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余从心拿出固神草暗藏六翅蜂下毒, 到洛水青献上解药攻击金鳞碧眼蛇,这一切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情,天光云影里的修士看得长大了嘴巴, 算怎么回事啊
两个小修士练手攻击了恒松派的掌门和他的六阶妖兽
洛水青手上微微用力, 将一个人从前面的虚空出拽了出来,竟然是天光云影的掌柜,她好奇地看着他,“竟然不是隐身符难怪我没有发现。”
掌柜身上灵气运转的经脉被她制住,无力反抗,只能怒视着她。
洛水青摇摇头,“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们在天光云影也打过交道了, 不如再打个商量, 我跟你也没仇, 可是我有点看不惯那边老东西, 所以我放了你, 你不要给我添乱, 好不好”
那掌柜用力点头, 就见余从心从旁边冲了过来, 手上紫色雷光闪烁, 显然是冲掌柜来的, 洛水青五指一松, 就把掌柜的放了。
冲过来的余从心扑了个空,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洛水青。
洛水青瞟他一眼,“我才说了不杀他,不想他死在我手上,如果你想杀他就自己去吧。”
余从心闻言一愣,看了她两眼, 才将手上的紫雷收了起来,“他能说话算数么”
“不知道。”洛水青摇摇头,“不好,蛇要清醒过来了”
余从心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瞧见金鳞碧眼蛇重新挺起了脑袋,身子已经稳住不晃了,绿色的竖瞳盯住了跟恒松派掌门纠缠的朱喙鹟
余从心身子一闪,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已经到了朱喙鹟身上,他必须趁金鳞碧眼蛇开始攻击前,杀了恒松派那老家伙
虽然之前朱喙鹟挡住了老东西的攻击,还隐隐占了上风,那也只是因为老家伙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何况他刚才又中了六翅蜂的毒,灵气运转滞涩,这才给了朱喙鹟机会。
可朱喙鹟毕竟只修到五阶,等六阶金鳞碧眼蛇清醒过来,大家都只能给它果腹了
洛水青歪头瞥了一眼旁边的掌柜,笑着道“刚才我们可是说好了哦。”
掌柜忙不迭点头,他有种感觉,如果说话不算数,自己会死很惨,要问为什么,那个女修士黑亮的眼睛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洛水青身上只剩下一颗丹药了,妖族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她可不敢再运功了,只能站在那里威慑掌柜的,反正余从心那家伙手段那么多,应该没有问题
她才刚这么想,就见恒松派掌门手上现出一个精致迷你的白色小鞭子出来,那鞭子转眼就长出十多丈来,朝余从心打了过去,余从心也看出那东西十分危险,身影一闪,就从朱喙鹟的背上消失了,那鞭子就挥了个空。
但洛水青还是听见了一声闷哼,那鞭子有古怪,她顾不得去管余从心,赶紧防备金鳞碧眼蛇,却见金鳞碧眼蛇本来已经后仰准备攻击的蛇头一顿,忽然停住了
是因为鞭子洛水青神识一扫,发现余从心已经从朱喙鹟身上跌了下来,单脚跪在地上,而恒松派那家伙冷笑一声,又挥动了手里的白鞭子。
洛水青这次看见了,这一根鞭子竟然挥出了两道影子,而且前面那道影子是虚的,后面跟的才是实的,难怪
可余从心看不到,而且他还跪在地上,洛水青当下也顾不得了,脚下狠狠一蹬,抓起余从心就带到了一边,接着就感觉到身后一阵灵力波动,她匆忙调动金丹之力护着背上经脉,但还是被什么东西打到了,“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我去这鞭子莫非是不是两根,而是三根糟老头子阴得狠
余从心摸出一个青铜鼎来,仔细一看,不就是之前他们两个在城主别苑密室里看到的那个
那青铜鼎变大后,口朝下将两人罩住,然后洛水青就感到鼎上被什么东西连着击了一好三下,余从心对她道“果然,那个鞭子不简单。”
“说点我不知道的。”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洛水青身上传来筋骨断裂一样的“咔嚓声”,感觉比上次更严重了,他本想问问她怎么样,可又觉得问也是白问,都这样了,还能好受
洛水青也发现了,身体最近是越来越经不起灵力的运转了,还好这个鼎帮忙挡了几下,她刚想夸一下余从心,就见青铜鼎飞快地缩小,飞到了恒松派掌门的手上,他拖着小鼎,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果然,两次都是你们”
洛水青立即笑道“这不是巧了么其实我们就是游历世界的,恰巧看完暗河,想爬个山,谁知道山下就是你的别苑”
恒松派掌门两眼冒火“你当我是傻的不成”
余从心勉强站了起来,“你不傻么这么半天过去,六翅蜂的毒深入经脉了吧”
恒松派掌门闻言一愣,用神识查探了一下身体,面色变得很难看,不过转眼又笑了,“呵呵,反正这句肉身已经被打坏了,那正好夺了你的肉身,你的灵识肯定打不过我的元婴。”
洛水青面色复杂地看着余从心,想象这皮囊下面装着对面那个老东西,不禁打了个冷战
