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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心理医生
    宋关行光速点开光脑给宋羽河发消息。

    宋关行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并不是要内定你, 就是开个玩笑让你开心开心。

    好在宋羽河还没研究出来拉黑功能怎么用,消息暂时还能发出去。

    宋关行没等到回答,又怯怯发了一条。

    宋关行你开心吗

    这条宋羽河回复了。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你说呢

    宋关行不敢再说了。

    薄峤已经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能不能快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宋羽河,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宋关行这种人坐同一张桌子吃饭。

    宋关行“哦哦”两声,依依不舍地将宋羽河的对话框划掉, 打开了另外一个通讯号, 开始播全息视频。

    薄峤在一旁烦躁得不行, 冷冷地说“一个心理医生而已, 伏恩里有的是,为什么还要从南淮星找”

    要是放在平常,宋关行早就大刀子捅薄峤心窝窝, 将他怼得怀疑人生了, 但他被回旋镖刺穿了好几回, 不敢再招惹薄峤, 忍气吞声地没说话。

    两人在宽敞的包间, 适合全息视频。

    很快, 通讯接通。

    这时, 薄峤才意识到为什么宋关行非得要南淮星的心理医生了。

    通讯那边的人气质儒雅,唇角带着春风般温和的笑容, 看着让人情不自禁卸下心防。

    薄峤还没认出这人是谁,就听到宋关行轻声说“爸。”

    薄峤“”

    爸

    宋晏轻柔笑了起来,说“这位就是薄总了,经常听关行提起过你。”

    薄峤嚣张的气焰顿时收起来, 将交叠的双腿也放下了, 正襟危坐“您好。”

    “不用客气。”

    宋晏看起来年轻得很,气质是沉淀多年的温润优雅。

    细看下宋羽河和他并不太像,反倒是宋关行随了他几分, 只是那点儒雅随和的相貌放在宋关行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现在在去伏恩里的飞行艇上,大概后天就能到。”宋晏温声和宋关行说。

    宋关行还在愁眉苦脸地看光脑等着宋羽河回复,闻言皱眉点点头。

    宋晏知道自己儿子的臭脾气,也没和他多说,温柔地和薄峤问了些宋羽河的情况。

    薄峤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一提起伏恩里的宋氏,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年纪轻轻扛起整个宋氏的宋关行,几乎很少有人听说过宋晏的名字。

    毕竟宋氏是靠仿生人起家,见宋晏一副专业至极的心理医生架势,薄峤没忍住,轻声问“您对心理学好像很精通”

    宋晏温声笑了“向玖的家族有精神病遗传史,十年前她发病后我就一直在研究心理学了,现在勉强算了解一点。”

    薄峤心想糟糕问错话了。

    对宋关行这种遭人恨的死对头,薄峤都没那种恶趣味地将这事当成是攻讦他的武器,更何况是宋晏这种好像春风化雨般的人。

    薄峤道“抱歉。”

    宋晏笑着说“没事。”

    两人正说着,宋关行一直在“骚扰”的宋羽河实在是没忍住,给他回了个消息。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意思是,滚蛋。

    宋关行一阵狂喜,满脸“他回我了他回我了我死而无憾了”。

    薄峤简直没眼看。

    宋晏将记录好的情况收起来,又和薄峤客气了一番,这才挂掉通讯。

    一没了长辈在身边,薄峤又翘起了腿,冷嘲热讽“你真的是亲生的吗”

    那么儒雅雍容的人怎么可能会生出来宋关行这种不是人的玩意儿

    宋关行还沉浸在宋羽河回复他的喜悦中,没和薄峤一般见识。

    薄峤懒得和他一起吃饭,看了看时间“我先走了。”

    他说完,毫无留恋地起身就要走。

    宋关行还在给弟弟回消息,头也不抬,心不在焉地说了句“谢了,出场费等会打给你。”

    薄峤“”

