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回到村落的时候,已经是日出之后了。
我把木刀别回到腰间,走进春和家的时候就看到一黑一白两个人影主要是黑色那个正在和芳纪子夫人交谈,而那只黑犬已经不在这里了。
“望月君,你回来了。”芳纪子夫人看到我时松了口气,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影,“谢谢你保护了春和。”
看到芳纪子夫人的笑容,我忍不住想起了妖怪口中那个濒死也记着要保护妻女的人。
哪怕是在他死后的这一两年里,他也仍然以人们不知道的方式默默保护了她们啊。
“还好啦,我也只是保护了这么一次。”我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雪,叹了口气,把春和父亲濒死时拼着一口气给妖怪砸出tsd的事情如实告诉她们,“一直以来保护你们的,是芳纪子夫人你的丈夫、春和的父亲。”
芳纪子夫人怔住,一时说不出话。
“不过以后可以不用担心那个妖怪来村子里了,他已经”我正讲完芳纪子夫人丈夫的事情后接上了一句,本意是想让她们安心,却见芳纪子夫人睁着眼睛不自觉地落下泪来。
糟、糟糕,我好像把人给惹哭了,这要怎么安慰啊
我赶紧上去扶住人,拼命给春和使眼色让她来安慰芳纪子夫人。
就连白长直都收起了漫不经心的微笑,露出感到棘手的凝重表情,“哎呀,糟了,我最不擅长应对哭泣的女性了,禅院你比较擅长这个,快去安慰一下吧”
被叫做禅院的黑短炸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在白长直的催促下绷紧了脸,手指微动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来。
一只呆头呆脑的雪白小兔子嘭得一声凭空出现,禅院拎住兔子之后动作迅速地塞给芳纪子夫人。
我忍不住侧目一看,看到这人面无表情的脸上分明写着我只会这样,我尽力了几个字。
芳纪子夫人突然被往怀里塞了一只兔子,悬着一只手不敢去触碰,像是看不到这只兔子一样有些慌张地问,“这是什么”
黑短炸抬眼看到芳纪子夫人脸上的眼泪,礼貌性地撇开视线,“兔子。”
芳纪子夫人反应过来,抬起一只手臂用袖子挡住脸站起来,“我我没事,抱歉我先去给几位准备一点吃的。”
说完之后匆匆转身走进房子。
大概是因为走的太急,她连兔子都忘了放下,带着兔子一起匆匆走向灶台那边。
我注意到黑短炸下意识地伸了一下手,“等”
但是芳纪子夫人的动作更快,在黑短炸伸手之前她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前,只剩下还留在这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我都猜到他想说什么了,一定是等等,这个不能吃吧。
白长直已经不客气地笑出来了。
“放心吧,芳纪子夫人应该只是忘了放下,不会把兔子煮了给我们吃的应该。”我若无其事地咳了一声,用手扫开门前木质短走廊上的雪坐下来,又接过春和还给我的羽织外衣重新披上,最后看向一黑一白两个人,发出友好的讯号,“我的名字叫做望月泷,两位要怎么称呼”
不知道他们名字的话,我就只能一直白长直黑短炸地叫了摊手jg
当然,在我叫别人白长直黑短炸的同时,说不定别人也在叫我高马尾或者别的什么。
看起来挺讲究的两个人倒是没有在意短走廊地板上的雪,都很随意地坐下来了。黑短炸的姿势要稍微端正一点,衣服越白的那个反而是坐得最自在的,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蹭脏衣服。
“我是五条游,我旁边这家伙就不用问他名字,直接叫他小黑就行了。”白毛率先开口,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顺便把旁边的人也介绍了。
这个外号跟我在心里想的白长直黑短炸一样,相当简单易懂好理解。
但是如果我记得是小黑这个称呼的话,我绝对没法单独记住五条游这个名字,有自己想法的脑子肯定会自动把五条游对换成小白啊
黑短炸只是看了五条游一眼,没有和他计较,或者说已经懒得计较了,言简意赅地开口,“禅院翦。”
交换完名字后,我特意默念了几遍加深记忆,以免出现翻开书五条游禅院翦,合上书小白小黑的情况。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我说说你们所说的鬼,还有之前说的那个什么咒灵吗”我斟酌着开口,“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我没忘记他们两个刚出现的时候,五条游说过一句不是咒灵啊这样的话。
因为是我没听过的名词,我也一并给记下来了。
“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两人之中更为健谈一些的五条游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折扇,就跟落语者要开讲时一样清了清嗓子,“所谓的鬼,就是一种从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以人类为食的生物,虽然大部分都挺弱,不过只能被太阳光以及用吸收了太阳光的矿石打造的武器消灭。”
