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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尖x82
    “”

    任尤州噎住了, 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他,“你这君子之风呢”

    沈屿和从容道“没有。”

    “”任尤州嗤了一声,“真是徒有其表。”

    被人骂虚伪, 沈屿和没什么反应, 只问“表哥帮不帮”

    “我帮什么帮。”任尤州把烟咬在嘴边, “这梁上君子道的事我不干。”

    沈屿和继续讨价, “那帮我打个掩护如何”

    闻言,任尤州笑了, 挑眉看他“这信有这么重要”

    沈屿和看了他一眼,声线淡淡“信的主人是我。”

    “什么你呢。”任尤州反驳“那是俞乜写的。”

    沈屿和咬了下烟蒂, 模样闲散, “总归是要给我的。”

    “”任尤州看着他这样子,扯了下唇,“给你就是你的”

    话说着,他随手指了下客厅,“东西在我衣服里,等会儿走了给你。”

    闻言,沈屿和眉眼稍抬, “没扔”

    “本来想扔的, ”任霖轩弹了弹烟灰,“但就一封信值得她藏着掖着不给你看, 可不是她这利索性子会干的, 索性我当个快递员。”

    沈屿和垂眸笑了, “多谢表哥。”

    “”

    听着这句表哥, 任尤州还真有点别扭,看了他一眼,警告道“我可先说了, 出事别怪我。”

    沈屿和点头,“当然。”

    两人定下这事,外头和任霖轩到了侧院摘菜的俞乜也回来了。

    任霖轩端着菜先去了厨房,俞乜走到客厅的卫生间里洗了手,重新出来后一抬眼就瞧见了阳台外的两人。

    任尤州背靠着栏杆,面向着客厅,而沈屿和侧身笔直站着,身姿颀长挺拔。

    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沈屿和嘴角勾了下,带着浅浅的弧度,他指间夹着一支烟,低眼,含着嘴里。

    淡淡的烟雾轻散开,他的清润眉眼掩于其中,朦胧隐晦的美。

    而下一秒,被风吹开。

    沈屿和站在风中,穿着一件浅色的毛衣,额前的发被风吹动起,露出清晰的五官轮廓,俊朗如画。

    他拿着烟,那一点火星明明暗暗的,闪着光,随后被风吹灭。

    俞乜很少见沈屿和喝酒抽烟,他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清雅高冷,又或者作为医生,老师的专业形象。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烟酒不沾,少言寡语的三好男人,

    但其实他都会。

    很少沾碰而已,毕竟这两样都会让人上瘾,又或是会使人神智不清。

    他向来冷静克制,并不需要这些。

    感到了烟尾那一截被烧成了灰烬。

    沈屿和稍稍垂下头,他索性将烟摁灭,视线抬起时不经意地扫过了客厅,透过玻璃,忽而和里头俞乜的目光撞上。

    对视了几秒,俞乜先朝人勾了下手指。

    沈屿和瞧见她这动作,抬了抬眼。

    俞乜就见他侧头和任尤州说了什么,任尤州也抬起头朝她的方向看了眼。

    两人动了身子,迈步走了过来,但中途任尤州接到了电话,又转身回了栏杆。

    阳台门打开,冷气瞬时闯入,与室内的热气交替着。

    沈屿和先进屋,反手关上门,看了她一眼,“去哪儿了”

    “到后边的菜园摘菜给小舅妈。”俞乜倒是奇怪他,“你不冷,跑到外面抽烟”

    “冷。”沈屿和握住她的手,“但提神醒脑。”

    俞乜笑了,反牵着给他取暖,和他往客厅沙发走,“你这么快就出来,还用提神醒脑”

    沈屿和看过墙上的钟,“快吃饭了。”

    “怎么”俞乜眨着眼,“怕应付不了俞首长”

    沈屿和瞥她一眼,“俞小姐帮帮我”

    “不帮。”俞乜坐在沙发上,递了个冬枣给他,“沈叔叔,凡事靠自己。”

    沈屿和咬了一口,剩下的喂给她吃。

    果然两人坐了没多久,小舅妈就从厨房内出来,示意开饭了。

    几人在餐厅里坐下,自然的开始吃饭。

    任老爷子先招呼着沈屿和多吃点,让他别拘束,就当自己家。

    旁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任尤州倒是吃味了,“不是,老爷子,我这亲孙子在这儿,你怎么不让我多吃点呢”

    任老爷子睨着他,“你什么时候找到女朋友,你什么时候才是我孙子。”

    “”任尤州噎住了,“您就这么盼着我娶老婆”

    任老爷子直接说“你表妹都比你早,人家阿晚也和盛家的在一起了,你说说你,你有什么”

    被质问,任尤州莫名的憋屈,但他有苏颜的事还没成,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咬牙给一句“我有钱”