恒松派的掌门继续道“这样不好么,我不会杀你,会让你活着,看着我如何操纵你的肉身,顶着你的脸去做那些最让你恶心的事情。”
洛水青全身筋骨都在痛,可她听见这话,还是下意识两手抱肩一抖,“咦,你真的很恶心啊”
她话音刚落,就见那老家伙嘿嘿一笑,身体就倒了下去,接着一个团模糊的白雾一样的光,从身体里飘了出来,依稀可见里面坐着个小婴儿。
这就是元婴
洛水青本想仔细看看,却见那雾气里的婴儿往这边看了过来,然后“嗖”地就飞了过来
洛水青见旁边的余从心好像用不了遁术了,立即反手一掌,将人打了出去
那元婴却丝毫没有要追的样子,直接对着洛水青冲了过来,这老东西从一开始目标就是自己也对,她可是金丹修士,虽然用不了灵力,可这老东西不知道啊
洛水青现在只想骂人,她把余从心拍了出去,自己却没来的及跑,站在湖边,避无可避,只好一头扎进了湖里,然后她才猛然想起,向青云第一次带自己来的时候好像说过,这个湖里不不容活物
等洛水青再醒来,发现自己还是在天光云影里,她炸了眨眼,确认身上是真的不疼,她才扭头,看见旁边的余从心,不确定地问“我这是死了”
还没等余从心回话,她忽然伸出手在眼前翻了翻,发现确实是自己的手,这还不放心,又赶紧摸了摸下巴,并用力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脸,这才长出一口气,害怕地拍着心口,“吓死老子了,还以为真要被那个糟老头子夺舍了”
别说被夺舍,就算只是想想,自己的肉身要被那个糟老头子用,洛水青都能把胃里陈年的酸水给吐出来,这真是从她在海里醒来后,遇到的最大危机了
她又问“恒松派那个糟老头子呢”
余从心道“死了啊,元婴离体,脆弱得很,就被朱喙鹟给吞了。”
哈元婴被妖兽给吞了,这死法也太奇葩了吧洛水青压低嗓子问“你确定是被吞了,而不是他想夺朱喙鹟的舍”
额,再怎么离谱,夺一个妖兽的舍也忒不像样了,这是有多大的心理阴影啊,余从心看着她有点想笑,“吞了是从嘴里进去,夺舍要从丹田进入识海。”
那就好,朱喙鹟逃过一劫,洛水青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就躺在地上,然后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扭头死死盯着余从心,“的筋骨为什么不痛了进湖里之前还痛得要死啊”
余从心总觉她眼里有股黑火在跳跃,看得他心里毛毛的,他还在想托词,就见洛水青忽然笑了,“莫非这湖里的水恰巧能治我的伤”
迎着她期待的目光,余从心很冷酷地打断了她那一点点希望, “你不痛是因为给你吃了药啊,就是瓶子里那个。”
“什么你给我吃了药”洛水青一下坐了起来,伸手去摸,发现药瓶子果然不在了。
她呆呆地坐着,半天才缓过气来,一个仰倒又躺回了地上,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余从心也是一身的伤,守着见她醒来,终于放心了,开始打坐疗伤。
洛水青呆呆地看着天空,那是她最后一粒丹药了现在还没找到妖族的影子,那颗丹药,她还有别的用处啊,至少要当样本,研究一下是用哪些灵草炼出来的啊
结果这最后一颗药就这么用掉了,而她还在天光云影里,这一刻,她重温了在海里体会到的那个词的感受心如死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从心打坐完了,睁眼,就见洛水青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躺着,一副无悲无喜原地飞升成神仙的样子,他很是不解,凑过去看她,“你这是怎么了”
洛水青毫无感情地将丹药的事情说了出来,却引得余从心一阵发笑,道“你以后可以不用担心了,丹药已经炼出来了。”
洛水青一个仰卧起坐,盯着他“你竟然把丹药炼出来了”
“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余从心摇摇头,“是你家那一堆,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让余某人大开眼界啊”
余从心见她还没明白,索性带着她绕到湖边树林后面,指着前面给她看,“喏,你可太有本事了”
只见草地上,累着几块破石头,破石头上架着一个小鼎,墨羽鸦正往鼎下面吐着火,黑色的火焰舔着小鼎,而吞云兔正捧着个玉瓶,在旁边守着,一边看,还一边冲着跟前的小石头张嘴磨牙。
而那个小石头上,盘着一根银色的细小的滕根,正不时地拨弄着旁边的灵草堆,挑到了想要的,就伸出纸条将灵草卷起来,然后颤颤巍巍地举到小鼎上面,墨羽鸦瞧见了,就挥动翅膀将顶盖掀开,那银色的小纸条就飞快地将灵草投进去,然后“嗖”地将自己的枝条缩了回去,显然是非常抵触小鼎和火苗
啊,果然还是它们这族的比较了解药性啊,洛水青看看在旁边张嘴磨牙的杜子,又看看颤颤巍巍的银色小枝条,怂还是你怂啊,缚地根
作者有话要说 缚地根想不到吧,我在这里等着呢
今天更了10000多,感觉身体被掏空,关键是算错了,最后差了63个字,不够榜单,要被黑一期,总觉得这事儿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我肯定要笑,结果没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没憋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