“不过也不用担心,在长久以来同样存在着一个专门猎杀鬼的组织,就是鬼杀队。”五条游说,“其实我和禅院一开始看到你和那只鬼战斗的时候,还以为你是鬼杀队的人。”
我战术性后仰。
专门猎杀鬼的组织,这个鬼杀队的设定有点似曾相识啊
出现了,吸血鬼猎人bhi
没想到预言家竟是我自己。
“原来如此。”我思考片刻,灵性地举一反三,“那么你们所说的咒术师和咒灵,应该也是差不多的设定了吧咒灵对应鬼,咒术师什么的专门猎杀那什么咒灵”
禅院翦点了下头。
“先等一等先等一等”我忍不住开口询问,“那咒术师和吸血鬼猎人啊不是,鬼杀队的力量体系是一样或者相似的吗”
我感觉这一点真的很重要
“力量体系是说力量的来源吗”五条游稍作思考就意会到了力量体系这个词的意思,“可以说完全不一样哦,咒力是在人类的负面感情中产生的能量,而鬼杀队,使用的是一种名为呼吸法的力量。”
我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对劲。
不管是什么少年漫应该说至少在我知道的少年漫中,都从来没有在一个世界观下出现两套力量体系。就比如说火影o者主要的体系就是忍者和查o拉,beach死神的体系就是死神和灵压,还有气念能力替身使者恶魔果实魔法什么的
虽然二次元和三次元不能一概而论,但是这真的很奇怪啊
虽然现实中出现这些奇奇怪怪的设定本来就已经很不对了。
算了算了,不管力量体系有多复杂,好像都跟我这个剑术专精的平平无奇流浪武士都没什么关系,不管怎么样肯定会有其他人来烦恼这些的啦。
我绞尽脑汁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果断放弃了思考。
哦对了,忘了说了,这些火影o者海o王之类的少年漫的都是我不久前突然失踪的背后灵给我讲的。
算是我从小听到大的睡前故事吧,我将其称之为坂田银时の的一千零一夜。
在我年纪还很小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那个跟在我背后抠鼻屎的银发天然卷时是很警惕的。
因为一直以来都有妖怪喊人名字时答应了就会被抓走的传说,所以那时候不管天然卷怎么逗我说话我都没有搭理他。
但是那家伙看我坚决不搭理他,很狡猾的拿出了小孩子根本无法拒绝的故事来勾引我。
他第一个讲的故事就是在一个叫做忍者大陆的地方,一个身上封印了九尾妖狐的少年漩涡o人的故事。
我虽然没有搭理银发天然卷背后灵,但是奈何他就在我耳边念念叨叨讲故事,我被动地听了好几集,听着听着自然就被故事所牵动开始投入进去思考后面的剧情走向了。
然后,那家伙就在剧情进行到即将开始中忍考试的时候故意给我卡住,不说了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是我为了知道后面的剧情向那家伙妥协了沉痛jg
“我明白了,谢谢你们给我解释。”放弃思考之后,我表情安详,诚恳道谢,“我逐渐理解一切了。”
“我以为你会再问问咒灵”五条游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明明才说了几句话语气就已经熟稔起来了,简直比我还自来熟,“而且你那分明就是放弃思考的表情吧。”
“好的,那我就再问问咒灵吧。”我从善如流,“应该就是那种不是人形的,长得奇形怪状的那种吧除了鬼之外我见的比较多的也就是那种了。”
毕竟如果不是我见过的第二种妖怪如果不是他们所说的咒灵的话,那不就说明不止有两种体系,而是有三种及以上了。
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就真的要完蛋了吧,绝对的
五条游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短走廊木板的手不知为何忽然顿住。不仅如此,一直没怎么说话,大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听着的禅院翦也一下子将目光放在了我脸上。
“怎、怎么了”我被两人这种看绝症病人的眼神看得微微一慌。
“嗯”五条游捏着下巴特别仔细地再一次打量了我一遍,神情凝重。就在我慢慢紧张起来的时候,他忽然一下子笑了出来,边笑边说,“禅院,我就说吧,望月这人很有意思啊”
我“”
谢邀,我知道我有一个有趣的灵魂,这点就不用再说了。
“按照咒力看来的话,比常人还要少很多,几乎可以算是没有,完全达不到看到诅咒所需的量。”
禅院翦点头赞同五条游的判断,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解,“但是却能看到咒灵。”
“是那个什么吧,天与咒缚”五条游又说出了一个新名词。
禅院翦摇头,“不像。”
我默默听着他们baba学术性探讨了一大堆,等他们停下来了才默默开口,“那什么,你们说的这个我大概知道为什么。”
“”
“是这样的,其实我能看到灵魂之类的东西来着。”我补充了一下我自己的设定。
作者有话要说镇魂将后遗症bhi忽视这句叭
五条家主其实不是自来熟的性格,只是对有趣的人就会比较宽容好说话,不喜欢跟无趣的人打交道。
禅院家主则是比较喜欢和好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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