    “”

    对面吃着菜的俞乜笑了一声,她知道这人的事,好心替他解围,“钱也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任老爷子又开始揪着任尤州不放。

    而俞乜逃过一劫,自然不开口说话,老老实实的先吃了几样素菜,准备啃着排骨,沈屿和先帮她夹了一块,用筷子把骨头和肉分开放在一旁的盘子里推给她。

    俞乜乐享其成,一边听着老爷子话,转头看沈屿和问“你和盛家熟”

    沈屿和低着眼,正在分着肉,随意问“怎么”

    “我表姐男朋友是盛家的,”俞乜夹起肉吃着,“还以为是什么普通男明星。”

    沈屿和“盛瑜”

    俞乜一愣,“你怎么知道”

    看着她的表情,沈屿和笑了下,“你以为我不了解这些”

    俞乜挑眉,“你上班还能关心娱乐圈的事”

    “不关心。”沈屿和分好肉给她,“但我认识他堂哥。”

    俞乜疑惑“谁”

    沈屿和解释一句,“盛荆。”

    俞乜不认识,但好奇问“也叫你小叔叔”

    沈屿和无所谓,“想叫就叫。”

    俞乜觉得好笑,还没开口说什么,对面的任尤州开始找她的麻烦,看着她盘里的肉,“表妹,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喂你”

    “不好意思了表哥,”俞乜悠悠道“有人乐意喂我。”

    “”

    任慈清被她逗笑,教育一句“那也不能总麻烦屿和,你自己吃。”

    “不算麻烦。”沈屿和解释着,“她补了牙,牙冠脆弱,不能吃硬物,把肉分给她方便点。”

    “是啊。”俞乜看着任尤州,笑眯眯开口“表哥体谅一下,我牙不好。”

    “”

    真够得意。

    任尤州睨了她一眼,“这么多也不撑死你。”

    俞乜无所谓,懒得理他,坦然又从容的吃着盘里的肉。

    不过经两人这么一打岔,任老爷子也没再提着任尤州的事不放,简单的吃完饭后,沈屿和又留了一会儿。

    长辈们和他聊了会儿天,不过也没说什么大事,就聊了聊医院的事之类。

    最后老爷子和老太太出门散步消食,让小辈们随意,走时和沈屿和说了句,“明天元旦,有时间过来玩玩。”

    沈屿和颔首应下,俞沉和任慈清不拘束他,也跟着一起出门。

    俞乜看着时间差不多,准备带人走了。

    窝在沙发里的任霖轩看着她的动作,“姑,你要去哪儿”

    俞乜瞥了他一眼,勾起唇,好心告诉他,“送人回家。”

    任霖轩能信才怪,哼了一声,还嘟囔一句,“见色忘侄。”

    俞乜直接拍了下他的脑袋,见沈屿和已经站在玄关位置,起身随意给了句“走了。”

    她迈步朝人走去,沈屿和拿过她的外套替她穿上。

    看着任尤州已经走了,俞乜微微仰头看他,“表哥和你说什么”

    公司有事,任尤州本来就没打算呆着,但走时特意把沈屿和叫走了,还不让她跟着。

    说这是男人之间的谈话。

    “没说什么。”沈屿和拉好外套拉链,面色自然道“让我好好照顾你。”

    闻言,俞乜挑起眉,“骗我呢。”

    “不相信”

    沈屿和牵过她的手,往外走。

    “我表哥就算被人打了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俞乜稍眯起眼,掀了掀唇角,“沈叔叔,你们俩偷偷谋逆什么事”

    沈屿和走到车旁,解锁,打开副驾让她坐进去,俯身看她,捏了下她的脸,好整以暇道“俞小姐猜猜看。”

    俞乜白了他一眼,“不猜。”

    沈屿和轻笑,伸手关上车门,脚步微转绕过车头,上了车。

    俞乜系好安全带,窝在座椅内玩手机,也没纠结他和任尤州的事。

    车辆往市区方向行驶着,明天虽是元旦,但医院有个手术需要沈屿和参与,为了出门方便,他今晚自然不回沈家。

    沈屿和看着路况,开了转向灯,左转。

    俞乜刷着手机,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问了明天手术的情况。

    “唇腭裂,三岁。”

    沈屿和将车驶进地下停车场,单手娴熟地转着方向盘,停在车位内。

    俞乜解开安全带,“手术很难”

    唇腭裂是颌面外最常见的先天性畸形发育,一般可以靠手术进行治疗矫正。

    “不难。”沈屿和简单解释,“但他们家里经济困难,做不了手术,拖了很久。”

    俞乜闻言了然了,“现在可以做了”

    “同事找了一些资助机构,之前打了电话,和我联系过,想让我主刀。”