    薄峤一腔好心喂了狗,气得快步离开,打定主意再也不管宋关行的破事。

    宋关行挤兑薄峤习惯了,随口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后悔,正要找补几句,薄峤早已经走得只剩下一个背影。

    宋关行“”

    哦豁。

    完了。

    他本来还想让薄峤说一说,让宋羽河接受心理治疗的。

    宋关行无意识又扔出去一记回旋镖。

    薄峤别墅里,陆镜看着宋关行发给宋羽河的那条内定一等奖的事,又想起宋关行让他罚抄“公平公正”,当即笑得躺在沙发上直打跌。

    宋羽河坐在地毯上,气得不行“太过分了这个这个怎么拉黑他啊”

    陆镜吓得不敢笑了,对上宋羽河求助的视线,违心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哎。”

    宋羽河见陆镜指望不上,只好皱着眉去找薄峤。

    薄峤很快回他。

    薄三乔乖。

    然后就没消息了。

    宋羽河仔细品了品,觉得这是先生不让他拉黑宋关行的意思,只好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地停止了“拉黑”的魔爪。

    但是不到一个小时,薄峤又发来消息。

    薄三乔拉黑的具体流程是这样的,图片图片,会了吗

    宋羽河认真看了看,回会啦

    陆镜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唯恐宋羽河学会了后就去拉黑宋关行。

    不过好在宋羽河并没有看懂薄三乔的险恶用心,会了后就喜滋滋地和薄峤分享他今天吃的饭,还说小章鱼香肠好吃,下次还想吃。

    陆镜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宋关行给他发来消息。

    哥给我拍几张小止的照片。

    陆镜现在对拍照都有了tsd,见到消息满脸惨不忍睹,痛苦地回哥你饶了我吧,上次我想偷偷拍小止脚踝被薄先生发现了,差点把我当成个变态扭送去星警局。现在我还在他家里呢,可不敢胡乱再拍了。

    哥你的出息呢怕他干什么

    镜子我不敢,他好可怕。

    宋关行“”

    没出息。

    陆镜就是没出息。

    没一会,宋羽河大概真的身体太弱,玩着玩着就蜷缩在地毯上睡着了,满脸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病色。

    别墅里开着恒温,地毯也厚,冻不着他。

    陆镜坐在他身边,盯着那张脸看个不停。

    他看着看着,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闪现脑海中。

    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别墅里也没装什么监控,陆镜胆子越来越大,悄咪咪地将光脑的录像系统打开,缓缓对着宋羽河的脸,打算拍一张给他可怜的哥解解馋。

    只是他的手还没点开录像按钮,门突然打开了。

    薄峤沉着脸走进来,和正准备录像的陆镜大眼瞪小眼。

    陆镜“”

    陆镜吓得当即把光脑往背后一躲,小脸煞白一片,全是心虚之色。

    薄峤冷冷看他一眼。

    陆镜几乎要哭了,抬着手自证清白“我我还什么都没拍。”

    他说话的声音吵醒浅眠的宋羽河,他迷迷糊糊在地毯上翻了个身,看到薄峤回来,露出一个迷糊的笑。

    “先生回来啦。”

    “嗯。”薄峤没和陆镜一般见识,说,“给你带了小蛋糕。”

    宋羽河“哇哎”一声,软趴趴地撑起身体,因为刚睡醒还带着点鼻音,努力端坐好,双手扒在小茶几上,好像等着糖果的小学生。

    薄峤走上前把小蛋糕拆开,宋羽河拿着勺子,乖巧安分地一勺勺吃起来。

    陆镜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心想这位霸道总裁是把他弟弟当儿子养了吗,这相处状态不对啊。

    不过他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宋羽河对薄峤这么依赖了。

    敢情是对爸爸的依赖。

    陆镜咔咔给他哥发消息。

    镜子哥你放心吧,薄先生对小止没什么心思,他纯属是爸爸对儿子的宠爱之情。

    宋关行面无表情谢谢,我爸后天就到。

    陆镜“”

