, 他才和缓了面色和语气,“乖乖多吃肉和菜。”

    邵彬跟着云乔给季殊投去鄙夷的目光,然后又再云乔看回来时,迅速变脸回和蔼之色。

    “一杯就一杯, 我喝慢点。”

    邵彬带来的是不对外出售的不知名酒庄窖藏葡萄酒,配牛肉再合适不过,浅浅一杯, 他和云乔就着吃完了整顿晚饭。

    云乔眼神清明,面色毫无变化,再正常不过。

    季殊确定了, 所谓一杯倒,也是关于云乔的误传之一。

    科研工作者滴酒不沾很正常。

    八点,季宅门前,邵彬拍着云乔的肩膀说话,“那酒你收起来,我有空就找周末来看你,我们继续喝一杯。”

    “好,您平时少喝些。”

    云乔回邵彬浅笑,反过来叮嘱邵彬诸多话,“不要经常熬夜,三餐要有规律,体检报告定期发给我。”

    “知道知道,”邵彬笑着应了,又往后退了一步,面色郑重了些。

    “记住了,这世上谁也不能给你委屈受,你二爷爷还在。”

    云乔点头,然后上前半步,轻轻抱了抱邵彬,“我记住了,您也是,身体最重要。”

    云乔放开手退回半步,邵彬也返身往不远处停着的拉风红色跑车走去,车门前,他脚步一顿,又朝云乔季殊这边招了招手。

    “季家小子,你过来一下。”

    邵彬还是一百个看季殊不顺眼,仗着酒气和马上就从上京离开,就又不那么客气起来。

    而季殊根本就不在会怵邵彬的人之列,他朝云乔点点头后,就朝邵彬走去,又在他身前三步停住,“您说。”

    “你九季的麻烦不比我的京墨少,不要让我知道你连累了我家小乔儿。”

    邵彬人在上京城,就更能感受到季殊对九季诸多动作,他感觉出味儿来了,季殊明明和他做一样的打算,要把九季留给云乔。

    但结婚第二天早上季殊却和他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您等着看就是。”

    季殊对邵彬口中的“我家小乔儿”略感刺耳,但也不愿和邵彬攀扯太多。他的“给”和邵彬的“给”有本质上的区别,邵彬做不到他这样。

    邵彬歪了一下嘴角后,再朝不远处的云乔摆了摆手,便坐进跑车副驾驶位置,主驾驶位置是云乔安排去给他开车的冯铮。

    邵彬说一个人就真的是一个人,保镖助理全都没带。

    但因为喝了酒,不好开车,才又同意云乔安排冯铮送他。

    当然,以他的性格,这路上少不得要问冯铮一些云乔在季家的情况。

    在季殊眼中,京墨是个大麻烦,在邵彬眼中,季家也不弱于龙潭虎穴。

    季殊走回云乔身侧,还未开口说话,他怀里就栽进一个带着浅浅药香和酒香的身体。

    长到十八岁第一次喝酒,对自己酒量毫无把握的云乔,醉倒了。

    不,应该说,云乔的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能喝的,但特殊体质就是特殊,不和潜意识讲道理。

    季殊将人接住,相当无措地紧搂在怀里,他看着云乔的脸颊和脖子快速泛起红晕,低低的眼帘缓缓闭上了。

    “阿乔”

    季殊唤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不再犹豫,他把云乔拦腰抱起,同时对快步走近的李胜吩咐,“打电话请晋医师来一趟,快一点。”

    “是。”

