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您的当前订阅率未达标哦,请耐心等待。 想她一个好歹也是烈士子女,被暂时没收了一切通讯工具, 住进了眼前这个小单间里, 还有警察把守。
住进来之前, 她见了好几个警察,第一个应该是领导, 对她说“文小姐, 因为你不慎卷入了我们警方一起重大案件。不用紧张,你本身跟这起案子无关, 我们只是为保证一切顺利。所以在案子结束之前,需要你留在这儿,还请你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
然后另一个负责做笔录的警员给她详细地录了一份笔录。
最后, 文诗月问了白雪一个问题“所以, 林旭也是警察。”
白雪点点头“是。”
文诗月“他是卧底”
白雪“也不全是。”
文诗月“那他是”
白雪“等一切结束了, 你会知道的。”
然后, 她就被带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在这被“拘留”的时间里,她已经基本上弄明白了, 她之前觉得不可能的推理是真的。
林旭的一切所作所为, 其实都是在救她,也是保护她。
但是她仍然还是很疑惑, 他几次三番地调戏她, 还有那晚恨不得吃了她, 到底是为什么。
她见过的警察也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她也明白人家警察办案没必要跟她一个平民老百姓多做什么解释。
可是她就是想不通,憋得难受。
此时此刻的勐镇,一场惊心动魄的抓捕行动已经在夕阳颤动着火烧云蕴满半边天时, 拉开了序幕。
竹土寸客栈里,林旭在岩香的面前制服了与纹身男同行的男人,以及另外两个突然出现直接袭击岩香的男人。
重获新生的岩香抱着泪流满面的岩睿,惊慌失措地看着将男人反剪双手压在地上的林旭,问“你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将倒地不起的两个男人和林旭手里的男人一并铐上手铐带走。
其中一个穿着特警制服的警察走到林旭面前对他说“李队,那边需要紧急支援。”
“知道了。”林旭看着岩香,最后伸手摸了摸吓得发抖的岩睿的头顶,对他们说,“我是警察。”
“梁队,这里交给你了。”他对其中一个便衣说完,转身迈着长腿跟刚才那个特警一并跑了出去。
火烧云褪去颜色,天色被压得很低,黑暗笼罩着整个勐镇。山林的风呼呼作响,狂风乍起,风雨欲来。
黑暗降临的时候,地狱空荡荡,百鬼在人间。
勐镇大酒店里灯火辉煌,门窗紧闭,明明里面有几十号的人,却给人空无一人的感觉。
而酒店外,警车顶灯红蓝交替的色彩格外醒目,把这个不大的酒店团团围住。
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落雨打在地面,滴滴成串。
不多时,雨串成群,用力砸下,将白日里所有的干燥瞬间又浸染成一片湿漉。
而踏在水花上的作战靴匆匆,未曾停歇。
“凌队。”
凌成明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换好作战服的挺拔男人,说“来,李且,我给你说一下情况。”
八年前,东南亚的一支庞大的贩毒组织将手伸向了中国。贩毒,杀人越货,贩卖军火等罪行不计其数。
但是他们并不入境,受地域限制,证据不足,抓捕始终陷入僵局。
而我们警方派出的其中唯一活下来的卧底警察,一卧就是八年。
前不久传递过来的消息是他拿到重要证据,并成功游说,骗他们入境谈生意。届时请求中国警方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制定部署抓捕计划。
然而毒贩头头查到卧底八年前有一个爱人,就是岩香。
在刀尖上混到老大的位置,疑心病都重,哪怕卧底已经是他的心腹,他依然要留一手。
卧底也深知其性格,得知了竟然让他查到岩香身上。如果有个万一,他们一定会对岩香不利。
所以,他也希望这边能派人保护,但是也恳请不要直接告诉岩香。他怕自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
他在传递消息里提到如果我不幸牺牲,请永远不要告诉她。
上级各领导尊重卧底,于是最终派了综合实力都是第一的李且实施秘密保护任务。
他是特警,常年掩面出任务,几乎没有暴露的危险,是最佳人选。
而西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技术科的洪梅化名白雪,协助李且。