    陆镜又灰溜溜地把这句话撤回了。

    薄峤将外套脱下来放在沙发上,挽了挽衬衫袖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陆镜“天色不早了,你要在这里留宿一晚吗”

    陆镜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见薄峤一副要毁尸灭迹的架势,连忙爬起来告辞滚蛋。

    不知道怎么,他十分怕这个面容清冷的男人。

    陆镜一走,薄峤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

    他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吃甜丝丝蛋糕的宋羽河,没忍住从后面摸了他脑袋一下。

    宋羽河嘴里还含着勺子,回头疑惑看他,从鼻音里哼出一个“嗯”

    薄峤很喜欢宋羽河毛茸茸头发的手感,漫不经心继续摸着,问他“你有想过去找自己的亲人吗”

    宋羽河将蛋糕咽下去,乖乖地说“没有。”

    薄峤“为什么”

    宋羽河脸上出现了一丝茫然。

    他在这世间孤独惯了,早就习惯和一个冰冷的仿生人相依为命,也准备好拿到流银稳定器后就回到莫芬芬自生自灭。

    亲人什么的,他又不记得,就算想找也无从下手。

    宋羽河想了半天,才说“我害怕。”

    薄峤声音很轻地说“怕什么”

    “不知道。”宋羽河如实说,“就是害怕。”

    亲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亲情那样珍贵,比拥抱还珍贵。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是什么样的,就连记忆也只是梦里断断续续的片段,根本连不到一起去。

    他没有任何记忆,就算被人认回去,也会随时随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偷了别人身份的骗子。

    所以他害怕。

    薄峤轻轻吐了一口气,心想宋关行还好没有上来就和宋羽河摊牌,否则他可能会排斥得更厉害。

    宋羽河吃完小蛋糕,神智更加迷糊,他本能地往沙发上爬,像是一只猫一样将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脑袋埋在薄峤的外套上,嗅着那淡淡的薄荷香,睡意更浓了。

    薄峤微微挑眉。

    他早就想纠正宋羽河这个总爱在地上坐着或躺着的臭毛病,但无论他怎么矫正,宋羽河第一反应还是觉得坐地上舒服。

    这还是他头一回爬沙发上躺着。

    见到宋羽河一直往那外套里钻,这么会功夫已经将外套整个蒙在了脑袋上,舒服得哼哼唧唧,薄峤还以为他喜欢薄荷味,就将宋羽河的衣服也放进了衣帽间,让香水熏一熏。

    做完后,宋羽河已经睡得四脚朝天了。

    薄峤熟练地将他抱回自己房间。

    只是将他放下后,薄峤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动作

    会不会太顺手了些

    他除了工作和亲人,很少和外人接触,这些年也总有一些不长眼的男男女女妄图爬他的床,但薄三乔先生因常年吃瓜而导致的重度精神洁癖极其严重,对男女之事避之如洪水猛兽。

    即将三十岁的薄先生,连小手都没牵过。

    听着就觉得可怜。

    他有点拿捏不好自己对宋羽河交流的尺度,感觉是不是真的有点太亲密了

    薄先生陷入了深思。

    宋羽河哪怕被从沙发上抱起来,爪子也本能地勾住薄荷香的外套,死死抓着不肯松手。

    薄荷香和玫瑰香一样,让宋羽河有种奇怪的安全感。

    梦中,他被薄荷香时刻萦绕,难得做了一场美梦。

    第二天,宋羽河又跑去研究室去鼓捣仿生人,以及去看当时的监控视频,宋关行悄摸摸地在研究室路过了好几回,最后还是没敢进去。

    宋晏马上就要到了,宋关行还在冥思苦想怎么让宋羽河接受心理治疗。

    想来想去,他只能捏着鼻子去找薄峤。

    宋关行薄峤先生啊,听说你之前要收购宋氏旗下一家公司,现在还有意向吗,我送给你啊。

    薄峤冷笑一声。

    薄三乔我为什么要那个公司你心里没点数吗

    宋关行噎了一下。

    他差点忘了,薄峤之所以想要那个航空公司,是因为要查当年飞行艇上的乘客名单来确定宋羽河是哪家的孩子。

    不过宋关行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说那个航空公司现在还在盈利的,每年好几十个亿呢,送给你,真的不要

