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安开了口, 杜医官自然知道这糕是送给谁。
“王妃,老朽给你把个脉。”
秦昊辰看着杜医官给盛锦安把脉,抿着嘴, 表情有些吓人, 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锦安咬着下唇,盯着杜医官。
杜医官这次把脉时间有些长,他把脉结束也未没有和平时一样调笑, 而是严肃地坐在那边。
“杜老, 雪儿身子如何”秦昊辰最担心便是对盛锦安身体有什么影响,上辈子他看多了盛锦安羸弱样子,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
还现在这个有活力,会和他嬉闹盛锦安让他看着都觉得舒服。
“这糕是谁送过来”杜医官依旧严肃,眼眸里带着怒火。
“安王妃柳如烟。”盛锦安回道。
“柳家女”杜医官心里觉得不大可能,柳家, 他还是有些了解。
柳家长期都在京都,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这桂花糕上东西实在太少见,若不是杜医官年轻时候去采集药材时候不小心掉落山崖,误入一个山寨, 他大概也不知道这种东西。
盛锦安看着杜医官脸上表情,有种感觉,杜医官觉得这东西不该是柳家能有。
“杜老,这上面是什么”秦昊辰问道。
“蛊虫尸粉。”杜医官将手里桂花糕放回桌子上,叹了口气。
蛊虫尸粉
“有何作用”
杜医官将加了料桂花糕小心地拢起来,推到一边,又让春意打过水,取些烈酒过来。
春意将东西送到之后,杜医官严肃万分, 自己先用烈酒洗完手,然后再用温水洗净。让秦昊辰和盛锦安同样认真地做好了清理。
然后,让人小心地将那包桂花糕拿去烧了。
“你们听过苗女灼情吗”杜医官饮了口茶,才慢慢开了口。
苗女一但付情,便不允许爱人变心。人心易变,为了不让爱人变心,便用蛊虫控制。
这蛊虫尸粉便是有这样用处。
盛锦安和秦昊辰对望一眼,她们好像找到了一直以来想不明白事情答案。
或许上辈子盛锦安不正常,和这蛊虫有关。
“或许是安王”
盛锦安看着秦昊辰,微微闭了下眼眸,半晌才重新睁开。
她曾经听说过秦昊阳母妃是苗女,不过一直也没有人证实。
有人说过秦昊阳最初不得秦远岱欢喜便是因为他出征之时遇到了一个苗女,然后和苗女发生了秦远岱并不情愿事情。
当时,秦远岱原配,秦昊辰母后还在京都,因为苗女,便疏远了秦远岱。
秦昊阳比秦昊辰年纪还大一岁,这更是让秦昊辰母后带着秦昊辰离开京都原因。
盛锦安一直以为秦昊阳母妃是苗女是传言,如今看到倒有可能是真。
“安王”杜医官看着盛锦安,这从小在宫廷之中长大安王秦昊阳如何会有这样脏东西,他实在有些费解。
倒是秦昊辰,一听盛锦安说出安王,心里便有了底
秦昊辰曾经听母亲说过,这秦昊阳母亲是苗疆一个不小寨子圣女
秦昊辰母亲虽然怨秦远岱多情,到底在离开前,怕苗女会伤害秦远岱,便出手要了那苗女命。
那苗女最是会装柔弱无辜,暗地却一直在挑拨秦远岱和秦昊辰母亲景秀关系。
五日后,秦昊辰自请前往江北协助秦昊阳,却被柳相带人阻止。
虽秦昊辰在朝堂之上陈情,这大洪灾之后恐有疫病发生,却无人理会。
柳相还当众嘲讽秦昊辰为了夺安王之功,危言耸听。
十天后,江北发生疫病消息十万火急地送进了京。
送信是一名江北港城捕快,他却不是受人所派,实在是因为捕快家姐是一名医者,从每日增加得有些吓人风寒患者中察觉了有些不对。
可港城父母官们却不愿意消息外露,影响他们未来升迁,不肯将这样消息传出来。
反而封锁了城市,控制了百姓出城。
简单来说,便是整个港城只许进,而不许出。
若是封锁之后,组织对患病者诊治倒也好。可港城城守却没有,而是告诉百姓,患病不过是小小不适,不需要太过在意,不用特别去做什么,过段时间便自然好了
这捕快在医者家庭长大,看着自己家姐日夜忙碌,脸色难看。
更看到这患病之人每日都在增加,却未见几人痊愈。
还有那义庄之中,今日增加尸体已经无处放置
走在港城大街之上,几乎处处都能听到哀哭之声。
捕快隐约觉得不对,询问他家姐。
家姐脸色严肃,让捕快若有机会便离开港城,不要回来。
捕快从小便是其家姐养大,如何肯走再者,他从小在街市长大,便是周围街坊邻居也关系甚好,看着一个个倒下,捕快心里产生了怀疑。
去找长官询问,只得到让他今日少出门吩咐。
捕快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太过奇怪,最后借病未再去府衙,偷偷从港城跑了出来,一路未停,到京城报信求救。
进入京中,这小捕快才知道这么大事要上报朝廷却不是他一个小捕快能随意办到。
他去京机所寻人,说明了情况,得到却只是嘲笑。
急累交加,小捕快在大街之上晕厥了过去。
不过,便是上天不亡江北,小捕快晕厥时候,遇到了正准备入宫面圣蒲苇和刚回到京城四皇子秦昊宇。
蒲苇本就是一个心善文人,看到有人晕厥自然不会不管,立刻带着小厮将这小捕快送到了医馆。
小捕快一醒来,看到身穿朝服蒲苇,便拉着蒲苇手不肯放。
蒲苇听完小捕快说出来江北港城惨况,立马进了宫。
蒲苇不过是个六品工部小官,原本要见秦远岱并不容易。
可事有凑巧,因为宫中椒房殿在上月大雨中倒了房梁,现在蒲苇正负责着这修缮工作。
秦远岱对椒房殿修缮很是在意,每三四日便会让人请蒲苇去了解进度,而今日正是蒲苇应该汇报日子。
蒲苇汇报之时,四皇子秦昊宇还未离宫。
听了蒲苇汇报之后,秦昊宇便也将自己一句从南方回京这一路上看到那些令人心惊,仔细地给秦远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