    李胜有点被季殊的脸色吓到,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

    这边季殊已经抱着云乔回到望归楼的卧室,又跑对面的诊疗套间拿了体温枪过来,37,季殊测了几回都没变。

    云乔脸上的红晕是因为喝了酒,而不是发烧。

    为了能让云乔睡得舒服点,季殊又跑卫生间拧了湿毛巾回来给云乔擦擦脸和掌心。

    他的记忆里,他有一回高烧不退,药物无效时,云乔就是这么安排人照顾他的。

    晋舜真的住所离季家不算远,十几分钟,他就赶来了季宅,然后看到被一杯酒醉倒昏睡中的云乔,和面色发白更像生病的季殊。

    “阿乔没事,我让阿冬婆煮点醒酒茶,喂他喝了就好。季先生,你不想阿乔醒来生气,先把我给你开的药吃了。”

    云乔醒来看到季殊这个样子,不仅会生季殊的气,也会生他这个师兄的气。

    季殊还是愿意相信晋舜真的诊断,他点点头,接过晋舜真手中现场配给他的药,就着李胜端来的温水吃下。

    重新坐回云乔身侧,季殊的表情相对镇定了许多。

    “谢谢。”

    “不客气,”晋舜真点点头,目光落在被季殊遮了脸看不清的云乔身上,大致分析起来,“阿乔刚成年,之前应该没喝过酒。您也没喝过吧,怎么会”

    怎么会云乔醉倒,季殊急成这个样子。

    “邵老明天走,他带了酒来,阿乔陪他喝了一杯。”

    所以上辈子媒体报道的云乔一杯倒并不是假新闻,只是云乔醉酒发作比其他人迟了些,但也还在一杯倒的范畴里。

    提到邵老,晋舜真也不敢再摆出谴责的面色,他未再开口,又听季殊格外叮嘱了他一句。

    “既然阿乔无事,就不需告诉邵老。”

    季殊知道这也会是云乔的意思,没到要邵老折返或耽搁明日行程的地步。

    但下回邵彬还找云乔喝酒,绝无可能了。

    “是。”

    晋舜真应声,多少体会到他上回“告密”被季殊记住了。

    他又站了会儿,就从卧室离开去找阿冬婆,看看她煮的醒酒茶怎样了。

    季殊继续守着云乔,眼睛里的忧色依旧未能褪尽,他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云乔也是会生病,也有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这不是什么滤镜碎裂,而是他眼里的云乔更真实,更具体,更能引动他的情绪。

    “你吓到我了。”

    季殊低喃着,云乔朝他倒来时,他有一种整个世界都在崩塌的错觉。

    “嗯”

    云乔皱眉轻哼了一声,手抬起摸着颈下的扣子想要解开,在他尝试着差点失败时,两只手介入帮他一起把扣子解了。

    “季殊”

    “是我,还要解吗”

    季殊撑着手臂在云乔上方,他认真打量云乔,努力去理解云乔的意思。

    “嗯,不舒服”

    云乔眯着眼睛说话,自己手放开衣服扣子,让季殊继续帮他。

    又被季殊帮着解了两个扣子后,云乔握住季殊微凉的手,带着贴到他热得过分的俩颊处,轻轻叹气出声,然后眼睛闭上,继续睡着了。

    季殊的胡思乱想被云乔这一打断,就没再继续,晋舜真和阿冬婆带着解酒茶来时,他们大致也感觉不到季殊哪里不对了。

    “先生也喝一碗,暖肠胃的,不挑只有醉酒的人能喝。”

    阿冬婆跟着司老和云乔多年,也懂些基础的病理知识,加上这些日子经手过季殊的饮食药膳,也能确定这汤季殊可以喝。

    再加上晋舜真在边儿上,不能喝,他肯定第一个开口阻止。

    “我一会儿再喝。”

    季殊并没有把位置让开给阿冬婆或晋舜真的意思。

    他有照顾云乔的能力,且不想让给其他人。

    “阿乔,喝茶了。”

    季殊没被云乔拉着贴脸的那只手,舀起一勺仔细吹过后,才把汤勺送到云乔嘴边。

    “您声音太小了,乔哥儿听不见。”

    阿冬婆看得很是着急,她走到床的另一边,音量放大。

    “乔哥儿快起来,起床了起床了,喝了再睡。”