一做好前期监听部署工作,二为让他不被怀疑的近身保护岩香母子俩做幌子。
一切都在计划中,唯一计划之外的就是半路杀出随时都有可能会暴露他的文诗月。
“现在的情况是酒店里面有58名人质,嫌疑犯共12名,其中有2名被我们的人击中,重伤。我们的卧底虽然已经暴露受伤,但是好在没落在他们手里,暂时安全。”凌成明说,“不过,时间拖得越久越人质越危险,你有什么想法。”
“我带一组走排气道,跟我们的卧底里应外合。”李且看着电脑里酒店的各维分布图,继续对在场的领导们说,“让狙击手负责掩护,剩下两组等待命令准备强攻,应该没问题。”
“你确定”其中一个并不了解李且的领导询问。
“我可以确定。”李且笃定地直视对方。
最后在大家的商议下,决定采纳李且的建议。
出发前,凌成明郑重的交代李且“一定要让他活着出来,他还没见过自己的儿子。”
李且伸手拉上面罩,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比这夜更黑的坚定双眸,却又好似被这雨水洗的格外明亮。
他点头“一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枪声划破长空,在一片黑暗里打响了胜利的篇章。
文诗月“出狱”是在第二天早上,负责让她离开的是一名年轻的女警。
女警让她检查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没问题就可以签字拿走离开了。
文诗月一边签字一边问“你们案子办完了”
女警“是啊,所以你可以走了。”
“林旭呢,回来了吗”
“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啊。”
“那白雪呢”
“也没有啊。”
“怎么可能”文诗月搁下笔,瞧着女警,“就昨天那几个警察同志里面的那个女警官。”
女警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起来“哦,你说的是洪警官吧”
“洪警官”文诗月茫然又懵怔。
“对啊。”女警将文诗月的物品和她的行李箱一并还给她,“好了,你可以走了。”
可她现在不想走啊,她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周芊。
一接通电话,周芊惊魂未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没事吧”
文诗月琢磨她这进局子的消息泄露了
她就“蹲”了一晚而已,怎么就传到千里之外的周芊耳朵里
“我能有什么事啊。”文诗月当然还没傻到以为周芊真的知道,于是笑问,“怎么这么问”
“你旅游去的那个勐镇,昨晚破了个挺大的案子。说是抓了个东南亚过来的毒贩头头,还挟持人质跟警察火拼,你怎么这么淡定”
文诗月却反问“你怎么知道”
周芊“上新闻了呀,你不知道吗”
文诗月赶紧打开手机新闻网查看,点开相关的新闻报道看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周芊还在说“听说我们警方这边也有受重伤的呢,送到西市市医院进行救治,你说这些毒贩咋这么嚣张”
受伤的警察文诗月倒是没看到,不过她看到了视频里看到了竹土寸客栈也有警察。
结合之前种种,她开始担心岩香。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儿再跟你聊。”文诗月将手机置于耳边,对周芊说。
挂了电话,文诗月赶紧给岩香打了个电话,她现在人也在西市市医院。
她拖着行李出去叫了出租车“师傅去市医院,谢谢。”
路上,文诗月又继续在看关于昨晚勐镇抓捕行动的相关新闻。其实都是简单报道,不会详细说明。
以至于她想找一找林旭的身影,也是无用功。
邮件这时从手机顶端弹了下来。
她点开一看,是渝江电视台人力资源部发给她面试的通知,时间是明天上午九点。
文诗月退出邮件,打开携程订机票。
昨天因为进了公安局被迫退了票,损失会由警方补给她,今天要走得重新订。
她看了下今天下午飞渝江的航班,虽然有余票,但是能选择的并不多。
除了下午三点那一班,还有个就是晚上八点多的,其余的都要转机。
文诗月看了眼现在是十点十分,她去完医院再去机场时间还很充足。
于是定下了下午三点那一班。
到了西市市医院,文诗月找到了岩香。岩香坐在icu外面,脸色苍白,人很憔悴。
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不像是普通民警,似乎在保护着里里外外。
