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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之后几天傅时深似乎是有意避开沈忱,总是早出晚归,几乎每天都是一早便离开家门,直至半夜一两点才回家,沈忱以前总是习惯在客厅等他回来吃完饭,几次落空之后便也不再等待,只吃过自己吃过晚饭后便早早回到房间。

    两人虽仍然处在同一屋檐下,却仿佛只是一对关系不熟的租客,偌大的房屋内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烟火气也重新被冷清替。

    面对对方的逃避态度沈忱并没有太过讶异,傅时深是天之骄子,自小骄傲肆意,成长路上接收最多的理念灌输便是别人合该在他面前低头,想让他主动一次虽说不至于难于登天,却也并不是他一时半会便能做到的。

    至于沈忱对对方的感情,原本他还并不确定,自两人这段时间的相处后,他便越发清晰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对对方是心动过的。

    毕竟傅时深英俊,优秀,成熟,位高权重,哪怕平时为人冷硬,一旦他对你挂心后,那些不动声色的关怀和宠溺真真切切的令人心动。

    沈忱这个人的思想很豁达,他以前没喜欢过什么人,却对同性恋并不排斥,甚至倘若自己的心动对象是一位男士,他也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对对方展开追求。

    虽说这里仅仅是书中的世界,但在沈忱经历过如此多的事迹,遇到如此多的人后,在他眼中这里便早已不是一个虚幻的空间,而是一个真真实实存在的世界。

    他原本还想着或许有一天会回到现实,现在却觉得在这里过完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妥。

    他孤单的太久了,与另一个世界的事业成功财富无数相比,他更想要一份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温暖。

    这份温暖两辈子里他都只在傅时深身上感受过。

    倘若傅时深原意放下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身段和他共同经营这份感情,他没什么理由拒绝对方。

    两人无声的冷战持续了将近半个月,某天晚上沈忱正准备休息,房门却忽然被人敲响。

    沈忱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出头,平常傅时深是不会回来这么早的。

    他来到门边自猫眼往外看去,发现是敲门的人是方助理,他正扶着傅时深,对方似乎喝了酒,有些不清醒,一只手撑着方助理的手臂才堪堪能站稳。

    沈忱连忙打开门,配合着方助理将傅时深扶进屋内。

    将醉醺醺的某人暂时安置在沙发上后,沈忱从厨房倒了杯水递给方助理“方哥,傅先生怎么醉的这么厉害。”

    方助理仅凭一人之力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送回家也是很吃力,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后将沈忱递过来的温水一饮而尽。

    “应酬嘛,总是避不开的,老板喝醉后原本一定要我带他回公司,说要在公司休息室将就一晚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忽然让我送他回家。”

    他将水杯放在桌上,喘了气后便要离开。

    “我先走了,老板就麻烦你照顾了。”

    沈忱将他送到门。“方哥慢走”

    待方助理走后,沈忱回到客厅,看着昏昏沉沉倒在沙发上的傅时深,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起来,他想将对方扶回房间,不过如今肚子里揣着的小崽子已经将近六个月,他实在不敢做些太过费力的事,迟疑了一份钟后他决定去给傅时深煮碗甜汤,他是记得这人由胃病的,一会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喝点甜汤,一来醒醒酒,再者暖暖胃,免得到后半夜又胃不舒服。

    冰箱里有现成食材,他在厨房忙活了十多分钟,待将一碗热乎乎的甜汤端来客厅后发现傅时深不知何时竟然醒了过来,正倚在沙发扶手上发着呆,看起来有些愣愣的,和平日的精明形象大相径庭。

    傅时深听见动静后抬头看了眼沈忱,有些失焦的眼神这才恢复了些许清明。

    “你醒了能听见我说话吗”沈忱走到他身边。“刚给你煮了甜汤,要是还算清醒的话,就赶紧把汤喝了。”

    “我当然没醉。”傅时深却没管递到自己手边的那碗汤,他有些痛苦的揉了揉额角,接着站起身,摇摇晃晃朝卧室走去。

    沈忱不至于跟一个醉鬼计较,却又担心他摔跤,只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进了卧室。

    傅时深酒品不错,虽然醉了却没怎么闹腾,只十分乖觉的自动躺在了床上,沈忱见他躺好,正准备去将卧室的灯打开好看看他的情况,甫一转身却猝不及防被一股力道拉住,沈忱没什么防备,一下便跌坐在床边。

    好在对方拉他的力度不大,沈忱除了受到些惊吓之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他以为是傅时深出了什么状况,正想开询问,对方却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接着像小朋友似的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近乎撒娇的姿势让沈忱的动作一顿,到嘴边的问话也没再说出。