    薄三乔滚蛋。

    薄峤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不缺钱。

    宋关行还是软磨硬泡,烦得薄峤差点拉黑他。

    最后,宋关行直接说出需求。

    宋关行明天我爸就到了,你能说服小止见他一面吗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爸只是想用心理医生的身份见一见他,不会刺激到他。

    薄三乔直接制造偶遇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麻烦

    宋关行偶遇太刻意了,小止的性子恐怕一时半会也不能敞开心扉。

    虽然宋关行不想承认,但对目前的宋羽河来说,最信任的人只有薄峤。

    薄峤冷笑,本来想要让宋关行滚蛋的,但又想起宋羽河满脸患得患失地说“我害怕”的表情,又心软了。

    薄三乔明天下午两点,格林芬研究院b栋三楼研究室。

    宋关行好的听说您现在在研究赫拉综合征的靶向药,要是真的制出来简直就是整个星际的福音啊薄峤先生还需要研究资助吗几个亿要不我把航空公司给你吧

    薄峤“”

    薄峤面无表情拉黑了他。

    宋羽河哼着歌回来了,看起来心情很好。

    薄峤将光脑关掉,挑眉道“怎么这么高兴”

    “我找出来那个监控里面的异常啦。”

    宋羽河高兴地扑到沙发上,将脑袋往薄峤事先准备好的干净外套上钻。

    但是钻到一半,他意识到外套上只有洗发液的味道,并没有那熟悉的薄荷香,只好皱着眉坐直了身体。

    薄峤问“什么异常给星警局了吗”

    宋羽河含糊地说“还没呢,再等等。”

    薄峤想问要等什么,就见宋羽河眼睛亮晶晶地说“下周机械大赛就要开始啦,先生到时候回去看我比赛吗”

    薄峤被他一打岔,也忘了追究,摇摇头“不了。”

    他怕自己在满是仿生人的地方会吐出来。

    宋羽河失望地垂下脑袋。

    薄峤摸了摸他乌黑的发,说“明天有时间吗”

    “有一整天都有。”

    “我的研究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想去看看吗”

    “好啊好啊。”宋羽河点点头,好奇地说,“先生研究什么”

    “药。”

    宋羽河对药一窍不通,也没再多追问。

    晚上洗澡后,宋羽河穿了个毛茸茸的袜子浑身湿气地从浴室出来,薄峤看到他的一小截雪白的小腿,皱眉问“你的脚还冷吗”

    宋羽河不会撒谎“还冷。”

    薄峤说“下周周二开始比赛是吗”

    “嗯嗯。”

    薄峤点头在光脑上戳了两下“我和医院约了周三做手术,行吗”

    宋羽河疑惑地说“这么快的吗”

    薄峤心想不快了,你哥恨不得现在就扛着你去做手术。

    不过流银入体这种情况少之又少,伏恩里医院还需要特制医疗工具,就算现在去治恐怕也要等上几天。

    “不用这么快啊。”宋羽河晃了晃脚,“我只要穿袜子就不会觉得冷,再说都习惯了。”

    薄峤不想和他讲道理,晃了晃光脑“我都预约好了,不能取消。”

    他坐在沙发上算流银稳定器的制作时间,特制的大概大半个月才能做好送过来,到时候他刚好出院就能给仿生人换流银稳定器了。

    宋羽河这才点点头“那好吧。”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宋羽河身上的睡衣带着点清新的薄荷香水味,他本来以为这种味道能够快速入睡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愣是睡不着。

    宋羽河拽着被角,对着天花板上的树影干瞪眼,委屈地说“好想去找先生哦。”

    57不耐烦地说“找他干什么赶紧睡觉。”

