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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交代(二更)
    “不去我府上找我, 反而约我来这种地方,阿九还是对我不够放心啊。”

    陆酌走到窗边,瞧了眼楼下嘈杂的环境, 颇感好笑地在晏久初对面坐下。

    茶室门被关上,晏久初直勾勾看着他, 心里憋了半天的疑问终于问出了口“你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你猜。”

    陆酌老神在在地倒了杯茶, 抿了一口, 摇头道“不够甘醇。”

    晏久初已经很久没有跟同时代的人正常交流过了, 如今看到他这般挑剔,实在忍不住,怼道“要那么甜做什么小心得糖尿病。”

    “咳咳咳。”

    陆酌也很显然, 没被人这么直接又粗暴地骂过了, 一时还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这么一骂,两人间气氛似乎也没那么僵了, 晏久初锲而不舍地问“你究竟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总归是比你早吧。”陆酌笑,“我说怎么傻了十几年的人, 一夕之间突然就好了, 原是我同命相怜的兄弟来了。”

    “谁跟你是兄弟”晏久初不客气道, “你在这里这么多年,还有没有见过什么别的人跟我们一样”

    “除了你, 还真没了。”陆酌难得说一次老实话。

    晏久初沉吟片刻, 道“那你是因为喜欢这本书里哪个人”

    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陆酌危险地眯了眼, “你说什么什么书”

    “你没看过这本书吗”

    “什么书”

    晏久初懵了, 敢情这人穿过来这么久,还不知道自己进了书里的世界。

    这回换到陆酌开始追问她了,“说清楚, 什么书”

    晏久初“霸道少爷追妻手记”

    “噗”

    陆酌有想过会是什么古早奇葩言情小说,但万万没想到,还是古早过了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合着你要告诉我这是书里的世界”陆酌整理好情绪,手指点点桌子,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需要崩塌重建,“我在这儿呆了这么久,结果这他娘是本小说”

    “文明人不要在女生面前说脏话。”晏久初苦口婆心,“那你究竟什么时候过来的啊你赶紧告诉我,让我参考参考,看看我大概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哼。”陆酌冷笑,“十年打底吧,我都还没跑走,你也就别想着跑了,先告诉我,这如果真是本小说,男女主是谁是我吗”

    晏久初甚觉荒唐,“你哪里来的自信”

    “我这样的人生还不够当主角吗”陆酌张开双手,自信道,“颜值,身份,智商,一样不缺,甚至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叫那狗屁西南王封了我做世子,还不够吗”

    京城里什么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没有,什么样聪明又好看的人没有,付云归付照云在池不也是颜值身份智商一样不差眼前这个人,怎么就能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

    “你这什么眼神”陆酌摩挲着下巴,“莫非,主角是皇帝我要把皇位搞到手,才能彻底成为升级流男主”

    “你你你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晏久初立时紧张地上下左右看看,皇权为大的封建社会,这话要是叫人隔墙听去了,可不得了。

    “瞧你,刚过来没多久,就害怕成这样,能不能潇洒一点”陆酌戏谑地瞧着她。

    “是吗”晏久初幽幽回应道,“我可是听我大哥说了,你之前在西南和京城的日子,可没有这么潇洒啊。”

    “”

    也许是被戳中了痛点,陆酌收敛了些许笑意,放下茶盏,放肆地靠坐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晏姑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即便我们是同一个地方来的,你这样单枪匹马地来找我,也实在危险的很。”

    “西南王世子。”晏久初用同样的语气回敬他,“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被刺杀过一次的人,她怎么可能蠢到再出门的时候还是单枪匹马一个人呢”

    “哼,你就不怕我跟皇帝请旨,要把你求娶到益州去做我的世子妃让你天天在我的地盘上,不敢撒野。”

    陆酌放狠话的方式有些幼稚,晏久初假模假样抖了一抖,“哇,我好怕啊,你要真敢这么做,我也就只有把原书里你做过的事情都抖落到大理寺去了,你要比比是我的上帝视角看到的东西厉害,还是你在这里活了这么多年才争取到的那么一点权力厉害吗”

    晏久初全然在闭眼瞎说。

    陆酌虽然路子野,性格也古怪,很多地方都值得作者塑造着墨,但原书中主角是付照和留宋,他们俩办的事跟远在西南的陆酌几乎没有半毛钱关系,作者对他的描写,也只有寥寥几笔,聊胜于无。

    她通篇小说看下来,唯一能够倒背如流的,只有关于付云归的那些情节。

    毕竟那才是她的初心。

    虽然现在初心已经碎的一塌糊涂了,但那丝毫不影响她仍旧可以凭着骨子里的记忆继续将那些片段倒背如流。

    晏久初百般唾弃自己看人不淑的同时,却也真心佩服自己的好记忆。

    陆酌放狠话时那股桀骜不驯的表情,因为晏久初口中的上帝视角而褪去不少,他沉默片刻,沉声道“老实告诉我,男主是谁。”

    穿书就罢了,他对自己居然没有穿成书里男主这事十分执着。

    他一定要知道,究竟是谁,比他的命还要硬,能做天道选中的男主。

    “别想了,除非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晏久初半步不肯退让,一定要知道他是何时来的。

    “你这人怎么对这种事情这么执着”

    其实这种事情告诉她也无妨,陆酌一开始本就是觉得好玩才故意吊她胃口,但是现在两人手里互相都捏着对方想要知道的东西,那就不太一样了。

    “你怎么也对男主这么执着呢”