    傅时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了,沈忱犹豫了片刻,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硬硬的有些扎手,但他的心里却软的不像话。

    “我好像感觉到宝宝在踢你肚子了。”傅时深沉默了半晌,终于开说话,因着将脸整个埋在沈忱怀里,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

    “是吗。”沈忱失笑。“我可没什么感觉。”

    傅时深又不说话了,只用脸轻轻蹭了蹭沈忱的肚子。

    “这是在干什么,跟我撒娇吗”

    沈忱很少见到这样的傅时深,忍不住便想逗逗他。

    “陆映萱已经被我调走了。”过了很久傅时深才又开,只是有些驴头不对马嘴。

    其实在沈忱同他说开的第二天他便以一份更高额的工资为条件将陆映选调去了隔壁市的分公司,对方还是想留在他身边,但他这次态度十分坚决地表示如果她不肯离开的话,自己也不会再将她留在傅氏,陆映萱没办法,最终只得接受了这份调令。

    “啊”沈忱反应过来傅时深在说什么后瞬间乐了,又呼撸了一把他的头发。

    “我可没逼你赶走你的初恋小情人,别想找我的麻烦。”

    傅时深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胡乱地点了点有,接着说道“那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他很清楚沈忱对待这份感情的迟疑和焦虑到底源自哪里,对方之前同他说的那一番话他更是没有辩驳的余地,只是父辈悲惨婚姻带来的不幸于他而言一直是心中的阴影,他还没有考虑清楚是不是该就这样轻而易举做下跟某个人相守一生的决定。

    他迟疑了很久,但当今天自醉酒的头痛中清醒后,看着屋内暖黄的灯光以及抵到手边的那碗甜汤,他突然间便不想再犹豫了。

    他相信自己可以拥有一个与父亲完全不同的结局。

    “胆小鬼,居然连这么严肃的事都只敢借着酒劲说出来,不仅没表态不说,谁知道你明天醒过来后还会不会认账。”沈忱有些好笑地叹了气,接着低头在对方的发顶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不过看在我还算喜欢你的份上,就姑且原谅你的胆小吧。”

    自始至终他要的也并不是对方信誓旦旦的承诺,而是一种他能感受得到的珍视态度。

    第二天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提过昨晚发生的事,只是生活状态又回到了从前,不,应该说比之前要更加亲密。

    四个月后沈忱顺利生下一个女儿,傅时深将这一喜讯告诉了傅老爷子,对方大喜,再再三询问孙女母亲身份无果后,终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大手一挥便替孙女赐了名。

    傅盛宁,盛世长宁。

    沈忱体质不差不差,休养了两个月后身体便恢复如初,小宝宝有雇佣的阿姨帮带,也并不需要他费什么心。

    这天他突然收到了段善林的信息,对方特意告诉他之前他参演的电影惊鸿今天便要在各大影院公映了,据说前期的整体宣传效果都很不错,他的角色虽然戏份很少却也颇受关注。

    沈忱许久都没关注这方面的信息,闻言来了兴趣,伸手戳了戳好不容易得了半天假期的傅时深。

    “请你看电影,去不去”

    “什么电影。”傅时深原本对他的一时兴起有些诧异,愣了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是之前我去探班你的那部戏吗,我记得你演的似乎是一个皇帝”

    两人关系的转折点便是在这次探班之时,他自然不会忘记。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沈忱笑眯眯回复道。

    于是两人简单收拾了下便出门了,现在已是冬天,甫一出门着实很冷,乘坐电梯下楼时沈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他的手便被谁握住,接着旁若无人般被塞进了那人的大衣袋里。

    沈忱看了眼傅时深,对方却依旧神色淡淡,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沈忱在车上便买好了票,卡着点到了电影院,整个放映厅几乎座无虚席,这部电影的火爆程度无需多言。

    段善林确实是位十分优秀的导演,将这段故事拍的荡气回肠又凄美艳丽,一开始电影院内还有低低的交谈声,不多时所有人便都沉浸在了剧情里。

    沈忱饰演的角色出场时电影院内响起了一阵声音不小的惊叹声,原因无他,这幅扮相实在是过于惊艳。

    沈忱打量着屏幕上自己放大了数十倍的脸,觉得这种跟所有人一起看自己演戏的感觉挺新奇的。

    “你说我真的有这么好看吗,怎么没听见你也惊呼一声。”他附在傅时深耳边说悄悄话。

    傅时深面无表情将他的脸摆正。“好好看电影,别讲话。”