    沈屿和锁车,牵着她往电梯口走。

    俞乜点头,和他一起进电梯,又忽而想到一点,转头看他,“同事女的”

    “”

    似是觉得好笑,沈屿和轻勾起唇,“男的女的有区别”

    “”

    电梯应声到达,沈屿和牵着她开门进屋,俞乜穿上他准备的拖鞋,熟悉的往客厅走。

    公寓很简单,也根本没什么装饰可言,平常他都是下班回来,直接洗漱睡觉了,只能算是个休息室。

    但很干净,东西排列的也很整洁,因为他的职业习惯使然,接受不了脏乱感。

    俞乜来了很多回,自然也习惯。

    沈屿和先走去厨房烧水,简单的洗了手出来,见她半窝在沙发内,拿着遥控器,选着电视看。

    感受到人过来坐在她身旁,俞乜索性盘着腿,靠在他怀里,随便选了个医疗剧放着,而后拿起手机玩。

    见此,沈屿和看了眼电视,“给谁看”

    “你看。”俞乜后仰头看他,“奖励你晚上的表现。”

    闻言,沈屿和轻抬眉,扶住她的脑袋,俯首亲了下她的唇角,“表现的好”

    俞乜眨眼,稍稍侧头看他,“你认为不好”

    沈屿和自夸道“不错。”

    俞乜被逗笑,凑到他面前,主动亲了下他,“嗯,是不错。”

    沈屿和勾起她的下巴,鼻尖轻蹭了蹭,低头,声线缱绻亲昵,“感谢夫人肯定。”

    察觉到他的意图,俞乜伸手,食指抵住他的唇瓣,和他就着彼此相抵的呼吸,笑眯眯问“沈叔叔,感谢是你这样感谢的”

    沈屿和拿下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随意道“也可以换个方式。”

    俞乜微微挑眉,“比如”

    沈屿和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那炽热的唇落在她的耳侧,细碎又缠绵,同时慢条斯理道“以身相许。”

    耳边一阵酥麻,像是电流激过。

    俞乜伸手捏着他的毛衣,勉强能镇定的说“这个算了。”

    沈屿和表情不变,可指尖却已经贴进了她的衣底,抚过她的肌肤,他呼吸也有些重,湿热的吻沿着耳廓上移,咬着她的软骨,附耳低哑道。

    “那换你睡我。”

    话音落下,后背的锁扣松开,露出了空隙,瞬时被人趁虚而入,覆上。

    俞乜呼吸骤软,还想再讨价还价,但这人就已经定下了。

    沈屿和抱起她,面对着自己,俞乜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他毫不客气的夺走了唇舌。

    舌尖勾缠着她,搅乱了她的话音,深深吻入轻取着她的甜润,攻占而来。

    俞乜都来不及呼吸,却又不占下方,学着他大力专横的吮着他的舌。

    呼吸相抵环绕着,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沈屿和轻咬着她的唇角,先行退出,俞乜抱着他的后颈,微喘,呼吸着空气,眼神似是染着水,抬眸和他对视。

    他平日淡色的唇瓣被她吻咬舔舐,变得红艳,那双眸子幽深如墨,漠然感消退,眼角微红,只剩对她的毫无掩饰的欲望。

    “睡不睡”

    沈屿和先低着头,吻过她的耳垂,鼻尖轻轻蹭着她的发丝,往下,细细地啃咬着她白玉般的脖颈,锁骨。

    没得到回答,他继续行径过红艳。

    “你这”俞乜心口泛热,紧抱他的后颈,嗓音微哽,“哪里是问我”

    沈屿和薄唇轻启,松口,抬起头盯着她,指间掠过腰肢,经过那裤线,动作带着欲气。

    “这不是在问”

    屋内不算安静,电视剧情播放着,发出主角的对话声,厨房内水壶的咕噜烧水声,也渐渐作响。

    客厅沙发很宽,沈屿和抱着人,俞乜趴在他身上,低头靠在他颈窝。

    月要肢被他紧握着,缓缓地往下按。

    俞乜指尖紧颤,压抑着发阮的声线,咬住了他的肩膀。

    沈屿和不动,气息微沉,蹭着她的唇瓣,等她适应,随手揽过她的腿弯,指尖抚过她脚踝上的纹身。

    感受着那铁链绳索构成的图案,沈屿和抵着她的耳畔,哑声问“莫比乌斯环”

    俞乜难得呼吸,靠着他,缓着气轻“嗯”了一声。

    沈屿和继续问“什么无穷无尽”

    “不知道,”俞乜胡扯一句,“随便纹的。”

    像是使坏,沈屿和抚着她的后背,忽而往自己方向摁,随着动静,俞乜眼尾瞬时一红。

    盯着她这幅模样,沈屿和俯首埋在她颈侧,鼻息微烫,加重力道啃咬着她的锁骨,似是惩罚,“不乖。”

