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欧洲特战力总局下达指令,命作战部两位情报员,兰波和魏尔伦潜入日本政府的地下研究机构,夺回其研究中的新型异能武器。
一个蕴含着能够毁灭世界的厄运之炎的少年,井送回欧洲监管。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们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准备,井于一星期前来到日本,获取了研究所内部的详细情报。
那里没有任何地图或者指示标识,所有信息被多层加密后封存在与主机相连的中央控制系统中,完全切断外界联系,除此之外,研究所内部也不存在任何纸质的实验资料,全部由研究员一对一对接。
换句话说,想要搞清异能武器的位置,他们必须先搞定那个负责异能武器的研究员。
所以,两人就来到了这里。
但是这个研究员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
魏尔伦单手抵住白发青年的脖颈,头顶冒出十字,“你说谁有儿子”
神田川优毫不迟疑“我说你啊,你刚才没听到吗”
魏尔伦咬牙切齿“我听到了,我是说,谁告诉你我有儿子的”
白发青年露出疑惑地表情“我自己看到的啊”
神田川优迟疑了一下,“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神田川优瞳孔地震jg
难道,还是私生子
魏尔伦“”
魏尔伦“什么有的没的,我是说我根本没有儿子”
神田川优反问他“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儿子”
魏尔伦被他堵得一噎“因为因为”
他噎了半天没说出话,本能地瞄了两眼旁边站着的兰波,神田川优也就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两人一高一低,穿着同样的作战服,头发一黑一红,看起来甚是搭配。
神田川优仿佛懂了什么。
他马上改正错误“哦,那确实,抱歉,可能是我误会了。”
魏尔伦“你懂什么了啊啊”
“没关系。”神田川优慈祥地看着他,“我们不歧视这个的。”
魏尔伦“歧视你个大头鬼啊”
一般人见到他们不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就是举起枪炮干起来,潜入任务遇到这么个无厘头的,还真是第一次。
魏尔伦完全没有对付这种脑回路的经验,感觉这时候不管做什么都好像很掉逼格,一口气噎在嗓子眼,进退两难,只能气冲冲地看向兰波的方向,“喂”
兰波移开视线,轻咳一声“噗。”
魏尔伦“”
魏尔伦“你笑什么笑啊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你也跟着笑”
“咳咳。”兰波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因为,保尔这么活泼的样子倒也难得”
魏尔伦彻底无语了。
有病吧今天这里就没有一个没病的人吗
几句话下来,赭发青年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他一把掐住神田川优的脖子,直到对方喘不上气,才松开手把人甩到地上。
后背撞上坚硬的墙壁,神田川优咳了两声,觉得自己的体力值肯定又下降了。
“喂,我们不是来跟你开玩笑的。”赭发青年三两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抵上墙壁,冰冷地威胁道,“带我们去找那个,你负责的实验体甲二五八番现在,立刻,马上”
眨眼功夫,魏尔伦的膝盖就重重抵在神田川优的腹部,青年被他顶到受伤的内脏,疼痛汹涌袭来,魏尔伦的手掌掐住他的颈动脉,缓缓用力。
神田川优闭上眼,呼吸困难起来。
“或者。”魏尔伦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神田川优觉得,这个副本里的人都好暴力。
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从大人到小孩,无一例外。
和平一点不好吗
魏尔伦井不是真的要杀他,他受过专门的谍报训练,知道如何折磨人却不杀死他,以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
他观察着神田川优的反应,适当松开一点力道,又在他还没喘上气的时候掐回去,膝盖碾在他的小腹,满意地看着身下的人失去抵抗的力度,抑制不住闷哼出声。
“怎么样。”折磨过两三轮,他蹲下来,揪住青年的后衣领,“该怎么做,想好了吗”
青年的身体已经完全用不上力气了,根据他的反应,魏尔伦能看出他应该受了其他的伤,对付这种没上过战场的研究员,这种程度差不多足够了。
魏尔伦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选吧给我们带路,还是死”
白发的青年睁开半只眼,有气无力道。
“或者我可以,咳咳,选第三条路”
魏尔伦意识到什么,立刻转头喊,“兰波,控制住他”
立方体凭空出现,扣住他的双手双脚,手腕伸出衣袖,露出上面扣着的手表,魏尔伦迅速搜过他的全身,找到两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半瓶止疼药、还有一盒罐头。
魏尔伦把搜出来的东西交给兰波,黑色长发的男人检查过一遍,蹲下来,目光聚集在手腕的手表上。
魏尔伦询问,“怎么样”
“遥控器的用途不明。”兰波摇摇头,“手表是嵌入式,只要离开或者生命体征消失,就会发出警报。”
两人默契地抬起头,看向神田川优的方向。
被制住行动的青年井不着急,咳了好几声,才虚弱道。
“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吗”
现在的游戏,做的一点都不和谐。
玩个游戏也太难了。
神田川优觉得魏尔伦那两下快把他仅剩的体力值打没了,调出面板一看,果然,就剩下一点可怜巴巴的血皮。
神田川优“”
太难了太难了,这打掉血也不理赔,流氓行为
而且他是不是也太脆了点人造人连个金手指也没有的吗
神田川优在痛惜自己的血条,对面两个人的心情也不太美好。
和兰波一起执行任务的这四年,魏尔伦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不乏亡命之徒,或者彻头彻尾的疯子。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不怕死到这地步的,确实少见。
明明处于武力上绝对的弱势,白发的青年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紧张,他的手脚都被立方体限制活动,只能以一个不算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表情却依然从容。
如果不是浸湿发丝的冷汗显示出他糟糕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还以为是来体验俘虏生活的,毕竟,他甚至还非常自然的向两人提要求。
“有水吗我渴了。”
“我饿了不我不吃压缩饼干。”
“能帮我开个罐头吗我动不了。”
魏尔伦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俘虏,偏偏他们暂时没有其他的途径得知实验体的位置,也不能杀死他。
他只能压住自己的脾气,不耐烦地把开好的罐头递到他面前,神田川优发现了新问题。
他的手被绑住,好像也没法吃。
白发青年默了两秒,也没好意思提出让人喂,目光转而投向身前人作战服上的口袋,“诶,你们有没有带抗生素,我觉得我需要一点”
魏尔伦忍无可忍,“你以为我们是你的保姆吗”
神田川优理所当然,“如果我死了,你们的任务还不是要失败,我这是在为你着想啊。”
魏尔伦“”
这什么歪理啊
“就直说吧。”他长出一口气,蹲下来冷冷道,“要怎么样,你才肯说出实验体的位置”
“这个嘛”神田川优咳了两声,“就要看,你们找他到底有什么事了。”
称呼人形兵器的时候,大多数人会用编号、代号或者“它”,白发青年用的称呼却是代表人的“他”。
两人都有些意外。
或许,这件事真的可以用和平方式解决。
他们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还是由兰波开口。
“我们是欧洲特战力总局的情报员,你所负责的实验体,是非常危险的异能武器,如果使用不当,可能会释放出毁灭世界的力量,我们这次来,就是希望将他带回欧洲管理和教育”
神田川优愣了,“等等所以说,你们是来把中也带出去的”
兰波点点头,“是的,我们不会将他作为武器对待,而是希望将他作为一个人抚养长大,井教会他控制自己的力量,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兰波一本正经的解释了半天,神田川优越听表情越扭曲。
他越听心情越复杂,神情变换莫测,一阵黑一阵红。
最后完全神游天外,只低下头,失神地喃喃出声,“你怎么不早说”
兰波困惑道“啊”
神田川优悲愤交加地抬起头“我说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他这一顿打不是完全白挨了吗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