    晏久初反唇相讥,寸步不让。

    “行。”陆酌退让道,“我刚生下来就有关于前世的记忆,也就是现代记忆,我今年二十,那就是穿过来二十年了吧。”

    “胎穿”

    “胎穿穿成胎儿吗那就是这个意思吧。”陆酌没看过那种小说,只烦躁地点了点头,“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哪个是男主了吧”

    这厮知道男主之后要做什么晏久初想,他这么执着的人,该不会想着要把男主杀了,自己做男主吧

    那就不能告诉他男主是付照了。

    万一他要对付照动手,那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那不如告诉他

    “男主是陈晁。”她道。

    一个早就白了头发的太监。

    陆酌真是要被气笑了,“你玩我呢”

    晏久初也不知怎么脑海里就冒出了这个名字,可能是付云归带给她的影响太深,叫她也潜移默化地相信,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个坏人。

    “真是他,你爱信不信。”

    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就该露馅了。

    于是她撑着桌子起身,绕过茶桌往门口去,“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下次再见。”

    陆酌显然没有相信她的鬼话,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她走,下意识跟着起来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许走,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砰

    茶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陆酌抬头,看见付云归黑着个脸,满面阴森地站在门口,浑身透露着一股杀气,像是刚从地狱里爬上来。

    “哟,谁惹你了”

    他话刚说完,便注意到付云归双目死死盯着的,好像是他抓住晏久初的手。

    嗯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作为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唯一跟你共享过那个秘密的人,我竟不知,我的好兄弟如今也有了这等心”

    他的话还没说完,抓着晏久初的那只手便被付云归一掌打开。

    “管好你自己,别再动她。”

    陆酌立马冤枉地举起双手,“你可能需要搞清楚,是她主动约的我。”

    晏久初霎时间表情困惑,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怎么就有种突然被捉奸的感觉

    付云归眼神阴晴不定,似是很不想把自己身上的戾气带给晏久初,却又控制不住地,阴鸷地看向她。

    晏久初无辜道“是我又如何”

    “滚出去。”付云归拼命压抑住自己身上的怒火,沉声道。

    “那你倒是放开我啊”晏久初挣扎了一下手腕,的确很想走。

    “滚就滚。”陆酌揉着手腕,讥讽地看着这一幕,走了两步却又突然折回来,故意附在晏久初耳边暧昧道,“你别急,下回我还会继续找你,咱们慢、慢、聊,我亲爱的artner。”

    生怕付云归再动手,他一说完话就很识相地溜了。

    晏久初也想溜,无奈只能听见后头木门吱呀关上的声响。

    “你说你下午要来找我问练字的事,只是想随便找个借口来见他,是吗”

    随着茶室的门关上,付云归隐隐忍着怒气的声音也开始响起。

    “你派人监视我”晏久初已不记得这是今日第几次震惊了。

    “是保护你。”付云归纠正。

    “这和监视有什么区别我说的话,我做的事,他们全都知道吗是只监视我,还是连我们整个全家都监视”

    这种无时无刻不活在他监控下的感觉让晏久初很难受,她生气到不行,一步步地逼问他。

    “只是在你出门之后跟着你,不会随便进你家门,不会监听你在做什么。”

    付云归简单解释过后,锢着晏久初的手将人压在墙上,想也没想,俯身亲了上去。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他便放了她,同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子戳着鼻子,漆黑的瞳孔互相照应着彼此,说话的时候热气都能互相传递过去。

    “你说实话,为什么要见他”

    晏久初抿紧了唇,没说话,总不能说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同病相怜,都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阿九,为什么要见他”

    付云归耐着性子,单手摩挲着她的脸,又问了一遍。

    晏久初偏头躲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做什么事都一定要给你交代吗”

    “不用给我交代吗”

    摸着脸的手改为掐着她的下巴,付云归身体一寸寸接近,将她整个人挤压在他和墙中间,快要透不过气来。

    “你滚开”

    在接下来漫长的一段时辰里,晏久初除了说出这三个字之后,再也没能在这间屋子里说出更多的话。

    付云归压着她不停地亲,咬,吸吮,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机会。原本锢着她的大掌四处滑动,沿着她的曲线,到各个地方,燥热浮上当头,逐渐逐渐不可言说。

    晏久初终于受不了,抬腿想狠狠踹他一脚。

    结果腿也被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一点一点地在跟她讨要这段时日里情绪失控和患得患失的代价,脑子里闪过几次前几日晚上看见的那本图册内容。

    真想

    可他不能这么做,他想,他要明媒正娶把人带回家之后,才能这么做。

    反正迟早都是他的,现在就当收点息钱,尝点甜头,日后成了亲,他会好好将这些债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晏久初不知他心里幽暗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她挣扎了两下之后,他瞬间亲的更加凶狠了。

    理智在一点点被侵蚀,攀上他肩膀的双手微微颤抖。

    她的呜咽尽数被他拆吞入腹,身上被弄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终于呼吸到一丝新鲜空气。

    二人唇瓣皆是莹润到泛着水光,黏黏的似乎还连着什么东西,付云归手还搭在那种不可说的地方,看见她面色潮红被自己抵着,眼睛暗了暗,又凑上去亲了一下,声色喑哑磨人“都这样了,还不用给我个交代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骂狗世子不要脸,但是不要骂我顶锅盖逃跑

    大家晚安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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