一问之下,她才知道原来icu里面那个是岩香的爱人,岩睿的亲生父亲,是一名卧底警察。
然而岩香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一切真相。
在这之前,她只知道她爱的男人突然消失了,一消失就是八年,杳无音讯。
所有人都劝岩香忘了吧,找个好男人嫁了,可她偏偏不。宁愿一个人辛苦,宁愿儿子抱怨质疑,她也一个人吞下所有的眼泪。
文诗月看着岩香红肿的一双眼,倏然想起了客栈的名字。
竹土寸等。
原来她一直都在等一个人,等一个遥遥无期的人。
而这个人如今回来了,带着一身伤在鬼门关徘徊,生死未卜。
可她却依然没有告诉岩睿,她可以承受这一切,她不希望孩子承受再次失去父亲的绝望。
“值得吗”文诗月问。
“如果你遇上这样一个男人,你也会。”岩香说。
文诗月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有岩香这么伟大,毕竟她不勇敢,也没有那么长情。
曾经遗憾过,释然过。未曾回头,一路向前,踽踽独行地走到今天。
她是真没打算死守在回忆里,只不过怎么都遇不上那个能让她再次怦然的人罢了。
她理解岩香,却也不理解岩香。
就在这时,她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似的,文诗月蓦地一抬头。
一双还有些不聚焦的杏眼在半空中与不远处那双深邃浩瀚的黑眸撞上。就像是牛顿的苹果一并砸到了他俩,于是让他俩产生了引力。
文诗月看到他依旧一身黑t黑裤,却又不同于之前的随意散漫。
他的黑t左边的胸章打眼,腰间系着警用腰带,肩宽腰窄又干练。胳膊上裹着的白色纱布显得格外醒目。
她起身,鬼使神差地朝他走了过去,而他也向她走了过来。
“你是警察”文诗月站定人跟前,瞥了眼他的胸章,抬头直截了当地问。
“我是。”李且也不再隐瞒。
“可我问过公安局的人,局里没有林旭这个人。”文诗月隐隐有所怀疑他可能会是,可须臾间却又感到荒谬至极。
“我不隶属西市公安局。”他说。
文诗月有些自嘲地一笑,果然是她想多了“难怪。”
李且垂眸看着文诗月,拿没受伤的那只手摸出兜里的警官证。
打开,面向她。
文诗月一掀眸就对上了警官证上的证件照。三庭五眼标准,英俊非凡,精气神俱佳,跟眼下的他很重合。
目光一移,直接叫她愣怔当场,讶异的无以言语。
姓名那一栏上面赫赫然写着他的真名李且。
李且合上警官证,那些曾在他身上游荡的所有的轻浮痞流气都俨然变成了眼前的一身正气。
只见他朝她微微一弯唇,用李且的身份跟她打了声久违的招呼。
“好久不见,文诗月。”
文诗月笑着挪了挪屁股,屁股痛的那叫一个酸爽。
她皱了皱眉头,又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才不慌不忙地教导岩睿一个事实“竞技场上无大小。”
“又输了”岩香凑过来一看战况,跟着补刀。
“哼,你等我搬救兵来。”岩睿这想要赢的战斗力俨然被妥妥的激活了,跳起来就往外跑。
“哎”文诗月以为岩睿要找岩香,结果人给跑出去了。
“他找谁啊”文诗月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岩香。
“猴子搬救兵,可能是同学吧。”岩香也不太清楚,倒是关心起文诗月来,“我看你这坐立难安的,屁股还痛呢”
“痛啊。”文诗月点头,“但比昨天好多了。”
文诗月这两天没出去。昨个岩香在给那几个姑娘退房的时候,看到走进来的她各种的别捏,便问了下她怎么回事。
她没提林旭那一茬,就只说是自己没注意摔了一跤。
而后,目光落在了那几个拖着行李离开的姑娘,有些好奇其中那个要到微信的姑娘怎么就走了,她加微信的那个人不还没走吗
好姑娘,一定在聊天过程中发现了林旭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及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门口有了动静,她俩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救兵到。”
岩睿拽着看起来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林旭出现在她们面前,倒是少了些之前一贯的痞气和流气。
帅是真的帅,渣也是真的渣。
文诗月跟岩香互递了个眼神。
文诗月眨了下眼睛你儿子怎么跟他这么熟了
岩香也是一脸茫然我怎么知道。
岩睿求胜心切,没注意大家的脸色。