    云乔下意识的反应是拉着季殊的手去捂耳朵,但还是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然后爬坐起来,茫然地向四周看去。

    “阿婆。”

    “季先生喂您喝汤呢。”

    阿冬婆露出慈爱的笑容,一点不意外地看云乔。

    这么多年,她就没见过比云乔小时候更好带的孩子了。从来只喊一声,不管多苦的药都会乖乖喝下去。

    云乔又停滞了几秒,才偏头看去了季殊的方向,然后他把头低下,就这汤勺把汤喝了。

    季殊立刻又再舀起一勺,然后一勺又一勺,他喂着醉了也尤其听话的云乔把一碗的解酒汤喝完了。

    放下碗和汤勺,季殊反应迅速把晃晃悠悠的云乔接回怀里,再扶着他躺回床上。

    “好了好了,喝了汤明早起来就不头疼了。”

    阿冬婆安抚完云乔,又看向季殊,不忘提醒,“先生,您也喝一碗,我再端走。”

    “好。”

    季殊没再推拒,接过阿冬婆重新倒来的一碗,略略吹了吹后,一口喝完。

    随后,阿冬婆和全程围观不说话的晋舜真从卧室里离开,门口守着的李胜陈威几人也随他们一同离开望归楼。

    到如今,季殊身边的这些人已经不再有人会怀疑季殊对云乔的特殊了。

    这一晚季殊醒来好几次给云乔测体温,一直到凌晨三点后,云乔脸颊脖子不正常红晕完全褪去,睡颜一如往常,他才安心睡下。

    云乔的生物钟没有受到醉酒的影响,五点醒来,他首先感知到的是掌心触感熟悉的属于季殊的手,然后才把眼睛睁开,努力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并没有完全断片,但伴随着无法抵御的沉重睡意,有些细节处无法如清醒时那样记住。

    但他多少该是把季殊吓到了。

    季殊不用云乔叫,自己一下子坐起,又很熟练地找到云乔的额头和脸颊摸了摸,然后低声询问。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云乔应声,等卧室的灯开起后,他跟着坐起,把脸凑到季殊面前,任由季殊更细致地打量,“真的没有,我昨晚吓到你了吧。”

    他就记着季殊绝对不能喝酒,却一点无自觉自己也是这种一杯倒的体质。

    “唉,看来我们都和美酒无缘了。”

    云乔说着倒是没有太失落,毕竟昨儿他也没尝出太多美酒的乐趣,就记得自己把季殊吓到,也让阿冬婆老太太他们跟着一起担心了。

    季殊没有应声,而是遵从心底的急切,将近在咫尺的云乔轻轻抱住。

    “以后都别喝了,好吗”

    季殊无法想象云乔在外面喝了酒倒下后的模样,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把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云乔交给谁看着,他都不放心。

    “好,我不喝。”

    云乔应声,然后抬手回抱住季殊,“对不起,还有,谢谢。”

    又几分钟过去,云乔在季殊背上拍了怕,略感欣慰,季殊抱他的姿势倒是比之前放松许多。

    “季先生,我要去跑步了,你继续睡,两个小时后我来叫你。乖,听话。”

    季殊闻言立刻放开手躺回床上,眼睛闭上又睁开,还是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下。

    “我还好的,我能”

    “不行。”云乔的语气很坚决。

    “那我睡了,”季殊说完再次把眼睛闭上,然后耳边听着云乔去往洗浴间的脚步声,再不久,云乔又回到了他躺的这一侧床边。

    云乔蹲在床边,给季殊把了脉,大致确定季殊没有明显的症状在外,才起身按自己作息去跑步。

    跑步回来,云乔没去遛马和浇水,而是抱着书来到季殊躺的那一侧。

    “我给你念书,这回你一定要睡着。”