    “等等下”俞乜哪儿禁得起,抱紧他,低头声线发软解释道“从医院醒过来哪儿都痛,所以就纹了这个。”

    闻言,沈屿和眸色微深,“因为痛”

    俞乜老实说“还有你。”

    沈屿和垂眸。

    “我不是一直在想你么,无穷无尽的。”俞乜贴着他的唇,嗓音带着哑,娇气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忘掉。”

    就像个无穷无尽的,枷锁束缚着她。

    莫比乌斯环。

    永远的往返,无限,原地踏步。

    沈屿和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纹身,俞乜觉得有些痒,正想缩回煺,可还没等她动作。

    他的手掌扣紧腰身,一下没让她反应过来,俞乜瞬时一哽,失力落在他怀里。

    所有感官都被他占领。

    视野晃动,呼吸顿挫间,就看到他喉结轮廓分明,上下滑动着,线条极为性感。

    沈屿和俯身吻着她的眼尾,嗓音温沉发哑,伴着他的喘息,似是哄诱着人献身,也似是在告知她。

    “该睡了。”

    不知道是要真的睡她,还是要她睡,沈屿和磨人的很,后半程还一直哄着让她叫学长,明显就是还揪着早上那个醋不放,要从她这儿讨回来。

    洗完澡后,沈屿和抱着人昏昏欲睡的人从浴室里出来。

    俞乜累得直接躺在床上,闭眼就入睡,根本不管他。

    沈屿和坐在床边,摸着她还有些湿的发尾,刚刚她喊得困,根本不让他吹。

    他只能简单吹过,抱着人就出来了。

    沈屿和把空调调高了点,开了盏夜灯,起身从浴室内拿过毛巾,半跪在地上擦过她的发尾。

    他的动作轻柔,床上的人感受着,渐渐陷入了熟睡。

    她太累了,难得早早的睡了。

    沈屿和听着她浅浅变得平稳的呼吸,等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毛巾,起身从衣架上的外套里拿出了一封信。

    临走前,任尤州信守承诺给他的,还再三强调了,出事别把他供出去。

    夜灯微黄的灯光,能照亮一角,也能让人安睡。

    沈屿和拿着信坐在床边,看着封面早已泛黄,一串英文地址。

    而可能不知道他住哪儿,只能笼统的写了密大的地址。

    收件人姓名那儿写了他中文拼音,后边也跟着写了三个中文名。

    沈屿和

    看着清晰的字体,沈屿和弯了下唇,伸手打算打开信封,却发现没有封口。

    可能是写信的人怕还有什么问题,以防万一,所以没有封。

    信封打开,而里面只有一张信纸,没有多余的东西。

    沈屿和把信封放在床头,伸手展开折叠起的信纸,拿过毛巾擦着俞乜的发尾。

    因为有信封的保护,信纸没有褪色,是一张浅白的。

    而开头是一个很陌生的称呼。

    沈哥哥

    沈屿和目光微抬,似是有些想笑,他侧头看向床上熟睡的人,眸光流转着。

    他重新回头,接着夜灯昏暗的光,低下眼,继续看着那封信。

    “沈哥哥你好,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俞乜,不是也,是乜,niè,第四声,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是谁,但我们曾见过三面

    或许这几面里,你对我也并没有什么记忆,但我还是想写这封信告诉你。

    我想认识你。

    写这封信的原因很多,认识你是第一个原因,我不想和你只是匆匆一面,也想和你能相互的了解,也希望能成为朋友。

    而在这里,有个最重要的原因

    我想和你一样,成为一名医生。

    一名优秀的医生。

    或许你可能会好奇为什么,但很抱歉现在我无法告诉你。

    但请相信我,在未来,我会去找你。

    并且将这个理由亲自告诉你。

    最后。

    感谢你能看完这封信,不论你是否愿意相信我,我依旧期待你的回信。

    顺颂时祺。”

    最后一个句号落下。

    沈屿和一字一句的看过,感受到那是当时俞乜的感情。

    十八岁的少女,小心又谨慎的,怕泄露出自己的那份隐晦的情感,却又带着她的宣告。

    笃定的告诉他,她会来。

    沈屿和仔细的看过上头的文字,视线下移,却注意到了在信纸的最后几行上,还有几个字。

    有些模糊。

    沈屿和换信纸上移,凑近床头,昏黄的灯光照在那一行字上,他垂眸看去,目光骤然一顿。

    那行字。

    和上面流畅带着笔峰的字完全不同,而是带着他曾经在练习本上见过的粗钝笔画。

    歪扭的,一笔一画,笨拙又艰难的写着。

    对不起,我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