    电影结束后两人随着人群出了影院,傅时深下午还有工作,便开着车直接去了公司,一开始他想先将沈忱送回去,被对方拒绝了,反正这里离家不远,打车很方便,也不需要他多跑这一趟。

    沈忱在路边等车时,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了他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一张他十分熟悉的脸。

    是宋明月。

    数月不见对方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哪怕抹着再昂贵的化妆品也无法掩盖脸上的皱纹和浓重的黑眼圈。

    “上车,我们谈一谈吧。”她似乎很是疲惫,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沈忱摇头。“我们似乎并不同路。”

    “你不就是要回家么,我送你。”宋明月似乎看出了他的防备和紧张,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别担心,你和阿深的事我已经想通了,也不会再干涉,只是作为母亲我还是有些条件要跟你谈谈。”

    沈忱在宋明月说话时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面色释然,不似作伪,这才稍稍放心,只是对于要不要上车还是有些迟疑。

    宋明月没再说话,似乎在静静等待他的决定。

    沈忱往车里看去,驾驶室是位看上去十分憨厚的中年人,有第三人在总归让他感觉稍微踏实一些,加之这一路都是商业区,如果万一遇到危险他想呼救也十分方便。这样想着,他最终还是拉开了车后座的门。

    只怕今天他拒绝了对方,日后还要被她继续以各种手段纠缠,他不可能永远不出门,索性就趁今天将话说清楚。

    沈忱上车后宋明月向司机报了他家的地址,待汽车启动后便一言不发地靠在车座上闭目休息,仿佛刚才主动邀请沈忱上车谈谈的人并不是她似的。

    眼见十分钟过去,对方似乎还是没有开的打算,沈忱只得主动搭话。

    “宋夫人,不知道您想跟我谈些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后宋明月总算睁开了双眼,她漫不经心般朝车窗外扫了一眼,接着开道。

    “阿深是个好孩子,虽然他并不理解我,却一直都很听我的话。”

    沈忱对这句开场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再过一个大转弯便是他目的地,司机开始慢慢减缓车速拐弯。

    “可是如今他因为你,居然要跟我这个亲生母亲断绝关系。”宋明月的语调陡然恶毒起来。“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令人作呕的死同性恋只有你死了,我的阿深才会重新回到正轨上”

    变故发生的太快,沈忱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看见宋明月猛地抡起手上的挎包朝司机的头上砸去,司机吃痛,下意识丢开了方向盘拿手护住头,宋明月便在这时抢过方向盘,接着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沈忱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疯女人居然会跟自己玩命,随着一声轰隆巨响,他的意识在一瞬间便坠入了深渊。

    “沈先生,沈先生”设计师的呼唤声成功将沈忱的神智唤了回来,他有些迷茫的四处张望,一瞬间竟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切感。

    这里是他最熟悉的一家礼服设计工作室,而他现在正在试穿为即将出席的晚宴而定制的礼服。

    “沈先生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设计师将一枚极具设计感的胸针在他胸别好。“您觉得搭配这枚胸针合适吗”

    “合适的。”他莫名有些头晕。“我也没什么事,只是”

    感觉自己似乎遗忘了某些十分重要的事。

    试穿完毕后沈忱去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脱下衬衣后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小腹处有用一条寸长的伤疤,他伸手摸了摸那条伤疤,不疼,有些痒痒的,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条伤疤的来历了。

    甫一出门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沈忱这才恍然发觉,现在原来是夏天。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坐进了自己的车里,司机问他接下来要去哪,他的脑子乱糟糟的,思考了许久才回答自己要回家。

    沈忱四处张望,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于自己而言都十分熟悉,却又无比陌生。

    接着他发现身旁座位的车垫下似乎藏着本什么书,他将那本书抽了出来,发现是本名字十分玛丽苏的爱情小说。

    这本书多半是他助理的,对方是位风风火火精明干练的中年女性,却尤其喜欢看一些烂俗狗血的玛丽苏小说,这个爱好跟她的性格可谓是大相径庭。

    沈忱将书随手一翻,却在看到里面的某个名字时心跳蓦然快了一排。

    像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本能一般。

    他呆呆的望着书里傅时深那三个字,失落感如潮水一般席卷了他的全身。

    这次,他敢肯定自己一定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了两年,傅时深仍然能清晰地回忆起听闻青年出事时自己当时的感受。