    季殊眼珠子动了动,不应声,而是点点头。

    在云乔的强制要求和帮助下,季殊补了一个多小时的睡眠。

    起床后,他们用过早饭,再一起去晋舜真那里完成了晨检,确定身体无碍后,季殊才被允许去九季总部大厦。

    “joe,季先生很在乎你。”

    和云乔一起目送季殊离开后,晋舜真忍不住提醒一句云乔。

    “我知道。”

    云乔并不喜欢和人讨论感情方面的问题,即便是晋舜真这些熟悉的人也不例外。

    晋舜真也只是点到为止,立刻就转移了话题。

    “你和上京大学那边谈得怎样,需要帮忙随时叫我。”

    “暂时用不上您,”云乔朝晋舜真笑了笑,先转身往望归楼方向走去,“那三个重症病例我会一起想办法。”

    能住到九季名下京郊疗养院的病人非富即贵,但在云乔这里,有钱不是原罪,但最终愿意接受他的多少帮助,还要看这些病人和他们的家属能相信他多少。

    “我先替他们谢谢你。”

    晋舜真跟上云乔的脚步,继续说起这三个病人病历本之外的信息,“小瞳的症状相对较轻,但年纪太小了,一场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他的家人不愿意他冒险。”

    “但再拖下去,治愈的可能性更低。”

    一套治疗方案面对的难关不仅在于方案本身,和病人及家属的沟通往往会是更大的阻碍。

    云乔基本认同晋舜真对3号病人的病情诊断,但不做尝试和努力,不是他的风格。

    “他的两个监护人都不同意吗”

    “日常陪伴他在疗养院的只有保姆保镖,有资格签字的只出现他的母亲,金茹。”

    上京城里有名的女强人,与前夫离婚十来年,三年前生下一个父不详、又未被筛查出遗传病的病弱男婴。

    那个叫金瞳的3号病人基本从出生就没离开医院超过2个月,他是在今年三月进到九季京郊疗养院,目前只接受最保守的治疗。

    晋舜真至今只见过金茹一次,还是借着季家的势,才把人约去医院,但谈话的结果并不理想。

    而他们帮人看病,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帮金瞳找到生父这种操作。

    “一会儿我和你去看看他们。”

    云乔对家长里短和绯闻八卦并不热衷,他前天看到金瞳的病例后,一直在琢磨的是阶段性保守治疗的可能。

    把金瞳的身体拖到一两年后更适合手术的状态,再进行晋舜真那套风险较大的治疗方案。而这所谓的“拖”也需要手术,需要监护人的签字。

    云乔回望归楼换衣服,又再去明月楼和老太太阿冬婆告别,才和晋舜真一起前往京郊疗养院,当然,云乔也没忘了打电话告诉季殊他的动向。

    “对,在车上了,我和晋医师去看他的病人。”

    云乔说着自然想起季殊宜早不宜迟的复健治疗。

    “明天开始,为期半个月,你每天要接受一两个小时的复健治疗。我的建议是你尽量把下午三点到五点的时间留出来。”

    这个时间选择不会影响季殊上午和中午的工作效率,不至于因为太晚而影响到季殊夜间的睡眠,但建议之所以是建议,得看季殊能不能把事情安排开。

    季殊对云乔建议的时间没有异议,“在哪里”

    “疗养院或者家里都可以。”

    云乔还是带着商量的语气,又或者把相关仪器搬去更不影响季殊工作的九季大厦也行。

    “唔,那就看你在疗养院或者家里。”

    季殊更愿意自己去配合云乔的时间,他有电脑即使在车上也能工作。

    可以说,季殊是云乔遇到过最听话最好安排最为医生着想的病人了。

    云乔脸上不自觉露出了浅笑,“那就这么说好了,我会提前告诉你我的行程。”

    挂了电话,云乔略一沉淀自己少许上扬的心情,继续低头琢磨起还未敲定的治疗方案。

    大略能听清云乔和季殊谈话的晋舜真意料之外心情下沉了一些,有些担心,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不过这些在他们抵达疗养院,进入工作状态后,又都被抛到脑后。

