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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凶残竟是我自己
    4f当然有餐厅, 还不止一个。

    确切说是一片餐厅区,根据网上所说,这里有22个国家的不同风味。

    其中最大的那个餐厅是玫瑰国特色餐厅, 或者说, 是刺玫半岛特色。

    人很多, 装修也不是如同法餐一般的精致典雅, 处处充满了自由随意的美式风情。温芫和池靛点了海鲜和巨大的牛排骨, 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秋日并没有将过多的冷空气带到这里,暮夏的气息依旧萦绕不散。棕榈树与和风,到处都是慵懒的气息。

    温芫懒洋洋地看着池靛,忽然笑了笑“怎么说, 昨天看你玩变装, 忽然想给你买好多的衣服。”

    池靛正在把前菜蟹肉蛋糕推到她面前,闻言抬眼温柔看她。

    “你高兴就好。”他说。

    得到了允许,温芫不免有些期待了起来。

    没有刀叉,大家都是用手。温芫对这狂野的吃法接受良好, 两个人吃得满手都是油,相顾失笑。

    不得不说,温芫还是挺喜欢玫瑰国的氛围的。很随意,也不在乎他人目光。

    看来池靛也是如此,毕竟他本来就是从市井间生长起来的,略带约束感的上流生活的确不太适合生性自由的画家。

    他们吃完就坐在餐厅里喝着饮料随意聊天。

    池靛看着温芫, 手指转动杯子, 忽然说“这次陪你解决完事情, 我也得回去了。”

    “老师正在修复一副三个世纪前的壁画那边需要我。”

    温芫点头“好。要多久”

    “至少半年。”池靛回答,那双透亮的淡色眼睛里没什么其他情绪,可他的手指却越过桌子, 握住温芫的手。

    “回去你也要忙起来了吧”

    温芫点点头,想到海城那边的事情。

    的确,这次回去,她所图甚大,估计会有一场相当凶猛的争斗。

    “看来至少半年是见不到你了。”

    池靛声音不舍落寞,温芫却笑笑反握了他的手。

    “没什么担心的。”她安慰“我和你是一体的,没什么会让我们分开。”

    池靛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是的,他对她是特别的,是她唯一的“另一个自己”。

    两个人正在静静享受在一起的时光,忽然旁边桌一声厉喝打破了平静。

    “你他妈疯了你已经输掉了母亲的遗产,居然还要用农场去赌”

    女人的声音歇斯底里“妈妈把农场给了你,我都没说什么。可你居然居然”

    “我被坑了” 她对面年轻一些的女人应该是她的妹妹,心虚又虚张声势“他们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女人喝骂不止,最终她的妹妹受不了地跑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女人伸手捂住脸,缓缓蹲在了地上,无声哭泣。

    这种场景在赌城里太常见了,就连顾客们都只是瞥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

    女人哭着哭着,一只手伸了出来,托着一枚戒指“这是你掉的吧。”

    她泪眼模糊地抬头,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人的样子。

    黑发的女人看着她,表情很平静。她眼神自带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女人从她手里拿起戒指,擦了擦眼泪,哽咽说“谢谢。”

    她逐渐平静了下来,像是急需向别人倾诉,她把事情始末告诉了温芫。

    他们来自另一个州,家里有一个农场。母亲过世,将农场留给了一直偏爱的妹妹。

    姐姐对此没什么怨言,反而一直照顾着妹妹,帮忙打理农场。

    可妹妹从小娇生惯养,扔着家业不管到处游手好闲。最近更是迷上了赌博,不止把母亲留给她的积蓄都输光了,甚至还想将农场抵押出去,妄图回本。

    “我没法阻止她。”姐姐痛苦地捂住脸“到底该怎么做我已经付出了全部,可没法留住农场。”

    温芫看着她的样子没说话,只抬眼看了池靛一眼。

    池靛歪了歪头,递上纸巾。

    温芫忽然开口“她是跟谁在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人位高权重。”

    女人泪眼朦胧地看她“她喜欢赌马,下一场就要开始了,她一定在赛马区。”

    温芫起身“我们去看看。”

    池靛对于她突然这么好管闲事有一瞬间的惊讶,可他相信她总有自己的原因,于是也跟着起身。

    女人脸上有一瞬间的怔楞,随即忙不迭地起身“你们是要”

    正在往外走的温芫回头,冷淡的表情忽然被一个笑容取代。

    “当然是帮你把你妹妹唤醒啊。”她说。

    女人虽然一头雾水的样子,但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温芫在各种标识的指引下很快来到了赛马区,还找到了视觉位置绝佳的席。