    仿佛全身血液逆流一般,心跳似乎都有半刻的停滞。

    当他终于赶到医院时,得知自己的母亲在车祸中当场死亡,自己的爱人重伤昏迷后,竟一时两眼发黑,生生呕出一鲜血。

    事到如今,去谈怨谁恨谁已经毫无意义,毕竟摆在他眼前的结果是,一个骨肉至亲,一个今生挚爱,似乎都将要离他而去了。

    他花高价请了所有他能请到的最好医生,不计价也要留住青年的性命,经过几番抢救,慕云生终于脱离危险,却一直没能醒来。

    主治医生告诉他这位患者身体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车祸时头部受到撞击失去了脑意识,换言之现在与植物人无异。

    傅时深问他对方还有没有可能恢复,主治医生迟疑了半晌,答道“一切全看天意,或许明天他就会醒来,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苏醒,您能做的只有祈祷。”

    两年岁月如梭,如今慕云生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靠身上插着的大量导管维持生命,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傅时深几乎把家搬进了医院,每天下班后都会来医院看望他,整整两年从不间断。

    今天似乎也和这两年间的每一天都没有任何区别。

    傅时深在床头的花瓶里插上了自己路过花店时买的满天星,小小的蓝色花朵不算漂亮,看起来却十分生机勃勃,是颜色寡淡的病房里唯一一抹亮色。

    他凝视着病床上青年恬静的睡颜,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开。

    七百多个日夜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也足够傅时深的心态完成从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无限绝望,最终趋于平静的转变。

    就这样吧,也算让他慢慢老在了自己心里。

    他静默无言地在青年床边坐了三个多小时,临走时低头吻了吻对方的额角。

    “宁宁今天两岁了,她活泼可爱,会说许多话,昨天还缠着问我妈妈去了哪里,她很想你。”

    傅时深叹了气,语气里有深深的疲惫和落寞。

    “我也想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也很想你。”

    话音甫落,仿佛是对他日夜无休止的思念有所回响一般,安静躺在病床上的青年竟在下一个瞬间睁开了眼睛。

    傅时深将将起身的动作定在了原地,他有些不敢置信般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怀疑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幻觉罢了。

    他小心翼翼移开挡在眼前的手掌,猝不及防便与青年带泪的眼撞上。

    对方虽然在流泪,却依然是笑着的。

    这具身体在床上躺了太长时间,连动一动手指都十分费力,更遑论发出声音,沈忱试着张了张嘴,只发出几声低哑难听的气音。

    但他仍旧想向面前呆立在原地的男人传递某种讯息。

    傅时深自错愕中惊醒,巨大的狂喜瞬间便将他淹没,他用颤抖的手替青年擦去眼角未落的泪珠,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发现对方的嘴巴十分努力地张张合合,似乎正在对自己说些什么。

    傅时深从未学过唇语,在这一瞬间却读懂了他未说出声的话。

    我回来了。

    跨越时间的长河,跨越现实与虚拟,跨越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无尽思念。

    我们终于,再次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给自己撒小花花

    写这篇文的时候发生了各种变故,我写的很艰难,读者朋友们看的也很艰难,幸好我们都没有放弃,这才得以共同见证小沈和老傅的最终结局。

    我写的小说不多,虽然注册成为作者的时间不短,却断断续续只完成了两篇作品,都算不上好,却也是我一字一句写出的心血结晶,当敲下这篇文的最后一句话时,那一瞬的感觉也不知道该说是如释重负,还是怅然若失,当然无论是什么感觉,我都给了文中的他们一个完整的收尾,或许并不完美,却是我设想了千百遍的结局。

    老傅和小沈我愿称之为是双向奔赴的爱,就像我和我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一样。厚着脸皮自夸

    很感谢一路上大家对我的陪伴,这篇文到这里就正式结束啦,希望我们在下一篇文还能相遇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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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屿白一边安心等待快递到来,一边在群里和这些中二病吹逼聊天。

    西王母:我家青鸟生了九个蛋,养不起了

    谢屿白:给我整一个

    青丘九尾:美貌是一种罪过

    谢屿白:那我一定会在监狱度过余生。

    睚眦:今天咬死司命仙君家的鸡,吵的我头痛

    谢屿白:老铁666

    好不容易快递到了,他满怀期待拆开包装盒,赫然发现里面是一颗半透明的巨蛋,蛋里蜷缩着一条小黑龙

    谢屿白看着桌上的巨蛋陷入沉思

    三分钟后他点开x乎,噼里啪啦一通输入

    谢邀,人在美国,刚下飞机,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的网友送了我一颗龙蛋。”

    攻是那颗蛋,但不是小奶龙,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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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屿白把龙蛋一锅炖,美滋滋吃了顿好的,全文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