    云乔久违地穿回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他跟晋舜真去见了他的三个重症病人,前两位云乔都赞同晋舜真略有些激进的治疗方案,并且答应在他们手术的当天去给晋舜真当助手。

    云乔也在独栋疗养病房里见到了还未满三周岁的小病人金瞳。

    “晋叔叔,这位哥哥是新来的医生吗”

    小金瞳对云乔很好奇,并且有自己一套记人的方法,医生护士在内九人,他一下子就看出带着口罩的云乔是生人。

    “他是我师弟,我请他一起来看你。”

    晋舜真从来没觉得自己显老,但3周岁的金瞳到18周岁的云乔都爱管他叫叔叔。

    “哥哥你好,谢谢你来看我。”

    金瞳还是固执地管云乔叫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和我妈妈一样好看。”

    “谢谢,我很荣幸。”

    云乔笑着伸手揉了揉金瞳的头发,边上的护士张大着嘴,似乎要提醒什么。

    但金瞳并无不适表现出来,甚至很享受云乔的抚摸。

    “我喜欢好看的哥哥。”

    金瞳年纪小,却也是看人下菜碟,平时被保姆碰一下头发要摆脸色丢东西,被云乔随意摸还嫌不够久。

    云乔起身后,就接过晋舜真递来的病历本,由他完成金瞳今日的问诊。

    半个小时后,云乔一行从金瞳这里离开。

    “你最后悄悄答应他什么了”

    晋舜真不嫉妒也被金瞳格外的区别对待,弄出点嫉妒情绪了,金瞳平日对着他尊重有,绝不会这么亲昵,还拉着云乔说悄悄话。

    “他生日那天来看他。”

    云乔脸上并没有什么笑意,金瞳的情况的确是三个病人里最难办的,“这一天,他妈妈应该会来吧。”

    “应该。”

    晋舜真的语气也没有那么确定,但那的确是他们和金茹沟通的最佳时机了。

    “谢了啊,师兄误会你了。”

    原来云乔和小金瞳出卖色相,是为了帮他。

    对于无厘头的话,云乔向来都是无视的,摆摆手,他往晋舜真研究区方向走去,“你忙你的,我去准备一下明天给季殊的治疗。”

    “好。”

    晋舜真点头应声的同时,也把一张全新权限卡塞到走出两步的云乔手里。

    中午前,云乔给季宅打去电话,他们一行人就在疗养院这边吃饭,大概四点左右才会出发回家,晚饭还会一起吃。

    和老太太通完电话,云乔又给季殊打去电话简单问询,确定了一下季殊上午的状态。

    下午距离五点整还有三四分钟时,季殊又一次接到云乔的电话。

    “能走了吗”

    顶着整个研发部成员看来的目光,季殊一脸平静和肯定地应了话,“能。”

    云乔没有怀疑,季殊这段时间都是这个时间点出发回家的,他继续说明,“我还有五分钟会经过九季大厦,你差不多下来,我们一起回家。”

    “好,我收拾一下就下来。”

    季殊说着已经从研发部办公室的主位上站起,“你让冯铮注意开车,别太赶。”

    “好。”

    云乔应了,挂电话前就把季殊的话和冯铮转达了。

    “正常开,不赶时间。”

    “是。”

    季殊听到那边冯铮应了话,才把电话挂了,再两三句话结束了这个会议。

    汤米米实在忍不住替众人开了腔,“不一样了啊,真的是结了婚的男人了。”

    季殊这已经不是一般程度地顾家顾老婆了

    季殊倒不觉得自己行为有多过分,以他病情发展,九季早晚有一天要适应他这种迟到早退的工作模式。

    不过他对着汤米米略显怪异和夸张的脸,总算没忘彻底他昨儿答应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