加上他也不知道这些大人们的纠葛,拉着林旭就往文诗月对面的凳子旁往下拽,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
林旭却将文诗月和岩香的眼神对话看了个明白。人被扯到凳子上坐下,大喇喇地敞着两条长腿,弓背轻垂,修长的手指拈着棋子把玩。
他清撇了下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我是被他从床上扯下来的。说是江湖救急,你要不乐意,我走就是了。”
言下之意,这可不是早有预谋,我也很无奈,可我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你这澎湖湾浪打浪摇身一变峨眉山竹叶青的样儿,大可不必。
“为什么不乐意啊”岩睿问。
因为他想泡我,但是我不给他泡。
文诗月觉得这样说多少会毁孩子的三观,所以她应该怎么解释对面那个人丢过来的烫手山芋呢
“因为”
“哦,我知道了,因为现在是大人对大人。”岩睿一副我懂的模样,很是嘚瑟,“月月姐姐你该不会是怕了,才不想来了吧。”
好一个误打正着的激将法。
“不是。”文诗月瞧了眼跃跃欲试的岩睿,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的好。
“那就继续,林旭哥哥代表我消灭你。”
瞧着岩睿难得有这么兴致高昂的时候,文诗月也不想当面打击了孩子的积极性。
不过,眼前这个林旭,她也实在是不想跟他有什么正面交集。
怎么不着痕迹的顺水推了舟呢
她看了眼棋盘,有了。
文诗月将目光投向一直明目张胆凝着她的林旭,说“五子棋是小孩子玩的,正好这是围棋棋盘,要下就下围棋,我想你应该”
不会吧。
“巧了,略通一二。”林旭故意拽文,直接打断文诗月的话。
文诗月没控制好表情管理,着实吃了一惊“你,你会围棋”
林旭笑“要不怎么说是缘分呢”
说起缘分,由不得不让人唏嘘。
当年疯狂地想跟那个人有点儿缘分,偏偏却事与愿违。
而今,跟那人长得很像的眼前这让她避之不及的人,却又拿缘分说了事。
跨越漫长岁月长河直至今日,听到这两个字,更像是上天给予她的讽刺。
“耶,快点开始,快点。”岩睿高兴地跳了起来,被岩香揪着耳朵拎到了一边去。
“行,来吧。”文诗月也没法再找什么借口,不就是下个棋而已。
她不是刚出社会的白纸,一路干的也算是冲锋陷阵的活,跟各式各样的人也过过招。虽从无害人之心,但遇事保护自己的应变能力还是有的。
这光天化日,敞门开户的,眼前这人其实也就打打嘴炮,不足为惧。
文诗月上手去捡棋盘上的白子,正好被捡黑子的林旭碰了下指尖。
她腾地收回手,掀眸看向眼前这个故意为之的人,指尖像是着了火,翻涌着滚烫。
眼下,这罪魁祸首噙着得逞的笑容,捡起棋盘上最后一颗白子,丢进了她右手边的棋盒里。
“怎么了吗”林旭明知故问。
文诗月暗自搓了搓指尖,像是搓掉什么污秽之物似的,冷声警告,“管好你自己。”
岩睿被岩香拎到一边问话,才知道原来是之前林旭跟他玩过五子棋。正好是她忙的时候,所以没注意到。
后来岩睿没事就跑到林旭屋里找他玩,一来二往就成了棋友。
岩香又教育了岩睿几句,才放他去看文诗月和林旭的对阵。自己又跟小杨交代了一声,就出去了。
围棋岩睿也看不太懂,坐在一边看着两人在棋盘上绘出黑白江山的画面,逐渐懵逼。
文诗月小时候学过的东西不少,围棋也是其中之一,就算后面没怎么学了,底子还是在。
加上逢年过节回去看外公会陪他老人家过过手,她的技术用来对付一般的基础入门者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眼前这个林旭,好像也不像只是个入门级水平。
合着现在社会哥的门槛这么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大结局,也望大家如愿以偿,开开心心,不要焦虑,就像且哥跟同学们说的那样,未来皆可期。
最近太累了,需要调整状态,得好好休息了,番外我视情况,不定时更吧。
麻烦宝贝们帮忙收藏一下预收,就是输你和演,还有作收,抱拳。
这章都发个红包,感谢一路陪伴,爱你们
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一个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海明威。
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苏轼望江南超然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