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侦探此刻在游轮的顶层勘探着, 柯南和服部平次还在检查房间的构造,判断这间房屋密室的形成。
毛利则再次充当临时警察,询问着几个少年的发现。
而江户川乱步只是稍稍看了几眼, 便离开了案发现场。
“这些真的没什么好看的,那个用异能力杀人的罪犯已经离开了。”
说到这里, 乱步稚嫩的脸上带上了一丝厌恶,他压低声音跟在福泽谕吉的身后, 低声抱怨道“社长, 那个人根本就是时钟塔培养出来的”
少年人絮絮叨叨地和银发的武士诉说着自己的发现,“原本传来的消息说是个普通的易容的异能力,现在居然能杀死这么多人,同时还能习惯性的抹消自己的痕迹。”
“人体实验和专业训练。”福泽谕吉低头看着江户川乱步, 伸手帮忙扶正了少年歪掉的帽子。
参与过战争见识过黑暗的他显然比生活在和平环境下的江户川乱步见过太多。
虽然横滨在外人看来并不属于和平环境。
因为见得多,福泽谕吉甚至是在开门的一瞬间,他就从房间内的气息中感受到了凶手空洞、迷茫的心情。
低头看着自己的刀柄, 福泽谕吉轻轻叹了口气。
他, 不喜欢房间里那种熟悉的气息, 那会让他想起了遇到老师之前的自己。
“我觉得那个人,此时应该正在一楼大厅吧。”江户川乱步想了想楼下那群吵吵嚷嚷的普通人, “他在期待欣赏着因为自己而造成的惶恐与慌乱。”
“那我们”福泽谕吉担忧的蹙眉,严肃的表情显得格外郑重。
“嘛, 可是下面也是有人解决的。”江户川乱步忽然嘟了嘟嘴,用小小的声音抱怨道。
“我不喜欢未来的社员”。
“什么”福泽谕吉虽然听清了江户川乱步的话语, 却不明白江户川乱步的意思。
“我也不喜欢异能特务科”。
“他们老想塞人”。
江户川乱步哼哼唧唧, 脚步却越发慢了起来。
“真不想见面啊。”
一楼的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人都警惕着看着站在餐桌上的人。
或者说是漂浮。
那人穿着一身鲜红的长裙,拥有一头柔顺的长发,整个人如同华丽宴会上的舞会女王。但那人的面容确实男性化的, 甚至还有着男子的喉结。
红裙的人面色苍白,带着诡异狂热的笑容。
“嘻嘻,大家好,我就是你们的送葬人啦。”
“所以要安静啦。”
他的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但是声音似男似女,和他的装扮一样带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只听的大厅里的人毛骨悚然。
同时屏息凝神。
房间内的声音针落可闻。
被众人注视着,红裙人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狂喜。
“真乖啊,所以都看着我不好嘛”
“你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一个横滨的本地人大着胆子,问着这个忽然出现的外国异能者。
“我吗,我想和大家玩一个游戏哦。”
“至于是什么游戏,是我最喜欢的“找不同”了。”
“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会变成你们的同伴,要么杀死我,要么被我杀死。”苍白的脸上是疯狂的笑容,“是不是很公平呀。”
船上顿时更为慌乱了起来。
哪怕是横滨本地人,多数也只是见过异能者,甚至有被保护的很好的人只是听说过异能者的存在。
而在发现这个有特殊能力的异能者怀有恶意之后,大厅内顿时响起了惊呼和惨叫。
“我不玩,放我出去”
“求你放过我们。”
“让我下船,我不想玩游戏”
听到这些或者哀求或者痛哭的声音,红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此刻的脸上是虚伪的遗憾,语气却充满了快意“对了,顺便说一声,这里被我封闭啦,出不去也进不来,你们也别想那些碍事的家伙进来破坏我的游戏。”
“喂,我说你也太高傲了吧。你不会以为就凭你就能杀死我们全部吧,外来者,你是不是太小看横滨了。”
伴随着这句话,几个人身体或者周围都似乎发生了变化。
“咦,船上的异能者还不少嘛。”
“嘻嘻,那就更好玩了。”
“我最喜欢看异能者自、相、残、杀。”
爱伦坡站在一层的甲板上,没有来来往往的船员,这让他松了口气。
但是莫名的,他对之前擦身而过的家伙有些介怀。
“是不是听谁说过变成其他人的异能但是那种变是全变吧。”
“啊,别的侦探都有组织,我没有是不是不太合群。”
“可是不合群也没什么吧。”
“我要不要也可是还是宅着比较好吧。”
爱伦坡发散着思绪,却下意识追踪着那个人。
不过眼看人走进了船上人最多的大厅之中,爱伦坡就没有了追踪的动力,甚至默默缩了缩脚步。
侦探的好奇心和社恐的本性在脑海里激烈的斗争,一时无法分个上线的他如同船上的雕塑,静静的站立着。