    宋羽河“我睡不着,这味道怎么不对啊,怎么不和先生身上的一样呢”

    57幽幽地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馋人家身子的变态。”

    宋羽河腾地坐起来,为自己辩解“我没有的。”

    57“那你还不赶紧睡”

    宋羽河只好委委屈屈地躺了回去。

    57看不过去,只好忍着怒气说“我给你念台词”

    宋羽河点头“好。”

    57开始念念念。

    好在这个助眠方法还暂时有点用,听着听着宋羽河就像是巴甫洛夫的狗,再不想睡那睡意也还是一股股袭来,强行让他睡了过去。

    晚上睡得太晚,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开始吃午饭了。

    薄峤已经上完了上午的课,坐在客厅里看心理学的书。

    宋羽河揉着眼睛“先生,我起晚了。”

    “没事。”薄峤说,“吃了饭再去研究院也不迟。”

    宋羽河点点头,洗漱好又吃了饭,临出门前去衣帽间换衣裳。

    秋天来得太快,这两天下了一场雨,外面的风已经开始带着点冷意了。

    今天不用去学校也不用去研究院,他也没有穿那件都要穿烂了的白衬衫,便找了件秦现给他买的暖色薄卫衣套在身上,连帽衫上的绳子还挂着小玫瑰的金属扣,可以让宋羽河闲着没事把玫瑰绕在手指上玩。

    薄峤正在百无聊赖和宋关行说具体的事宜,听到拖鞋的声音微微一抬头,怔了一下。

    宋羽河很喜欢这件衣服,穿起来就像是个稚嫩的孩子,衬着小脸更加雪白。

    他跑到薄峤面前转了一圈,说“先生,这个大吗”

    薄峤回过神来,难得被宋羽河这副少年感十足的打扮闪了一下,他干咳一声,说“不大,还行。”

    宋羽河喜滋滋地用手绕着玫瑰挂件,颠颠跟着薄峤出了门。

    格林芬的研究院宋羽河从没来过,他跟在薄峤身后左看右看,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刚刚走到b栋研究院,在自动贩卖处已经购买了十几瓶矿泉水的宋关行终于看到两人过来,立刻装作购买水的样子,余光往路边瞥。

    但凡两人有一个将视线投过来,宋关行就能顺坡下驴装偶遇。

    宋关行暗暗期待。

    然后

    薄峤和宋羽河两人目不斜视,不约而同无视他,和他擦肩而过。

    宋关行“”

    宋关行默默磨牙,就算没人给他搭戏他也要坚强地唱完这一出独角戏。

    他装作讶然的样子,拿着水快步上前“这么巧啊,薄峤,我刚好来格林芬办点事。”

    薄峤似笑非笑地看他一个人唱戏,根本不搭话。

    宋羽河还记着他是个“内定一等奖”的爱哭鬼,抱着薄峤的手臂警惕地看着他。

    宋关行完全不介意他的疏离,笑眯眯地说“羽河,你这身衣服真好看。”

    宋羽河也觉得好看,但听到宋关行夸,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拽着薄峤进了研究室,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进了b栋后,宋羽河余光本能往后瞥了瞥,果不其然宋关行立刻追上来,他才像是高兴了,继续任性。

    三人上了三楼研究室,因为是医药研究,周围一片雪白,还带着浓烈消毒水的味道。

    宋羽河打了个喷嚏。

    自动玻璃门从中间缓缓打开,薄峤带着宋羽河走了进去。

    在各种精密的医用仪器中,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正背对着他们整理药品。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回头,视线落在宋羽河身上,当即愣住了。

    宋羽河见什么都新鲜,正追着薄峤问来问去,察觉到一股陌生又炽热的视线,疑惑地看了过去。

    即使是做足了准备,宋晏看到宋羽河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手还是微微一抖,险些将手中的药洒了。

    薄峤淡淡地说“这是我研究室的助手,等会我要去记录数据,让他陪你逛一逛,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快乐

    晚上有事,提前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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