    那里悬在普通观众席之上,可氛围跟普通席完全不同。地上铺着地毯,侍者频频送来香槟,一旁还摆着台球桌。

    人们态度悠闲,并没有在下面的赌徒们那种孤注一掷的冲动刺激气氛。

    温芫一进去就看到背对大门的沙发。之前在餐厅见过的女人的妹妹正畏畏缩缩地站在沙发后,没看到她们进来。

    “我拿来了农场的地契。”

    她颤抖着手拿出夹在胳膊下的档案袋,因为纠结和紧张,那档案袋被捏得皱巴巴的“你如果我这次赢了,我要把之前输给你的那些都要回来。”

    沙发上的人似乎笑了一下,随即回答“当然。”

    他说话很慢,略略拖长尾音,像是一种奇异的咏叹调,有种莫名的优雅。

    妹妹抿了抿唇,最终下定决心似的递出了那个文件袋。

    可就在一旁的保镖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抱歉,”清冷的声音响起“她不想赌了。”

    女人的妹妹立刻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温芫“你是谁”

    “不重要。”

    温芫淡然回答“重要的是,你现在觉得赌博很没意思,所以准备放弃那些沉没成本,决定收手。”

    女人被她的态度激怒“你他妈是谁凭什么”

    她话音没说完,就被温芫扯着领子按到了台球桌上。

    一旁的池靛冷眼旁观,还伸手拦住了要冲上前来的女人的姐姐。

    温芫垂头看着不断挣扎的女人,细瘦手腕像是铁爪一样纹丝不动。

    她叹了口气“我不喜欢满嘴脏话的人。”

    说完,她就一拳重重锤了下去。

    女人顿时被打得脸歪向一边,哀嚎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姐姐惊怒交加地大喊,池靛回手反拧了她的胳膊,让她无法上前。

    这下姐妹俩都开始喊叫了起来。

    其实以温芫的本事,这一拳下去,让对方顿时失去意识都是轻的。可她故意收了力,因为这本质上是一场表演。

    她故意打得很好看,所谓的好看,就是看起来触目惊心。

    女人的嚎叫从一开始的凄惨到后面的虚弱也不过花了五拳的时间。温芫揪着半昏迷的妹妹,气息平稳,语气淡淡“还赌吗”

    “不不赌了”

    这句话仿佛带上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女人看着温芫的眼神中满是恐惧。

    她甚至以求助的目光看向沙发上的人“先生”

    温芫慢条斯理地伸手掰过她的脸“不是他害你损失了钱财吗我还帮你避免了失去农场的悲惨下场,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从开始打人,到现在说着让人脊背发凉的话,她的表情始终如一,一直淡然从容。

    然而这才是最可怕的部分,女人躺在台球案上仰视她,浑身发抖。

    温芫看着她这副模样,无聊地“啧”了一声,随即松手,优雅站直,走到那沙发侧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池靛见状也松手走了过去,站在她身侧,拿出纸巾垂头帮她擦去拳头上的血迹。

    他一松手,女人的姐姐就冲过去扶起从台球桌上滑落的妹妹。

    温芫头都没回一下,她一边任池靛仔细地为她擦手,一边优雅抬手,向侍者招了招。

    刚才动乱开始时,整个室都被她的操作惊到,刹那间除了惨叫和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外,只有舒缓的音乐在流淌。

    所有人都像是被凝固了,就连侍者也是看到她的动作才如梦初醒,忙不迭上前询问她要喝什么。

    “来点女士喜欢的。”温芫回答“我喜欢樱桃的味道。”

    侍者忙点头离开。

    “真是暴力啊。”

    沙发上的人到现在才开口,语气感叹。

    温芫这才抬头看了看他。

    看到他的瞬间,她愣了愣,随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怎么了你见过我”男人被她笑得有些发愣,温芫摇了摇头。

    “没什么。”

    金发蓝眼的男人有些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温芫只是一瞬间想起了邮轮上的兔子,也就是a级特工泽塔。

    他的伪装就是金发蓝眼,当然,事实证明其实他的头发和眼睛都是深沉的棕色。

    而眼前这个人怎么说呢,如果按原世界打比方的话,是标准的美式美男。

    晃眼的金发,一双眼睛颜色很浅,是那种接近银白的蓝色。与混血的杨景文那双深蓝的眼眸不同,他的眼睛像是水晶之类清澈到透明的东西。

    但温芫对美色这种东西已经见怪不怪,她收回手,语气淡漠“我不是很好奇你是谁。”

    她抬眼看向男人“我只是好奇,大费周章演这么一出戏把我引过来,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食言了,我明明说不加男配了感谢在20210916 22:30:3720210917 14:12: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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