不过不知道是大厅里发生了什么,大厅内的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和吵杂的声响。
这种仿佛是作用于灵魂的攻击让抱紧了炸毛的卡尔,慢慢向后挪动,并蹲在了阴影之中。
而他隐藏在刘海下的眸子却好奇地盯着大厅的方向,带着一种好奇,注视着事态的变化。
随后一个白发进去了,两个眼熟的少年进去了,大厅内也没有了声响。
直到他好奇的少年走了出来。
因为是蹲着的,当少年走过时,爱伦坡将那人看的更为清楚,所以心头的疑惑却更多了。
的确是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但是在看到那双眼睛后,又觉得没什么相似的了。
“好奇怪啊。”撸了撸怀中的毛茸茸,爱伦坡陷入了疑惑之中。
所以,他是不是乱步先生要追踪的异能者呢。
“吾辈的情报还是太少了,不如还是把他告诉”爱伦坡忽然停下了自言自语,他感觉身后有一把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后脖颈。
“你要将我的消息告诉谁”少年的声音带着寒气,虽然听上去不过十八、九岁,但是周身的气质冰冷带着杀意。
这显然是个熟练工。
这让虽然是异能者,但是却基本没参与过战斗,一直沉迷写小说的爱伦坡慌张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爱伦坡本能地低头,想避开脖颈后面不舒服的枪口,但那种寒意却如同跗骨疽,一直缠绕在他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我明明听到了呀。”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的,是一个被贴在爱伦坡身上的监听器。
“你是哦,那个时候。”爱伦坡反应的很快,迅速想起了那次初见,“所以,为什么要盯上吾辈”
“可能是因为习惯吧。”
少年的语气里带着撒娇的味道,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放松,“我觉得你很危险哦,结果你就跟上来啦。”
“可是吾辈,吾辈对你没有恶意。”但你果然是个坏人吧。
“欸,可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把我的存在告诉谁”少年此时站在阴影处,看着身旁缩成两团的一人一浣熊,无视了耳机里某秃头的咆哮。
“吾辈,吾辈才不会说我要告诉乱步先生。”
“乱步是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吗”
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愣了一下,就在这一愣中却被人爱伦坡抓住了机会,爱伦坡一个转身,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本书。
将书扔了扔了出去,在风中书页张开,直冲少年而去。
“虽然还没写完,但是普通人要出来也很难的吧。”爱伦坡莫名涌起了一股自信。
随后
无事发生。
被书砸了一脸的少年揉了揉酸疼的鼻子,眼泪瞬间涌出。
“这就是小说家的战斗方式吗”捏着被砸脸的书,少年表情郁闷,“不就是吓你一下,为什么还用书砸我。”
“对不起,吾辈”爱伦坡的道歉卡壳,他的目光停留在少年手中黑洞洞的枪管上。
“”
哪怕是没有露出眼睛,爱伦坡此刻周身的阴郁也抵挡不住。
“哪有这样的啊。”
“这是恶人先告状吧。”
爱伦坡越想越气,如果可以和人吵架的话他肯定就上了。
可是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还给你了。”少年看着周身环绕暴躁气息的少年,果断将手中的书往少年手中一塞。
接着对耳机另一头的声音抱怨道,“这是本能反应啊,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的。”
“嗨嗨”掏了掏耳朵,少年的声音变得变得敷衍起来,“我会留下个好印象的,毕竟是未来的同事嘛,哎呀,好像信号不好。”
说完后,果断关闭了聒噪的耳机,少年揉着耳朵声音喃喃,“幸好我不用和四眼仔成为同事,那种生活还是太糟糕了一些吧。”
“所以你跟着我有什么事吗”少年忽然笑眯眯地转身,看着爱伦坡。
明明是笑容,可是那种不达眼底的虚伪笑意让爱伦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后知后觉的,他忽然想到,自己刚刚的异能,是不是没成功
背后瞬间浮上一层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慢了感觉自己要从日六变成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